“媽呀,你等會我啊。”
火腿腸在黑漆漆的山林裡狂奔起來毫無壓力,可定錘就爲難了,黑燈瞎火不說還荊棘叢生,颳得他衣衫盡破臉上還都是血痕。
不過定錘倒是真的對火腿腸所說的好東西充滿了好奇,不惜傷痕累累的跟着火腿腸翻過了整整兩個山頭。
“還有多遠啊我操。”定錘朝前方正在奔跑的黑影喊道:“別把我給帶丟了!”
“到了!”火腿腸興沖沖的停在了前方一個大坑前面:“這!”
定錘氣喘吁吁的追了過去,伸過腦袋朝那個大坑裡看了過去,而這一看之下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定錘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好漂亮……”
他喃喃的自言自語,眼睛盯着坑裡的東西一動不動。
這巨坑的底部靜靜的躺着一個長二十米寬十五米左右的長方形物體,看上去是全金屬結構,左右對稱造型而在它的四個角上還有像犀牛角一樣長長的弧形彎曲,並且在它上面還有極具未來風格的能量槽,即使被土掩埋的地方都已經長出了層疊的植物和藤蔓,可能量槽裡的仍然流淌着微弱的光,真正的流淌。
“這……這是什麼玩意?”
“裂變聚合器。”火腿腸重重的點頭:“這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傳送器了,只要輸入座標就能把在它範圍裡的東西以粒子形式傳送出去,並在另外一段重新構造出來,時空轉換機的靈感就是來源於此,而且這個更加複雜,如果能修復的話,哪怕是相隔兩個次元,只要時間軸能接駁,它都能完成傳送,而且沒有代價。”
定錘發出驚歎的嘖嘖聲,雖然他並不太瞭解這玩意到底是如何工作的,但能讓火腿腸感嘆成這樣的東西也絕對不是什麼垃圾。
“這玩意能傳到哪去?”
“基本上在每個首都都有它的複製品,可以完成基本的傳送,但自從超級戰士革命之後,科技就被人棄之不顧了,這個世界完全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你能想象這樣的科技是在一百七十年前被創造出來的嗎?但是現在早就已經缺失這方面的技術了,如果這一百七十年都走的是科技路線而不是超能路線,也許這個世界會比現在更加美好。”
“美好不美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肯定是有原子彈了。”定錘哈哈笑着:“就是點錯了科技樹唄?”
“百日戰爭就是這麼爆發的,因爲這座城市本身就是一個科技之都,所以第六區發動了戰爭,而爲了不讓城市被佔據,第七區悍然決定摧毀本來已經高度發達的城市。四十年前的一戰,幾乎毀掉了整個世界的科技之源,我父親那時還是這裡的學生,因爲急事離開而倖免於難,成爲了這座城市的最後倖存者。而從那之後,當科技發展到一定程度,當局就會開始制止。”火腿腸的聲音裡帶着感慨和遺憾:“可以說,這個世界到現在爲止的科技製品都是這座城市的兒子。”
定錘懶得再去聽火腿腸講故事,他索性從坑邊上慢慢的滑了下去,並親自站在了這個傳送機的旁邊觀察了起來。
這一下來定錘才能感覺到這個大傢伙的震撼之美,每兩個節點之間的能量縫隙在經歷了許多年的風雨侵蝕之後仍然清晰可見,而一旦離近了之後仍然能感受到它內部所蘊含的能量,而且在這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裡,似乎就是這個地方的樹木雜草不旺盛,嚴格來說除了零星的青苔和藤蔓之外,這方圓二三十米可以稱得上寸草不生。
“嘖嘖。”
定錘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可當他的手觸碰到這臺大機器的一瞬間,機器上的所有節點同時張開,而定錘身上的符文也在同一時間閃爍了起來,甚至透過衣服都清晰可見。
“操……”定錘連忙收回了手:“火腿腸!”
火腿腸自然也是看到了這個場景,它竄到了定錘身邊急忙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不知道……我感覺這玩意會呼吸一樣。”
火腿腸盯着定錘看了一會,仔細思考了一陣:“你再把手按上去。”
“喂,出了事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定錘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卻仍然老老實實把手按了回去,而當他的手再次按上去之後,剛纔同樣的情況再次發生,節點和定錘手上的符文開始產生了共鳴,接着眼看那些能量節點的顏色越來越耀眼。
“繼續,別鬆手。”火腿腸深呼吸一口:“它在完成什麼程序。”
雖然感覺不出來什麼異樣,但定錘還是覺得心有慼慼,生怕自己觸犯了什麼陷阱然後被強烈的爆炸掀上天。
而就在他即將因爲心理壓力而鬆開手時,傳送機突然爆起一團耀眼的光環,順着黑暗蔓延開來,所到之處的景色都完全改變。
“這是哪!”瞪着眼睛看着周圍的現代感十足的纜車和特殊材料製成的房子以及路上嬉笑的行人,滿臉迷惑:“它把我們傳送了?”
“沒有。”火腿腸的聲音嚴肅:“這裡頭好像是帶有音影記錄功能,正在用3D成像形式展現出來,我們看到的只是一場‘電影’。”
定錘聽到這也就不再怕了,而且還因爲能夠一睹這座城市當年的風光而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心曠神怡。
現在他所看到的大概就是四五十年前的場景,女孩們穿着時尚的長裙帶着誇張的蛤蟆鏡在山城裡的店鋪上穿梭,不遠處有一間電影院,外頭的大熒幕正在播放各種紀錄片,而周圍房子似乎都是極輕便也極環保的特殊材料製成,樓都不高但是設計感十足,街上的小咖啡館裡傳出悠揚的輕音樂,一隻肥狗趴在路邊的角落吐着舌頭曬太陽。
“真的是繁華。”定錘用腳尖指了指不遠處正在抄牌的警察:“這個地方的模式跟我家那邊好像啊,真感覺現在是倒退叻。”
火腿腸在這個“電影”中四處穿行,極力的尋找着這裡頭值得它研究的東西。而突然間,不遠處突然一團火光衝起,接着街上的人尖叫着像發瘋一樣四處亂竄起來,隨後就見一隊身具超能力的傢伙從天而降,更另外一隊人開始了似乎忌憚的破壞了起來。
接下來,城市在戰火和破壞中漸漸凋落,沒有了刻有常春藤的電影院,沒有了街上時髦的女孩也沒有了路邊的肥狗,只有滿地的屍體和被衝擊波剷平的街道。
漸漸的屍體開始腐化、街道化爲塵土,僅有的一些殘骸被開始瘋長的植物包裹,城市褪去,森林返還。曾經熱鬧非凡的山城在一眨眼的時間裡變成了今天這幅樣子,文明和荒漠在這四十年裡就好像經歷了幾次滄海桑田。
到此整個記錄曳然而止,周圍再次歸於沉寂,周圍也再次被黑漆漆的樹冠和地上斑駁的月影所佔領。
“看來這機器還有記錄功能。”定錘拍了拍已經發熱的大傢伙:“應該只是壞了哪個小零件,不得不說這玩意真耐操。”
“關鍵問題。”火腿腸仰着頭看定錘:“爲什麼別人來從來不能激活它的投影功能?”
定錘看着自己身上仍然微微發亮的符文,聳聳肩:“誰知道呢,我又不是科學家,這種事不是應該你們來解決的麼?”
火腿腸陷入沉思並沉默了一陣才說道:“這是一座山城,我還一直以爲是平原城市呢,可前面就是馬爾平原,爲什麼當初要城市建立在山上呢。”
“操,你本地人還不知道?”
“廢話,它毀滅的時候我還沒出生還不好,你這個渣渣。”火腿腸極力反駁:“我想應該是這個城市的創建人要守護什麼秘密?或者說它毀滅的原因沒那麼簡單?”
“幹我屁事。”定錘甩甩手,指了指身旁的機器:“給我修好它。”
“喂,你不要太過分了,我一個人怎麼可能修的好!無理取鬧也要有個限度。”火腿腸憤怒的抗拒着:“我沒那麼大本事!”
“那我就找人拆了它。”定錘冷哼一聲:“修不好的話,那老子也不給別人用。”
“好!”火腿腸幾乎是咬着後槽牙說道:“我修就是了!你不能毀掉人類科技的活化石!”
火腿腸哪能不瞭解定錘啊,只要自己搖頭拒絕,定錘明兒一早就鐵定帶人過來拆機子,這種事別人幹不出他肯定沒問題,而如果這個世界唯一的母機都被拆掉了,那麼……這個奇蹟一般的發明估計就徹底的消失了,甚至以後連當個科技紀念碑都沒的當。
回到自己的那個小山谷,定錘突然感覺一陣哀傷,當年這個山谷應該就是市政中心的存在,甚至可以想象這裡是該有多麼的繁華喧鬧,如果它仍然像以前那個樣子,塞上明珠的美譽恐怕怎麼都輪不到隔壁那個隔着一條街都能聞到電影院裡廁所味的縣級市來繼承……
“任重道遠啊。”定錘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的時間不知道夠不夠。”
“加油吧。”火腿腸竄上他的肩膀:“我看好你。”
定錘沒說話,只是轉身回去睡覺。只不過正睡到香甜時,他就被一陣整齊的號子聲給喊醒了,看着外頭還矇矇亮的天,他一臉狐疑的打開了門看了出去。
“媽呀……他們這一早是幹啥?”定錘指着下頭一大堆人:“大清早不睡覺了?”
“荷爾蒙旺盛的原因吧。”火腿腸甩着尾巴站在臺子上,聽到背後的動靜之後它扭過腦袋:“一個小時前這幫男人就起來了,然後開始造房子。”
“什麼個情況?不是已經造了嗎?”
“新羅人嫁女兒是有傳統的,男方必須擁有自己的房子,而且這個房子要大、漂亮、整潔,這些傢伙估計是達成了什麼共識,現在他們準備蓋一個小區,已經開始打地基了。”
“媽呀……”定錘拍了拍臉:“愛情的力量是吧?”
“是噠。”火腿腸歡快的甩着尾巴:“準備好錢吧。”
火腿腸所說的果然沒錯,當天亮之後,繆就把一張預算拍在了定錘臉上讓他簽字,這裡頭包括了建設費和工程費,零零總總十五個大項目,耗資近三十個億其中包括居民住宅、水電鋪設、初級學校、食品加工廠、二級選礦廠、兩個綜合原料加工廠和一間設備完善的研發拓展機構。
“不要浪費時間,今天就要把事情辦掉。”繆皺着眉頭:“一個月內所有的工程都要結束,設備員工要開始培訓,不然坐吃山空了。”
這種事定錘連審的心情都沒有,連簽名都懶得籤,直接用鋼筆水把手指頭塗黑按了個手印,並囑咐道:“一個月太短,給我縮到二十天!”
“做夢!”
繆白了定錘一眼就走了出去,只留下定錘一個人傻乎乎的坐在牀上眨巴着眼睛:“嘿!他吃槍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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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兩章的,我把兩章整合一下,因爲家裡停電,我只能用筆記本來寫用手機當網卡上傳,筆記本只有三個多小時的電,能寫多少是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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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塵土飛揚的一個月,這一個月裡定錘真成了一個大包工頭,每天天不亮就戴着一頂安全帽到工地上去轉悠,逮着偷懶的就是一通噴,誰敢回嘴就是一頓揍。而在他的高壓之下,還真沒人敢磨洋工,千多人的隊伍裡,大概有一千人是可以進行勞動的,所以工程進展相當順利。
這個月以來,定錘黑了也瘦了,不過整個人比以前精神多了,說話也洪亮了許多,甚至往那一站多少還有點頭頭的意思。總之他跟原來比起來就好像換了一個人,雖然做不到事必躬親,但每天那積極的態度絕對是讓人看在眼裡的,就連葉子打電話過來他都沒時間多聊,這讓葉子甚至想連夜飛回來看看定錘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人啊,在碰到低谷的時候,通常有兩種變化,一種是徹底頹廢,一種是脫胎換骨。”繆喝着剛剛釀出來的果酒對火腿腸說:“他就屬於脫胎換骨的那種,雖然是個不成氣候的小滾蛋,但是骨子裡的好勝讓他的自尊心特別脆弱,現在他面前有一個機會,那他自然就不會放過,有的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他的性格沒變,變的是觀念。”
火腿腸則吃着一條剛剛炸出來的小脆魚含糊不清的說道:“我現在對他都有點陌生了,我真的沒見過他什麼時候這麼認真,讓人害怕。”
“因爲他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繆呵呵一笑:“他要用最短的時間建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紀念碑,就是這樣。我一直認爲大總統除了看人特別準之外其他都是一無是處,但也就是這樣,他成爲了呼聲最高的總統。他認可這個傢伙,就說明這傢伙有這個潛力。”
“不管他了。”火腿腸吃完飯,舔了舔爪子:“他不用回去述職的麼?”
“要啊,當然要。昨天就打電話催了,但是他把給他傳話的人從頭噴到腳,說他現在沒功夫回去。”繆眯着眼睛笑着:“其實也對,加工廠第一批產品要出來了,礦廠也馬上開工,到處缺人,他壓力多大我是能理解的。當有一天你成爲了一批人的領導者之後,你就能瞭解這種權力給人的壓力了,不是那個寫小說的林肯說過麼?想看一個人的人品,就給他權力。”
正當他們聊着天的時候,底下大樓前被曬得黑漆漆的定錘興高采烈的打開一瓶酒然後灑在地上並親自引燃了一掛炮仗。
“哦?看來是結束了。”繆有些激動的站起身眺望着山谷裡佇立着的一動一動的五層樓房,臉上不知是酒精還是腎上腺素作用而一片緋紅:“快快,給我照個相,這裡頭我功勞最大!”
火腿腸無奈的把爪子按在早已經準備好的相機上頭,給繆來了一張帶着猥瑣笑容的醜照片。
照完相之後,繆健步如飛直接竄到了生活區門口的發號臺上,奮力的往裡頭擠:“我要一樓!我要一樓!我要帶院子的!”
基本上這裡所有人都可以分到一套住房,雖然面積不算太大,可對於這幫人來說這也已經是近乎奢侈的享受了。要知道這幫傢伙不是遊牧民族就是囚犯或者是可憐巴巴的流放阿兵哥,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這絕對是一種心理上的滿足。
而定錘這傢伙……他根本不屑跟這些人同流合污,他的府邸仍然是在半山腰,一起來就能俯瞰全貌的好地段,而在曾經那個沒有頂的市長辦公室原址之上佇立着一棟嶄新的三層小洋樓,看上去甚是氣派。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莫輝同樣戴着安全帽,身上的戾氣已經一掃而空:“雖然這些東西在我之前的生活中微不足道,可當這些是我親手創造的時候,我覺得它彌足珍貴。父親的離開告訴我,如果我不行,一輩子都別想報仇。”
說完,他用力的吹響了監工哨,對着發票的蝴蝶喊着:“我要三樓!朝陽有陽臺的!”
看着這幫傢伙熱熱鬧鬧的哄搶着房號,定錘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靠在大門上揉起眼睛,沙啞着聲音自言自語道:“今天的風裡有沙……”
“休息一下吧。”漢默低着頭走上來給定錘遞上了一條毛巾:“還有……我代表我的族人謝謝你。”
“謝我?”定錘隨手用毛巾擦了把臉,然後戲謔的看着漢默,接着伸手捏了捏她的屁股:“晚上來我房間唄。”
漢默仰起頭看着定錘:“確定嗎?”
定錘一愣,揮手道:“那個……我還有事,你忙你的,滾吧滾吧。”
其實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漢默早就抓到了這傢伙的死穴,也就是嘴上厲害,一到動真格的就抓瞎,漢默好幾次在半夜流竄到了定錘的房門口敲門,可他不是藉口說拉肚子就是藉口說好累,死都不開門。所有的流氓行徑最多隻限於偷摸着捏兩下屁股抓兩把奶,別的壓根什麼都不敢。
而新羅人的姑娘們,本身就熱情火辣,根本不在乎這點小事,而且漢默又沒有自由每天只能跟着定錘來回跑,所以朝夕相處麼……這種事說出來蠻羞羞的,可確實有那麼點想法,畢竟這個傢伙至少沒第一次看上去那麼不堪。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基本上都是定錘調戲漢默,漢默反調戲定錘,接着定錘落荒而逃。抓死了這一點,現在的主動居然掌握在了漢默這個俘虜手上。
一直忙乎到中午時分,食堂一聲鑼響,千多號人就像是聞着味的野貓似的從四面八方竄到了食堂裡。
不過說是食堂,其實也就是露天支幾口大鍋,每個人發一個飯盒貼上名字到點去取然後打飯打菜。飯菜算不上可口,但因爲在定錘的特殊關照下都是火大油大味道重,基本上是敞開供應,能吃多少吃多少。
這政策剛開放的時候,別說那幫遊牧民了,就是那幫阿兵哥都出現了身在天堂的幻覺,要知道在他們原本的環境下,敞開吃是一種多麼奢侈的行爲。
當然,定錘也沒開小竈,條件不具備,他跟所有人一樣坐在那裡吃着半肥半瘦的厚厚大肉片子,滿嘴是油,跟周圍和他一樣髒兮兮的人吹着牛逼喝着酒精含量很低的釀酒附加品。
“就你這樣,老子一個打十個或者二十個。”定錘指着那個在監獄的時候就跟他呲牙的小眼鏡,順便吃了一大口飯:“還別不信。”
“放屁。”小眼鏡面帶不屑:“你也就剩一張寡嘴。”
“不信試試!”
“誰他媽跟你試,輸了對不起自己,贏了**耍賴。”小眼鏡撇撇嘴:“你什麼德行誰不知道啊。”
“哎呀我操,你怎麼跟你市長說話的?不想混了?”
“看看看看,又來這套。敢像個男人一點麼?權限狗。”
“來來來,來人,把戶籍本給我拿過來,老子把這孫子劃了去!”定錘站起身,而剛站起來之後,他卻停住了,仰着頭看着遠方路的盡頭。
見他的樣子,小眼鏡他們一幫人也站了起來,發現遠處正有一個五輛車組成的車隊在滾滾的灰塵中向這個方向駛來。
“什麼來頭?”小眼鏡眯着眼睛:“看着架勢像是搗亂的。”
“搗亂?”定錘撩起袖子:“讓他們站着進來躺着出去,在老子地盤搗亂,看看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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