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小曼對這些意識流的東西不怎麼感冒,但是秦瀚宇堅持去的話,她就只好作陪了。畢竟她萬能的老公有時候也很高雅的。
“Jack,Rose,you jump I jump!”在去的路上,陸小曼站在一座大橋上,迎風而立,秦瀚宇站在她身後,額,覺得有點丟臉啊。
“不對,我們應該去找個叫Rose的女人來陪你跳。”陸小曼往後退了兩步,怕死的樣子非常搞笑。
“我的傻曼,我要是真跳下去了,你還不哭死啊?”
“等等,我怎麼覺得你給我取的這個名字有點奇怪啊?”陸小曼狐疑地摸着下巴。
秦瀚宇趕緊把她拖走:“快走吧,待會遲到了。”
“好啊,傻曼,你居然罵我!”陸小曼終於反應過來,一跺腳,不走了!
“老婆,我就是隨口起的名字,沒有罵你。”
“還說沒有,那你爲什麼每次都叫我傻曼,不叫我莎曼?聲調不一樣的,你以爲我聽不出來嗎?”陸小曼認真了,緊緊抱着欄杆就是不走。
秦瀚宇頭痛地扶額,請問他老婆是語文教師嗎?
“老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逗你玩兒了好不好?”秦瀚宇上前哄她。
陸小曼腦袋往旁邊一扭,不買賬。
這女人的臉真的比六月的天還翻得快,秦瀚宇實在沒轍了,直接把她扛起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搶人了,搶劫啊!”陸小曼驚聲尖叫,吸引了不少人前來觀看。
秦瀚宇尷尬地解釋道:“我老婆比較調皮。”
衆人看陸小曼在車裡不再掙扎了,都笑着走開了。
秦瀚宇滿頭大汗地發動車子,陸小曼哼哼嘰嘰不理他。
“老婆,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秦瀚宇笑着問。
陸小曼反應過來說:“好像是哦。剛纔我像不像野蠻女友?”
秦瀚宇小心翼翼地回答:“像,像極了。”
陸小曼也是心血來潮想感覺一下刁蠻任性的滋味,結果秦瀚宇都不配合。
“你在我發脾氣的時候應該哄我,剛纔的做法也太粗魯了。”陸小曼小聲埋怨。
秦瀚宇認真地解釋道:“電視劇裡這樣的女生不是都喜歡能征服她的男人嗎?比她更野蠻,她就更喜歡。”
陸小曼點頭:“好像是哦。”
“所以我的表演還是很到位的。”秦瀚宇自誇起來。
陸小曼瞥了他一眼無情地打擊他:“你那根本不是征服我,就像是在對付一個潑婦。”
秦瀚宇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
“你怎麼不說話?什麼意思啊?你覺得我剛纔的樣子是個潑婦啊?”
秦瀚宇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總的來說,我覺得那樣的女人,都是潑婦。”
“可是我有時候也會那樣啊。”
“你那是偶爾調皮可愛,跟剛纔那樣性質完全不同。”秦瀚宇小心地討好着老婆。
“真的嗎?”陸小曼不確定地問。
“比真金還真,我們到了。”秦瀚宇停車,陸小曼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
“可是還沒吃早飯。”陸小曼摸着肚子埋怨。
秦瀚宇看了一眼告示牌,畫展要九點開始,現在才八點二十,還有吃早餐的時間。
“誰讓你剛纔在酒店不肯吃?”秦瀚宇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無奈又寵溺地帶着她進了一家甜品店。
“我要吃提拉米蘇。”陸小曼坐下後,喜滋滋地點了甜品。
秦瀚宇沒什麼異議,陸小曼試探地問:“老公,你知道提拉米蘇的意義嗎?”
秦瀚宇有點心不在焉,順着他的視線往樓下看去,好個白花花的大胸美女。
“你在看什麼?我問你問題你有沒有聽到?”陸小曼不滿地在他眼前揮了一下手。
秦瀚宇收回視線,吊兒郎當地回答:“聽到了,我不是每天都在帶你走嗎?”
陸小曼不滿地撇嘴:“一點情調都沒有。”
秦瀚宇的視線重新投到樓下,陸小曼生氣了,把咖啡往桌上重重一放說:“我不吃了!你要看我們就下去看個夠好了!”
“好了我不看了,快吃吧。”秦瀚宇端正坐姿,目不轉睛地看着陸小曼。
“你看我幹什麼?”陸小曼被他看得渾身發毛。
秦瀚宇無奈地說:“你不讓我看別人也不讓我看你,那我應該看什麼呢?”
“這世界上只有女人嗎?”陸小曼沒好氣地說。
“你的意思是讓我看男人?”秦瀚宇挑眉。
陸小曼叉起一塊蛋糕塞進他嘴裡說:“沒事看看花花草草不行嗎?非得看人?男人女人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有什麼好看的?”
秦瀚宇盯着鞋尖乖順地點頭。
“你看着我,我跟你說話呢。”陸小曼在下面踹了他一腳。
秦瀚宇無辜地說:“是你說不讓我看人的呀。”
陸小曼被噎住,好一會才清了清嗓子自言自語:“這野蠻女友也太難演了。”
秦瀚宇把椅子搬到她旁邊,在她耳邊小聲說:“老婆,你還是別演了,我怕你再演下去精神分裂了。”
“我不是想讓我們看起來性格跟以前不一樣一點嘛,這樣他們就找不到我們了。”
“現在是我們要找他們,所以不用擔心。”
“那你不早說,我累死了。”陸小曼喝了一口咖啡,秦瀚宇再次無辜躺槍,堅決不能讓陸小曼再演下去了,入戲太深換不回來,他後半輩子的幸福就毀了。
吃完早飯,畫展就差不多開始了。陸小曼偷偷用手機查了一下畫展的舉辦人,原來也是英國的大家族之後,難怪秦瀚宇堅持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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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前來參加畫展的人,都是些上界名流。這樣的話,他們就能打聽到不少消息了。
“老公,這個屁股是什麼意思?”陸小曼指着一幅畫,不解地問。
秦瀚宇看了一眼四周,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那是一顆桃子。”
陸小曼鬧了個大紅臉,秦瀚宇又叮囑她:“不要亂說話。”
陸小曼吐吐舌頭,好吧,她就是沒什麼藝術天分。可是這個桃子畫得真的很像屁股啊。
“小姐,您覺得這幅畫怎麼樣?”突然一個藍眼睛的帥哥走到陸小曼面前問,大概是因爲她站在這個屁股面前看太久了。
陸小曼求助地看向秦瀚宇,秦瀚宇卻在跟旁邊的人說話。
“這個嘛,我覺得它色調很柔和,桃子上冉冉升起的紅色,讓我看到了血液沸騰的熱情。它讓我感覺到生命的張力和蓬勃。”陸小曼胡亂說了一通,實際上她更覺得這幅畫像是捱了老爸揍的紅屁股。
“小姐,真是太神奇了,你居然看出了這幅畫的精髓!”帥哥拍案叫絕。
陸小曼嘿嘿笑了一聲問:“你是這幅畫的作者?”
“不是,不瞞你說,這幅畫是布萊克小姐臨終前所作。我相信她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陸小曼一聽到布萊克小姐就激動了,不會這麼巧吧?
“這位布萊克小姐很有繪畫天賦,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見一見她。”陸小曼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句。
帥哥臉上浮現出悲痛的表情:“布萊克小姐前不久去世了,不過你們這麼有緣,可以去參加她的葬禮,送她最後一程。”
“真是抱歉,我不知道發生了這麼不幸的事情。”
“沒關係,布萊克小姐是個非常善良可愛的女孩,她會原諒你的。”
“你的意思是,布萊克小姐,是個女孩?”陸小曼驚訝地問,心卻已經跳到嗓子眼了。
“是的,布萊克小姐才七歲,她是我見過最有繪畫天賦的人。”帥哥眼睛通紅,這悲痛不像是裝出來的。
“哦,真的很抱歉,真是太遺憾了。”陸小曼彎腰向這幅畫微微鞠了一躬。
“沒關係,是我失禮了,您請隨意。”帥哥說完抹着眼淚走了。
陸小曼連忙跑到秦瀚宇身邊彙報軍情,秦瀚宇也跟她打聽到了差不多的消息,他們這次算是滿載而歸。
回去的路上,陸小曼掩飾不住的興奮:“多虧了那個屁股,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打聽消息。”
秦瀚宇輕笑:“我們應該尊重一下死者,那是一顆桃子。”
“誰知道呢?也許就是她犯了錯誤被她老爸打了屁股之後畫的。”陸小曼聳肩。
這次陸小曼打聽到布萊克家族給死去的小女孩舉辦葬禮,而秦瀚宇則緊接着打聽到葬禮的時間和地點,只要當天他們一起出席葬禮,就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
“老公,你在甜品店的時候,在看什麼?”陸小曼突然想起來,嚴肅地質問。
秦瀚宇頭痛地嘆了口氣,又來了,小女人玩兒上癮了嗎?
“當時我發現一個跟布萊克家族來往密切的人,榮寬傳過照片給我看。”
“就是後來你搭訕的那個大鬍子?”
“就是他。”
“好吧,不過你餘光肯定有看到那個大胸美女對不對?”
“老婆,別玩兒了,求你了。”
“現在知道我以前有多好了吧?”陸小曼計謀得逞地挑眉,得瑟地看着秦瀚宇。
“我老婆是世界最好的老婆,沒有人比得上,所以求求你快讓她回來吧。”
陸小曼看他誇張的表情,哈哈笑道:“本宮恩准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