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我不要。”莫桑榆嬌媚地撒嬌,晃着秦瀚宇的胳膊。
“下去!”秦瀚宇動怒了,冷冷地看着她。
莫桑榆只好推開車門下來,阿寬譏諷地笑了一下,然後把陸小曼推進去。
“好久不見,莫小姐。”阿寬雙手插在褲兜裡,痞裡痞氣地打招呼。
“沒想到榮先生喜歡這種沒用的女人,只可惜,人家已經結婚了。”莫桑榆報復性地說。
阿寬眼眸一緊,又毫不在意地笑道:“莫小姐好像忘了我是什麼人,搶東西是我的本行。”
“那你剛纔……”
“我樂意。”阿寬騎上車,絕塵而去。
莫桑榆在後面大喊:“喂!我怎麼辦?”
陸小曼上車後,對秦瀚宇剛纔那句寶貝還心存芥蒂,哪知剛坐下,秦瀚宇的頭就重重落在了她肩膀上。
“秦瀚宇,秦瀚宇!”陸小曼驚慌起來,拍着他的臉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渾身發抖出冷汗,嘴裡開始吐白沫。
“怎麼辦?怎麼辦?”陸小曼把他放平。
吳深扭頭說:“嫂子,藥,在襯衣口袋裡。”
陸小曼從他襯衣口袋裡拿出一個小藥瓶,也不管吳深等人的詫異,從他手腕注射了進去。
注射藥物之後,秦瀚宇安靜了一點,但是渾身還是有點抖。
“你們怎麼不早點給他注射?”陸小曼看他受苦的樣子,心就揪在一起疼。
“剛纔莫小姐在。”旁邊的人無奈地解釋。
“我們是到這邊突然遇到莫小姐的,她主動請纓幫我們,營長不相信她。”吳深也跟着解釋。
陸小曼點頭,眼睛看着秦瀚宇怎麼也移不開。剛纔看他吸了那麼多白粉,會不會上癮啊?
到了賓館,秦瀚宇還是昏迷不醒,吳深等人把他扶進房間。陸小曼用熱毛巾給他擦了身體,可是他迷迷糊糊說着冷,陸小曼把房間裡所有的被子都蓋在了他身上。
最後陸小曼躺在他身邊,看他嘴脣白得嚇人,緊緊抱住他。白天的不愉快已經一掃而空,她現在就想他快點醒過來。
一整晚,陸小曼都不敢閉眼睛,她何曾見過完全失去意識的秦瀚宇,心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鼓。
直到凌晨,她實在撐不住才睡了過去。可是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時間已是九點半。
昨天阿寬約的是八點,秦瀚宇肯定出去拿貨去了。什麼話都不留把她丟在這裡,雖然她知道是爲了她好,但是心裡還是有點酸。
今天陪着他的,又是莫桑榆吧?
陸小曼悻悻地在房間待了一上午,怕他回來找不到她。到下午三點半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聲響。她躲在櫃子後面,看到進來的人才敢走出來。
“阿寬,怎麼是你?”陸小曼抑制不住的失落,阿寬出現在這,說明事情已經辦完,可是秦瀚宇爲什麼不回來接她?
阿寬皺着眉,陸小曼看他衣服上深深淺淺顏色不一,就知道他肯定流血了。
“出什麼事了?他沒事吧?”陸小曼第一個擔心的自然是秦瀚宇。
阿寬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抓着她的手說:“跟我走。”
陸小曼跟着
他出去,到了車上才小心翼翼地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今天阿寬開的是一輛路虎,可是車速還是跟摩托車似的。
“貨被警察截了。”
陸小曼面上驚詫,心裡卻瞭然,這是秦瀚宇的目的。
“你們都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買主就不知道了。”阿寬輕鬆地回答。
陸小曼卻不以爲然,既然警察來了,秦瀚宇他們應該就不會有事。
“來的是當地警察,他們當中有人受傷了。”阿寬看她鬆懈下來的肩膀,添了一句。
“什麼?誰受傷了?”陸小曼生生嚥下了那句,怎麼沒有中國警察來。
阿寬眼中似有些光芒漸漸消失:“不是他。”
陸小曼鬆了口氣:“是他讓你來接我的嗎?”
“呵,他現在自顧不暇,怎麼顧得上你?”
“那你怎麼會有門卡?”
“我絕不會把我的人放在自己視線之外。”
陸小曼避開他灼灼的目光,突然按住他開車的手說:“我要回去,他會回來找我的!”
“不行!”阿寬不理會她。
“停車,我要下去!”陸小曼心裡篤定秦瀚宇肯定會回去找她,如果找不到的話肯定不會走的。
“你現在回去就是送死!”阿寬加快了速度。
“送死我也要回去!”陸小曼執拗地跟他搶着方向盤,最後阿寬只好妥協:“我叫阿龍通知他。”
“萬一他出事了怎麼辦?”剛纔不是說有人受傷了嘛,他們總共才五個人,一個人受傷了戰鬥力就減弱了。
“受傷的是那個女人,秦先生身手很好,這點麻煩攔不到他。你回去,只是拖累而已。”
阿寬在陸小曼的注視之下撥通了阿龍的電話,並且跟他交代了所有事情。
然後他帶着陸小曼上了一架私人飛機。原來他是這麼過來的,真是奢侈。
上了飛機之後,阿寬就跟秦瀚宇昨天晚上一樣,一頭倒在了她肩膀上。
飛機上的醫務人員開始對他實施搶救,陸小曼被趕到一邊幫不上忙,只能傻傻看着。
爲什麼秦瀚宇執行任務,中國的警察沒有過去?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小曼擔心地在飛機上走來走去,最後被醫生不耐煩地按在椅子上。
“你再動,他就沒命了!”醫生嚴厲地呵斥她。
陸小曼抱歉地問:“他怎麼樣了?”
“很危險,要是再晚來一點就失血過多死了。”
陸小曼心裡大駭,他明知道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專門跑來接她,心裡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這下陸小曼終於乖乖坐在椅子上,看醫生護士忙得團團轉,而阿寬肩膀上的刺青也終於全部露了出來,居然是個奧運吉祥物,2008年的,是叫京京還是貝貝。
這麼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身上刺個奧運吉祥物?背後肯定有什麼故事。
等到下飛機阿寬也沒醒過來,醫務人員把他送進了醫院,陸小曼也被勒令不許離開。看着門外守着的兩個黑衣人,加上阿寬又是因爲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陸小曼沒有逃走。
只是一顆心懸
着,怎麼也放不下來。秦瀚宇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回國沒有?阿龍有沒有把話帶到?
等到晚上的時候,阿寬終於醒了,看到陸小曼的時候有點詫異:“我以爲你已經走了。”
陸小曼苦笑:“你沒發話我怎麼走得掉?”
“上次我不是也沒發話?”阿寬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錯。
“你沒事了吧?”陸小曼轉移話題,關切地問了一句。
阿寬瞟了一眼門口,閉上眼睛說:“你走吧。”
陸小曼踟躕了一會沒動,阿寬霍地睜開眼睛,嚇了她一跳。
“捨不得走?”阿寬挑眉,眼裡隱含着期待。
陸小曼乾咳一聲說:“不是,我沒錢坐車。”
阿寬本想讓人送她回去,想了想,又叫門口的人進來,給了她幾百塊錢。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陸小曼心裡記掛着秦瀚宇,也顧不得跟他客套,丟下一句話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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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回秦家,但是想了想陸小曼又去了秦瀚宇的小公寓。
開門的時候,屋裡一片漆黑,陸小曼失望地嘆了口氣,剛想退出去,卻發現旁邊有人走動,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誰?”陸小曼沒有開燈,一隻腳在門外一隻腳在門內。
直到一聲輕嘆傳來,她才按下開關,欣喜地撲進他懷裡。
秦瀚宇還穿着一身西裝,面容疲憊地坐在沙發上,被陸小曼這突如其來的一撲,弄得悶哼了一聲。
“長官,你受傷了沒有?”陸小曼上下其手,將他全身摸了個遍發現沒有血跡才鬆了口氣。
“長官。”陸小曼把臉湊到他胸前蹭,聽着他有些亂的心跳,總算安了心。
可是從頭到尾秦瀚宇一句話都沒說,陸小曼奇怪地擡頭,見他臉色很不好地看着自己。
“長官,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吸了太多白粉,上癮了?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我現在出去給你買一點回來……”陸小曼兀自猜測,秦瀚宇看着她一張一合的小嘴,懲罰似的吻了上去。
輾轉反側,直到嘴脣破了皮,嘴裡全是血腥味,他才鬆口。
陸小曼知道他是在爲越南的事情生氣,可是又不知從何解釋起,串詞的空隙只好愣愣地看着他。
“那個住在地下室的男人是誰?”
陸小曼沒想到他開口問的居然是耗子,詫異地回答:“是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你那麼緊張,什麼朋友要摟摟抱抱?”秦瀚宇挑起她的下巴,冷俊地一句一句問道。
“是……”陸小曼被憋得滿臉通紅,姐姐的身份不能暴露,林浩的身份也不能暴露,她該怎麼跟秦瀚宇解釋?
“嗯?”秦瀚宇很不滿她的停頓,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陸小曼覺得下巴都快被他捏碎了。
到嘴邊的胡話在對上秦瀚宇認真的注視時,都被嚥了回去,陸小曼別開臉幽幽地說:“長官,你聽我講個故事好不好?”
秦瀚宇不置可否,陸小曼看他滿臉疲憊繼續說:“要不然我們先洗澡,在牀上我慢慢跟你講。”
“不好。”秦瀚宇直接拒絕。
“可是你現在很累需要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