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葉莎的意外,這一夜蕭敖並沒有折騰她,應該是自她幾日前回來之後,蕭敖就並未再碰她,但她卻從這幾日蕭敖奇怪的行爲中感到有種被捉弄的感覺。
明明她能感覺得到這男人明顯的慾望,可他似乎就是有意剋制,問題是他在剋制自己的同時,卻不斷的想着理由撩撥她,還總是擺着一張正經八百的摸樣,美其名曰爲她揉捏。
如此下來幾天,她隱隱的察覺到蕭敖的目的,要不是想着明日進宮的事,這一晚,她鐵定舉手投降或者化身女色魔直接將他給撲了。
第二日,睡過午覺,葉莎梳洗妝扮後,準備坐上馬車去宮裡。卻不想張生在外喚住了她,並主動的交給她一張面值兩百兩的銀票。
葉莎還算滿意的笑納收進自己懷裡揣着。見張生苦拉着臉,正欲離開,她突然狀似爲難的開口問道:
“張生啊,你說小青如今清白被毀,我該把她許給誰好呢?你說後院的那個大明怎麼樣?”
張生擡起的腳突然停住,腦子裡飛快的想着葉莎嘴裡的‘大明’是誰,只見他轉過背的身子猛然再轉了回來,一副錯愣不已的神情,“王妃,你怎麼能把自己的貼身丫鬟許給大明?”
那大明可是個挑糞的,身份低微不說,據說家境還貧寒,且還曾經娶過一房媳婦兒,不過得病去世了。最重要的是那大明都快40了,這……這不是亂點鴛鴦譜嘛?
一想到昨日把自己壓在地上的小青要嫁給那樣的人,張生突然覺得心裡有些發堵,他沒多想,只是覺得自己這種不舒服的勁是因爲想爲小青打抱不平,爲她覺得不值。
葉莎見張生一副義正言辭的摸樣,心裡感覺有戲。於是挑眉冷冷的說道,“怎麼就不可以?她是我的丫鬟,我愛把她嫁給誰就嫁給誰,你把人家抱了又摸了,便宜都佔盡完了,不趕緊幫她找戶人家嫁出去,難不成等着她上吊尋短?”
“尋短?”張生囧臉微微一怔,心口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昨日小青哭泣指責的摸樣回放在腦海中,他想也沒想過的脫口而問,“她怎麼會尋短呢?今日早上還見她好好的呢
。”只不過老遠見他來了,人就躲開了而已。
“她怎麼就不能尋短了?”葉莎嘴角揚起一抹嗤笑,“昨日因爲有我在,她還能保持一分冷靜,可要是以後因爲你嫁不出去,那她就會想到昨日的事情,今日不尋短,那以後遲早也是要尋短的。”
張生聽完葉莎的一番‘道理’,瞬間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知道自己該作何感想。他明明知道眼前的女人說話三分謬論,七分不靠譜,可一想到小青因爲他就要去尋短見,心裡突然生出了一抹不捨。
“可王妃你也不能隨便的把小青給許個人啊?”要找也要找個配得上她身份的吧,怎麼說小青現在也是大丫鬟,怎麼能配個最下等的下人呢?
“我可是想了一晚上,這大明雖然條件不咋樣,但爲人老實,又顧家,就那種條件還不容易生出三心二意的想法,這對女人來說是多麼難能可貴啊。”葉莎自顧自的說完,見張生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她挑着眉,用着一種商量的語氣問道:“怎麼,你有異議?要不你給我提供幾個人選,我好參考參考。”
“屬下……屬下……”張生欲言又止的張着嘴巴,眼底一片莫名其妙的焦急之色,不過不知道緊張還是怎麼的,剛纔的青臉因他的吞吞吐吐倒是漲得紅燦燦的。最後在葉莎好奇又期待的眼神中,他似乎是被逼急了,索性脫口而道,“屬下還有事,不打擾王妃了。”
丟下一句話,撒腿就跑。
葉莎看着張生像是被狗追的摸樣,終於理解了‘落荒而逃’是什麼意思。不過也多少有些看不過去張生的這種行爲。
明明心中就有些想法,卻不敢勇於承認,真tm的不是男人。說的好聽點叫靦腆,說的難聽點就叫沒有擔當。
原本想着他都能去借錢給自己,要是他能主動開口跟她要了小青,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他,順便也讓那一分銀子都不想花還整天只知道泡妞的李生羨慕羨慕。可機會送到張生面前,他竟然就這樣放棄了。
一個大男人都不知道主動,難道還讓人家小姑娘自己先說出口?想得倒美
!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機會只給有勇氣的人,要是等他想通了來求自己,鐵定玩死他……
蕭敖在院門外等候多時,也不見女人出來,回到院子裡尋她,就見到自己女人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冷笑。他蹙着眉頭,走過去直接將人橫抱起來朝王府門口的馬車而去。上了車,兩人坐好後,他才冷着臉有些不解的問道:
“又在想何事?”這小混蛋,就沒片刻腦袋是正常的。
“想着怎麼捉弄你那兩個忠心的手下。”葉莎嘴角嚼着笑,頗有些得意的回道,絲毫不怕某人會不會翻臉。
男人講義氣沒有錯,可要是爲了講義氣就視自己的女人爲衣服,那就大錯特錯。不是有句話說,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可以不要手足,但卻不能不穿衣服。她要的男人可必須得有這樣的‘胸襟’和‘氣魄’。
蕭敖明顯的沒有讓她失望,看着她懶懶散散把自己雙腿當枕頭的小腦袋,不明白她這麼大點個頭,哪來的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思想。
他知她對李生和張生沒有狠意,也不會去傷害到這兩個跟了他七八年的隨從,索性就由着她去玩去鬧。
溺寵的摸了摸她光潔無瑕的小臉,他也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打算做什麼?”
葉莎聽到蕭敖自己問起來了,馬上從他腿上擡起頭來,坐直了身體,故作神秘的反問道:“如果我幫他們倆成婚,你會同意不?”
蕭敖瞭然的輕輕勾了勾脣角,算是明白她想打什麼主意,將她兩隻小手握在手中,他才無所謂的回道:“你也是他們的主子,又是醇王府的當家主母,你自己決定。”
“你一點都沒意見?”葉莎有些不信。這男人會不會太自私了?只管自己不管別人。難道他就不擔心那兩人一輩子打光棍?
“他們的私事本王不喜插手。”只要做好本分工作就行了。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好插手了。”
“嗯?”蕭敖看着她神色有些失望,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不解,“你是他們的主母,有你做主就行,本王何須再插手
。”
聽到他這麼一說,葉莎才又興奮的揚起頭,有些得意的從軟榻上爬了起來,直接跨坐到他腿上,“你說真的?倒時別說我幫他們亂點鴛鴦譜哦。”
只要他不反對就好,那自己還有事情打發無聊的時間,否則一切計劃都得泡湯,自己也白費了一番腦力。
“隨你。本王不會過問。”蕭敖雙手託着她軟軟的小屁股,有些怕她得意忘形的掉地上去。不過某個女人似乎一點也不自覺,一直有意無意的磨蹭着他,讓他瞬間感覺被自己壓抑下去的某些渴望又翻騰了出來。
深邃的眸子深深的凝視着她的嬌顏,漸漸的氤氳起一團可疑的熱氣,明知道此刻不是時候,可又捨不得撒手,只能僵硬着身子,繼續接受某個女人帶來的巨大考驗。
葉莎也感覺到男人有些不對勁,那雙黑眸裡涌現出來的某種火熱讓她頓時有些乍舌,屁股下頂着的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一想到這幾晚被他有意無意的逗弄,她頓時覺得報仇的機會來了。於是雙手捧着那雙有些微熱的俊臉,放輕了語氣,故意嬌滴滴的問道:“王爺,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怎麼臉怎麼燙啊?要不要喚李生進來把把脈?”
不知爲何,這男人今天竟然把李生給帶在身邊,現在正在充當車伕一職,估計也聽到他們在車裡的對話了吧?嘿嘿……她還真有些想出去看看李生知道自家主子把他的終身大事交到她手上會是一副什麼摸樣。
葉莎想的沒錯,外面駕駛馬車的李生把馬車裡兩主子的對話從頭到尾聽了個遍,特別在聽到葉莎正大光明的說着要捉弄他們的時候,他差點直接跳下馬車暴走。
太傷人了不是?自己好歹也是先皇選的侍衛,如今主子不過就是有了個女人而已,竟然把他和張生都給扔了出去,當個女人娛樂的對象,天底下有他們這麼悲慘的手下嗎?
寵女人也不是這樣寵的!
想着春兒還在那姑奶奶手上,他即便是想去伸冤,都沒有膽子。萬一那姑奶奶一不高興,把春兒給轉賣其他人了怎麼辦?
不行,他說什麼也要快點把人弄到手,到時大不了受點懲罰,主子應該不至於要他的命纔對
。
馬車內,蕭敖緊繃着明顯不適的身體將女人扣在身上,礙於現在地點不對,他又不敢有過分的行爲,就怕一發不可收拾,到時讓別人發覺到異常。可看着某個女人不知死活,還故意的在他身上磨來擦去的,心裡像是被人撓着,又癢又難受。
“很好玩是不?”噴着熱氣,蕭敖俯身咬着她的耳朵,像是解饞又像是要懲罰她一樣,有些沙啞難耐的嗓音帶着威脅的味道。
還讓李生進來把把脈,這混蛋難道就這麼想看他出醜?
這幾日他好心放過她,她不知道感激,反而藉此機會故意撩撥他……
“你要再調皮,信不信本王現在就辦了你?”
葉莎看着男人一臉的隱忍摸樣,心裡就覺得好笑,耳邊的威脅她纔沒當一回事。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他們現在可是在大街上,她還真不大相信這男人開放到能和她在大街市上玩‘車震’。
“人家哪有調皮嘛,不過是看王爺你不舒服,想關心關心你罷了。”葉莎憋着笑意,雙手從他深邃立體的臉頰上滑了下來,放在他的胸前,一副‘關懷備至’的摸樣時而揉揉,時而捏捏,故作純潔的埋下頭掩飾住了眼底閃過的那抹狡黠。
看你丫的能忍到什麼時候?晚上挑逗她,看她現在怎麼給逗回來。
“你?”蕭敖總算明白過來她故意的行爲就是想看他出醜,當即俊臉一黑,只覺得滿頭烏鴉飛過,還嘎嘎的叫。光潔的額頭已經滲透出細細的汗液,他微微埋下頭,抵着葉莎的額頭,“小混蛋,你以爲本王真不敢?這可是你自找的。”
語畢,他再也沒有一絲遲疑,截獲着她嬌豔欲滴的脣瓣,不再隱忍的輾轉吸允、啃噬着她。怕她掙脫,他一手鉗住她盈盈的小腰,一手從她裙底鑽了進去。
“唔……恩……”這下輪到葉莎傻眼了,男人輕車熟路的找準地方,引得她忍不住一陣陣的戰慄起來,嘴上被他用力的吻得有些發麻,身體裡就像是有蟲子在爬一樣,又癢又酥麻,想尖叫都開不了口。
他還真敢?
馬車裡,兩人因引火事件打得火熱,難捨難分,眼看着就有要將馬車燃燒起來的趨勢,而車外的李生皺着眉頭,一邊臉成青色,一邊臉成紅色,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下里面的兩位,整日裡膩歪在一起,還沒嘗夠鮮啊,非要到外面來丟人現眼
。
最大的問題就是難道聲音就不能小點?
“爺,快到宮門口了。”
車內,渾然忘我,差點擦槍走火的兩人聽到外面李生很盡本分的一句提醒聲,頓時動作僵在了原地。特別是葉莎,反應過來之後,直接把放在自己胸前的一隻狼爪子狠狠的拍掉,嗔怪的瞪了一眼一身火熱的蕭敖。看的出來某個人此刻正慾求不滿的散發着陣陣不爽的氣息,她沒敢再使壞挑逗他,將被褪到手臂上的外衫趕緊的拉攏。
她是沒想過原來在馬車裡也會有這麼刺激的,要不然也不會任由着某個人一直逗弄,弄的她都差點忘記自己姓啥叫啥了。
“下次要敢再胡來,本王定不饒你。”蕭敖深邃的眸子由火熱轉爲清冷,懲罰的掐了掐葉莎的軟腰,威脅十足的道。最後目光深深的定格到她還未完全合攏的外衫上,合身的儒裙包裹着她婀娜的身段,露出脖子以下大片如雪一樣的肌膚,胸前被包裹住的飽滿因呼吸而一上一下,差點就又讓他把持不住。大手快速的離開她的軟腰,趕緊幫她整理好衣服,又仔細的幫她繫好腰帶,這才摟着她,埋在她幽香滑膩的脖頸間喘着粗氣。
葉莎向來不把某人的威脅放在眼中,看着男人憋屈又隱忍的無奈樣子,很是不知死活的挑了挑眉道:“王爺還沒試過野戰吧?要不要咱們改天打野戰去?”
“打野戰?”蕭敖埋在她脖子間悶悶的出聲疑問道。那是何東西?
“就是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嘿嘿……你懂的。”她現在才發現,原來逗這個男人是這麼好玩,把他逗的慾火焚身更是好玩中的好玩。
蕭敖聞言,只覺得額邊滴落的汗珠越來越多。
“閉嘴!”府裡有地方不用,要跑到外邊,還荒無人煙的地方?她腦袋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唔……”
……
馬車駛到宮門口,李生聽到裡面基本上沒動靜了,才小心翼翼的喊了句,“王爺,王妃,可以下車了
。”
一身玄黑錦袍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量,無比倫比的冷漠氣勢,手裡牽着一個盈盈柔弱,身材婀娜得如柳枝一般的小女人緩慢的走在宮內,男俊女俏的組合自然是絕配引人注目,不過有些不同的,男人一臉沉穩傲然的氣勢,連側目都沒有過片刻。而被大手牽着的女人一手捂着嘴巴,轉動着亮晶晶的黑眼珠四下張望,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就在兩人風格怪異的走着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小跑步的聲音,蕭敖並沒理會,鷹眸不帶任何色彩的直視着前方,見身旁的女人有停下來回頭看的勢頭,他手一鬆,由牽改爲直接環着女人腰肢,頭也沒側的繼續走。
“見過王爺。”一抹緋紅色底裙外搭一件用金線鑲嵌的紫色褂子,柔美又不失嬌俏的生動人兒站在兩人身後,宛如黃鶯般動聽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急切。
葉莎抖了抖眉,剛想轉身說點什麼,可感覺到腰上的手臂一緊,手臂傳出的力量帶着她徑直的往前走,絲毫沒有半分想停留的打算。
“王爺,雪兒有話要對你說。”王豔雪一身豔麗的打扮,完美的妝容將自己襯托得出塵絕色又不失可愛。看着身前高大的男人頭也不回,聞所未聞的摸樣,有些不甘心的咬着牙主動請求道。
不管外界如何傳她不堪,不管爹爹如何的誤會她,她都知道自己是被人誣陷的,更是清清白白的。即便醇王沒有取消和她的婚事,但她也不想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她必須向他解釋清楚自己是絕對乾淨的。
如果他不信,那麼她會用行動證明給他看。
蕭敖聞言,濃眉深蹙,幽深的黑眸一冷,本想直接走人,可身邊的人不幹了。
葉莎是沒想到還有這麼臉皮厚的,她本意想殺了這個曾經打算害她的人,可顧慮到暫時不方便除掉她,於是就選擇了暫時留她一命的方式,讓她迫於自己的清譽被損,能有點自知之明的離自己的男人遠點,免得自己哪一天突然失手,一刀了結了她。
可這女人竟然還有臉在他們面前出現,當着自己的面向自己的男人發出邀請。
tm的,當她是死人還是空氣?
好歹她現在貴爲公主,身份也比她這郡主高那麼一截吧?
緩緩的轉過身,葉莎揚着一抹恥笑,“不知道郡主有什麼要對王爺說的?”
王豔雪見只有葉莎轉過身來,還那麼一副傲不可欺的摸樣,而她心心念着的男人卻紋絲不動,只給自己一抹冷硬的背影,她暗暗的掐了掐自己手心,猜想着肯定是因爲最近的傳謠,所以才讓醇王對她失望透頂,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
這更加激起她想要解釋清楚的決心。她一個冰清玉潔的郡主,怎麼的也比這在婚前就跟男人睡在一起的粗野女人強。
“王爺,請聽雪兒說說話好嗎?雪兒不是他們說的那樣的人,雪兒是清白的,請王爺一定要相信雪兒。”王豔雪狠狠的瞪了一眼葉莎,然後帶着些許期盼的望着那抹黑色的背影。
她實在不甘心,明明以前在醇王府時,他都還會搭理自己幾句的,可是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後,他連看都不曾認真的看過自己一眼,明明那封信是他親筆所書,寫的那麼真摯煽情,讓她是那麼的充滿期待,可爲什麼卻被人無端陷害,她實在弄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錯誤。
事後無論她怎麼尋找那封情意綿綿的信,都無法找到,她知道肯定是有人羨慕嫉妒醇王對自己的舉動,所以才這樣陷害她,讓自己被外人誤會,讓醇王誤會,所以在那晚,醇王還未出現之前,才裝神弄鬼的嚇暈她。
目的就是不想讓她接近醇王。很顯然,這個阻止她和醇王約會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面前這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
竟然使用狐媚之術,把醇王勾引的只圍着她一個人轉,眼看着醇王對自己誠心告白,又設計來破壞自己的好事,陷害自己,讓醇王誤會自己。
這女人怎麼會如此歹毒!
葉莎自然是接受到了王豔雪射過來的十分、一定以及肯定不友善的眼神,可那又如何,討厭她、恨她的人又不是隻有王豔雪一人,對於這種表情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要喜歡她她還覺得不正常呢。
索性她頭一擡,正準備嘲諷兩句
。可這時旁邊的手臂將她身子轉了過去,接着就聽到耳邊傳來蕭敖冰冷如寒潭一般的聲音。
“本王和王妃還有事,郡主有什麼話可在晚宴中說出來。”蕭敖遞給了葉莎一個警告的冷眼,示意她此刻安分一些。
葉莎收到眼神,撇了撇嘴,冷哼一聲,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想賣什麼關子,賭氣的一甩手,一個人朝前走着。
蕭敖微微眯了眯眼,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她不高興了。他也只是想提醒她,今日情況不同,這宮裡隨時都有人來來往往,沒必要和這麼一個女人計較,讓別人撿了笑話看去。
看着女人有些負氣的背影,他無可奈何的抿了抿薄脣,大步的跟上。
“王爺,請留步!”王豔雪見阻礙她的女人已經自己走了,哪可能隨隨便便就錯失這麼好的單獨相處的機會,幾步小跑上前,站在蕭敖身前,伸開雙手,頗有勇氣的將蕭敖攔了下來。“雪兒不求什麼,只求王爺莫要輕視雪兒,雪兒不是外界所傳的那樣的女子,雪兒是清白的,如果王爺執意不相信雪兒,那雪兒可以提前讓王爺驗明雪兒的清白。”
葉莎敏銳的耳朵自然沒錯聽身後傳來的話,差點就忍不住的噴出一口血來。
尼瑪,她以爲她已經夠大膽開放的了,沒想到時下還有女人比她還不看重清白名譽的。她這不是明擺着直接告訴某個男人,‘俺想和你上chuang’嗎?
能不能再無恥一點?這男人是她的好不好?
冷冽的轉身,葉莎半眯着眼,雙手環胸,地痞一樣的抖着一條腿兒好整以暇的看着某個男人。
哼,都有人倒貼到這種份上了,她到要看看,這男人該怎麼辦?
“郡主請自重!清者自清,不需要爲本王解釋什麼。”蕭敖本就冰冷的眼眸在聽到王豔雪的一番話後,更加的冷冽起來,無情無慾的掃了一眼身前的女人,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陰冷和厭惡。客氣而疏離的語聲更像是參雜了薄冰一般,除了冷還是冷。
王豔雪心口一痛,麗眸瞬間含着一絲晶瑩的亮光,不敢相信這男人竟然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解釋
。
當真是誤會太深?還是那個女人給他下了什麼蠱毒?
難道真要等到她嫁進醇王府圓了房以後纔會對自己的誤會釋懷,纔會對自己的態度有所好轉?
可是她不願意讓他對自己心存任何誤會……
她只想告訴他,她是完好無損的,她是冰清玉潔的,她是高貴無比的……她沒有哪一樣比不過那個粗野的女人……
“王爺……您聽雪兒解釋好不好?雪兒真的是無辜的,是被人陷害的……”
不甘心的王豔雪見蕭敖俊逸非凡的臉上已經出現不耐之色,她只想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好好的解釋清楚,害怕自己喜歡的男人就此離去,她索性顧不得什麼顏面,閉上了盈滿淚珠的雙眼,直接想撲倒蕭敖懷中。
只是如期的溫暖胸膛沒有,倒是抱着一副軟軟的身子,感覺到那是什麼,王豔雪驚駭的睜開眼,驚叫的連連後退了兩步。
“沒想到郡主不光喜歡背地裡勾搭男人,連女人都不放過,簡直就是男女通吃,在元國這地方,還真是少見啊。”
葉莎冷着臉嘲諷的勾着嘴角,不留一絲情面的譏諷道。
連她的男人都敢抱,活膩了?
幸好自己眼明手快,腳下生風,要是讓自己男人沾到這女人的氣味,回去她鐵定拿把鐵刷子把男人狠狠的刷個十來遍。
蕭敖蹙着眉,也知道攔在自己身前的女人是真的發火了。爲了不再給任何人機會接近自己,他彎腰將葉莎抱了起來,邁着大步頭也沒回的離去。
王豔雪死死的看着離開的人,一下跌坐在地上,佈滿淚水的眼眸溢出淚水的同時,也溢出一抹陰狠的光澤。
她不甘!憑什麼那個女人把他的視線全都吸引住了?憑什麼自己就比不上那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明明她就是醇王妃的,爲何上天要如此捉弄她,讓她委身在那個女人腳底下?
醇王妃本來就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
出了這麼一場插曲,葉莎回到雲霄宮之後已經沒有什麼好心情可言了
。橫看豎看左看右看,越看身邊的男人越是火冒三丈。
可是她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不知道該怎麼來發泄這一通無名之火。
今日留着那女人,就意味着來日在府中還要受那女人的氣。先不管自己能不能忍受一個女人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搶自己男人。就是讓這個男人虛假的娶那女人,她也片刻忍受不了了。
“還在生氣?”蕭敖自然也發現她情緒極大的不對,看着她緊鎖着眉頭,渾身又暗暗的散發着那種難以形容的戾氣,他就覺得有些不妙,趕緊走過去試圖將她拉過來摟着。
“離老孃遠點!”葉莎一臉厭惡,彷彿此刻不管什麼靠近,都是她內心中最仇恨的東西。
“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嘴角揚着一抹苦澀的笑,她忍不住的就低喃出聲。
“葉莎。”蕭敖俊臉一黑,很顯然,儘管那聲音很小,但還是被他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抓住女人的手腕強硬的拉到自己懷中,捏着她的下巴和自己對視着,讓她看清楚自己眼中的怒火,“本王可有負你?”
以前是一個勁一個勁的說她心眼小,接受不了三心二意的男人,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她不是開玩笑威脅着玩,而是她真的心眼很小,哪怕一絲一毫的瑕疵她都無法忍受。
可他沒有,他連一絲一毫要背叛她的念頭都沒有過,爲何要給他定那樣的罪名?
耳邊是他蘊藏着薄怒的低吼聲,眼中倒影的是他堅定而冷厲的神情,葉莎這才微微緩過神來,知道自己想多了。
她何嘗不希望自己拋開所有的雜念,一心一意的去相信他,可是那種深埋在心中的痛恨,就像在自己心中生了根一樣,只要給點刺激,她自己都控制不好。
“對不起,我不喜歡她碰你。”如果他要問理由,這就是最好的理由。
蕭敖見她神色終於平靜了下來,眼眸中的戾氣也漸漸的消散了去,不由的搖頭一陣輕嘆,將她頭按在自己胸前,“小混蛋,本王心中只有你一人,再胡思亂想的,信不信本王點了你穴道,再也不讓你出門?”
“可你遲早要娶她
。”這是她最不平衡,最接受不了的。即便知道是作假,可在外人看來,那就是他的女人,就是跟自己平分一個男人的女人。
“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清楚嗎?本王要真是那樣不可信賴的人,也不會等到現在才讓她進府。”
“反正我醜話說在前面,你要敢碰其他女人,我一定把你給咔嚓了!”葉莎說完,狠狠的抓了抓男人的弱點。
“混賬!這是能拿來開玩笑的?”蕭敖黑着臉,捉住她有些使力的小手,額頭上隱隱的冒出一層汗液。
該死的,她還真下得了手。難道就不怕把他傷到了,自己守活寡?
……
終於將人哄好,蕭敖這才鬆了一口氣,讓葉莎在雲霄宮先休息,他則是抽空去了御書房找某個皇帝議事去了。
葉莎本來躺着準備小睡片刻,但突然猛的從牀上又坐了起來。
她怎麼就忘了,今晚是柳太妃發病的日子,剛好七日已到。
先前無意中聽到自家男人說起過,好像柳太妃一直都稱身體不適,最近一段時間連朝霞宮都沒出過。也就是意味着今晚的晚宴她是不會參與的了?
想到這裡,葉莎心頭生出一計,趁着今晚很多人在場,她勢必要讓柳太妃臭名千古。
多好的機會……
盤算好了計劃,葉莎穿上繡花鞋,做賊一樣的避開了雲霄宮宮女的視線,躲在一棵靠牆的樹枝上,順着牆壁翻了出去……
------題外話------
感謝yunanrong 送了1顆鑽石摸摸~╭(╯3╰)╮
今天沒估算字數,兩點直接上傳的。明天開始努力的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