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早已料到她會如此激怒,蕭敖用着比她更快的速度嗖的飛躍退後,險險的躲過了那狠厲陰險的一腳,冰冷的眸子染上一層寒冰,陰冷的看向突然氣急的人。
“混蛋,你找死!”
葉莎一腳踹空,但並未就此打算放過他,凌厲的雙眼帶着幾分狠勁,白皙嬌柔的臉上瞬間全佈滿了戾氣,敏捷快速的朝男人攻去,招招狠厲,全是衝着對方下腹而去。
敢提這種無恥的要求來羞辱她,絕對不可原諒。
長這麼大,打她主意的男人不少,但從來沒有遇到過說話這麼直白,侮辱人的。
當她是什麼?街邊的蘿蔔白菜還是窯子裡的女人?
王爺就好大好了不起?她只當自己已經死了,管他勞什子狗屁王爺。
葉莎磨着牙恨不得立馬廢了他,但使出的每一招都被對方躲避了過去,拳腳相加折騰了半天,連對方身上的布料邊都沒沾到,不由的讓她更加窩火和憤怒。
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冒了出來,滿臉狠色和不甘的想繼續下去時,突然葉莎只覺得眼前身影晃動,還以爲挨着對方的時候,那玄黑的身影咻的飛到她身後,她直覺得背脊一麻,握拳的雙手停在空中瞬間半分都動彈不得。
“卑鄙!識相點最好將老孃穴道解了,要不然老孃死也不會放過你!”人在她身後,冷酷的氣息從她身後傳來,葉莎無法看見對方,只能厲聲的威脅道。
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危險,不管她說得再過分,罵的再難聽,對方似乎都不爲所動,一直保持着猶如千年寒冰摸樣的冷臉,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將他點住。
偏偏她該死的就是沒有輕功,就是不會點穴。
“粗俗。”
冷冷的兩個字從葉莎頭頂響起,看不見對方表情,但那兩字中飽含鄙夷的語氣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對方是在指責她。
不等葉莎反駁出聲,頭頂再次傳來冰冷的聲音。
“本王能容你,不代表本王能容忍你一次又一次冒犯。記住自己的身份,別再挑戰本王的底線。”語畢,修長的五指從她脖子後面伸過,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板了45度,只見那纖長的兩指突然掰開她的嘴巴,快速的塞進一顆黑色的藥丸。
這般舉動是葉莎始料未及的,她還來不及反應,嘴巴就被對方強制性的合上,脖子突然一痛,就感覺到剛剛入口的東西瞬間滾向了食道。
“咳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麼?”她根本拿捏不準這男人下一步的舉動,但直覺告訴他,他給自己吃的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因爲她現在已經感覺到腹部有些灼熱,肚子上像是燃燒了一把熊熊的烈火,燒得她腸子彷彿都絞在了一起。
“一個月服一次你不會喪命,但如若停止不服,本王不敢保證你還能安穩的活在世上。”
“什麼?”葉莎傻眼了,她知道他不好惹,但從沒想過竟然會卑劣的給她下毒。
“是留是走,你自己斟酌。”放下話的瞬間,蕭敖將她穴道解開,不等她再出手,陰沉着俊臉,徑直的朝外走去。
“可惡!”葉莎捂着像火烤的肚子,腦海裡不停的重複着他剛纔說出的話。
這一切來得讓人措手不及,根本就沒準備的餘地,人她打不過也就算了,現在還活生生的被他被擺了一道。
惱怒現在似乎都沒有用了,她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他是真的給自己吃了毒藥了。
因爲她現在肚子灼熱得厲害,全身的毛孔都開始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這種被燙燒的滋味她真的無法形容。除了毒藥還有什麼能讓自己現在成這樣?
可是她不甘心,憑什麼自己要這樣的受人擺弄?憑什麼?
一個月,意思是她只能活一個月嗎?
爲什麼不直接拿把刀把她殺了?
扶着桌子,葉莎覺得自己連腳心都燒了起來,就像是赤腳踩在火堆上像昨晚被她燒烤的野兔野雞一樣,燙得她鑽心,熱得她馬上就要窒息過去。
卑鄙的男人,她不會放過他的!絕不!
意識模糊之前,她再次的在心中宣示着自己的不甘和憤怒。
漆黑的夜空,一抹身影快速的飛躍進牆頭,直奔緊閉的廂房而去。
葉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之前的牀上,窗臺下的燭火閃着昏黃的光芒,讓她知道現在已經到了晚上。
突然門外傳來異樣的聲響讓她來不及檢查自己現在的身體是否安然無恙,眼眸瞬間清明,戒備的趕緊跳下牀躲在門邊豎耳傾聽起來。
隨着門突然被推開,一抹黑影佝僂着背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葉莎想也沒想的從門後出現,一掌狠狠的劈向對方。
“啊!”
只聽一聲悶聲傳來,藉着燭火的光,葉莎看清了對方在暈過去之前睜大的雙眼,那眼中明顯帶着吃驚。
不過她也很吃驚,因爲對方衣衫襤褸而且遍體鱗傷。
這是什麼人?怎麼一副乞丐摸樣,還被打成這麼慘?身上全是鞭傷不說,髒兮兮的臉看不清楚原樣,比她之前用鍋底灰塗臉還讓人不敢直視。
趕來的張生和李生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魂都差點飛掉,趕緊的蹲到地上檢查起被葉莎劈暈過去的人。
“玄夜!”
“醒醒,玄夜,醒醒……”
“你這女人,爲何要傷他?”李生原本秀氣的臉上頓時涌出一抹狠厲之色,“你知不知道他對我們有多重要!”
等了許久的日子,終於等到了玄夜的歸來,看玄夜現在的樣子根本就只剩下半條命了,這女人竟然還出手將他打暈。
對他們而來,玄夜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見他受傷,他們不忍,對主子而言,玄夜的命現在是萬金難換,因爲他身上揹負着使命和責任,要出了什麼問題,那主子們的心血豈不是白白浪費?
該死的女人,不知道主子到底留她有何用?
“李生,先給玄夜診斷傷勢要緊。”張生皺着眉頭,面色是難掩的擔心。
葉莎本想解釋,可見兩人面色沉着難看,一時也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她怎麼知道被她打暈的人會是他們一夥的?
一個人半夜三更的跑到她房間來,難不成她還要客客氣氣的請人入座,再端茶遞水?
當時她腦袋裡只想着那個男人先前的話,要讓她暖牀,所以纔想着要先下手爲強的。
不過現在看他們的反應,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很重要,這個被她打暈的人對他們更爲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