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打女人
“你?”張世傑微微一愣,似是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會這麼不客氣的跟自己說話。要知道,面前的女人當初對誰都是一副敵意,惟獨對他總是可愛的撒着嬌,什麼時候都表現的跟個乖寶寶一樣,就怕他不高興,冷落了她。
“借過!讓一讓!”葉莎推了有些呆愣的男人一把,再不懂事,她也知道現在要避嫌。再待下去,指不定她會失去理智一刀割一個!
“沙沙……”手腕突然被抓住,葉莎眉頭深深的皺起,還沒等她冒火,耳邊接着傳來一聲歉疚的聲音,“原諒我好不好?”
對此,葉莎是懶得多看一眼,如果這人離他遠遠的,或許她會當他是個陌生人老死不相往來。可她沒想到他還這麼的不失去!仗着自己是官二代,玩了自己的初戀,時隔幾年,還當她是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小丫頭,再準備玩弄一次!
被人打擾的煩躁,仇人相見的憤怒,紈絝負心人的玩弄,一晚上,這種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感覺讓葉莎幾乎是想不顧一切的殺人。
可這畢竟不是元國,是法制社會,再加上她所面對的這些人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在元國那時,可以任她任意妄爲,那時因爲她沒有心理負擔,不怕事後要牽涉這個牽涉那個。
就在她冰冷的眸子冷厲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腦袋裡進行着一番天人交戰時,突然她感覺到一陣強大的氣流無形的擦過她的身體身側——
張世傑抓着葉莎手腕的手突然感覺到痛感刺骨,他本能的鬆開手,還沒反應過來這突然的疼痛是怎麼回事,就突然像是被鬼撞了身一樣,他連怎麼回事都不知道,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道彈了出去——
穩住身形,他驀然詫異,看向葉莎的雙眼中甚至涌出一絲恐懼。他剛纔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面前的女人身上,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面前的女人沒有推他,儘管能看到她的厭惡和不耐,但她確實沒動手,更何況就算知道她的功夫底子好,但不動聲響的將他推開四五米,而自己還要紋絲不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剛剛的那股餘勁似乎還盤旋在自己周圍,張世傑此刻也顧不得繼續糾纏葉莎,而是擡頭憤怒的四下張望。
“誰幹的?有種出來!”
在自己家裡被人陰了,任誰心中都不服氣,更何況剛纔的那股力道來的又突然又詭異,要不是親身體會,他根本不相信還有這麼玄乎的事!
沒人應聲,不遠處的幾位客人聽到張家太子爺惱怒的聲音,都趕緊湊了過來。
“張少,發生什麼事了?”
有兩個人看到張世傑捂着手腕,有些緊張的上前查看。葉莎冷漠的看了一眼,轉身之際餘光瞥到光線黑暗的一棵老槐樹上,像是突然明白過來似地,她揹着衆人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嗤笑,然後頭也沒回的大步離開。
剛走出花園,就見自家男人陰鷙着臉看向自己,那雙黑眸陰沉而冷冽,散發着能凍死人的冷氣,西裝袖下的手捏着拳頭動也不動的佇立着,葉莎對於蕭敖的突然出現微微有些驚訝,見男人一副想殺人的摸樣,她趕緊上前挽住蕭敖胳膊,討好的一笑。
“沒事了!我們走吧!”
她相信他應該看到了剛纔的事情,她沒做什麼虧心事,自然也沒什麼好解釋的,這男人眼明心亮,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只需要安撫安撫那容易發怒的性子就可以了。
抽出被她挽住的手臂,蕭敖一把將她摟在腰側,什麼話都沒說,佔有性十足的帶着她去了客廳,跟幾個人寒暄了幾句,然後攬着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正對大門的樓梯口處,一雙黑眸複雜的看着兩人離去的方向,有些皺紋的臉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彷彿陷入某種回憶和沉凝之中,直到胳膊被人挽住,他纔回過神來,面容剛毅的說道:
“你剛纔見過她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他太瞭解身邊女人的手段了,儘管他身邊女人不斷,但明裡暗裡這個女人使的絆子不少,礙着張福全的身份,他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那些女人也只是玩樂而已。
“怎麼,後悔了?”張美如淡淡的扯了一抹笑,看着中年男人剛毅而略帶風霜的側臉,“後悔當初將她趕出去了?人家現在可不記得還有你這個父親。”
葉正陽微微眯了眯眼,放在扶梯上的手緊了緊,好半天才嘆氣的說了一句,“你就當人死了不就行了,何必再計較她曾經的身份。”
六年了,他得知她失蹤的那一天,心裡也難受。再怎麼不喜歡,那也畢竟是自己的親身骨肉。將她趕出葉家,不光是她會阻礙兒子的發展,也是最能保護她的方法,他要是真沒一點良心,也不會將她趕出去,而是放在身邊任自己利用。
如今再見,他彷彿隔世,但也深知自己沒有任何立場出現在她的面前。知道她還活的,就已經足夠了!
“葉正陽,你別把她想的太過單純,即便是我可以當她不存在,不找她麻煩,但不一定代表她就會放過我,放過你,放過明朝。你可不要忘記了,當初你是怎麼對她媽的!”張美如冷聲的提醒道,眼底深深的譏諷。她是搶了她母親的位置那又何如,能者上位,誰讓那女人當初沒本事,只會擺在家裡當花瓶。更何況當初是葉正陽自己來招惹她的,想玩完就算了,她張美如是這樣任人玩弄的人嗎?
猛的皺緊眉頭,葉正陽甩開纏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似是在迴避般,饒過女人的身體徑自下了樓。
他現在已經將手中的一切都交了出去,反正他們要怎麼玩,都不關他的事,他相信有那個男人在她身邊,即便這些人想做什麼,也不一定能如願!
葉莎被蕭敖帶回車裡,看着男人冷颼颼的依然不言不語,她扶額嘆了口氣,解開安全帶撲到駕駛位上的男人身上。“你有什麼就問,我都告訴你行不行?”
他要這樣一直氣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給氣死?
蕭敖抿了抿薄脣,沒推開她也沒抱她,幽深如潭的黑眸緊緊的盯着她。他心裡的確憋着氣,可他也知道,不是她的錯。剛纔的一幕他是看見了,也恨不得殺了那男人解氣,可還沒等他動手,那男人就被彈離她,他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自己的女人被以前的情人纏着,他是怎麼想怎麼難受。那張照片像是一根刺一樣一直卡在他心中,面對着兩人站在一起,還能期望他笑的出來。
他能問什麼?什麼都問不出口!
怪只怪有些人太不知好歹,來糾纏他的女人!
“你別這樣好不好?以前我是喜歡過他,可是那也只是一點點喜歡而已,那也是因爲自己年輕不懂事,纔會被他欺騙的。後來遇到你,我是對他一點想法都沒有了。真的!別拿以前的事給自己找不自在行不?”葉莎爬到他腿上坐好,雙手捧着那張冷峻的臉,崇拜無比的繼續說道,“況且我老公這麼帥,人又這麼好,我怎麼可能喜歡那種歪瓜裂棗,放棄你這棵參天大樹?好了,不生氣了,我對你發誓,我對他真的沒有一點想法,我只喜歡你,以後也只會愛你一個人,成不?”
“媽咪,你能不能別這麼噁心?”
突然間從車裡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打斷了葉莎的討好攻勢。差點把某個女人心臟病給嚇出來,反應過來後,葉莎怒目的瞪着後座上冒出的一顆小腦袋,“蕭承景,你在這裡幹嘛?”
她是知道自家兒子跟着出來了,剛纔在花園裡她就已經發現了。但這混小子什麼時候這麼不識趣了,居然跑來當他們的電燈泡!
“媽咪,我也要回家,爲了省點力氣,只能在這裡等你們了。”蕭承景眨着晶亮的眸子,淡淡的撇了撇小嘴。他本來是打算當自己是透明人的,但哪知道自家媽咪這麼窩囊,爹地不過就是吃醋了而已,居然讓她跟條小狗一樣的去討好,還說一些酸不拉幾的話出來,他是小孩子,聽這些話很容易學壞的。
都不知道在他面前檢點一點!
葉莎嘴角抽了抽,“你給老孃一邊呆着去,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隨即立馬無視起自家兒子,兇惡的摸樣又快速的化成一隻聽話的小白兔,可憐兮兮的看着某個男人。
多了一個人在場,蕭敖即便想做點什麼都有所顧慮。剛纔兒子幫着自己整那男人的動作,也算讓他滿意。抓起女人的一隻手,他緩和了神色,但口氣不容反駁的命令道:“回家好好洗洗!”
葉莎嘻嘻一笑,腦袋直搗,“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只要別生氣就行了。
蕭敖正準備將她抱到副駕駛上坐好,葉莎眼睛一轉,轉身握住方向盤,面露欣喜,“老公,我也要學開車。”
那時她還未成年,沒資格考駕照,如今又回到這個社會,這些理應是要學習的。
“不行。”男人果斷的拒絕。
“不可以。”某個小人一臉緊張的阻止。
兩道不贊同的聲音同時傳來,葉莎看了看大的,又看了看小的,“爲什麼?”
狠狠的瞪了一眼突然插嘴搗亂的兒子,“混小子,大人說話,你小孩插什麼嘴?”
父子倆對看了一眼,眼眸裡流轉的默契不言而喻。
蕭承景眨了眨無辜的眼睛:“媽咪,你不適合開車。”萬一哪天媽咪一衝動,把自己傷了怎麼辦?
蕭敖表情嚴肅的看着她:“你要去哪,我都陪你,沒必要學這些。”
他說的比較委婉,主要還是考慮着某個女人的情緒。
“你們?”葉莎冷哼一聲,極度不滿,但面對一大一小都毫無商量的摸樣,她又反駁不了。爬到副駕駛上賭氣的不理兩父子,乾脆閉上眼睡覺。
“爹地,貌似你最近麻煩會很多。”車裡安靜下來了,蕭承景突然在後面出聲,雖然他小小的身子懶洋洋的躺在舒適的座椅上,但話裡的警惕味卻讓人不容忽視。
“恩,是有一點。”蕭敖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溫柔的看了一眼閉目裝睡的女人,“那景兒有什麼方法?”
那些人的確是麻煩,而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找上門。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麻煩找上門來之前將一切麻煩處理掉!
“爹地,那個老巫婆好討厭。”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蕭承景還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想想剛剛那個罵媽咪的老巫婆,又醜又可惡,他就覺得噁心!在臉上塗那麼多的東西,難道都不怕把人嚇死嗎?
“老巫婆?”蕭敖眯了眯眼,斜睨了一眼後面的小人兒,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我不想打女人!”
他查過,那女人的確可惡,甚至該死!莎兒曾經不堪的往事和痛苦,都是那女人造成的!
“爹地,我會打女人!”那不算女人,只是一個巫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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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三葉草的快樂 投了1票
飄過雲彩正宮 投了1票
摸摸~
還說萬更。我都覺得沒臉了,‘欠賬’了…遲早要還,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