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我……”她能說她害怕嗎?其實也有一點點不好意思的。
“莎兒,我想你……”
男人灼熱的呼吸撒在她耳後,葉莎覺得自己心都快跳出來了,火熱的吻一路往下,吸允着她的脖子,舔噬着她的鎖骨,她雙手環住他結實的肩……
吻越來越炙熱,越來越讓她覺得瘋狂,衣物悉悉索索的掉了一地
這兩年來,這樣臉紅心跳的場景只在夢中出現,現在真真實實的出現了,反倒讓她覺得太過於夢幻。
“蕭敖……蕭敖……”她鬆了鬆牙關,狀似痛苦的低喃着,像在夢中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額頭布上了一層細汗,蕭敖已是覺得整個人都快崩了,抵着她的額頭,他一遍又一遍輕吻着她的脣。
“莎兒,抱緊我……”他在她耳邊沙啞的輕哄。
將她抵在牆壁和自己胸膛之間,他低頭,溫柔的詢問:“很難受?”
見女人滿面紅光的搖了搖頭,他摟緊她……
糾纏的人兒,兩年了,似乎最原始的肢體語言,才讓彼此能真正的安心下來,才讓人感覺到真實。
從門口到那張大牀再到浴室,葉莎醒來時,都已經到了夜晚。被男人弄的筋疲力盡,她能醒來,純粹是被餓醒的。
睜眼時,身邊的位置是空着的,她一緊張,趕緊坐了起來,“蕭敖?”
說不出的恐懼在心口蔓延,她怕,怕先前的那一幕幕只是一場夢!
門被推開了,男人穿着一套淺灰色的家居服,手裡端着托盤走了進來,葉莎顧不得自己是怎麼樣的光景,掀開被子就跳下牀,朝他撲去。
蕭敖將手中的托盤一手擡高,不讓她碰着,另一隻手臂摟着她,眼底溢着笑,一臉的饜足,享受着她的投懷送抱。
這小混蛋,純心勾引他!
要不是中午飯沒吃,知道她肯定會餓醒,他才捨不得起牀。不過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
“先吃點東西。”擁着她走到牀邊,將手裡的托盤放在牀頭櫃上,他將女人抱起來放在牀上,用被子裹住,遮住她滿是痕跡的肌膚。“先別急着勾引爲夫,把肚子填飽了再勾引也不遲。”
聞言,葉莎嘴角抽了抽,白了他一眼,“誰勾引你了?不要臉。也不知道是誰把我弄成這樣的,還好意思說。”
這男人一到牀上就是一副禽獸摸樣,不吃飽,絕對不會撒手,這習慣從來都沒變過。也不知道他這兩年來是怎麼控制的?
“說,老孃不在的時候,有沒有到外面偷吃?”扳着臉她一副興師問罪的摸樣。
蕭敖嘆氣,連着被子將她一起抱住,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覺得爲夫是這樣的人嗎?爲夫即便餓死,也得等着吃你!”
偷吃?真虧她想的出來。他都沒和她算賬,她倒好,還好意思質問他。
“那你……?”葉莎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看着他某處。
“咳!”蕭敖眼角微微抽搐,俊臉瞬間黑了下來,隔着被子在她屁股上拍了拍,“你若再敢亂猜想,爲夫定好好治你!”
葉莎貼上他耳朵,咧嘴笑的邪惡無比,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同時還摸上他的手,心裡壓根就不信他真能憋得住。
“該死的!”蕭敖俊臉由黑變紅,捧着她的腦袋狠狠的吻上那出言過分的小嘴,順勢將她壓在牀上,大手伸進被子。“看來剛纔爲夫還沒盡到力,竟然讓你還有力氣……”
要不是心疼她,他根本不想放過她。
“唔……”葉莎身體頓時軟了下來,捉住他逞兇的手,故作可憐的說道:“我肚子好餓……”開什麼玩笑,她現在身體疲憊的很,腰也酸,腿也酸,那裡更是痠痛不已,再被他折騰下去,她都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蕭敖埋在她細嫩的脖子裡狠狠的吸了幾口氣,才起身放過她,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抱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拿過牀頭櫃上的碗和筷子,一邊沉着臉嘆氣一邊細細的喂她吃飯。
看着他吃癟的摸樣,葉莎心裡說不出的愉悅,這男人霸道歸霸道,但溫柔體貼起來可是沒話說的,上哪找這麼棒的男人?能文能武,聰明絕頂,頭腦又好,對她又寵愛有加,更重要的是牀上功夫……
她是怎麼想怎麼美!
吃過飯,給她擦過嘴,蕭敖才上牀和她躺在一起,擁着她,不停的撫弄着她的身子,感受她真真實實睡在自己懷裡的感覺。
都說酒足飯飽思淫yu,葉莎這會兒是不想跟他那啥,但精神十足的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蕭敖,我們現在這樣是不對的,你知道嗎?”
“嗯?”男人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似乎是不喜歡聽到她的說法。
“你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也該知道這裡的結婚和元國不一樣,這裡的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要有結婚證才行,而我們什麼都沒有,可以說我們倆現在躺在一個窩裡算是非法同居,是犯法的!”她忍着笑,說的嚴肅認真,好像真的犯了法,馬上就會有人來抓她們似的。
蕭敖本就有些不高興她剛纔的說辭,再聽她這麼一說,俊臉嗖嗖的就冷了下來,抿着薄脣直接將她抱起來,準備下牀。
“你幹什麼?”葉莎不解的問。
“結婚去!”男人一臉冷峻的說道。
葉莎推開他,下巴一揚,側過頭不讓男人看到她眼底的狡黠之色,“要結你自己結,我又沒說要結婚。”
聞言,蕭敖臉色瞬間黑了下來,身上的冷氣都趕得上臘月裡的天氣了。手掌緊緊的握着女人細小的肩膀,語氣陰冷冷的逼道:“你敢再說一次?!”
該死的女人,拿入鄉隨俗來壓他是吧?不結婚?她做夢!
葉莎只是想逗逗他,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那一身的冷氣都快凍死她了,她知道現在要是自己說一句不結婚,他肯定會掐死她的。
“我們這裡結婚可不像元國,拜個堂就完了。這裡可是要鑽石鮮花還有下跪的哦。”雖說結兩次婚那感覺很怪異,但女人嘛,誰不虛榮,以前的他身份地位在那擺着,不可能有那種要求,但現在不一樣了,到了這裡,可就是由不得他了,他能融入這裡的生活,那肯定能接受她所提的條件。
蕭敖聞言,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這個世界的婚禮貌似還真的跟元國不一樣,雖然他們是夫妻,神明可鑑,但這個世界,好像得有那麼一個紅本子叫什麼結婚證的才能證明兩人的夫妻關係,才能被人認同。
只要她不出什麼幺蛾子,結婚的事,好說。她要什麼他都會給!
想通之後,他重新將人壓在身下,嘴角揚起一抹邪笑,看的葉莎心裡有些發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刺激到了他。
“老婆!”
“恩?”葉莎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被他這一聲老婆給驚了一下。
“你是不是也該換稱呼了?”蕭敖半眯着黑眸,有些不滿的看着身下的人。這小混蛋,怎麼一點都不上道,他都按照這裡的稱呼喚她了,她居然無動於衷!
葉莎這纔回過味來。也不怪她會驚嚇到,實在是在元國的經歷太過深刻。好半響,她才嫣然一笑,甜甜的喊道:“老公!”
比起夫君來,她還是覺得叫老公比較對胃口。
“老婆……”蕭敖動容的眯了眯眼,感受着從她嘴裡喚出來的別樣的稱呼,似乎還算不錯。
薄脣研磨着她的脣瓣,他主動的挑逗着她,身下的人,即便什麼都不做,只是那麼一個簡單的眼神,都能挑起他身體的火焰。
“別啦……我現在那裡還酸着呢……”尼瑪,照這樣下去,別說兩三天下不了牀,搞不好這一個星期自己都別想出這個門。
“我看看……”大手順勢往下。
葉莎一個顫慄,頓時合上腿,瞪了他一眼。不要臉,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男人的動作被阻擋,冷眼微閃,溢出一絲笑意,卻也沒有氣餒,“乖,就一次……”不用強來,只是逗弄她也挺好玩的。
“蕭敖,你個大流氓!”這男人怎麼變的越來越無恥了?
葉莎想用腳蹬他,結果腿兒一鬆,又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男人邪魅的勾了勾脣,吻住那欲喋喋不滿的紅脣,兩年了,他不知道有多痛苦,不收點利息回來怎麼能對得起自己日日夜夜的思念?
“老婆聽話……”一邊吻一邊呢喃,那誓不罷休的摸樣,讓人怎麼都無法將他和平日裡的冷漠無情聯繫起來。
掙扎歸掙扎,其中的感受葉莎自有體會,結果她是能預料的,所以她的掙扎在某人眼中根本起不了作用。
一晚上,夫妻倆窩在房間裡,偶爾傳來臉紅心跳的聲音,偶爾也會傳來打情罵俏的聲音,這一晚,兩人幾乎都沒閉過眼,蕭敖早已熟知她,拿捏得當的並沒有讓她睡過去,時而的中場休息也讓她說出了她和葉明朝的關係。
得知了她的身世,他除了心疼還是心疼,言語的疼愛他不擅長說,但身體的行動他倒是擅長做。
他也暗暗的發誓,勢必要將她曾經受過的創傷給討要回來!
他的女人,除了被他捧在手心裡外,絕對不容許有人欺負她半分!
而家裡,被父母忽視的某個小孩,見自家那對無良的父母一直都躲在房間裡,他無可奈何的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沒人理他,他乾脆回了房間,擺弄起自己的隨身物品,從強子叔叔那裡他隱隱的感覺到或許最近有什麼事要發生,葉莎的惶恐不安讓他起了疑心,他雖然也很想出去玩,但比起媽咪的安全來,他要做的事很多很多……
……
而葉家別墅內
一個打扮妖嬈時髦的女人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兒子,“你說那死丫頭回來了?”
“不止回來了,而且那女人不知做了什麼,竟然和景沙的蕭敖搞到了一起,我本來是打算暗中派人做了那女人,現在看來,似乎有些棘手。”對於自己的母親,葉明朝還算坦誠。他知道雖然自己的出身讓人不齒,但自己能走到今天的地位,母親有很大的功勞。
說起葉莎時,他眼底的狠厲之色毫不掩藏的顯示出來。
“景沙?”張美如描着眼線的眼睛轉了轉,“你說那女人跟景沙有關係?”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葉明朝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待吐出煙霧之後才繼續道,“也不知道那兩人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希望蕭敖只是把那女人當成玩物,否則還有些麻煩。
“這件事你跟你爸爸說沒有?”張美如擔憂的問道。
那老東西一直都想巴結景沙,要是知道自己的女人跟景沙的老闆在一起,搞不好又會把那女人找回來。雖然利用的成分居多,但那個女人看着實在礙眼,她是絕對不能讓那女人再回葉家的!
“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去跟老頭子講這些。”葉明朝嘲諷的勾了勾嘴。母親的心思也是他的心思,更何況幫裡還有母親不瞭解的事,就是那幾個愚忠的老頭。他是傻子纔可能去跟老頭子說那女人的事!
“這就好,千萬別讓你爸知道她回來了。”儘管知道兒子不會那樣做,但張美如還是不忘再次叮告。
“我知道怎麼做。”葉明朝隨意的彈了彈香菸,突然勾起一抹算計的笑容,“媽,過兩天舅舅生日,那葉明朝應該也在被邀的人之中吧?”
張美如面露不解,“我聽你舅舅說過,好像是有邀請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明朝玩味的笑了笑,“你說要是蕭敖知道那女人是表哥以前玩過的女人,他會怎樣?”如果讓蕭敖知道自己現在的女人是一隻破鞋,不知道會不會還要那女人?
張美如眼底閃過一道亮光,頓時明白過來,“你要不說,我還真忘了那件事了。”當年讓侄子去耍那女人,可是她暗中安排的。
這要是讓人知道那女人的過去,看她還有什麼臉面跟蕭敖在一起!
以爲找個靠山就了不起了,她就不信這靠山能靠一輩子!
“媽,表哥那邊可就麻煩你多去交代交代了。當年那女人對錶哥死心塌地的,我就不信,她現在見到表哥還能沉得住氣。”一想到那女人的難堪,葉明朝心中就得意不已,狹長的鳳眼裡頃刻間涌現出一抹陰狠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