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皇甫嵩率領本部兵馬17000人,直追韓遂馬騰率領的叛軍。
叛軍本來就是心身疲憊,不想再戰,這時看到官軍大軍追來,心裡只想着逃命。
皇甫嵩一路高歌,連戰連捷,大破王國的部衆,斬殺一萬多人。
董卓的腸子都悔青了。
但皇甫嵩並沒有給自己邀功,因爲他知道,自己已經封無可封了。
靈帝對他是又愛又恨。
皇甫嵩上表靈帝,說白虎將軍趙拓,守城有功,以微弱的兵力疲憊敵師數萬人,所以纔有這樣的大捷,應該予以厚賞。
靈帝看到後,發現這個白虎將軍就是自己以前在宣德殿中看中的那個英俊少年。
這個少年他知道,除了皇甫嵩之外,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背景。
只要不給皇甫嵩嘉獎,給他的部將賞賜些個爵位軍階也沒什麼。
然後問了問大將軍何進和侍中張讓,他們也沒啥意見。
這兩個人也都想拉攏這種年輕的軍官。
因爲何進與張讓知道,皇甫嵩是沒啥野心的,所以他的部將就是最好拉攏的對象。
最終,朝廷決定,封趙拓爲都停侯,拜虎威中郞將。
這個官階比一般雜號將軍高了一級,比董卓這樣的四方將軍矮了一級。
也算是朝廷從各個方面考慮的結果吧。
皇甫嵩又上表說:董卓擁兵自傲,多有僭越之舉,朝廷可假意收其兵權,以觀其忠心。
漢靈帝允了。
接着,朝廷就下旨,升董卓爲少府,回京中任職。
少府是管理皇帝財產的官職,是皇帝的個人財政顧問。
那可謂是富得流油。
只要你沒有什麼野心,這個官職那絕對是躺着得榮華富貴。
董卓收到調令後大驚,忙書信給弟弟董旻,問其意見。
董旻回信,現在京中暗流涌動,大將軍何進與宦官矛盾已激化。
各地領兵將官都在伺機而動。
要求董卓無論如何,要保證軍權在手。
董卓心想現在有皇甫嵩在一旁,如何既能抗旨而不會被皇甫嵩消滅呢?
董卓最後想到的還是韓遂。
不行,那個韓遂,我還要幫他一把。
於是董卓上表朝廷:
“我的部將,士兵很多都是匈奴,羌族人。
他們聽說我要走,都哭着抱着我的大腿,不讓我走。
我沒有辦法,我怕我走後,他們到處惹事生非。
所以我只能先留下來安慰他們,等他們心情平復了,我再去京城赴任。”
同時,董卓招來了自己的女婿牛輔,讓他帶領2000人馬,去韓遂那裡,幫他穩住涼州局勢。
最好能快速招兵,保持對皇甫嵩的軍事壓力。
讓皇甫嵩沒有能力過來消滅他。
。。。。。。。。。
涼州信都。
一間小院子。
“老師,你真的要假死嗎?”
一名少年守在一名老人牀前。
那老人看上去有點病入膏肓的樣子,但仔細觀察的話,還是中氣十足的。
這名老人就是閻忠。
而守在他旁邊的少年,姓賈名詡,字文和。
正是賈詡。
“當年有一位高人,說涼州不是久居之地,我沒信,結果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本來我想自殺算了,但那位高人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所以我就想出了假死之計。”
閻忠感嘆道。
“學生有一事不明,您現在是整個涼州的頭領了,爲什麼還想自殺。”
“文和,你還是太年輕,想得太簡單了。
那馬騰韓遂之流,豈會讓我當真頭領?只不過是擋箭牌而已。
到時候終究是個死,還死得臭名遠揚。”
“文和,切記,對付這等武人,切不要出頭,不要留名,能苟就苟。”
閻忠悉心教導道。
那賈詡點了點頭,
“學生記住了。”
“我那棺材下面有一個透氣孔,你再確認一下。”
閻忠似乎還有一些不放心。
“確認過了,老師,等你下葬後,我便會找人把你挖出來。”
“文和你做事,老夫還是信得過的。此事連你師孃,還有我那幾個兒子都不知道。
我不想告訴他們,是怕他們到時露餡壞了大事。
總之外面的事,就全靠你了。”
“老師,你放心,就交給我吧。”
賈詡再三打保票。
原來,韓遂馬騰回到涼州,考慮到要穩定士族,爭取士族的支持,於是就殺掉了狄人泥腿子王國。
並威脅涼州名士閻忠,來當他們的首領。
閻忠知道,當韓遂他們的首領,遲早是死路一條。
於是便想出了一條假死之計脫身。
這天葬禮,韓遂馬騰牛輔親自來看這閻忠是不是真死了。
那馬騰畢竟是武夫,不管什麼禮節,竟然要開棺驗屍。
閻忠全家人都嗷嗷大哭。
賈詡憤然護住老師的棺材,說道:
“諸位將軍,想要籠絡士人,必先從禮。
涼州非我老師一位名士,但如果諸位將軍硬要做這非禮之事,怕這涼州名士,都不肯與諸位將軍合作了。”
韓遂一聽,這個少年言之有理,並且看到閻忠的家人,悲痛欲絕,不像是作假。
便制止了馬騰。
那牛輔看這少年膽識過人,又臨機善辯,便來了興趣。
“少年,你是何人?”
“我是老師的學生,賈詡。”
“好好,你老師的後事,自然有他的妻兒去張羅,你可願到我軍中做事?”
“這~~~”
賈詡驚道。
“你要是不願意,那這喪禮就定有詭異,少不得要開棺驗屍一番。”
“啊這~~~~~”
賈詡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跟我走吧。”
說着牛輔就勾住賈詡的肩膀,強扭了出去。
“老師,我會回來救你的~~~”
賈詡心中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