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拓沒有騎他那匹小白馬,因爲怕它受傷,而是在騎兵營中挑選了匹軍馬。
根據哨騎的回報,在前方十里有叛軍的大部隊,騎兵營聞訊後立刻趕赴戰場。
黃埔嵩,董卓還有那名監軍太監,則在另一隊騎兵的保護下,遠遠跟着。
騎兵營很快就發現了叛軍的部隊,同時叛軍也發現了他們。
叛軍部隊看到他們只有一個營的騎兵,於是也派出了一個營的騎兵與之對抗。
叛軍的意思很簡單,500對500,要得就是打擊官軍的士氣。
兩軍相距百步,開始試射。
無數箭羽在空中飛過。
這時,兩軍的差距就顯現出來了。
叛軍的箭支飛過來的多,官軍的箭支飛過去的少。
第一波弓箭對射,官軍這邊就有不少人中箭。
那叛軍那邊僅一人中箭。
兩軍相距七十步。
彼此箭支來往的就多了,但是叛軍的箭,力度大,穿透力強,而官軍的箭,就顯得有點輕。
這輕飄飄地箭,就算射中了人,也無法穿透過盔甲。
總之還是官軍虧。
兩軍開始適時的散列開陣型,在七十步左右的距離邊跑邊射。
因爲陣型散列開,就對射箭的精準度要求更高了。
這方面,叛軍的優勢就更明顯了。
官軍這邊對於活靶,基本沒有準頭,射不射中全看命。
但是叛軍那邊卻時不時能命中目標。
畢竟叛軍的主力是羌族人,他們從小就在馬背上拉弓射箭,打這種仗就跟吃飯一樣。
而官軍的騎兵主力則基本上都是半牧半耕的邊境農民,雖然也懂騎馬,但是要騎射打仗,那水平就要差很多。
不過令牛輔比較意外的是,今天的戰果比他想象中的好。
因爲叛軍那邊,也有不少人從馬上摔下。
這真是奇了。
但總的來說,隨着時間的推移,還是官軍死得多,叛軍死得少。
最後,牛輔中了一箭,看得董卓心裡直跳。
牛輔咬了咬牙,看看自己這邊已經損失過半,叛軍那邊損失的人還沒到1/3,想想應該差不多了吧。
這要放平時,叛軍那邊能死100人就不錯,今天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
於是牛輔大喊一聲,“撤!”。
他手下的200多人,開始在他的帶領下,朝一個方向撤退。
“你們撤,我斷後!”
“斷後??”
這泥馬全騎兵陣容,斷什麼後,跑就完了唄,這是哪個傻缺說的鬼話。
牛輔順着聲音望去,只見裝得像個機器人一樣的趙拓在大喊:
“你們快撤,我來斷後。”
“好吧,我承認你長得帥,武功還強,但是誰要說你趙拓聰明,我牛輔第一個不服。
還斷後?你一個人?送死也不是這麼送的。”
“趙護衛,你不要鬧了,快撤吧,再不撤來不及啦。”
牛輔本不想提醒,但是想想這個皇甫老頭身邊的小白臉,如果死在自己手裡,那今後的日子應該不太好過。
“牛頭領,我不是趙護衛,從今日起,請叫我白虎將軍,你們快撤,我來斷後。”
牛輔一陣無語,“白虎將軍?”,好吧,你既然那麼喜歡裝杯,你就裝吧,死後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那白虎將軍,你保重了。”
牛輔行了個軍禮。
“恩,你快撤吧。”
趙拓鄭重道。
“真泥馬傻缺。”
牛輔邊撤邊想。
那邊觀察軍隊的三個領導也有點搞不清楚。
按說打成這樣也可以了,已經表達了我大漢官軍與叛軍在野戰方面,確實存在較大的戰力差距。
可是那個趙拓爲什麼不撤退?
他是要斷後嗎?
一個人斷後?
那皇甫嵩差點就叫了起來,
“趙拓,你在那傻呆着幹嘛。”
董卓也是傻了,
“這個趙拓是要自殺嗎?是我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嗎?”
只有那名監軍太監默不作聲,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一羣人都跑了,還有一個人卻傻站着不動。
但是他不能問,一問就顯得他不懂。
他朝着皇甫嵩和董卓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表示你們的戰術我已經看懂了。
皇甫嵩和董卓一臉懵逼地看着這名太監,內心直喊:
“傻缺。”
再說戰場這邊。
叛軍正打算追擊那波潰敗的官軍,卻見一人一騎擋在前面。
這是幹嘛?
投降?自殺?不過這個人的盔甲好奇怪哦,難道是一個大官?
叛軍稍微放慢了步伐,然後在趙拓面前停了下來。
一個頭領樣的叛軍將領,用長槍指着趙拓說:
“來將要是投降就下馬,放下武器,要不是投降就,哎呀我去~”
趙拓沒等那人把話說完,就一箭射過去,直中那人腦門。
衆叛軍一看,大怒,大聲喊道:
“無恥,殺了此人!!!”
趙拓調轉馬頭就跑,邊跑還邊喊: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