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位中年男子出來後。
趙拓忙作了個揖:
“晚輩,見過鄭博士,見過蔡議郞。”
那蔡邕滿臉驚訝,
“你認得我。”
“蔡議郞可能不記得,晚輩在白馬寺與蔡議郞有過一面之緣。”
“哦。”
蔡邕陷入回憶當中,可是依舊想不起來。
鄭玄笑着說道: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今日見到也是一樣,我看這趙都尉,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來來來,坐,看茶。”
等三人坐下。
鄭玄又說:
“今日請趙都尉來,就是想聽聽你那首短歌行,如今坊間將趙都尉的短歌行,傳得神乎其神,我和蔡議郎想開開眼界。”
“那只是平時陶冶情操的小愛好,彈出來怕有損二位前輩的雅興。”
“唉,趙都尉就不要過謙了。”
說着,鄭玄拍了拍手,就有僕人將一尾古琴擺了上來。
既然是相親局,那趙拓自然也不會擺架子。
“既然兩位前輩如此擡舉,那晚輩就獻醜了。”
於是趙拓又把那短歌行彈了一遍。
饒是已經知道詩句,但聽完趙拓演奏之後,鄭玄蔡邕兩人還是聽得如癡如醉。
特別是到最後,唱到“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時。
兩人心中似有吞山填海般的抱負,爲國爲民的志向。
果然是說得好沒有唱得好啊。
一曲過後,鄭玄蔡邕兩人熱淚盈眶,紛紛鼓掌。
不過蔡邕對這首詩是不是趙拓即興所作,還表示懷疑。
因爲真是太優秀,優秀的讓人懷疑。
這時蔡邕說話了,
“趙都尉的音律,唱功都無可挑剔,不知道趙都尉可否即興成詩。”
趙拓想,我腦海中華夏詩詞庫在那裡躺着呢,題目你隨便出吧。
那蔡邕看到鄭玄庭院中有一棵古樹,長得曲折離奇。
便用手指着古樹說:
“趙都尉可以這院中古樹爲題,作詩一首?”
這時鄭玄也讓僕人將文房四寶獻上。
趙拓連忙搜索關於古樹的詩詞。
因爲漢代還沒有七言絕句,只是五言詩,所以他需要篩選一下。
鄭玄和蔡邕也只是在一旁抿茶,他們覺得趙拓怎麼說也要想個半柱香的時間。
他倆剛把茶喝到嘴裡,趙拓就大喊一聲:
“有啦。”
“噗嗤”
這一聲把他們倆嚇得將茶全噴了出來,咳嗽連連。
這是趙拓故意的,就允許你們考我,不允許我捉弄一下你們?
來而不往非禮也。
“趙都尉這麼快就有了。”
“恩。”
“不用多想想嗎?這樣句子更佳,我們等得起。”
“不想了,已經很完美了。”
兩人一臉無語,突然覺得這個趙拓臉皮有點厚。
於是趙拓就開始奮筆疾書,不過這次他沒有寫歐楷,而是寫了王羲之的行書。
就用天下第一行書,來震翻你們吧,讓你們老是考我。
幾息之間,趙拓刷刷刷寫完,然後將紙遞了過去。
那鄭玄將紙拿起來念到:
“庭中有奇樹,綠葉發華滋。
攀條折其榮,將以遺所思。
馨香盈懷袖,路遠莫致之。
此物何足貴,但感別經時”
這詩講得是有院中有一個奇樹。
男子想折一個花技給心愛的人。
但這是花香如果路太遠就送不到了。
爲什麼這個花技如此珍貴,是因爲兩人離別太久了啊。
唸完時,只聽後堂裡傳來一聲“啊”
一聽就是女子的聲音。
щщщ _Tтka n _C〇
“嗯,這是什麼鬼?怎麼後堂還有女的?”
趙拓一楞。
那蔡邕忙咳嗽兩聲,緩解尷尬。
鄭玄也尷尬地笑了笑,不過他看到這首詩的字體,瀟灑飄逸,字字精妙,點畫猶如舞蹈。
就被這字深深地吸引了。
他彷彿看到一位仙女在紙上翩翩起舞。
讓他如癡如醉。
這是什麼神仙字體!!!!
那蔡邕也把目光聚焦在字體上,如此飄逸的字體,他從來就沒有見過。
沒有刻意雕琢,如自然天成、和諧暢達。
他顫抖得問:
“趙都尉,這字體是~~”
“此乃行書,行雲流水的行。”
“行書~”
炸。
這個少年除了楷書之外,又自創一體?
真是天才啊。
即興成詩也是真的,傳言一點都不誇張。
真是太厲害了。
蔡邕顫顫巍巍的說:
“趙都尉可願棄武從文。”
他心想,只要這趙拓說願意,他就嫁了,不,是他女兒就嫁了。
“願意。”
趙拓說。
“爽。”
蔡邕突然感覺,好爽,真是太爽了,彷彿人在天宮。
“但是我答應了左將軍皇甫嵩,只要他有徵召,我就要參戰。”
“啥!!!!”
晴天霹靂,蔡邕突然感覺自己從天宮落到地府。
“這還是要打仗啊。”
“大丈夫,在國家危難之時,自當爲國效力。”
趙拓義正辭嚴的說。
“這孩子什麼都好,爲什麼要去打仗呢?打仗會死人的。雖然那個衛仲道樣樣不如你,但人家好歹不會那麼快死。”
蔡邕再一次陷入猶豫之中。
這時那鄭玄發話了,他笑嘻嘻地對趙拓說:
“趙賢弟,我有一個女兒,雙十年華,貌美賢能,你看~~~”
“鄭玄!!!”
蔡邕怒道,
“你什麼意思!”
鄭玄也怒了:
“什麼什麼意思,婚姻大事,哪有像你這樣猶猶豫豫,患得患失的。這趙拓我看甚好,我要把女兒嫁給他。”
“老匹夫,你女兒已經嫁人好嗎?”
“我讓她改嫁不行嗎?”
那蔡邕和鄭玄竟然吵了起來。
“別吵啦~~~~”
一道尖銳的女聲劃破空氣。
蔡邕鄭玄紛紛住嘴,場面突然安靜。
蔡文姬從後堂跑了出來。
她兩眼淚光,微笑地對趙拓說:
“趙公子,你願意娶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