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凱文,邢泰手下三大法寶之一,就是那個已經被王牧盯上的睡衣男。
除他之外,那個已經被王牧幹掉的降頭師也算一個,另一個法寶正在外面執行任務,所以無法趕到華夏國。
邢泰對於黃凱文是非常有自信的,他比那個降頭師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不光在法術上有着極深的造詣,身手上在整個隱血也是出類拔萃的。
這是有原因的,據黃凱文所言,他是黑山宗的弟子,邢泰的家族雖然一脈單傳,但也是世代習武,對於一些門派也頗有了解,這黑山宗乃是道門正宗分化出來的,能夠成爲黑山宗弟子,自然有兩下子。
黃凱文也確實很厲害,邢泰試過他,在整個隱血,除了他的乾女兒以及他本人之外,再沒有人是黃凱文的對手。
而他的乾女兒,便是那三大法寶之首。
當然,在邢泰看來,讓黃凱文去對付王牧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告訴凱文,儘快完成任務,帶着地圖回來見我。記住,不要留活口,我可不想讓華夏國的警察盯上我。”靠在椅子上,邢泰悠悠地道,旋即又拿起桌子上的一張報紙看了看。 wωω ●ⓣⓣⓚⓐⓝ ●C○
華夏國的報紙,上面刊登着王牧的照片以及關於王大師奇蹟般地救活植物人的新聞。
“大師?呵呵……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罷了。”看着照片中的王牧,邢泰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在心中已經把王牧當成了死人。
臨江市,夜色越來越深了。
待到後半夜兩點多的時候,那大院除了門外的兩名西裝男子站崗之外,其餘人都睡了。
這個時候,往往是人一天內最困的時候。
嚴寬已經靠着車睡着了,幸虧距離那大院很遠,要不然他的呼嚕聲已經將隱血的人驚動了。
葉峰和王牧卻一直醒着,二人透過車窗,精湛的目光始終鎖定着大院的動靜。
“牧哥,現在是最好的時候。”葉峰低聲說了一句。
王牧點了點頭,伸手道:“把東西拿來。”
聞言,葉峰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個黑色皮包遞給了王牧。
接過皮包,王牧四下掃視一眼,貓着腰朝着那大院另一邊走了過去。
約莫十來分鐘後,葉峰重新看到了王牧的身形,正站在那院落後方的小樓頂上。
院落裡還亮着燈,也正因爲如此,纔沒有太多人把守。
掃過空曠的大院,又看了看門口直挺挺地站着的兩位西裝男子,王牧身形一動,無聲無息地從房頂飄了下來。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在原地停頓了幾秒,王牧這才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向了院落中央的木架。
實際上,這木架正對着大門,只要門口那倆站崗的回頭看一眼,就能看到王牧,可惜,他們的目光一直都在注意外面。
輕手輕腳地來到那還未完工的木架前,在能橫七豎八,縱橫交錯的木板中端詳了一會兒,這才取出包裡葉峰自制的炸彈,用膠帶貼在了木架上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
確定不會有人發現炸彈之後,王牧這纔拿起那皮包,轉身準備離開。
“喂!你在幹嘛?”剛轉過身,一道聲音突然從正前方傳了過來。
電光石火間,王牧猛地擡頭,目光投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衣衫不整的西裝男子正從正門走了出來,睡眼惺忪,估計是出來撒尿的,畢竟這小樓早就沒人住了,電都是這些殺手自己弄的。
看着王牧那張陌生的臉,殺手朦朧的睡眼頓時清醒,接着就騰起了濃濃的殺氣。
然而,就在他準備掏出腰間槍支的時候,異象凸起。
王牧漆黑的雙眸驟然泛起彩色光華,兩個彩色卐字符佔據了瞳孔,那奇異的彩色似乎在旋轉,精湛的光芒似能透入人心之中,正跟王牧對視的殺手頓時驚的愣住了。
就這短暫不到一秒的愣神,王牧的身形飛奔而出。
風聲扯起,不足二十米的距離在王牧腳下瞬間跨過,然後他擡手直取對方咽喉。
咔嚓一聲輕響在安靜的黑暗裡傳來,加上之前的風聲,驚動了門口的兩位崗哨,然而,當他們回過頭的時候,除了一個安靜破敗的院落之外,什麼都沒有看到。
將那西裝男子的屍體丟在牆角,王牧從後牆翻身出了院落。
一夜安靜。
第二天一大早,黃凱文就受到了令人憤怒的消息。
院落裡,他跟其餘所有手下圍成一圈兒,看着中央的地面,地面上躺着一個死人,是他們的同伴。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目光從屍體上挪開,掃視着其餘的手下,黃凱文陰惻惻地問道。
聞言,所有人皺眉,他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組長,他是被砍斷了咽喉,而且從始至終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對方的身手難以想象。”一位西裝男子看向黃凱文,凝重地說道。
黃凱文憤憤地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道:“我不要聽你分析,我要知道是誰幹的?”
作爲隱血的三大法寶之一,黃凱文同樣執行過不少任務,從未有過失敗,更沒有過人員傷亡,每一次任務,他都是掌握主動權,一切都會按照他的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直到順利完成。
可這一次,他纔剛來,竟然就除了這樣的事。
“組長,你說會不會是我們的目標已經發現我們了?難道是他乾的?聽說上一次咱們的人就在他手裡吃了大虧!”又一位西裝男子道。
上一次隱血的人在臨江市慘敗的消息在整個隱血已經不是秘密。
“你給我閉嘴!”黃凱文打斷了這種可能動搖軍心的話。
頓了頓,他擡眼,目光越過這破敗的院落在這條等待拆遷的廢棄街道上掃視起來,同時悠悠地說道,“看來這小子真的有些本事,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了我們的住處。”
他不知道的是,王牧的手下有一個資深的僱傭兵,隱血的人,反偵察能力自然不是常人可比,發現他們的蹤跡着實很難,但對於葉峰這種專業人士來說就小菜一碟了。
三人的車早在黎明到來之前就被葉峰開到了更加隱秘的地方,而此刻三人站立的位置,即便是隱血的人也難以發現,若是做個隱蔽都會被敵人看出來,那葉峰多年的僱傭兵就白當了。
“哈哈……王哥,你看那貨的表情,簡直便秘啊!你昨晚怎麼不把他的人全殺了,就剩下他自己。那樣的話,他看着十幾具屍體的表情會更算栓,嘎嘎……”
一棟殘破的廢樓裡,嚴寬正拿着望遠鏡望着黃凱文的表情大笑。
“你能小聲點嗎?”耳邊傳來葉峰冰冷的聲音,令的嚴寬的笑聲嘎然而止。
“太激動不行嗎?靠!”悻悻地白了葉峰一眼,嚴寬往旁邊挪了挪,顯然不敢跟葉峰得瑟。
王牧也是鬱悶地盯了一眼嚴寬,這小子站着說話不腰疼,以王牧的身手潛入大院沒問題,若是真跟人家十幾個職業殺手動起手來,槍林彈雨的,結果如何還真說不好。
“走吧,等晚上再過來。”又看了一眼那大院,王牧低聲道,話畢,便率先往樓下去了。
“組長,接下來我們怎麼辦?要不要立刻對四周進行搜索?”大院裡,一位西裝男子問道。
“不用。”將目光從遠處林立的廢棄大樓上收回,黃凱文搖了搖頭,“這地方要藏個人,根本不可能找到。我們人手有限,還是趕緊將我的法壇建好,到那時候,就算那小子再狡猾,也必死無疑!”
他說的斬釘截鐵,臉上青筋跳動,恨不得此刻就站在法壇之上將王牧弄死。
死了一個同伴,即便是這些冷血殺手,心中也有些壓抑,幹活的速度就快了不少,雖然少了一個人,可在日落的時候,一座高大的法壇還是建了起來。
黑夜再一次席捲了大地。
黃凱文穿上了自己的黑色道袍,踏上了法壇。
法壇有六層樓那麼高,在這縣城的邊緣算是最高的建築了,站在方面,能夠將周圍的地貌一覽無餘。
黃凱文很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高度,法壇越高,屆時法陣的功效就會越強。
這時,王牧和葉峰以及嚴寬也回來了,就藏在一棟斜對着大院的破樓裡。
“哥,要開始了。好激動。”看着那法壇之上,身着道袍的黃凱文,嚴寬搓着雙手說道,這種畫面對於普通人來說着實很少見到。
大院是方圓幾裡內唯一亮着燈的地方,所以即便是嚴寬,也能清晰看到穿着道袍的黃凱文。
王牧跟葉峰倒是頗爲淡定,葉峰面無表情,王牧則戲虐地笑着,手裡輕輕把玩着一個炸彈遙控。
“牧哥,還不開始嗎?”葉峰低聲問了一句。
王牧搖了搖頭,“不着急,讓我先看看他怎麼對付我。”
此時,法壇之上,黃凱文打開了那金屬箱子,將王牧的照片和那把血色匕首放在了面前的木桌之上。
“咔嚓!”二話不說,黃凱文驟然抓起匕首,一刀插在了王牧的照片之上,正中王牧的眉心。
而就在此刻,另一棟樓裡的王牧,明顯地感覺到一絲異樣。
目光再度鎖定法壇之上的黃凱文,王牧饒有興致地笑了,“難不成這傢伙已經練到能用外物攝魂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