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和小敏都住在一樓,二人房間緊挨着,王牧站在兩道房門中間,擡手捏出印決。
繁複的指法飛速變換,在王牧雙手周圍現出一連串殘影。
空氣中似有奇異的變化,令的房間裡起了紊亂的風聲。
王牧凝眉,雙目沉靜而嚴肅,如寺廟中佛陀的雕塑。
“萬法空相,如來法咒,定奪乾坤,護法生靈!”口中唸唸有詞一番,王牧手中印決連着打出,就見兩道巴掌大小的彩色卐字符在虛空迸現,無聲地落在了兩道房門之上。
兩道卐字符沒入了房門之中,就見整扇房門泛出淡淡彩色光華,如散開的彩虹,彩光流淌,很快就將兩個房間內部徹底包裹了起來,與外界隔絕。
王牧再度凝眉,眼底彩色光芒閃現,彩色卐字符在瞳孔中匯聚,兩道房門就被他的目光輕易洞穿,看到了屋裡的情況。
沒事了,本來正一絲絲從屋頂透進來的黑氣已經完全被他的彩色靈力隔絕了。
聚陰陣主要是吸收天地間飄散的怨煞陰氣,也就是亡靈殘餘的能量,活人長時間接觸,不但會影響身體健康,更加會影響整個人的運道,一些天生命理極硬或者極爲陽剛之人或許不怕,但像李蘭和小敏這對溫柔善良的母女,指定扛不住這等陰煞之氣的侵蝕,要不然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
到底是什麼人如此歹毒,爲何對一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母女下這等邪術?這聚陰陣,可不是一般人會佈置的。
王牧不想打草驚蛇,如果立刻破陣,定然會驚動佈陣之人,所以他只是在李蘭母女的房間下了封印,隔絕了陰煞之氣。破陣的話,還是等弄清楚佈陣之人到底是誰再說吧,王牧自然不會認爲那個叫尹虎的地痞流氓能有佈置聚陰陣的本事。
而王牧施展的這種彩色靈力,並不是佛力,佛力是金色的。實際上,以王牧的經驗,這天下各種修行之法的靈力顏色,他都很清楚,唯獨不知道自己這種彩色靈力屬於哪門哪派!
這靈力天生就儲藏在他脖子上的桃花印記裡,不過,只有在動用全力的時候,那彩色的桃花印記纔會浮現而出,像佈置這種簡單的封印,桃花印記是不會出現的。
他曾經在山門中試過各種修煉之法,道門,傳統武學等等,奇怪的是,他發現這彩色靈力對於佛門武技的威力增幅是最大的,連佛門的金色佛力都比不了,這也是他專門練習佛門武技的緣故。
至於爲什麼這彩色靈力最適合修煉佛門武技,他也不太清楚,一切都像個謎,等待着王牧去探究。
好在王牧對於佛法以及佛門武技也頗有興趣,加上從小就在佛門長大,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練習的佛門武技。
兩年前,他幫師父打敗了死對頭,可師父卻因爲他險些暴露了桃花胎記,一氣之下將他趕下山了。
師父不正常的表現,常常會讓王牧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脖子上的桃花印記,彷彿是佛門的一大禁忌,要不然爲什麼那光頭老和尚總是以一種見鬼的目光望着他出神,而且最怕他在外人面前暴露他的桃花胎記。
“我靠!”正準備收回目光,王牧忽然驚到了。
他的佛眼通還沒有散去,雖然隔着一道房門,可房間裡的一切依然看的清清楚楚。
尼瑪的,蘭姐在幹嘛?做夢?還是……自我娛樂?
房間裡雖沒有開燈,可王牧依舊看的清清楚楚,李蘭正躺在白色的被子裡,小腹的地方動啊動的,她閉着眼,俏臉泛起紅暈,紅脣微啓,不時發出嬌喘之音。
我的個天兒,王牧甚至能嗅到房間裡那隱隱的,帶着溫熱的特殊氣息。
說實話,下山之後,王牧女人緣極好,可也從未如此近距離地看一個美麗的少婦自己跟自己玩兒,受不了了。
“呃……臥槽!”看着這一切,王牧就覺心頭一股火轟隆一下燃燒了,鼻子一熱,一股鼻血流了出來。
“誰呀?小敏?”李蘭聽到了一些動靜,她秀眉一凝,急忙開燈看了看時間,都十二點多了,怎麼會有人。
可剛剛她明明好像聽到了什麼響動,難道有老鼠?
李蘭不由嚇了一跳,輕手輕腳地摸到了門口,打開一條門縫看了看,什麼都沒有,於是乎,她鬆了口氣,索性將整扇門都打開了,反正客廳裡沒有開燈,黑乎乎的,再說這個時候小牧小敏都睡了,沒穿衣服也不怕,平日裡她半夜出來喝水上廁所都是這副模樣,習慣了。
然而,當整扇門打開,立在房門右前方的一道黑影便進入了她的眼簾。
“啊!”如見鬼一般,李蘭尖叫,嬌軀一顫朝着牆壁倒了下去,就聽啪嚓一聲,她的玉手碰到了就在房門一側的開關上面。
於是乎,啪啪的聲音中,整個客廳的燈亮了,她整個人也呆住了。
那黑影,竟然是小牧?!
“咕咚。”王牧瞪圓了眼睛,鼻血完全流出來了。
我的個天兒啊,蘭姐完全暴露了啊,那玲瓏浮凸的曲線,那如玉的皮膚……若非在山門中修行過幾天,王牧此刻恐怕就忍不住撲上去了,蘭姐啊,你這是要了兄弟的命了啊。
李蘭也懵了,除了丈夫之外,還沒別的男人這麼看過她呢,何況是一個只認識一天的小帥哥,更重要的是,剛剛她躺在被子裡娛樂的時候,有那麼幾個畫面,可是幻想過這個小帥哥的啊。
臉紅了,紅的要滴出鮮血,跟着,她整個玉體都泛起了紅暈,一股溫熱的香氣撲面而來,她卻怔怔地瞪着王牧,一時間不知所措了。
良久之後,李蘭才意識到再這樣一絲不掛地看着王牧,這個小帥哥恐怕會忍不住撲過來,她雖然對王牧有些好感,但畢竟年齡懸殊,而且纔剛剛認識,她又那麼傳統,不行啊。
重要的是,她發現這小帥哥已經有生理反應了,那反應的程度簡直一柱擎天的要爆了。
“呵呵,小牧呀,你,你怎麼還沒睡呢?那個,我,我準備再去洗個澡,天兒太熱,所以,所以就沒穿衣服。呵呵。”她低頭打量着光溜溜的自己乾笑了兩聲,語無倫次地說了一通,就調頭逃回了房間,關門上鎖,再不敢出來。
“呼……”王牧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忍不住大叫道:“蘭姐啊,你這樣,會害死我的啊。”
“噗哧。”李蘭趴在被窩裡被逗笑了,心中卻是一陣癢癢,想着王牧先前那灼熱的眼神,她覺得自己都要化了,雖然心中羞急,也有些負罪感,可卻難掩那隱隱的期盼。
“呃……”不自主的,她趴在被窩裡,玉手又不老實地重蹈覆轍了。
第二天一早,李蘭如往常一樣給女兒做了早餐,只不過多做了王牧的一份。
餐桌上的氛圍很安靜,李蘭只顧埋頭用小勺一點點地喝着稀飯,王牧則是不時地打量着李蘭雪白的脖子以及那領口內隱約的風景,沒辦法,控制不住啊。
小敏就瞪着大眼睛看着這兩個奇怪的大人。
“媽媽,你怎麼了?病了嗎?臉色好奇怪哦。”小敏忽然問道,撲閃的大眼睛猶如星星。
“啊?有嗎?”李蘭的俏臉一下子就紅了,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王牧,看着王牧那毫不掩飾的灼熱目光,臉色就更紅了,心跳加速,那些晚上幻想的畫面便不自主地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王牧失笑,這蘭姐着實單純傳統,若換成現在那些開放的女子,纔不會計較這些。
也不想再讓李蘭尷尬,王牧轉移話題道:“蘭姐,能跟我說說你丈夫的事情嗎?他以前是做什麼的?肯定很有錢吧,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好的住處。”
王牧說的很圓滑,李蘭並未多想。
“哦,他,他就是個普通的公司白領,這院子是他家人的,也就是我的婆家。”李蘭咬着勺子,頭也不擡地道,三十出頭的年紀,此時在王牧這個小夥子面前卻像個小姑娘,她也納悶兒,在王牧面前,自己就是提不起半分底氣。
“婆家?”王牧皺眉,“那,他們現在人呢?”
“死了。”李蘭想都不想地說道,頓了頓,她又擡頭補充道:“那個,其實我沒有見過我的公公婆婆,是我丈夫告訴我的,我認識他的時候,他的父母就已經過世了。只留給他一筆錢,結婚之後,我們就買下了這裡。”
“呵呵。”王牧淡然一笑,這蘭姐真是笨的可愛。認識的時候父母就已經過世?只留下一筆錢?這得多大一筆錢才能買下這麼好的院子?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錢真是李蘭亡夫的父母留的,那這父母也不簡單,起碼是大富大貴之人。
“那,你丈夫以前在什麼地方上班?”王牧又問。
“啊?”李蘭眨了眨眼睛,表情爲難地嘟囔道:“這個,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問過,他不告訴我,說不想讓我爲了他的工作煩心。”
王牧輕吸一口氣,基本可以斷定了,李蘭的前夫跟他調查的一樣,很可能就是隱血組織的人,也很可能就是當年差點被他父親打死的那個。
“那他以前總有一些朋友吧,他的朋友都是幹嘛的?”王牧再度追問。
李蘭又苦笑,“你不說我還不注意,你這麼一說,他好像真的沒有什麼朋友,想一想,自打我認識他,他就好像是獨身一人,從未見他跟誰來往過。”
“呵,真是個奇怪的人。”王牧邪笑,心想一個曾經的殺手,就算退隱,也不會隨便交朋友的。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頓了頓,王牧決定再從側面多瞭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