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泰小時候,經常聽爺爺講一件事,說這世上有五片殘破的地圖,只要集齊,就能得到足以掌控天下的力量。後來爺爺死了,他老爸就跟他經常講這件事,他開始是萬分相信的,可老爸死了之後,他跟別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得到的卻是人們看傻逼般的眼神。
年輕的時候,他也找過這些殘破地圖,可惜一直沒有任何結果。
隨着歲月流逝,邢泰兒時的信心動搖了,不再相信這是真的,以爲只是爺爺和老爸跟他開玩笑的,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聽過這句話。
可是有一天,他的隱血組織接到了一個任務,有人出高價讓隱血的人幫忙到D國皇家博物館搶一份殘破的地圖。
當任務完成,邢泰看到那張圖的時候,幾乎懵了,一切竟然是真的,那巴掌大小的皮質地圖真的跟爺爺和老爸描述的一樣,上面刻劃着粗糙的地形,背後有着彩色的花瓣……
更重要的是,他後來發現,許多勢力都在尋找這幾張圖,這些勢力的分佈幾乎跨越全球,而且這些勢力大多都是如他邢家一樣,是一些歷史極爲悠久的家族。
在長時間的震驚之後,邢泰斷定,這幾張殘破地圖,極可能是一件傳承已久,隱藏着巨大秘密的東西,而這個秘密,即便不像爺爺說的那麼玄乎,能夠獲得掌控天下的力量,也一定是難以估量的寶物。
如若不然,幾張破毛皮,怎麼會引來那麼多龐大勢力的關注,又怎麼可能傳承這麼悠久的歲月?
所以,他如那些勢力一樣,也開始尋找這張圖。而從D國皇家博物館盜來的那張,他也沒有交給僱主,而是自己藏了起來,又殺了僱主,此事便一了百了了。
沒想到的是,他的組織出了叛徒,偷走了自己的地圖,跑到了華夏國,而這個人便是李蘭的丈夫,爲了追回地圖以及清理門戶,邢泰派人潛入華夏國,便有了之後的一切。
接下來,跑進來的手下將華夏國臨江市傳來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邢泰,一時間,邢泰感覺天空的太陽都暗淡了下去。
出大事兒了啊!
前去清理門戶同時負責拿回地圖的小組出事了,二十多人一夜之間全死了,兇手是一個從四樓跳下來啥事兒沒有的年輕人。
瞪着眼睛,邢泰似見到外星人的孩子,癡呆了。
隱血的人,都是經過系統培訓的,無論身手還是其他方面,都是業內最出色的殺手,要不然隱血也不會做這麼大。
二十多個精挑細選的高手啊,就這麼一夜之間掛了?
“從四樓跳下去,還能以五十公里時速奔跑,這他媽是人嗎?”深吸一口氣,邢泰又咆哮,真想立刻飛到華夏國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殺了他的人。
“乾爹,臨江市傳來的消息就是這樣,把那個人說的極爲邪門。信息裡還說,那小子破了咱們佈下的聚陰陣,在那個寡婦家裡呆了好幾天。”西裝男子又道。
“什麼?”邢泰驚的坐了起來,老眼嘩啦啦地轉動,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李蘭就是個一無所有的小寡婦,怎麼能請得到這種高手?
對了!邢泰瞪圓了眼睛,這高手一定也盯上了他那份地圖!
只是,這個人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小臨江市絕對不可能培育出這樣的高手。信息裡說,這個人貌似只有二十出頭,破陣之時用的是佛門武技。
難道是佛門得道高僧?按照信息裡那個降頭師玄乎的說法,這個年輕人絕對算得上佛門高僧。一個二十出頭的佛門高僧?太扯了吧!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真的是佛門高僧,不好好在廟裡帶着,跑到臨江市幹嘛?太詭異了,難道說,那份地圖連四大皆空的佛門都注意到了?
如果王牧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生氣地說,老子不是跑到臨江市的,是被趕下山的啊!
“給我查!一定要儘快查到這個人的所有資料!我要讓他死,我要拿回我的東西!”思索半晌後,邢泰咬牙切齒地低吼,他雖然很憤怒,但還沒有失去理智,佛門似海,高手如雲,要做到萬無一失,就必須知己知彼。
同一時間,華夏國的一個勢力也在調查王牧。
龍曉媛,龍家家主龍興之女,就是之前在段氏集團工廠被王牧打跑的那個。
龍家在臨江市並不是什麼大家族,只能算是富有,比普通上班族好一些,也有幾個小公司,如此而已,沒有幾個人知道龍家的存在。
人是有貪心的,這一代的龍家家主野心就極大,他要恢復龍家舊時的雄風,要成爲臨江市最大的勢力,甚至更大。
這是有原因的,龍家這一代人才輩出,先不說旁系,光是龍興這個女兒龍曉媛,就是龍家數百年難見的人才,二十幾歲,就擁有了四階鬼子的修爲,就算放在那些避世的大門派裡,也是不錯的天賦了。
所以,龍興打算爭一把,人活着若不爭一把,也沒什麼意思,何況如今的龍家無論哪方面都不比別人差,就不該是現在這籍籍無名的狀況。
若論背景,龍興相信,這凡塵俗世,再沒有什麼人比他龍家的靠山更大,所以他沒有後顧之憂。
可是最近,一直引以爲傲的女兒受挫了,這讓龍興想不通,臨江市還有這樣的高手?
樓頂上,龍興一身黑色披風隨風飄揚,他目視遠方,整個臨江市盡收眼底,一種睥睨天下的王霸之氣油然而生。
“你是說,那個戴着面具的王大師,是出自佛門?”他揹着手,嗓音飄渺,真把自個兒當君臨天下的王了。
“是。”龍曉媛站在後面,還是那一身白灰色的運動服,若非美眸中的冷芒,跟普通人差不多,“他用的絕對是佛門的武技,只是他那種彩色靈力,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按理說佛門修行出來的,乃是金色佛力,可他……”
龍曉媛說不下去了,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一戰,她心裡就一陣陣的發堵,先不說自己培養多年的三魂亡靈,光是自己也是四階鬼子的修爲,放在佛門,跟四階佛徒的實力差不多了,可面對那個王大師,卻毫無還手之力,真是謝了門了,那個王大師顯然是得道高僧,可是,一個堂堂佛門高僧,犯得着在臨江市這種小地方開門面賺錢嗎?
龍興也在思考着這個問題,雙目微眯,目光有些凝重。根據女兒所言,他同樣斷定,這個王大師一定是佛門得道高僧,而且起碼是年過六旬的那種,不然不可能有這樣的修爲。而他戴着面具,就是不想讓人認出來,畢竟一些有本事的佛門高僧都是很出名的,再說爲了錢下山,有損佛門形象啊。
不過龍興也不至於害怕,段氏集團能請到告訴,他龍家也不是吃素的,若搬出他家的後臺,佛門也得給幾分面子!
他只是和龍曉媛一樣想不通,如此牛逼的佛門高僧也會被錢打動?不是四大皆空嗎!
王牧只想說,你們想多了啊!
“我不管他是什麼山什麼廟的,既然他壞了我龍家大事,就得付出代價。你去給我查,將這個王大師的底細都給我查出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思索半晌,龍興也打算先把這個王大師調查個清楚再做打算。
於是乎,隱血和龍家兩方勢力都開始着手調查王大師了,沒過幾天,王大師診所門前就明顯比往常熱鬧了不少,總是有些鬼鬼祟祟的傢伙在門口徘徊,嚴寬雖然發現了這異常,但也沒有理會,只當這些傢伙是什麼小賊,拉了把椅子日夜守在診所了,等着這些小賊露出狐狸尾巴。
可惜的是,這些鬼鬼祟祟的人好像並不是想要盜取什麼錢財,徘徊了幾日就沒影了。嚴寬就撇着嘴自信地笑,以爲定是自己霸氣的相貌把這些小賊嚇跑了。
舊城那幫隱血的人被除掉之後,隱血組織的線索就斷了,王牧吩咐葉峰去調查臨江市所有關於隱血的消息,等待機會,將這幫混蛋一網打盡。
李蘭這幾天有些不正常,總是悶悶不樂的,看王牧的眼神也變的很是奇怪,很艱難無奈,就跟王牧要死了似的。
王牧也知道原因,他在李蘭家住了有些時日了,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雖然沒有敢說王大師什麼,可李蘭就不同了,認識她的那些人總要閒言碎語地打聽,一個帥小夥住在一個寡婦家裡,難免讓人多想。
更何況,李蘭自己也不想這樣,吃王牧的,喝王牧的,人家畢竟不是她老公,她心裡難以接受。
李蘭打算找工作了,可卻不想讓王牧知道,人們的閒言碎語她可以不理會,王牧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巴不得對方永遠住在她家裡,只是,她不能變成一個什麼都不做的廢物,更加不想讓王牧看不起她。
不得不說,女人心海底針,李蘭的異常可把王牧難到了,想了好幾天也沒想到這蘭姐爲何變的這麼奇怪,有他在這裡住着,她們母女就安全了,而且隱血的第一波人已經被擺平了,她還憂愁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