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域,有不少宗門是專攻丹藥和兵器的煉製的,而且這樣的宗門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卻很受尊重,畢竟好一些的丹藥和兵器,不是修爲高就能煉製出來的。
不管是煉丹還是煉器。需要的是天賦悟性以及相應的煉製方法,越是品階高的丹藥兵器,對天賦和煉製方法的要求就越苛刻。
而這煉器宗,就是專門煉製丹藥和兵器的。
記憶中,王牧的空靈甲冑當初好像就是送給這煉器宗宗主了,並非王牧大方,實在是在那一世,王牧的修爲已經很高,空靈甲冑對他已經沒有什麼用處,而那個煉器宗宗主跟他算是有些交情,死乞白賴地討要這空靈甲冑,說是要拿回家研究研究是如何煉製的。王牧便順手給了他。
不過現在,是該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只是此時的煉器宗,似乎跟記憶中的有些差距。
“超級無敵神器宗?”山門前,王牧看着那門頭上蒼勁有力的大字,鬱悶了,“這煉器宗換名字了?好騷包啊。”
搖了搖頭,他一腳跨入山門,準備上山。
“站住!”兩位身着白袍的煉器宗弟子抽出長劍,擋住了王牧的去了。
“什麼人?我煉器宗是想進就能進的嗎?”盯着王牧。一名弟子輕蔑地說道。
王牧微笑,“我是來見你們景陽宗主的。”
“老宗主……”兩位弟子對視一眼,然後就急了,調頭喝斥道:“臭小子,我們老宗主的名諱也是你隨便能叫的?快滾一邊兒去。我們老宗主在外雲遊,現在我們超級無敵神器宗是由少宗主做主的!”
王牧凝眉,那逗比都有兒子了?
“呵呵。”輕聲一笑,王牧繼續道,“煩勞二位幫忙通報你們少宗主,就說我是你們老宗主的故人,有事求見。”
“故人?哈哈……”兩位弟子被逗笑了,他們是可以看出王牧的修爲的,只有可憐巴巴的元神期。年齡也只有二十出頭,怎麼可能是老宗主那種神人的故人?
“小子,你以爲我倆是傻子啊?趕緊給我滾蛋,還老宗主的故人,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
“砰砰!”
話未說完,王牧就出手了,連着兩掌拍出,分別印在了兩位弟子的胸口,強大的力道令的兩位弟子一個後空翻趴在了地上,吐血了。
“唉,這煉器宗的弟子是越來越沒有禮貌了,上門是客的道理難道不懂嗎?”盯着趴在地上掙扎的兩位弟子,王牧搖頭感嘆,然後大步上了那山路。
運起修爲,王牧身化殘影,崎嶇蜿蜒的山路很快就被他跨過,站在了山頂之上。
面前是一片寬闊的空地,白色巨石鋪成的地面,平整而潔白一片,空地盡頭是一座宏偉的大殿,雕欄玉砌,石柱圍繞。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亭臺樓閣建立在這大殿後面,看着層層疊疊,佔地極廣。
“不好啦,有人闖山啦!”這時,山下那二人追了上來,在半道上就開始叫喊了起來。
隨着二人的聲音,山頂起了勁風,成片的白衣弟子從各處冒出,持劍飛掠而來,很快將王牧圍了起來。
“什麼人?敢擅闖我煉器宗?”人羣中走出一名身姿高挑的青年,長的也頗爲英俊,皺眉盯着王牧。
王牧翻了個白眼,懶懶地道:“不是在下闖山,是你們那倆看門的不讓我進來。我再說一遍,我是有要事要見你們宗主。”
“哦?”那青年凝眉,上下打量了王牧一番道:“不知道閣下哪門哪派?找我們宗主所爲何事?”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告訴你們宗主,我是他爹的故人。哦,若他不信,就拿這個給他看。”說着,王牧四處看了看,找了一塊石片,然後伸出手指,在石片上畫了三個橢圓形的圓圈。
接過那石片,青年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玩意兒,看不懂啊。
“大師兄,跟他廢什麼話,這種無名小卒就是信口開河,肯定想圖謀不軌,殺了了事!”先前兩位弟子趕了過來,惡狠狠地盯着王牧叫嚷。
“都住口!”那被稱爲大師兄的青年喝斥了一句,瞟了一眼王牧,又望着其餘師弟道:“他不過是元神期修爲,就算圖謀不軌又能如何?你們在這裡看着,我去見師父。”
話畢,青年調頭往那林立的建築深處去了。
景玉橫,煉器宗現任宗主,此時正跟一堆白鬍子白髮的煉器宗長老研究一件大事。
一共五個人,正站在一件煉器坊之中,房間不大,也沒有什麼陳設,只在地面中央放了一個龐大的青銅色煉丹爐,丹爐之下刻劃着一個圓形的陣法圖騰。
着是一身白袍,景玉橫跟其餘四位老者正滿臉糾結地打量着這圖騰。
相比起來,景玉橫算是年輕的,中年人的面孔,就是整個人枯瘦如柴,留着長髮,面容賊眉鼠眼的。
“沒道理呀,這陣法明明沒有什麼問題,可爲什麼就是煉製不成功呢?”一位長老百思不得其解地道。
“會不會是這丹爐的問題?在地下埋了那麼久,哪兒出了毛病也說不定。”另一位長老道。
“放屁!”景玉橫白了那長老一眼,“這丹爐可是玄級中品,哪兒那麼容易壞掉,定是有什麼細節我們沒有想到。”
玄級中品的丹爐,即便是這煉器宗也絕無僅有,這丹爐是煉器宗門人前不久在採藥時發現的,算是天降至寶了,丹爐運回來後,景玉橫高興的不得了,當即就決定用這高階丹爐來煉藥,想着練出來的丹藥肯定品階不錯。
高階丹爐練出來的東西,自然品階也會有所改善,這是常識。
可沒想到的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連煉了數天,投了大量的藥材,愣是一顆丹藥都沒有練出來,要麼是爆丹,要麼就是丹藥無法成形。
這對於專長煉藥煉器的煉器宗衆人來說,絕對是莫大的打擊,所以這幾天,煉器宗高層一直在研究這丹爐,可惜收效甚微,幾乎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到了,也都試着改善了一番,結果還是一樣,這丹爐根本無法成功煉製丹藥。
這可把景玉橫氣到了,發誓必須找出原因了,如此上好的丹爐,來了他超級無敵神器宗,可不能就這麼放着荒廢,太浪費了。
而且作爲宗主,連這點問題都搞不定,他以後就不用在煉藥這一行混了。
“宗主,外面有人求見,說是老宗主的朋友。”門外響起了弟子的聲音。
景玉橫凝眉,擡眼跟其餘幾位長老對視,眼底閃過一抹狡黠,轉身來到了門口。
“我爹的朋友?”望着面前的大弟子,景玉橫又問了一句。
“是,他是這麼說的,還說您看了這個就知道。”說着,那弟子將王牧畫的那塊石片遞給了景玉橫。
巴掌大小的石片上就畫了三個圈圈,景玉橫眨了眨眼,疑惑道:“這是什麼玩意兒?”旋即又搖了搖頭,揮手道:“先把他請過來吧。”
“是!”青年抱拳,躬身退了出去。
“少宗主,老宗主的一些朋友裡,不乏一些煉器高手,或許我們可以趁機討教討教。”一位長老走了過來,微笑着道。
景玉橫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待會兒問的時候注意點,可別丟了咱超級無敵神器宗的面子。”
“明白。”幾個長老摸着白鬍子,笑的頗爲默契。
很快的,一身黑袍,戴着面具的王牧來了。
“我去……這什麼味道!”王牧在門口站定,景玉橫一等便捂着鼻子跳進了門檻之內,旋即一個個一臉厭惡地盯着王牧。
王牧低頭看了看自己,呵,沾染着火犀獸便便的長袍還沒有洗過呢。
“你是我爹的朋友?”這時,景玉橫發現了不對勁兒,王牧雖然戴着面具,但還是能看出面貌的年輕,加上修爲也不高,就更加可以斷定他不大的年紀了。
可景玉橫的老爹,年紀那可就大了,景玉橫都忘了他老爹多大歲數了,那在這附近的宗門裡,也算是享譽極高的老神仙即便,怎麼可能有這麼年輕的朋友。
“在下王牧,正是景陽老宗主的故友,此次前來……”王牧頗爲客氣地道,可惜話未說完,景玉橫就怒了。
“你放屁!”他瞪眼怒吼,“忽悠到我超級無敵神器宗來了!就你這點兒修爲,這個年齡,我爹憑什麼跟你交朋友?開什麼玩笑,浪費老子時間。走。繼續研究。”
說完,景玉橫大手一揮,氣哼哼地回到了煉器坊之中,跟幾個長老繼續研究那丹爐。
那幾位長老也是紛紛鄙視地盯了王牧一眼,然後就不再理會,這些長老可是跟了老宗主一輩子,老宗主的朋友大部分都認識,從未聽說過有王牧這號人。
很快的,衆人就把王牧當作空氣給忘了。
聳了聳肩幫,王牧起步跨進了房門,他是來拿東西的,怎麼能空手而歸,這煉器宗跟他算是有些淵源,也不想鬧的太僵,想着先等這些人的問題解決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