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婚之法醫獨佔妙探妻
殷劍蓉爲什麼要給她發信息約她見面?
艾晴並沒有把這個告訴身邊的其他的警員,而是略顯疲憊地說:“小胡,我實在有點累了,剩下的事情,你們處理一下,我先回去了。”
“哦,我送你回去吧。”胡瑞是被施國平關照好的,一定要把艾晴送回家或者送回學校宿舍。
“不用了,你們有很多善後工作要做,我自己打車就可以。”艾晴揚了揚脣,半開玩笑道,“不許偷懶。”
“可是,已經很晚了。”胡瑞不太放心,“一個女孩子不安全吧?”
“這話,是看不起我?”
姜曉雯聽了艾晴的話,連忙掐了胡瑞一把,說:“小晴的身手,你都打不贏,真的遇到出租色狼,吃虧的絕對是色狼。”
噗——
這話聽着怎麼就那麼彆扭呢?色狼還會吃虧?
艾晴無語地抿了抿脣,說:“好了,我先走了,交給你們了。”她攔了一輛出租車,朝着殷劍蓉說的地點趕去。
千層山不是C市最高的山,卻是可以看到最美的城市夜景的地方。
殷劍蓉約見艾晴的地點就是千層山的山頂,靠近露天咖啡廳的位置。
艾晴下車之後,走去咖啡廳的露天座椅處,看到了殷劍蓉的身影。她就站在圍欄前,看着山下五光十色的城市夜景。
“殷醫生,你找我?”她沒有立刻走上前,對於殷劍蓉還是有所防備的。
“艾警官,沒有受傷吧?”她轉身,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黑眸專注地看着艾晴。
她問的是之前醫院的事情,畢竟那是她所在的醫院。
“我沒事。”艾晴淡淡地回了一句,“這個時間,殷醫生找我來這樣的地方,不會只是想問我受沒有受傷吧?”
殷劍蓉笑了笑,走到露天的咖啡座椅旁坐下,點了兩杯摩卡說,“坐一下說吧。”
艾晴沒有說話,慢慢走到她面前坐下。
“艾警官對於這次的案子,應該差不多都清楚了吧?”她喝了一口桌上的蘇打水問道。
“這是警方的內部機密,不方便透露。”艾晴看着她,道,“殷醫生是想提供新的線索給我嗎?”
“有計劃,卻又帶着不確定的偶然性的案件,其實很難找到兇手的。”她突然這麼說道,“艾警官其實一開始的想法是連環兇殺案吧?”
艾晴只是靜靜聆聽着她的話,沒有開口應答。
“因爲手法相同,所以給人的感覺,是同一個兇手所爲。然後,警方的偵查方向就進入了一個盲區。”她說着,看到服務生把咖啡送了上來,就停了下來,用勺子輕輕攪動起來。
艾晴依然沒有說話,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等着她之後的言論。
“可是不變中的變數發生了,那就是葛三木的出現。”殷劍蓉喝了一口咖啡,修長的手指看起來非常優雅。
“殷醫生是想分析案子給我聽嗎?”艾晴微微揚起脣角,問道,“還是說,你打算告訴我,警方很無能?”
“我只是想知道,艾警官可以把殺人兇手繩之以法嗎?”殷劍蓉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
這樣的問話,就好像是示威一樣,讓人很不舒服。
“可不可以,這是警方的事,不需要告知殷醫生,不是嗎?”艾晴笑了笑,同樣放下了杯子。
“這個社會,其實很多的事件都沒辦法破獲,比如‘開膛手傑克’,‘新奧爾良斧頭殺人魔’,‘克利夫蘭的無頭謀殺者’,還有NJ的碎屍案,都是很有名的懸案。”殷劍蓉說的都是世界上著名的懸案。
“你想說,這次的案件也是懸案?”
“至少有一起是吧。”殷劍蓉笑了笑,說,“其實,如果艾警官願意答應我的條件,我保證這次的案子不會成爲懸案。”
“什麼條件?”艾晴聽出來了,她是想跟自己談條件,如果可以滿足她的條件,她應該會選擇自首,坦白一切。
“放過美芬和玉姚。”她直截了當地說道。
“什麼意思?”
“美芬其實是個很有前途的警校學生吧。”她看着艾晴,眼神看起來認真嚴肅。
“各科成績都名列前茅,確實不錯。”艾晴回答。
“那就不要毀了她的前途。”殷劍蓉似乎是很看中史美芬的,言語中帶着明顯的懇求。
艾晴蹙眉,半眯着眼睛審視着她道:“她犯得事情,證據確鑿,根本不是你一句不要毀了她的前途,就可以挽救的。”
“如果,我承認了人都是我殺的,她應該就可以洗脫嫌疑了吧。”她覺得對於一個20出頭的女孩子,只是想爲母親報仇,卻在可能成爲植物人之後,還要成爲殺人兇手,那她的人生太悲慘了。反正,她也殺了人,那麼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不如一肩扛下,讓其他人還能走一條回頭路。
“殷醫生,這個世上,殺人是最不可挽回的錯誤。殺人不是粉筆字,擦掉就可以重新開始的。史美芬殺了人,而且是兩個人,不管她的出發點是什麼,殺人就是殺人,沒有任何情理可言。”艾晴知道他們都是三年前那個案子的受害者,只是因爲想懲戒真兇,讓當年的案子水落石出,才採取了這樣的復仇行爲。
即使,在情感上,她可以理解她們的做法,但是在法律的角度,是永遠沒辦法苟同的。
法苟同的。
“會發生這次的事件,你們警方難辭其咎,現在卻說什麼必須把兇手繩之以法,三年前卻讓人頂罪結案,致使真正的兇徒逍遙法外!”殷劍蓉覺得特別的諷刺,明明是他們無能,造成了一場冤案,現在卻半點人情都不能通融。
艾晴聽得出她的聲音有點激動,“我承認,三年前是警方的失職,但是十個手指都是有長短的,人的品行自然有優劣之分。這也是法律存在原因,爲的就是約束這個社會上的每個人,包括我們執法者。”說到這裡,微微頓了頓,繼續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古已有之。如今更加不是一句空談,你們覺得三年前的案子不公道,完全可以上訴翻案,而不是濫用私行,奪取別人的生命。因爲,每一條生命都是平等的,任何人都沒有奪走的權利!”
這是她的父親以前常常掛在嘴邊的話,就連自己的生身父母,都沒有權利奪走孩子的生命,何況是別人。
“翻案,你以爲我們沒有想過嗎?可是我們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就找證據,而且服刑的罪犯陸續死亡,這個疑點大可以向警方提出!但凡有點思考能力的警員,都會覺得可疑的。”
“當時,剛剛宣判的時候,你們是自己退縮了,覺得自己是弱勢羣體,說了也沒用,沒人會幫你們翻案,所以就放棄了。直到你們知道了‘死亡暗判’的存在,才找他幫忙復仇,懲戒真正的兇手,對不對?”
從他們時候,分開在不同的地方,也沒有什麼交集,就知道全部都是秦言聯繫起來的。
“你們在三年前,得到救治之後,是想珍惜生命,重新生活的吧?然後,是史美芬主動找了暗判秦言,纔有了這次的事件。”
艾晴知道普通人不會知道暗判的事情,但是史美芬是警官學校的學生,所以除了她可以想辦法聯繫到秦言,別人不可能。也就是說,整個案子最初是由史美芬想爲母親徐紅霞報仇開始的。
其他人,只是在秦言聯繫到她們之後,對於過去的悲慘遭遇產生了共鳴,也不想讓兇徒繼續逍遙法外,所以一拍即合,有了這次驚天動地的大案子。
殷劍蓉沒想到她會知道,眉心明顯皺了起來。她是個醫生,雖然很乾淨利落地完成了殺了王坤,可是救死扶傷的新年,讓她內心始終感覺不安。
“殷醫生,你是個婦產科的醫生,每天迎接新生命的到來,纔是你最幸福的時刻,殺人始終讓你充滿罪惡感吧?所以,你纔會來找我。”艾晴推測出她的心理,道,“你覺得,把罪責全部承擔下來,可以讓自己心理的罪惡感少一點。因爲你讓別的人可以繼續好好地生活下去。你覺得這樣也算是在救人。”
“……”殷劍蓉的心理活動被她說得很準,表情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殷醫生,真正的贖罪,讓內心獲得平靜和釋放是自首。然後好好接受改造,贖清自己的罪惡。”艾晴的表情非常誠懇,聲音平靜嚴肅,又顯得非常權威,“想想自己迎接新生兒時候的心情,和自己殺人時候的心情,哪個才更讓你覺得開心幸福?”
殷劍蓉蹙眉思考着這個問題,殺王坤的時候,她真的是非常的不舒服,曾經以爲的報仇的喜悅完全沒有。
她閉上眼睛,努力平復着內心的浮躁,說,“確實,救死扶傷纔是醫生真正想做的事情。殺人實在是件痛苦的事情。”她是個良心未泯的人,所以並沒有在殺人中得到快樂。
“殷醫生,自首吧。”艾晴長長嘆了口氣,說,“贖罪之後,才能讓你真正重生。”
殷劍蓉沒有立刻決定,垂眸看着咖啡杯中的褐色液體,小聲道:“給我一點時間想想。”
艾晴沒有催促,畢竟選擇認罪,還是永遠揹負着“殺人犯”的心裡譴責,是她自己的決定。
她喝完了已經放涼的咖啡,起身道:“您自己考慮吧,時候不早了,我先離開了。”
殷劍蓉沒有說話,看着她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良久,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秦先生,我決定順從自己的心,向警方自首。但是,這只是我的決定,我的證詞不會牽連到別人的。”
“那麼出色的完成了殺人任務,卻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嗎?”秦言似乎早就料到了殷劍蓉會有這樣的決定,笑了笑,說:“隨便你吧。反正,我的計劃沒有出錯,只是你們都太感情用事了。”按照他的計劃,不會有什麼耳環,血跡,腳印遺留在現場,全部是這幾個女人做事太不謹慎,也太感情用事了。
“因爲我們是人,不是神。”殷劍蓉淡淡地回了一句,電話那頭已經被掛斷。
她起身,仰面看着滿是星光的夜空,開車離開。
艾晴纔想殷劍蓉會去向警方自首的,可是水玉姚就不一定了。而殷劍蓉自首,一定只會說自己犯案的過程,不會提及水玉姚。
所以,整個案子,依然有個人是沒辦法定罪的。
就這樣,死亡約會的案子在殷劍蓉第二天的主動自首中告一段落。除了昏迷不醒的史美芬,和沒有打算自首的水玉姚之外,殷劍蓉、薛菊和景樂都認罪服刑,因爲律師的求情和三人的認罪態度誠懇,加上涉及到了三年前的那起案子,所以這三個人都沒有被判處死刑。至於黎嬌,做了僞證,爲殺人兇手製造不在場證明,也被判了有期徒刑。
。
另外,葛三木詐死,殺人,又是三年前案件的主要共犯,最後還用炸彈挾持警員,威脅到整間醫院的安全,所以被判槍決,而且是三天後行刑。
死前,他唯一的心願就是見一見兩個女兒。可是史美芬還沒有甦醒,所以只有葛三川和萬倩妮帶着女兒愛愛的康復視頻去看了他。
“三木,我準備了幾個你喜歡吃的菜,已經交給獄警了。等會兒吃飯的時候,他們會拿給你的。”萬倩妮隔着透明窗子給他說道。
“好,謝謝,總算可以吃道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了。你的手藝應該比以前更好了吧?”葛三木笑了笑,直至審判那天,他都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
所以,他連辯護律師都沒有要求,就是甘願接受死刑。
“或許吧,你吃了就知道了。”萬倩妮把話機給了老公葛三川。
“三木,其實作爲大哥,我真的很差勁,完全沒有盡到做大哥的責任。如果我早點發現你的情況,或許一切的悲劇都可以避免。”頓了頓,接着道,“經過這次,我覺得我實在不適合做警察,所以遞交了辭職信,以後就開個小鋪子,做做小買賣。”
葛三木笑了笑說:“不,大哥,是我對不起你。我走了以後,請你一定好好照顧她們母女。如果可以,也幫我照顧一下美芬。是我對不起她們母女,才讓她走上了這條路。”
“我會的,我和倩妮已經決定在她醒來之前,都好好照顧她。等她醒了之後,也會找最好的律師幫她辯護,希望可以讓她的判刑輕一點。”葛三川說着,眼眶不覺溼潤了,低頭沉默了片刻,才道:“這是愛愛在病房錄的視頻,我放給你看。”拿出攝像機,把話機對準了擴音喇叭。
小女孩在醫院休養了一個月,雖然還不能出院,但是已經可以坐在牀上做小範圍的活動了。她的氣色很好,白裡透紅的臉龐好像蘋果一樣好看,臉上揚着燦爛的笑容,對着視頻揮手:“嗨,爸爸媽媽說這是要錄給爹地看的視頻。說爹地是爲了讓我移植腎臟和心臟花了很多心思的人。我原本想當面謝謝爹地的,可是爸爸媽媽說爹地很忙,在很遠的地方工作,沒辦法回來。所以讓我把想說的話錄下來,傳給爹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笑呵呵地說道,
“那我現在就說了。我非常感謝爹地的幫助,讓我可以繼續看到這麼好看的花草樹木,可以跟爸爸媽媽快樂的生活下去。醫生伯伯說了,我恢復地比上次好,很快應該可以不用吃藥了。然後可以去幼兒園跟小朋友們一起玩了,謝謝爹地,愛愛永遠愛你哦。”
葛三木看到這裡,忍不住哽咽了,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
“愛愛,好孩子,我也永遠愛你……”他哭了好一會兒,擦了眼淚說:“我在監獄裡寫了一封信,是給美芬的,如果她醒了,請你們一定交給她。”
“嗯,你放心,一定會幫你交給她的。”
“現在想想,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是紅霞,還誤會了她,讓福童殺了她。估計,我死了,都沒臉見她。”她繼續道,“如果有下輩子,我願意做牛做馬償還欠她的情。”
萬倩妮看着他,非常認同地點了點頭,說:“我也覺得,跟徐紅霞比,我太微不足道了。因爲,我沒有相信你。如果,我相信你,你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葛三木含着淚笑道,“是我自己走偏了。臥底是苦,但是如果真的堅持那個原則,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他的笑容是苦澀的,聽着獄警說“時間到了”,立刻擦掉了眼淚,說,“好了,我進去了,你們保重,照顧好愛愛。”起身走進鐵門內。
萬倩妮傷心地靠在丈夫身上,久久無法平靜內心的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從離開了監獄。
他們剛到門口,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艾晴,略帶意外地對視了一眼,走到上前:“艾警官,你怎麼在這兒?”
“葛三木是晚上行刑吧?”艾晴有個習慣,這也受父親的影響。被自己抓到的犯人行刑當天,她會在獄門口站一會兒,心裡默默送他們最後一程。
“嗯。”
“我只是想站在這裡送一送,沒有別的意思。”艾晴沉沉嘆了口氣,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愛愛沒事了吧?”
“嗯,恢復得很好。”萬倩妮回答。
“葛sir呢?真的不打算再做警察嗎?”艾晴看向葛三川問道。雖然三年前的案子他有責任,但是其實還沒有到需要辭職的地步。
“已經遞交了辭職信。我的性子跟父親他們不一樣,我從小的志向就不是做警察。如果我堅持了自己的志向,三木未必會被派去做臥底。我想只有真正做過臥底的人,才能體會那種壓抑的,被誤解的,卻又沒辦法作出解釋的心情。”葛三川覺得是自己造成了親弟弟的悲劇。
確實,很多臥底都有心理病,很多時候甚至茫然自己到底是警察還是賊。這也是爲什麼,很多臥底最終變節的原因。
艾晴暗暗嘆了口氣,卻沒有多說什麼。因爲,一個合格的警員,就應該承受得了各種壓力,即使在困難,也要堅持下去。只有堅持了,纔可以看到真正的曙光。
“那你們現在是去醫院嗎?”
“嗯,去看愛愛,另外也要照顧史美芬。”萬倩妮點頭回答。
“那我可以搭一下順風車嗎?”艾晴看着
”艾晴看着他們說道,“我也想看看史美芬。”
“當然。”萬倩妮點頭,讓丈夫先去拿車,又對着艾晴說,“艾警官,不介意稍微等一會兒吧?”
艾晴點頭,“不介意。”
就在這時候,一輛白色的蘭博基尼在她們面前停下,尹唯滑下車窗,對着艾晴揮了揮手:“去醫院嗎?我送你。”
艾晴真是沒想到會在監獄外遇到尹唯,蹙眉表示疑問,“你怎麼在這兒?”
“我今天休息,問了江海心,知道你來了這裡,就跟着來了。”尹唯說得坦蕩蕩的,反倒讓艾晴沒辦法回他什麼。
“快點,上車,這裡不能停車的。”尹唯再次開口,語氣中帶着一絲命令。
“不用了,我已經麻煩葛sir送我了,你可以走了。”艾晴的表情很尷尬,臉頰紅紅的,看起來非常羞澀。
萬倩妮留意到她的臉色,立刻道:“哎呀,對不起,艾警官。我突然想起,我還要去一下超市,所以你還是乘坐尹醫生的車子去醫院吧。”
說完,朝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見丈夫的車子出來,立刻揮手上車。
艾晴想追上去,發現他們已經走遠了。而尹唯的車子又開到了她身邊,說:“好啦,上車啦,人家夫妻倆挺好的,你幹嘛做燈泡呢?”眉梢輕輕挑起,眼神看起來很不能理解。
……
艾晴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說:“我約了人,在這裡等,所以你走吧。”她發現自己現在只想躲着尹唯,總覺得每次見到他,都很尷尬,心也撲撲直跳。
“你剛還準備搭葛sir的車呢,這麼快就約了人?”尹唯皺着眉,不能理解地問道。
“怎麼,不行啊。”艾晴瞪了他一眼喝斥。
他看着艾晴的表情,微微眯起眼睛道:“怎麼,難道你現在很怕我?”
“我又沒有做壞事,幹嘛怕你啊?”她簡直不能理解他的邏輯,說,“而且,別搞得自己好像是執法人員一樣,我纔是真正的警察吧。”
尹唯看着她紅撲撲的臉頰,覺得很好玩,立刻開門下車,走到她面前。
“喂,幹嘛?這裡不是不能停車嗎?”艾晴被他盯得心裡慌慌地,一面後退,一面被他逼到了車門上靠着。
“小晴,你臉紅了。我發現,自從我向你求婚之後,你每次見到我都會臉紅呢。”俊臉很快速地湊到她面前,好看的桃花眼滿是審視的看着她,“該不會是,是……”
“是什麼啊?”艾晴後仰着問道,下巴卻是微昂着的。
“你不知不覺地愛上我了?”他逼得更近了些。
艾晴皺眉,用力推開他說,“你白癡啊,鬼才會愛上你呢!”
“沒有嗎?”他不相信地說道,“那你給我摸一下你的心臟,看是不是跳得很厲害?”
“心臟?”
“是啊,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心跳會加快,好像小鹿亂撞一樣哦。”他嬉皮笑臉地說着,手朝着她胸口探去。
“流氓!”艾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翻折,扭轉,把他的頭按在車頂。
“哇,疼,疼……”他吃痛地哀嚎,臉頰密不透風地輕吻車頂。
“尹唯?”
突然,對面傳來一個驚愣,又嚴肅的女聲。那人穿着白色的職業套裝,身材姣好,五官立體,輪廓分明,臉上化妝淡妝,看起來是那種非常得體的女秘書。
“真的是你?”舒雅從馬路對面走過來,黑亮的杏眸留意到一旁的艾晴,又看到尹唯被艾晴按在車子上,表情有點疑惑:“難道你遇到了女強盜?”
艾晴見這個女人跟尹唯認識,立刻鬆手放開了尹唯。
“舒雅?”尹唯皺眉看着這個女人,又看向對面那輛黑色限量版的邁巴赫,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表情變得非常嚴肅。
“怎麼,需要報警嗎?”舒雅滿是敵意地看着艾晴,直接從手提包裡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報警。
“她就是警察。”尹唯的聲音明顯變得冷沉,說,“我們在開玩笑而已。”
“原來是這樣。”舒雅垂下手,但是手機並沒有收回去,踩着高跟鞋“咯咯咯”地走到艾晴面前:“警察小姐,希望你下次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做出讓人誤會的舉動。”
尹唯看她威脅艾晴,一把將艾晴拉到身後:“走了,去醫院。”
艾晴有點摸不着頭腦,本來想拒絕的,但是看着尹唯此刻的表情,是從沒有過的嚴肅認真,一時竟然沒辦法說“不”。
她拉開車門,坐進車裡,剛想關門,就被舒雅輕輕按住:“你是警察,所以跟尹唯有工作上的關係,我可以理解,但是私底下請你跟他保持距離。”
艾晴覺得莫名其妙,而且很顯然現在自己被人充滿敵意地對待着。於是冷眼和她對視,道:“放心,我從來都是公私分明的。但是從剛纔到現在,你一直在對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卻沒有任何自我介紹,是不是太沒禮貌了?”
“哦,抱歉。”舒雅微微揚起脣角,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艾晴:“我是‘尹氏’的董事長助理,也是尹唯的未婚妻。”
噗——
艾晴幾不可見地蹙眉,就聽到尹唯直接道:“少來了,我可從來沒有答應過跟你訂婚,所以不要以未婚妻自居,這讓我很困擾。”伸手,把艾晴那側的車門關上,也不管舒雅會是什麼表情
是什麼表情,直接開車離開。
舒雅站在原地,看着那輛車子消失在馬路盡頭,慢慢走回對面,在車後座的車窗前微微躬身行禮:“老太太,那位小姐是警察,跟大少爺算是半個同事吧。”
後車窗被滑下了一條5公分左右的縫隙,露出一點點黑色貴婦帽子的帽頂。她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嚴肅,不苟言笑,同時也極具威儀:“上車吧,先去別墅。”
“是。”舒雅開門坐進副駕駛座,讓司機開車離開。
艾晴感覺到上車之後,尹唯的臉色就很難看,眼神也沒有了往日賊亮亮的感覺,暗沉冷漠,似乎非常壓抑。
到底那個女人是什麼來頭?可以讓尹唯這樣一個歡樂二貨變得這麼冷沉?
“那個,你的未婚妻……”
“她不是我未婚妻!”尹唯的口氣很不好,冷冷的,非常生硬。
艾晴是第一次被他這麼喝斥,心裡是有點驚訝的,抿了抿脣不再多話。反正那是他的事,跟她無關,她管那麼多幹嘛?
只是,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裡有點悶悶的,好像不太舒服。
尹唯開車到了“第一醫院”,把車子停到停車場,滑上車窗,見艾晴想要開門下車,立刻把車門上了鎖。
“喂,你幹嘛?”艾晴鬱悶地瞪了他一眼,擡起車門防盜扣,就聽到“咔”的又一次上鎖。
“尹唯!”艾晴真的不懂他要幹什麼,剛一轉頭喝斥,就被吻住了脣。
他不想她誤會,同時又討厭她這麼事不關己,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忍不住就強吻了她。如果她真的對自己有意思,聽到未婚妻的時候,會生氣吃醋吧。可是,她沒有,還是個往常一樣的平靜從容。
這讓他心裡很受不了,甚至說是非常生氣。
另一方面,舒雅到了C市,說明他祖母也來了。這就意味着,長輩要開始逼婚模式了。
艾晴還是第一次被他吻痛了,那種感覺就是他恨不得把她吃了,連骨頭都不剩的那種。
“啪”的一聲,她重重給了他耳光,總算讓他理智了一點。
車內頓時一片安靜,氣氛也格外的冷凝。
兩人都是表情嚴肅冷沉,沉默了很久,才聽他道:“對不起。”
艾晴不理他,直接開門下車。而後,就聽到車子重新啓動,他用很快的速度離開了停車場。
“什麼嘛!好像欠了他幾萬塊錢一樣!”艾晴咬了咬下脣,轉身走去電梯。她心裡是生氣的,同時又有點擔心,畢竟這會兒的因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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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到這裡已經結案,有些小的細節大家一定留意到了,以後會有解釋的,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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