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回來了。被打哪裡?”歷史老師一見陳牧晚進來了立馬換了一副嘲諷的嘴臉。
“嗯。”陳牧晚不想鳥他直接回到座位上拿出歷史書看着他。
“哎呀,說說是你打他還是他打你?”歷史老師也不講課了就趴在講臺上笑嘻嘻的看着他。
他這一趴身上的煙味朝四周涌去。
陳牧晚趕緊用手捂着鼻子,另一隻手扇着風“你能不能少吸點菸,味可衝啊!”
“哎呀。”歷史老師一臉驚訝“開玩笑,我已經戒菸了好吧。”
“行了行了趕緊講課吧。”陳牧晚看着歷史老師都有點煩。
歷史老師看着陳牧晚提問道:“行,我問你古雅典的民主政治哪些人不可以參加?”
陳牧晚一聽這問題連想都不想“婦女,未成年男子,還有外邦人以及奴隸。”
接下來歷史老師的一個問題陳牧晚回答不上來“爲什麼他們不可以參加?”
“這個,這個。”陳牧晚在這左思右想死活不知道“你知道?”
歷史老師頓時又變了一副高傲的嘴臉“我當然知道啊。”
“你說!”
他又變了一副欠揍的嘴臉“求求我,我就告訴你。”
陳牧晚不想理他了直接一頭趴在桌子上,任歷史老師怎麼逗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歷史老師見他不說話了覺得不好玩了沒意思便又重新講起課了。
一節課的時間只要是能聽懂、好好聽、感興趣那一節課就真的是飛快飛快的。再特別是上那些講課有意思的老師的課往往過得更快。就拿江不可來說吧,明明是同樣的時間英語課對他來說用睡覺來度過都是度秒如年,但是像歷史課他會還喜歡。一節課感覺沒怎麼上就下課了這分明就是度年如秒。
下課了,歷史老師也不走就一直圍在陳牧晚問他打架的事情。江不可是實在受不了歷史老師身上自帶的“體香”只能跑路。
一臉八卦的問道:“說說唄,老徐給了你什麼處分。明天用不用站在操場上念檢討。”歷史老師越問越近,身上的煙味讓除了陳牧晚其他第一排的人都跑了。
陳牧晚此時也有點受不了他身上的煙味。用手一把推開他的臉:“少吸點菸吧,有這煙錢崇皇你都買過了。”
一提到崇皇曆史老師滿眼放光比陳牧晚打架的事還有吸引力“便宜點轉給我唄?”
陳牧晚“憑什麼啊!”
歷史老師一看是這反應便用指頭給陳牧晚掰斷“你看啊,崇皇經常吃癟吧。價格低了多少吧,就算你掛在鹹魚上面你能賣多少。你再拖拖價格再低一些。你能怎麼辦?400一口價”
“可是除去崇皇本身的價錢,快遞費、稅費、海關費。你給的價格真不行。”陳牧晚對此表示真的不行。
歷史老師看了一下表快上課了就說道:“420,給你三天考慮一下。”說完就拿着書上樓回辦公室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江不可見歷史老師走了就走進來了,但歷史老師留下的煙火氣還是讓江不可不適應只能捂着鼻子坐在那裡。
“沒什麼,我就隨便說說。”陳牧晚打量着江不可全身“對了老江沒受傷吧。”
“哼,小瞧我了吧。告訴你哥可是在新鄭附中把身體練的那叫一個硬!”江不可還拉着陳牧晚的手來捏他胳膊上的肱二頭肌。
“牛啊,這麼大!”陳牧晚不敢相信這手感“我去,可以啊。腹肌練出來了嗎?”
江不可:“你猜。”
“別啊,讓我康康。”陳牧晚直接開始上手脫江不可衣服。
“你個變態這是在班裡。哎哎哎別脫我褲子!”江不可拼死抵抗,絕對要守住自己的最後一條防線。“陳牧晚,給我撒手啊!”
“啊啊啊啊!”
江不可用手一下把陳牧晚正在扒自己褲子的手的兩個胳膊推開,導致陳牧晚沒有支撐,直接倒在江不可懷中。正好對了力是相互的。
倆人成功倒在地上,只是姿勢有點尷尬。陳牧晚雙手撐地下面江不可的雙手撐着陳牧晚的兄弟。倆人的。看起來就像……
“老江,沒事吧。”
“沒事,你該起來了還有你。好惡心。”江不可把頭扭過一邊去。
陳牧晚一聽趕緊起身尷尬的把嘴角的口水給擦掉。但是他依舊是。
江不可踢了陳牧晚一腳:“趕緊起開!”
“給我看看唄。”陳牧晚還是不死心。
江不可被陳牧晚弄的快無語死了“你噁心不噁心!”
陳牧晚滿臉都是哀求“哎呀,總行吧!”
“你死不死啊!!!”江不可現在實在是受不了陳牧晚的。
“哎,就一次!”陳牧晚再一向江不可的。已經,已經快。陳牧晚的臉上已經出現了。
江不可也放棄了抵抗,準備接受現實了。
“咔嚓”
“嗯。”陳牧晚和江不可被這咔嚓一聲的聲音吸引。陳牧晚停下手中的中的動作。兩人擡頭一看是正在慌慌張張準備把手機相機設置爲靜音面部有點紅暈的沈明溪。
“抱歉,打擾到你們了,你們繼續。”沈明溪發現了兩人擡頭看着自己,立馬把手機藏後面。被他們看的有點不好意思。再加上自己偷拍他們,真的太不好意思了!自覺的就把身子扭過一邊去了。
兩人被沈明溪的迷之操作弄得腦瓜子嗡嗡的。但是陳牧晚最先反應過來藉着向江不可的。穿了衣服礙事那就把他的衣服脫了扔在一邊。
“老師救我啊!”江不可見自己的衣服要被陳牧晚扒光了趕緊向沈明溪求救。
沈明溪一聽,對啊我是老師不能在這看戲轉身阻止到“陳牧晚幹什麼呢!”
但是轉頭又看見了陳牧晚手裡拿着已經被他扒下來的江不可的上衣。又是一聲“咔嚓”。
“你們兩個夠了!”
“對不起!我們錯了!”陳牧晚和沈明溪低着頭一臉做錯了事情老的表情老實實坐在座位上。衣服和手機規規矩矩的擺在江不可面前。
江不可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倆“說說錯在哪裡了!”此時的江不可更像是一位老師正在跟兩名犯了錯的學生談話。
陳牧晚“我錯在不該扒你衣服。”
沈明溪“我錯在看見了你被陳牧晚扒衣服不但不制止還拍照。”
“很好。”江不可穿戴好了衣服看着他倆“說說準備怎麼辦吧?”
陳牧晚“我寫八百字檢討。”
沈明溪“我也是。”
上課鈴響了。
“行了,回去上課吧。八百字檢討記得明天上午上第一節課之前交給我。拿着東西都回去吧。”現在的江不可跟老師的語氣和行爲舉止沒什麼區別了。
兩人在得到江不可老師的指令後拿着手機走出了教室,沈明溪和陳牧晚倆人低着頭傻乎乎的回到老師辦公室。
“哎,不對啊!我纔是班主任。”沈明溪猛然想起來了自己的身份。
“對啊,咱倆爲什麼要走?”陳牧晚接着想起來自己和江不可是兄弟啊,爲什麼要聽他的話寫檢討啊。
“下節什麼課?”
“自習!”
“不行,我要回去。反了他了。敢訓我!”沈明溪立馬氣鼓鼓的要回去反訓一頓江不可。
“走,滅了他!”陳牧晚也緊跟其後。倆人一股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
“啪!”沈明溪大力出奇跡。一聲巨響成功的把全班的目光吸引到了前門。江不可緩緩擡頭看着站在門口的沈明溪。
“江不……”沈明溪剛要開口訓斥江不可卻被江不可的眼神嚇得不敢出聲了。
江不可的眼神好像沒有一絲感情卻直射人心。那一種空靈感讓沈明溪覺得看一眼都感覺自己身處太空讓自己無法呼吸。
陳牧晚剛到門口,看着沈明溪站在門口不敢動一臉好奇。剛探頭看去就發現了江不可也用那個眼神看着他,立馬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這個眼神太可怕了,只有江不可身邊的人知道江不可往往用這種眼神看人的時候是真的強壓着火。
江不可開口了“你們倆個出去罰站,其他人接着上自習。”這種平靜又冷漠的聲音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沈明溪和陳牧晚站在門外,其他人又都低下頭開始忙自己的事情。沒有發現一絲的不對勁。
燦爛的陽光此時已經把走廊全部照住。在明黃色等色的教學樓變得充滿了活力。整棟樓因爲上自習的原因變得鴉雀無聲。唯一的聲響是兩個倒黴蛋發出來的。
沈明溪站在門口一臉悲催的說道:“我纔是班主任啊!自從上了大學之後就沒被罰過啊!丟臉啊!”
陳牧晚看着沈明溪在那自言自語想笑卻一直在憋着。
“笑什麼啊,有什麼可笑的。”沈明溪看着陳牧晚就生氣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這樣。
“我笑了嗎?行了,沈老師不就是罰站嗎。就當夢迴童年了。”陳牧晚安慰道沈明溪“罰站好,鍛鍊全身肌肉。”
沒辦法倆人在這罰站吧。
午後,金色的光經過教學樓前一排的銀杏樹照進了走廊之中。
陳牧晚轉頭看向依着牆閉着眼享受着陽光浴的沈明溪。在光的照耀下一些細小的顆粒在沈明溪身邊若隱若現。它們在沈明溪的身邊製造出一種天宮之上的朦朧美感。再配上沈明溪絕美的容顏。美感加美顏等於美景。這種美景讓陳牧晚自己的老臉不禁一紅。
陳牧晚終於知道了:當丁達爾效應出現,光就有了形狀。是一種什麼樣的視覺衝擊了。現在的陳牧晚在內心偷偷的想着跟她在一起罰站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