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然給柳月月送上了一個紅包,說是公司的慰問金,看厚度應該有一萬元,估計就是他私人送的。
本不想收,可司徒浩然強勢,不容拒絕,李銘陽點了點頭,柳月月也就收下了。
司徒千雪熱情的摟住柳月月的胳膊,把沈寶音介紹給她認識,女人之間很快就熟識了,小聲說着話。
司徒浩然則在柳星詫異的目光下,把李銘陽叫到了等候室外面說話。
“姐,那個小孩是?”柳星揚了揚頭,小聲問道。
“那是柳月月的男朋友,叫小超!”龔秀敏隨口答道。
“啥?小超?”柳星一下激動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目光凝視,等候室外的身影。
柳星這半年來,一直在外地的劇組跟戲,歌唱事業不行,他只好往影藝事業發展,公司給他安排了兩個電視劇的配角,折騰下來就是小半年。
小超的名字他當然是如雷貫耳,對於一個過氣的歌手來說,想東山再起,鹹魚翻身的強烈願望是無法阻擋的。
這幾天剛回到公司就四處打聽,卻沒有丁點小超的個人信息,天星公司的員工一提到小超,就豎起大拇指誇讚,可沒一個人見過本尊,讓柳星有一種有力無處發的感覺。
如果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還可以厚着臉皮去求一求,拿出重金購買一首歌曲。
可連人家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多大年紀,都不知道,柳星都一度懷疑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否則保密工作怎會做的如此之好!
剛纔來醫院的時候,還和司徒總打聽了一下,回想起當時車上三人的表情,就有些怪異,司徒浩然以公司機密爲由,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柳月月!”
見三個女孩在小聲說話,柳星還是出言打斷,衝着柳月月招了招手叫道。
“二叔,對你怎麼樣?”
“對我很好啊!”
柳月月一愣,不明白二叔這個時候問這樣的問題做什麼,看向一旁的大姨,又回頭看了看等候室外與司徒浩然交談的李銘陽,一下子明白了。
“那你告訴我,最近公司最炙手可熱的創作人是不是你男朋友?”
“二叔...”怕什麼來什麼,柳月月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二叔對自家不錯,雖然也很小氣,但他是除了大姨,唯一幫助她家的親戚。
但站在工作方面講,柳月月答應過李銘陽,和公司又簽過保密協議,不能告訴任何人小男友的真實身份。
“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糊塗了?”龔秀敏剛纔就覺得柳星的舉動有些怪異,聊着聊着就毫不徵兆的站了起來。
這一會又開口說一些奇怪的話,把外甥女問的啞口無言。
“二叔,你不要怪柳月月,她是簽了保密協議的!”李銘陽從門口走了進來,幫柳月月解了圍。
“看來柳星,你也要簽署保密協議了!”一旁的司徒浩然拍了拍柳星的肩膀說道。
司徒浩然逗留了一會就離開了,公司有很多事要處理,他不可能等龔秀霞的手術結束,臨走時,告訴柳月月放心照顧母親,不着急回來上班。
司徒千雪沒能和李銘陽說上一句話,與沈寶音也跟着離開了。
柳星親密的拉着李銘陽說話,柳月月則被大姨繼續審問,沖淡了些許她對手術的擔心和緊張。
中午大家都不想去吃飯,柳星讓助理買了豐盛的便當送過來,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其中就有討好的原因。
柳月月今時不同往日,他男朋友是小超,最炙手可熱的創作人,柳星明白,只要積極靠攏,何愁不能鹹魚翻身,他慶幸當年幫柳月月進入天星工作,否則今時今日根本就無法開口了。
剛纔已經表達了求歌的意願,李銘陽怎能不懂,不看僧面看佛面,答應了給他無償寫幾首歌,讓柳星激動的說話都磕巴了。
寫幾首歌,對柳星那是大事,對李銘陽是再小不過的小事,從腦中記憶裡,隨便找幾首適合他的歌曲,就能讓其感恩戴德,念柳月月一輩子好。
下午二點,手術提前結束,足足延後了半個小時。
“誰是龔秀霞家屬!”
“我,我是她女兒!”柳月月緊張的回道。
“手術非常成功,初步判斷並沒有任何排斥反應,一會處置後就會送到特護病房!”替龔秀霞手術的外科主任說道。
“太好了,小超,手術成功了!”柳月月抓緊了李銘陽的手,原本的擔心也不存在了。
“醫生,是送到特護病房嗎?”龔秀敏一旁詫異的問道。
因爲那幾天柳月月工作忙,辦理住院手續都是她去弄的,上京第一醫院想要個單間都不容易,別說特護病房了。
“大姨,這是司徒總幫忙辦理的,他之前和我說過,瞧我這記性,我給忘了!”李銘陽突然想起說道。
感謝了一番主刀醫生,繼續在手術室外等着龔秀霞出來,所有人也都放鬆下來。
柳月月的臉上多了幾分笑容,看小男友的目光也越發喜愛了。
龔秀霞被推出來的時候是全身麻醉,幾人跟隨着護士,把她推到了特護病房,據醫生說,估計醒來還需要幾個小時。
“探視家屬不要久留,晚上最多兩人看護!”小護士給龔秀霞打上點滴,扔下一句離開了病房。
“小超,這裡留太多人也用不上,你和二叔有事先離開吧,這裡有我和大姨就行!”
特護病房其實也沒多大,屋裡站一大堆人,也不利於病人恢復,而且醫院有醫院的規定。
“那行,晚上我再過來!”
“不方便,就不要來了,沒事的!”柳月月知道李銘陽晚上不方便,畢竟他才十五歲,不能太晚回家。
“知道了!”點了點頭,與柳星一起出了病房,直奔護士站。
“護士姐姐,這裡能顧護工嗎?”
“有專門的護理公司,這是電話,家屬自己聯繫!”小護士推過一張名片道。
護理病人是個很累人的活,李銘陽深有感觸,上一世奶奶生病,他照看了一個月,整個人都熬脫了像。
柳月月大姨身體也不太好,自己夜不歸宿也不行,而且龔秀霞一個女的,就算能去照顧也不方便,光靠柳月月那小身子板,早晚累趴下。
“要最好的護工,錢不是問題!”電話接通後,柳星只聽見李銘陽衝着電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