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看着比自己高出近一米的巨大老虎,感到很是不安,像他們這樣變身系的進化者,如果沒有其他隱藏的能力的話,那麼體型上基本就可以判斷出實力的強弱,而現在很明顯,自己處於弱勢。
果不其然,短短的十分鐘過去了,劉陽雪白的皮毛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十幾條鮮紅的抓痕遍佈全身,一條腿還被虎嘴咬傷,血肉模糊,而對面的張海波在劉陽拼命進攻,以傷換傷的情況下,卻只是受到三處抓傷,絲毫不影響大局。
站在劉陽身後不遠的兩女已經泣不成聲,看着劉陽的血不斷地向外流淌,卻依舊強撐着身體,似乎好像還要進攻的樣子,劉月終於忍不住了,哭喊道:“哥,不要再打了,已經夠了,你快跑吧。”說着從腰部拔下一柄匕首,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心口扎去,劉月認爲只要自己死了,劉陽就能帶上王琳琳一起逃走。身邊的王琳琳大驚失色,卻根本來不及阻止。
陳小軍這時知道自己不能再當旁觀者了,本意就是想見識一下兩人實力的他也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所以立刻閃身來到劉月的身旁,右手倒提着青龍刀,左手則牢牢地抓住劉月的手,不讓匕首再前進一分。
陳小軍的突然出現令場面一度安靜了下來,原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哭喊的劉月身上,而劉陽在劉月拔出匕首的那一刻,悲痛的大喊着:“不要!”之後卻被這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搞懵了。
陳小軍發現自己成了衆人關注的焦點,感到有點不習慣,左手鬆開劉月摸了摸鼻子,說道:“咳咳……大老虎你叫張海波是吧,念在你救過這麼多人的份上我不爲難你,但是這三個人我要帶走,你有什麼要說的麼?”
張海波兩隻大眼緊緊地盯着眼前看起來小小的男人,卻是絲毫不敢大意,因爲他絲毫沒有捕捉到陳小軍的身影,如果剛纔陳小軍移動的目標不是劉月而是自己,那把金色大刀可能已經砍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只可惜末世以來一直說一不二的生活已經扭曲了張海波正常的心理,他在明知沒把握戰勝陳小軍的情況下,依舊不想在自己手下面前丟面子,而且他覺得自己還有一大批軍火武器沒用呢。
昏了頭的張海波把陳小軍謙遜的語氣當作了退讓,傲然說道:“這是我和劉陽之前約好的賭注,你憑什麼一來就帶走他們?”
陳小軍眉頭一皺,暗道怎麼還有這麼不知好歹的人,之前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閃到劉月的身邊,就是想用實力震撼一下張海波,讓他知難而退,卻不曾想沒起到預計中的效果。
不過沒等陳小軍回話,站在一邊的劉月已經拉着陳小軍的衣服哭道:“這位大哥你別聽他亂說,求求你幫幫我們吧。”現在自己的哥哥已經爲了自己戰成了重傷,原本打算自殺一了百了,卻被這突然出現的男人救了,此刻只能將這個男人當作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陳小軍看着梨花帶雨的劉月,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有我在這裡,他們奈何不了你們的。”
張海波聽了陳小軍的話大怒,說道:“太狂妄了,給我開槍,射死那個男的。”
張海波不敢親自動手和陳小軍戰鬥,而他看到陳小軍和劉月站在一起,所以命令開槍,如果陳小軍躲開,那麼劉月和王琳琳則勢必會倒在槍林彈雨之中。
陳小軍看到張海波如此冥頑不靈,暗暗惱怒,瞬間將電網張開到極致,控制住傾瀉而來的子彈,只見數百枚金黃色的子彈都停留在了空中,形成一幅壯觀的景象。
張海波見狀大驚。巨大的虎身緩緩倒退着,聲音顫抖着說道:“你……你能控制金屬?”
張海波知道如果陳小軍能控制金屬,那麼自己手裡的軍火再多,也奈何不了他,而現在自己已經發動了攻擊,撕破了臉皮,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
陳小軍被張海波誤解了異能,也不解釋,他對於這種狂妄自大而且強搶女人的傢伙沒有半點好感,既然已經翻了臉,陳小軍決定就此送他上路。
將空中的子彈紛紛掉轉了方向,全部朝着張海波巨大的身體射了過去,雖然沒有射破厚實的虎皮,但也痛地張海波“嗷嗷”直叫,陳小軍也沒打算過多地折磨張海波,直接飛身到他身邊,青龍刀一閃,一顆碩大的虎頭便滾落到了地面上。
張海波的手下們見陳小軍舉手投足就斬殺了他們的首領,手腳都是一軟,癱坐在了地上。之前跟着張海波生存,從來沒遇見過比張海波更強的喪屍和變異獸,以爲張海波在末世已經是頂尖的高手了,這也是爲什麼衆人這麼害怕張海波的一個原因。然而這回突然冒出一個進化者兩下就秒殺了張海波。
陳小軍沒去管周圍人羣的動靜,因爲這是陳小軍第一次殺人,微微有些不適應,不過藉此機會,陳小軍還有另一件事情要確認。只見他走到張海波的頭顱前面,控制飛刀破開腦袋,卻發現裡面除了腦漿沒有其他東西。
陳小軍鬆了一口氣,因爲他害怕人類也有腦核,那麼他今後與人相處就會變得疑神疑鬼,生怕周圍的人會爲了獵取他的腦核而害他,那他在末世就要始終活在提防之中,心理上會感到十分壓抑。
不過現在的結果卻很好,陳小軍也就不用始終抱着懷疑的態度對待別人了。然而他這殺完人之後還破開腦袋仔細觀察的行爲,卻被衆人貼上了“冷血”、“**”、“惡魔”等標籤,如果陳小軍知道了一定會大喊冤枉。
陳小軍看着周圍數十人戰戰兢兢的樣子,感到很不舒服,不過這些人都只是跟着張海波生存,張海波就像是一個土皇帝,誰忤逆他就要死,所以即便這些人跟着他做了壞事,也不能說他們就全部都是壞人,畢竟爲了活命,人什麼事都可能幹得出,並不是所有人都有爲了心中的原則,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