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儀的目光看向身後新房的走廊,那羣男人如狼似虎的堆在門口。
可能是新郎正好在那羣野獸攻進門的前一刻把門鎖好了,纔不至於發生一羣人圍觀新人洞房的奇葩場面。
“這些男人太可惡了,小玉姐,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小儀回過頭來問道,“我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回到學校。”
“急什麼啊?這不還有三天三夜嗎?”小玉嘆了口氣,喝了杯茶說,“我們村子裡的風俗就這樣,喜事要跟到底啊。不過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你負責迎賓收紅包簽到什麼的就行,今天過去了就過去了啊,別再想了。”
“什麼?!還有三天?我一刻都不想多呆。”
小玉給小儀遞了一杯茶,說:“我的小妹妹啊,你就喝杯茶歇會吧,不要再想了,過去就過去了。”
“對了,小玉姐,我想問你個事……”小儀欲言又止的說,“我聽村子裡的人說,你在幾年前也做過伴娘……”
小玉點點頭。
“那……”小儀問不出口了。
小玉嗤笑一聲說:“對,他們說的都是事實,你不用不好意思,反正我都看透了。我當年就是因爲做伴娘被拿走了清白,一時想不開,總想着自殺。現在都過去了,我沒事,你要問什麼就問吧。”
小儀不說話了,她想知道的小玉都說完了,她憐惜的看着小玉,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村長兒子的喜宴酒席比起鄰居辦的喜酒就是不一樣,珍饈百味,菸酒不斷。可是小儀卻吃不知味,只想快點吃完這該死的喜酒,馬上回家。
因爲小儀的父母常年在外務工,只有外婆在家守着。外婆年級大了,這些喜酒她通常都不會出席,所以酒宴上,小儀一個親戚都沒有,只能粘着小玉,生怕自己落單了。
走廊那頭的兄弟們起鬨一波又一波,眼見無趣紛紛入席了。
一行十幾人輪番給每一桌的賓客敬酒,大喊不醉不歸的,都不知道誰纔是新郎。
只見那羣野獸兄弟團快走到自己的這一桌,小儀心中的恐懼更甚了。她們這桌都是姐妹團,忙活了一天好不容易能休息坐會,吃點東西,兄弟團又來鬧了。
“哎喲,這不是我們可愛的小伴娘嗎?怎樣?認不認得今天哥哥我的手摸到你哪了?現在怎麼不哭了?剛纔就知道你想要哥哥,等會哥哥我滿足你啊!”其中一個男人大聲吼道,生怕全場沒人知道似的。
誰知道院子裡的賓客聽到了皆是大笑,小儀的心瞬間涼了。她想不到這種事情居然在大家耳中是個笑話,自己的清白居然是笑話?
小儀氣得想當場回罵,可是小玉拉住了她,低聲說道:“小儀,不用管他們,裝作聽不到就行了,你也不用喝酒,等會送完賓客沒我們的事了。”
小儀不情願,但是也只能忍了。
兩個喝得滿臉通紅的男人走到了小儀身後,不懷好意的摸着她的肩膀說:“哎喲,隔着衣服我都能感受到下面的肉有多滑多嫩了,新郎新娘不錯啊,果然沒有虧待我們這羣好兄弟。”
“把你的臭手拿開!”小儀生氣的撥開了肩上的手,咬牙切齒的說,“你敢對我做點什麼,小心我報警!”說完小儀攥緊了手中的電話。
“喲喲喲,小白兔潑辣起來了?”滿臉通紅的男人對着小儀的臉噴着酒氣,“不過哥哥喜歡,啊哈哈哈——”說完居然撩開了小儀的上衣,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小玉看不過,一手打在了那個男人的手上,幫小儀扯好衣服,拉扯着嗓門大喊道:“人家小女生你個大老爺們就別欺負人,今天村長家的大好日子,誰都要高高興興的,對不對!?”
搬出了村長,村長立刻趕到了姐妹團這一桌。
低聲訓斥了兄弟團,兄弟團一鬨而散,找其他酒桌忙着喝了起來。
兩個多小時的喜宴,眼見已經到深夜10點多了,小儀心驚膽顫的時刻快要結束了。
新郎新娘走出了新房,與每一桌賓客敬茶敬酒後,今日的婚禮也到了最後時刻。
賓客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村長家的大院,每個人都邁着搖搖晃晃的步子。
新娘招呼姐妹們到客房更換衣服,此時,表姐拉住了小儀說:“小表妹啊,今天委屈你了。”
小儀瞬間泣不成聲,新娘一下慌了神,趕緊拉着表妹到自己的新房,忙着端茶安慰。
這是新郎也走了進來,看見這個情況一愣,趕緊離開了。
小儀哭了好一會,情緒才漸漸平復下來,表姐說給她把衣服拿過來換,讓她等會。
小儀回過神來,心想糟了,小玉說過不要落單的,現在這樣……不行,要去人多的地方。
可當她走出新房,長長的走廊空無一人,村長家的房間很多,小儀不知道姐妹團都在哪個房間裡。無奈她只能跑到院子門口等,因爲這裡有監控探頭,她不用害怕。
跑到院子外,一個男人的背影映入了小儀眼簾。
她心裡一緊,然後安慰自己說:不怕不怕,這裡是有監控的,沒事的。
她拿起手機低頭就發短信給小玉,說自己在院子門口等她。
不料她剛擡頭,一個巨大的手掌從身後而來,捂住了她的嘴。
她聞到身後的人渾身酒氣,那個男人說:“別出聲,小伴娘,哥哥來滿足你。”
小儀用盡全身力氣呼喊,可那隻手是在捂得太緊,她的聲音無法自己都聽不清楚。小儀雙腳胡亂掙扎着,可抓住自己的男人很高大,她毫無還擊之力。
而且男人從自己身後而來,無論她的手肘如何用力的向後敲打,那人還是不爲所動,反而更加興奮,拖着小儀越走越快。
小儀絕望了。
男人把小儀拖到了院子拐角處,這裡沒有監控,而且站着幾個男人,他們的雙眸在月光的照射下如同狼眼一般,隨時要將小儀吭的骨頭都不剩的模樣。
“我們的小伴娘來了。”其中一個男人摩拳擦掌的走到小儀身邊,跟身後的男人合力捂住她的嘴,抓住她的手腳。
小儀如同一隻帶宰小羊,手腳被人舉着,重重的扔到了草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