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跑了十分鐘,病人家屬和楚軒的一追一趕才被幾聲咳嗽聲給打破。
“老爺子醒了!老爺子醒了過來!”
家屬中一個眼角的年輕小夥子看到病人咳嗽着睜開了眼,一臉驚喜地叫道。
聽到年輕小夥子的話,其他家屬紛紛停下追趕楚軒的腳步,跑向病人。
“老爺子,你怎麼樣?”
“老爺子,要喝水嗎?”
“老爺子,你可嚇死我們了!”
………………
衆人七嘴八舌地問候病人,一個個的都畢恭畢敬,完全沒有剛纔追趕楚軒和暴打趙子強的囂張氣焰,看來,這病人老頭在這羣家屬中是十分有威嚴的人物。
“咳咳咳!”病人咳嗽了幾下,呼吸終於順暢了下來,拿起一個後輩家屬遞過來的水杯,咕嚕咕嚕喝了個精光,咂巴咂嘴,面色一變,對着圍在他身邊的家屬斥責道:
“一個個的,全都沒有長腦子嗎?不知道你們追的那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嗎?我只要一不在,你們就亂成了一鍋粥!”
病人名叫樸風山!今年剛剛整70歲,雖然年紀大了,但平時身體很是硬朗,幾乎沒有生過病,這一次是因爲老毛病哮喘犯了,纔來醫院拿點藥。
可誰成想,直接被趙子強這貨直接給治療的奄奄一息,可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被樸風山呵斥,那些家屬也不敢吱聲,一個個頭低的像喇叭花似的。
“小兄弟,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啊!我這條老病可被你給從閻王爺哪裡給拉了回來!剛纔我這些小輩對你的無禮,還請見諒!”
樸風山嘗試着從牀上下來,走到楚軒的身邊,可惜失敗了。
“老伯,你現在的毒素雖然解開了,但是現在身體還很羸弱,最好休息個兩天再下牀走動!”
楚軒主動走到樸風山的面前。
“小兄弟真的是當世碩果僅存的神醫啊!敢問小兄弟大名,可否告知老夫?”
樸風山說話有一種文縐縐的感覺。
“我叫楚軒,老伯叫我神醫,就太過擡舉我了,神醫談不上,只是略懂一些華夏醫道的皮毛而已。”
楚軒低調地說道。
“楚軒小兄弟過於謙虛了,你這個醫術就能能夠甩爲我治病那個庸醫的幾百倍,對了,那庸醫跑到哪裡去了?把我搞成這樣,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樸風山突然想到了這一茬,怒氣立馬上頭,橫眉道。
“老爺子,那庸醫在那邊,我現在就把他拖過來,讓他給你磕頭賠罪!”
剛開始先發現老爺子醒過來的年輕小夥子機靈地回答道,然後和兩個人屁顛屁顛地把趙子強像拖死狗一樣給拉了過來。
“跪下!”那小年輕名叫樸信!是寨子裡面的刺頭,天不怕地不怕,一巴掌拍在趙子強的頭上,吼道。
趙子強的腿不知被誰踹了一腳,疼的不能站在地上,只能下半身推在地上,半跪半趴地面對着樸風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歉道:
“老…………老伯,我不是故意的,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什麼?!你還想要有下次!”
樸風山還沒有開口說話,刺頭樸信一巴掌又是拍在趙子強的頭上,厲聲道。剛纔就數他打趙子強打的最恨!
“沒…………沒下次了!”
趙子強趕緊改口道。
“哼!辛虧老爺子沒有大礙,要是老爺子有什麼好歹,你他孃的要從這裡橫着出去!”
刺頭冷哼一聲,他除了樸風山誰也不怕,對於樸風山他有敬畏,更多的還是報恩,要是樸風山真出了什麼事情,他樸信絕對能把趙子強搞死,然後自殺。
“老爺子,這貨到底怎麼處理他?”
樸信又轉頭對樸風山說道。
“這種人,現在表面道歉起來誠懇無比,但花花腸子多了去了,要是不給他一點教訓,他是不能夠幡然醒悟的!”
樸風山摸了摸自己花白大半的鬍子,沉吟道。
聽到樸風山這般說,趙子強心中咯噔地跳了一下,他確實是表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誠懇道歉,但是心中也是一股憤憤不平,只想着報仇。
情急之下,趙子強眼睛滴溜溜地一轉,看到了站在一旁楚軒,猛然心生一妙計,開始了演技表演。
“老伯,我那樣做,其實是有苦衷和難言之隱的,今天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就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想要害你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趙子強一副刑場赴死的表情,在外人來看,似乎是做了一個無比艱難、關乎生死的決定。
“另有其人?”
樸風山肅耳聆聽。
“沒錯,真正的幕後之人是他!”
趙子強猛然把手指指向楚軒,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一股子浩然正氣。
“你說…………這位救了我的楚軒小兄弟是真正想要還我的人?”
樸風山饒有興趣地問道。
“正是,我其實是不會這種手法和藥方的,是這個名叫楚軒的壞人,爲了讓我害你,把他的那種捶打手法和藥方教給了我,不信你可以去花園村打聽打聽,他確實會這種手法。”
趙子強說起慌話來,簡直比真話還要流利。
“既然如此,我還有一個疑問,他要是殺我,爲什麼還要救我呢?”
樸風山問道。
“這正是此人的陰險之處,先害你,然後再在關鍵時刻出現救你,最後獲得你的好感。”
趙子強這張嘴,簡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嗯,分析的有道理!”
樸風山點了點頭。
在趙子強說話的期間,楚軒臉上表情不變,心中快要被趙子強給笑死了,有些讚歎於趙子強的演技和…………厚臉皮!
“什麼?真相竟然是這樣?沒想到我們都被算計了。”
“你相信這傢伙說的話嗎?我覺得這傢伙在騙我們。”
“怎麼不相信,我看挺可信的。”
………………
樸風山的一些家屬後輩們,一個個議論紛紛,有相信的,有不相信的。
“楚軒小兄弟,可有這事?”
樸風山問向楚軒道。面色並沒有太多的變化,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我要是想害你,還用不着那麼複雜,我要是相救你,也沒有那麼複雜,來來去去也就是一根銀針的事情!”
楚軒也是風輕雲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