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老闆蕭德業雖然只是調侃,但他說的卻是事實,楚軒的那個瑞士銀行賬戶戶頭。
後面的六個數字竟然是6個6,那種特殊的戶頭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辦下來的,有着這樣的戶頭,肯定也是大人物,相應地,裡面的錢也不會少。
因此,藥鋪老闆蕭德業才那樣說道。
聽完蕭德業調侃的話,楚軒咂巴咂嘴嘴,一臉的無奈。
他這個瑞士銀行戶頭不是他辦的,是他那個每天不着調的師傅給他辦的。
當初他拿到這瑞士銀行卡的時候,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對着師傅感恩戴德地說了一大籮筐的讚美之詞,都不帶重複的。
但是,當他拿着師傅給他的銀行卡去查餘額的時候,驚的下巴又掉了一次,裡面的餘額竟然只有…………2000塊!!!
楚軒以爲是師傅往這張銀行卡里面轉錢的時候少輸了幾個零,但是卻沒有想到,從剛開始得到這張卡到現在已經好幾年了,卡上的餘額仍舊是2000元。
楚軒只得有意無意地提醒師傅,拿着這張無比珍貴的銀行卡上,在師傅的眼皮子底下晃啊晃!
可是師傅就是不開竅,視若無睹,也不說那銀行卡里面爲什麼只有2000塊錢,最後,幾乎是滿含熱淚的楚軒禁不住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師傅看了他的銀行卡,淡然地對他說那卡里面雖然只有2000塊錢,但是一塊錢就代表着一個億,只不過楚軒的年齡太小,不適合擁有鉅款就象徵性的存了2000塊錢。
那糟老頭子壞的很,楚軒是從頭到腳身上的每一個細胞能透露出不相信!
但是當時也沒有辦法,強詞奪理又沒有師傅的臉皮厚,拳腳相向,有沒有師傅的武功好!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地承認了!
楚軒想了想,並沒有給蕭德業解釋這無厘頭的事實真相,只是笑了笑,從蕭德業的手中接過那張尊貴的瑞士銀行卡。
一百三十萬塊錢已經轉到瑞士銀行卡上面了,楚軒把瑞士銀行卡揣進兜裡面,拍了拍,心想自己也算是有錢人了。
“蕭老闆,這些藥材我就直接搬走了,因爲我的村診所新開業,最近一段時間我還會再來的!再來時我在給你這藥鋪坐診一天!”
“今天是不行了,今天有人還等着我治病呢!”
楚軒拎起藥材的袋子,對蕭德業說道。
“小神醫,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給你找兩個人手下員工一塊搬藥材!”
蕭德業招了招手,叫來了兩個藥鋪裡面的員工,不一會兒就把藥材全部搬到了楚軒桑塔納的後備箱裡面。
楚軒和郭佳佳坐上桑塔納,發動車子跟蕭德業揮手再見。
在車上,楚軒打了一個電話,這是給曹興生打過去的,就是那一個爲了讓楚軒給他女兒,敢用身體攔着香姨豪車的忠厚中年人。
楚軒給曹興生承諾要治療他的女兒,自然就不會食言。
那邊的曹興生可能一直在守着電話等着楚軒的消息,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喂,是小神醫嗎?”
電話那邊傳來曹興生特有渾厚低沉的聲音。
“是我,我是楚軒!大叔,你家的具體地址哪裡?我現在過去!”
楚軒笑着說道。
“我家在省城西北角的慶豐街中段往左拐直走,大概4、5公里就到了,我現在就到那裡等着你!”
曹興生電話那頭開始傳來關門上鎖的聲音,應該是要去接楚軒。
“那好,大叔!我…………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到!”
楚軒用車上的導航導了一下線路,大致判斷了一下時間,給曹興生說完也掛了電話!
正如楚軒說的半個小時,他就到了曹興生所說的地點。
老遠就看到曹興生踮着腳尖,探着頭向楚軒那邊望去,他在路口等着楚軒呢。
楚軒把車停在曹興生的面前,把車窗搖下來,對着曹興生說道:
“大叔,你上車吧,咱們開車去你家!”
曹興生臉上露出些許尷尬的神色,有些猶豫的說道:
“小神醫,是這樣的,我家是在這個小巷子裡面,車子是過不去的,你就先把車子在外面找個地方停放着吧!”
曹興生用手指指了指一個破爛泥濘的小衚衕,眼神中透露出自卑。
“那好,我就先把車直接熄火了!”
楚軒並沒有表現得太過異常,點了點頭,把車子熄火之後,和郭佳佳下了車。
曹興生在前面領路,楚軒和郭佳佳在後面跟着。
腳下的小巷子路面環境真的挺差的,滿是泥濘,前幾天下的雨甚至是幾個月之前下的雨,全都沉積在這低窪的小巷子路上了。
這小巷子根本就沒有下腳之地,但有人在這泥濘的路面上鋪了幾塊磚頭,沿着磚頭可以向小巷子的盡頭走去。
省城已經算是比較豪華的城市了,但每個城市都有些貧民窟這樣的地方,即使是一些超級大都市也不例外,這是常見的現象。
這些地方一般都是些進城打工的農民工和流浪漢居住的地方,租金價格便宜,甚至有的破舊房屋的危房,根本就沒有人要了,連個房東都沒有。
是真真正正的,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曹興生走這條路已經走的很熟練了,雖然一個個磚頭陷入水泥裡面,都不太穩定,但曹興生還是走得飛快。
身後的楚軒身形輕靈,速度也不慢,他要是想直接能夠踩着牆面就能飛檐走壁過去,只不過沒有這個必要。
而經常拖油瓶的郭佳佳可就犯了難了,她穿的還是一個長長的白色裙子,有好幾次裙子都差點沾到了地面上的泥土!
楚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得直接用公主抱,抱着郭佳佳過去,這讓郭佳佳高興得合不攏嘴,暗道今天穿裙子還真的是穿對了。
別看小巷子很破,但卻很長,這裡以前是有悠長的歷史的,屬於省城的古城牆建築之類的。
前幾年還說要旅遊興起建設一番,但也只是傳個影而已,幾年過去了也沒有動工的跡象。
走了10分鐘,曹興生終於在一個門口停了下來。
“嘩啦啦”一聲,曹興生從兜裡面掏出一串老舊的鑰匙,走到門前。
那門是用綠漆刷的鐵門,綠色的油漆已經掉的差不多了,鐵門上的斑斑駁駁是綠色與生鏽的鐵顏色點綴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