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轉頭就看見了這一幕,楚軒愣了愣。
“你要是治療就趕快來吧,我願意全力配合你,只要你能夠治好我的燒傷!”
這是鄭家二小姐第1次說話,聲音輕柔甜美,但興許是好久沒有說過話了,帶着怯聲怯氣,卻更能平添一些韻味。
從她的聲音來判斷,她以前的確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
“我現在還不能給你治療,因爲我們還沒有治療燒傷的藥膏,我需要判斷你的燒傷到底是哪一種才能夠配製出相應的藥膏!”
說話期間楚軒已經快步走到了鄭家二小姐的牀邊,上下打量起鄭家二小姐的身體。
“不過你不用擔心,治療燒傷我還是有一手的!”
楚軒邊說着話,邊彎腰用手指輕輕觸碰着鄭家二小姐身體。
鄭家二小姐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把衣服脫下來讓楚軒給治療的。
想着楚軒會對自己丑陋的身體流露出厭惡的神情,或者是同情憐憫的目光。
因爲她已經習慣了被周圍的這些情緒給包裹住,這些情緒,會時時刻刻都在提醒着她。
她是一個異類,她與常人不同,她曾經燒傷過,即使那些人是醫生,即使是有些人隱藏的再好,她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她知道有些人是好心好意,但她的難受並不會因爲這減少半分,就在這樣痛苦的情緒中。
她堅持了兩年,每一次堅持不住,就是自殺,這一次,當然也是不例外。
她想死,想要解脫,同時也能讓周圍的人解脫。
然而,在楚軒的身上,她卻沒有感受過楚軒有絲毫那樣的情緒!!
楚軒只是把她當做是感冒發燒的普通病人,這讓他找到了一絲絲兩年前身爲健康人的感覺!
“嘖嘖!”
用手指按壓了一會兒鄭家二小姐的燒傷皮膚,楚軒嘖嘖了兩聲!
“通過我剛纔的觀察,你的燒傷應該是車禍造成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所乘坐的車子在發生劇烈的撞擊之後,有大量的汽油流出來!”
“當時肯定也噴濺到了你的身上,然後車子就着了火,你的身上因爲有汽油,所以火根本就滅不掉,因此,纔會有如此嚴重的燒傷!”
楚軒剛纔在檢查鄭家二小姐的燒傷皮膚時,發動了通天眼,竟然還意外地發現,鄭家二小姐的身上還有被車撞地多處骨折的痕跡。
甚至還有一些骨折的地方到現在還沒有治好,這鄭家二小姐之所以像一個植物人一樣躺在牀上,不單單只是燒傷,這個原因也佔據了很大原因!
“這你都能知道?!”
鄭家二小姐詫異道,她燒傷的原因,除了鄭家的少數內部人員知道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了。
雖然外界都是衆說紛紜,但鄭家始終沒有透露出半分,楚軒一個剛剛纔見面沒有多久的外人,能夠知道這種內幕,只有是楚軒檢查出來的。
以往來治病的那些所謂的著名醫師專家,都看不到這麼深的!
“這只是小菜一碟!你要是相信我的話,我就先不治療你的燒傷,先把你的身上多處骨折的舊疾給你治好,你起碼能夠在屋子裡面或者屋子外面能夠走動,也能夠活躍活躍身心!”
楚軒仍舊是情緒古井無波地說道。
“那麻煩你了!”
興許是生於大家閨秀的原因吧,即使鄭家的二小姐的心情已經是非常地激動了,還是矜持地點了點頭,剋制住自己的興奮,柔聲細語地說道。
楚軒也點了點頭,他還挺喜歡這鄭家二小姐的性格的,畢竟禮多人不怪嘛!
這一對比之下,楚軒就想不通,同是一個媽生的,同是生於鄭家這種有權有勢的大家族,爲什麼鄭家大小姐卻是那服囂張跋扈的鬼樣子呢?
心思百轉之間,楚軒從懷中掏出檀木盒子,從檀木盒子拿出一包藥膏,這是當初給謝菲菲沒有用完的接骨的膏藥!
只不過,這一次的藥膏卻不能夠給上一次謝菲菲治療脊椎斷裂一樣,直接塗到傷口之上。
因爲鄭家二小姐皮膚本來就有了大面積的燒傷,這藥膏是有極強的刺激性的,會加重燒傷的情況。
於是楚軒採取了第2種方法,把藥膏先塗抹在銀針之上,然後直接用銀針刺入骨折的部位。
因爲鄭家二小姐骨折的地方實在是太多,而且是兩年前發生的骨折,骨頭已經生成了骨痂,這比當初立馬治療要麻煩得多。
其實還有一個夠快速有效的方法,就是重新把鄭家二小姐以前骨折的地方重新打斷,然後再用銀針刺入,療效絕對很好。
但是這種方法,快速是快速!就是太變態了,讓楚軒對躺在牀上的弱女子動手一點一點的打碎她的骨頭,讓她承受原先已經承受過的一次痛苦,楚軒實在是做不到。
最終還是採取了見效緩慢的治療方法。
楚軒一共給鄭家二小姐下了大概300多針,因爲鄭家二小姐幾乎是全身骨折。
這些是楚軒近一段時間來,給同一個人下針次數最多的一次,他檀木盒子裡面沒有那麼多銀針,楚軒分4次給鄭家二小姐依次循環往復。
當然這沒有破他的記錄,他的記錄是給同一個病人一共下了1000多針,才治好那位從12層樓上一躍而下竟然沒有摔死的病人。
那病人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那棟樓的樓外有很多用電焊焊在牆外面的鐵質晾衣架,專門是每戶人家搭衣服用的。
一共12層的鐵質晾衣架,那病人好巧不巧地就是貼着牆面落下,結果砰砰砰砰地像個皮球一樣撞擊着晾衣架跌下了樓。
因爲卸下了墜樓的力道他奇蹟般地活了下來,也因爲那麼多的晾衣架,他更是奇蹟般地只剩下了眼睛能動,其他的骨頭沒有一塊是好的。
楚軒扎完針,治療工作並沒有完成,按照常規操作,用通天真氣催化了藥膏的藥力。
“啊!”
鄭家二小姐冷不丁地啊了一聲,生骨、接骨可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承受的痛苦也是巨大的。
但她這一聲過後,便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脣,一吭也不吭地忍受着接骨之痛。
10分鐘之後,這種痛苦終於結束,鄭家二小姐常常地呼出了一口濁氣,額頭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她經歷過全身被焚燒過的極致痛苦,這些痛苦對她來說,雖然也是很疼,但是她承受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