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跳進地窖,楚軒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因爲地窖裡面真是太臭了,簡直是掉進了茅坑裡面一樣。
接着,楚軒感覺到腳下踩了一團粘粘糊糊的東西,楚軒立馬意識到了自己踩到了什麼,頓時心裡面噁心至極。
他是一個稍微有潔癖的人,即使不太嚴重,但直接硬生生地踩上一灘屎,也是夠他崩潰的。
突然,楚軒猛拍了自己腦袋一下。
自己四不四撒?!有通天眼都不知道用。
拍完自己的腦袋,楚軒趕忙發動了通天眼,眼中閃過一絲金光,漆黑的如墨水的地窖,頓時亮如白晝。
楚軒報有一線希望地低頭看了一下,頓時嘴角扯動,果然,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他果然是踩到了一灘便便,而且還是不久前拉的,甚至還在冒着熱氣。
楚軒在一個乾淨的土塊上蹭了蹭,完事之後,正要擡頭觀察一下地窖裡面的情況。
就直接看到一道身影向自己撲來。
楚軒趕緊腳尖踩地退後了兩步,望下那道身影。
鬼、瘋子、乞丐…………這些詞彙跳進楚軒的腦中。
那人真的是邋遢到了極點,流着口水,雙眼呆滯,身上的衣服也髒兮兮的,不知道多久沒有洗了,甚至楚軒細心地觀察到。
那傢伙身上竟然還沾了很多的屎尿,正張牙舞爪地想要向楚軒掐來,看樣子想要掐死楚軒。
“我勒個去!”
楚軒吼了一聲,趕忙躲避那個人的身形。
不是怕了那個人,而是怕他身上的排泄物,這要是沾身上了,楚軒估計會有殺人的衝動。
那個人瘋瘋癲癲的,也不管不顧,只顧着埋頭衝刺,一下子就撞在了地窖的土牆上。
雖然土牆比較柔軟,但那傢伙還是被撞得暈暈乎乎的,楚軒趁機一手刀砍在那傢伙的後脖頸處。
那人雙眼一翻,倒了下去。
楚軒這纔有時間打量這地窖,有一張不大的牀,上面有被褥,牀下還有幾箱的方便麪和礦泉水,還有一堆的生活垃圾,這個人應該在這裡生活好久了。
又看了看土牆壁,上面滿是抓痕,應該是那個人抓的,這傢伙發什麼神經?難道是自己在這地窖裡面待的時間太長,腦子導致腦子出了問題?
楚軒想不明白,關鍵是在這臭氣哄哄的地窖中,也不能靜下心來想那麼多,便趕緊兩指拎着那人衣服的領子,踩着牆壁突出的地方越出地窖之外。
越出地窖之外之後,楚軒把手中拎着的人扔到乾淨的空地上。
黃普平和他媳婦兒李嬸看到那個人趕忙圍上去。
“明俊,明俊,你怎麼啦?醒醒!醒醒!”
兩人焦急地喊着。
“黃叔!李嬸!他就是你的兒子黃明俊?”
楚軒站在一旁,皺着眉頭問道。
“對的,不過他現在怎麼了?”
李嬸回答道。
“我只是把他暫時弄暈了,並沒有傷害到他,但是…………”
楚軒猶豫了一下,還是硬着頭皮問道:
“你們的孩子怎麼被你們弄成了這樣?雖然是躲避人家才住進地窖,但也沒必要讓他生活的那麼悽慘吧?”
“哎呀,楚軒,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黃叔普平嘆了一口氣。
“迫不得已?”
“他是我的親兒子,我也不忍心把它關在地窖裡面,想要躲避那羣混混,其實隨便找個親戚住在那裡,那羣混混都找不到,但是不行啊!”
黃普平繼續說道。
“爲什麼不行?”
“他現在已經不是正常人了,他染上了讀品,因此纔不得不把它關在地窖裡面,這是他自己自作孽啊,自作孽!”
黃普平滿是皺褶的臉上竟然流淌出了兩行淚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軒看了看那躺在地上的黃明俊,年紀不大,長得其實還算英俊,但就是狀態太頹廢了。
“實話跟你說吧,小軒,在明俊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就發現了他有問題,一連幾天都在觀察着他,結果有一天就發現他躲在房間裡偷偷地在吸什麼東西。”
“我看房間裡面煙霧繚繞的,以爲他在偷偷地抽菸,轉念一想又不對啊,他也這麼大的人啊,抽菸又不是不讓他抽,沒有必要偷偷摸摸的躲在房間裡抽啊。”
“然後,我就悄悄推開門,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明俊那小子一看到我,立馬嚇得魂都丟了,我就知道肯定有問題,就開始質問他了。”
“他也老實交代了,說是去一家酒吧喝酒的時候,有人遞給了他一根香菸,他沒在意,就抽了起來,然後就染上了,後來就越來越嚴重,從一個月抽兩口,到現在,幾天就要抽一次!”
“我是個老農民,沒有多大的文化,也沒有讀過書,但是我知道那玩意兒絕對是不能碰的,誰碰誰這一輩子就完了,於是我就把這小子給關起來,一定要把他這個毒給戒掉!”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羣找他的混混是怎麼回事?”
楚軒恍然大悟,又問道。
“他借了人家的高利貸,他又只是一個汽修店裡面的普通修理工,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幾個錢,他花錢又大手大腳,當然是沒錢還給人家,人家只能追着他要了。”
“歸根到底,還是我的教育出了問題,小時候就不應該那樣的寵溺他。”
黃普平從口袋裡翻出一盒廉價的香菸,從中拿出一根,點燃,抽了一口煙,自責道。
“黃叔,你也別自責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幫明俊把他這個癮給戒掉,不然他這輩子是真的完了!”
“小軒,你是醫生,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幫一幫明俊,或者戒掉他自身的癮!”
黃普平狠狠地抽了一口劣質香菸,邊說話邊吐出煙氣。
楚軒撓了撓自己的頭,他雖然是醫生,但是治療黃明俊這種情況,還是不太擅長,雖然有方法,但都不是立竿見影的,只能說道:
“黃叔,明浩這種情況我能治是能治,但起碼要小半年,才能徹底根治,然而絕對比你一直把它關在地窖裡面,讓他瘋瘋癲癲的要好的多!”
“小軒,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女兒和我的病都是你治好的,我實在是不想再麻煩你了,但這畢竟是親兒子啊,你能不能…………能不能…………”
黃普平說到這裡,居然要給楚軒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