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菲菲接過電話之後坐在牀沿邊上無聲地都流着淚。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甚至,有點後悔報警了。
“我當初應該聽楚軒的話的!”
黃菲菲喃喃道。
“菲菲,怎麼了?你怎麼又哭了?”
楚軒端着一盤熱氣騰騰又香噴噴的糖醋排骨走進房間,看到黃菲菲失神落魄地坐在牀邊,不解地問道。
他這幾天和劉薇薇都沒有回去,一直留下來陪着黃菲菲,因爲他害怕那些人張少的家人會報復訪菲菲。
“楚軒,對不起,我當初應該聽你的話,不應該報警的!”
黃菲菲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
楚軒把糖醋排骨放在桌子上,他這幾天一直在警惕着黃菲菲家周圍的情況,並沒有什麼的異常,他也有一些放鬆警惕了。
“我爸爸媽媽都被他們給抓走了,還說今天晚上要讓我去洗浴城5001房間,如果不去的話,我就再也見不到我家人了,我恐怕他們真的會…………”
“那些人對你的家人出手了?!”
楚軒驚訝道。他漏算了這一點,這也怪他,他以爲只要保護好黃菲菲就行了,卻忽視了黃菲菲在鄉下的家人。
黃菲菲點了點頭。
“這些畜生,真tmd是無法無天了,我現在就去找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猖狂,你放心吧,我一定平安地把叔叔阿姨帶回來。”
楚軒咬了咬牙,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不行,楚軒,太冒險了,我們還是再報警吧?”
黃菲菲擔憂地說道。
“沒用的,這些人你要不把他們的根基給一併拔出來,他們還會作惡,上一次的經驗告訴我們報警這個用處不大,我只有親自來解決了。”
說完,楚軒邁着大步,轉身向門外走去。
“楚軒哥,你幹嘛去!”
劉薇薇也正端着一盤飯菜走進屋,與楚軒撞了個迎面,看楚軒怒氣衝衝的樣子,趕忙問道。
“懲奸除惡!”
楚軒撂下四個字,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
通縣洗浴城。
這是通縣唯一的洗浴城,對於並不太過發達的通縣來說,一夜消費是有點高的。
但這家洗浴城名聲是鼎鼎大名的,沒有人不知道,因爲這裡面有衆人皆知的特殊服務。
因爲這,就經常成爲通縣那些去不了洗浴城,卻眼巴巴渴望的窮逼調侃的對象,經常對朋友開玩笑說:我要你幫我幹什麼什麼,我就請你去通縣洗浴城來一次一條龍服務。
然後兩人便會心地相視一笑,你懂我懂,大家都懂,卻只可意會不能言傳。
洗浴城停了很多不算高檔但也不便宜的車,然而卻有一輛與停車場格格不入的破舊桑塔納急速的開入停車場,車門打開,楚軒從車上走下來。
面無表情地走向洗浴城。
洗浴城,5001房間傳出聲音。
“張少,那妞兒什麼時候來?上一次我和吳少,褲子都脫了,卻他媽現場看到人家跳樓,真tnd憋屈,不過那妞兒,長得可是真漂亮,回去之後我還感到遺憾呢,沒想到這一次你又給弄過來了。”
是孫少在說話。
“也不知道那小妞走個什麼狗屎運,從那麼高的樓上摔下去,竟然沒有摔死,去了醫院之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毫髮無傷地出院了。”
“這一次我把她的父母給抓了,等一會兒,咱們哥仨可要好好的爽一爽,在爽完之後,就把她們給做掉,隨便找個地方給埋了,一乾二淨!”
這是張揚的聲音。
“贊啊!張少,你真的是越來越壞了,不過我好喜歡喲!”
吳少臉上露出調侃的微笑,說道。。
“滾滾滾,我可不喜歡男人,可不像你重口味的很,是個男女通吃的貨色!”
張揚揭了吳少的老底。
“你想男女通吃你行嗎,前一段時間你那命根子不都被人家給踩斷了嗎,現在做完手術怎麼樣?還能給力嗎?”
吳少言語也甚是犀利,揭開張揚的老底。
“老子生猛着呢,我跟你說,我換的可是一根龍根,足足花了老子250萬,也算是因禍得福,比以前可強多了!”
張揚挑了挑眉毛,驕傲地說道。
“現在的醫療水平這麼發達了嘛?哎,話說回來,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廢掉你張少的命根子啊?”
“是一個小角色而已,當時我身邊沒有太多人保護被他得逞了,要是再次遇見他,我肯定報那一腳之仇,把那小子給千刀萬剮嘍!”
張揚的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動靜。
“你是誰?”
是門外保鏢斥問的聲音。
張揚自從被楚軒教訓過一頓之後,感受到了楚軒恐怖的實力,便讓老爹掏重金聘請了兩個保鏢,時時刻刻地跟着自己。
但保鏢的斥問沒有得到迴應,只有兩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張少,咋回事啊?是不是有人來搗亂?你那保鏢靠譜嗎?”
吳少聽到門外的聲音問道。
“我那兩個保鏢他們可是虎狼特種部隊退役的精英,人高馬大、格鬥技巧嫺熟,一個人打10個人都沒有問題的!你就放心吧!”
張揚誇讚着他的保鏢,但他的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好似一聲聲敲在了三位大少的心頭上。
“不…………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吳少有些結結巴巴地問道。
“怎麼可能?!阿虎!門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揚站起身走到門口,大聲問道,只不過沒有人回答他。
他疑惑地把手搭在門把上向下按了一下,隨即他好像感覺到不對勁,便想要重新把門把收回。
但下一秒,門突然被踢開。
猝不及防地,張揚的臉直接與堅硬的鐵門來了個親密接觸,從鼻孔中流出兩條血河!
“嗚嗚…………”
張揚捂着自己的鼻子,痛苦地面悶哼着,鮮血從指縫中流出來,滴落在地上。
“草泥馬!誰呀?”
張揚咒罵一聲,擡頭看去。
這一看,他頓時懵逼了,他看到了做噩夢都會夢到的那個男人,有時候想起來那張臉孔,他甚至都會感覺到胯下隱隱作痛,直接不舉。
而那個男人現在正冷冷地看着他,噩夢成爲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