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男帶來的除了照片之外,剩下的還有一封信。
這封信是安泰這個老頭子親手寫的,其中有一大半的內容還是在勸說丁凡,希望在他去世之後,安然能有一個好的依靠。
他什麼意思,丁凡還能不知道嗎?
這個老東西從見面開始,就一直在打自己的注意,就算是身在異鄉,依舊沒有放棄這個念想。
而這個送信的人,名叫胡一力,是當年安泰在境外收養的,這孩子的老家是什麼地方的,沒有人知道,聽說父母和親人都死了,全家唯一活下來的就他一個。
安泰覺得這孩子命硬,就將他收養了,這些年一直將他養在國外,可以說這個胡一力是他的一個殺手鐗。
要不是丁凡,他絕對不會出動這個底牌。
國內這邊發生的事情,其實安泰一直都十分清除,就算是丁凡當初離開南疆,前往晉安的事情,安泰也一絲不落的清楚他的每一絲動作。
不管是發生在他身上的,還是有人舉報他的事情,安泰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直到丁凡突然被人帶走,送到了燕京這件事,他依舊在跟進了解的。
甚至這一次,上面的安排丁凡到是樂見其成,只要上面將這小子踢出去局,安泰就馬上可以開始接收。
說的簡單一點,安泰很希望看到丁凡被趕出來,今後能成爲他的繼承人,再好不過了。
一個合適的接承人,不是不能培養出來,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他是親身體驗過了,他看中的就是丁凡這個人了,在加上他的頭腦,他一點都不怕在能力方面會讓他失望。
要不是丁凡一直不鬆口,他早就想用點手段了。
這一次上面做出的決定,簡直就是正中他的下懷,他巴不得上面早點做出決定,將丁凡直接開革出門了。
只是等他手術剛剛完成,醒來的第一個消息就是‘丁凡跑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安泰差點再一次昏迷過去,他是萬萬沒想到,丁凡這麼一個冷靜聰明的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
常聽人說起一句:老而不死是爲妖!
這話用在安泰這個老人的身上,一點都不過分,簡直就是給他量身打造的。
雖然他人不在國內,但是對於丁凡身上發生的事情,他就好像親眼看到了一樣,輕而易舉的就想到了原因。
在所有燕京城的警察都在到處搜索丁凡的時候,甚至已經有人往城外找去的時候,遠在大洋彼岸的安泰就已經猜到了丁凡根本沒有出城,甚至已經想到了他的下一步動作。
或許這就是一種莫名的默契,也或許這就是安泰之所以能這麼多年將安家扶持的穩如泰山,根源或許就在這裡。
這老東西太聰明瞭,對丁凡有一點了解之後,幾乎能猜到他的所有計劃方向。
就算他還不知道黑 卡的事情,他依舊敏銳的感覺到,這一次丁凡遇上了大麻煩,中間只是過了一天的時間,他就馬上叫人聯繫了胡一力。
通知胡一力秘密回國之後,跟在丁凡的身邊,盡全力給他幫助。
還真別說,丁凡之前就一直在想,自己身邊沒有可靠的人手,要是身邊沒有幾個靠得住的人,後面的那幫殺手就真的不好對付了。
這眼看瞌睡的時候,剛好就有人給他送來了一個枕頭,有了胡一力的幫忙,丁凡也算是可以放心下來了。
至少現在來看,有安泰的幫忙,這件事基本已經成了七成。
看完了手上的這一封信,在看坐在對面的胡一力,丁凡簡直對這個人喜歡的不得了,來的真是時候啊!
身手不錯,又能信得過,性格沉穩,又不愛說話。
有這樣的人在身邊,對那些殺手,他還有什麼可犯愁的?
可單單只是有他一個人,事情還不能完全穩妥,這中間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忙。
老煙槍的情報網主要負責的都是北方的消息,閆立秋這些年生意做的比她爹要強的多,在整個南方都有他的眼線存在。
不過這對父女兩個,十分有默契的都沒有對燕京伸手,在燕京城根本就沒有他們的人。
所以在燕京這邊,情報算是一個十分頭疼的問題,這一點現在不能指望警局了,只能找當地的這些地頭蛇出來,或許能幫上一點忙。
本來丁凡還想將這件事跟胡一力商量一下的,結果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胡一力雖然會說話,但在他的面前永遠都好像一個啞巴一樣,除了丁凡總是叫錯他的名字之外,他基本上不會多說一句話。
“一刀啊!”天色已經很晚了,整個酒吧街已經從之前的喧鬧中逐漸冷卻下來,周圍的所有酒吧已經一家家的接連打樣了,維納斯酒吧也不例外,就剩下兩個人坐在角落裡:“我知道是誰了,也知道你很值得信任,但是我不瞭解你,後面的計劃,我們需要相互瞭解!”
“我叫胡一力,不叫胡一刀!”
胡一力橫眉冷眼的看了丁凡一眼,顯然是對於這個胡一刀的名字十分不滿意。
可丁凡就好像故意的一樣,好像今天一晚上的時間,也沒有聽到胡一力說幾句話,唯獨是叫錯他名字的時候,這個小子纔會反駁兩句,他就以此爲樂,給人家掛上外號了。
“我知道了,一個名字而已!”丁凡一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神色毫不在意的說道:“不過一刀啊,咱們要合作,是不是多少需要一點相互之間的瞭解?”
胡一力被丁凡這一口一個‘一刀’氣的直翻白眼,甚至就連爭論的話都不想說了。
“一刀,你說話呀一刀!”丁凡百無聊賴的叨叨着,好像這段時間悶得他已經沒有什麼好玩的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可以玩的遊戲,簡直是玩的愛不釋手不亦樂乎。
而胡一力也算是看出來了,丁凡就是在拿他不愛說話的毛病當成一個樂趣,要是今天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徹底的堵住他的嘴,真不知道他要玩到什麼時候。
“我在國外,曾經當過兵,擅長野外作戰!”胡一力板着一張臉,十分不滿的掃了丁凡一眼,氣呼呼的說道:“只要有工具,一些小型的陷阱我也可以做出來,搏擊、槍械都沒問題!”
這一段話,或許是胡一力一個月說話的總數了,多少年都麼有一次性說出這麼多字了。
可丁凡似乎還是覺得不夠,或者說是根本就沒玩夠:“我們的對手,不是一般人,你做的陷阱未必能搞定這些人,我需要你製作一些小殺傷性武器,比較有針對性的,可以嗎一刀?”
接暗花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職業的殺手,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一些退役的老兵,境外的那些人當兵之後,一旦退役,國家根本不會管他們,很多人都會選擇這些順手賺錢快的職業。
這也是爲什麼,在國外很多的僱傭兵以前都是正式的軍人的原因。
這些人都有着豐富的作戰經驗,又有超高的耐心,一般的陷阱根本就對付不了他們。
燕京城雖然是丁凡的主場,另外沒有人知道定位發出點,其實並不是任務的目標,也沒有人認識他是誰,這都是現在已經有的優勢。
可問題是,丁凡不想因爲自己的安排,發生任何的誤傷。
所以必須要在他們動手之前,就先發制人,能讓這些人在動手之前就先喪失戰鬥力是最好的辦法。
“吹針,下藥!”
胡一力似乎一下就明白了丁凡的意思,只是簡單的想了一下,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一次他可在沒有多等,而是丁凡說完之後,馬上就給出了回答。
就是怕自己說話稍微慢了一點,丁凡嘴裡會再一次飄出一句‘一刀’。
不知道爲什麼,他現在對‘一刀’這兩個字,心裡存在了很大的抗拒。
雖然他不知道這兩個字來源於什麼地方,但他就是不想聽。
反倒是丁凡覺得,胡一刀這個名字,似乎比他的那個胡一力好聽的多,而且還十分好記,朗朗上口,比他那個什麼一力好聽多了。
不過他說的下藥,好像還真是一個十分不錯的建議。
畢竟這裡是酒吧,只要確定了殺手的身份,送一杯酒過去,在裡面加點料,似乎是一種十分容易的事情。
而且用藥的情況下,簡單實用,也不會出現誤傷的情況。
完全適合現在這個地方的侷限性,之前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想不到這個胡一力剛來,就給丁凡提出了一個非常好的建議。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今天也該休息了,明天一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僅需要準備一些用的上藥,還需要準備一些工具出來。
胡一力說的那個吹針,也是非常實用的東西,一旦下藥沒有起到效果,這個吹針就要派上用場了。
不過這東西恐怕只有他用比較合適,畢竟丁凡是沒用過這東西,只是以前見過有人用過而已。
當然了,只是吹針的話,恐怕還真不一定有用,這東西還是需要配合一些專門的藥物才行。
比如說強效麻醉劑就是一個十分不錯的選擇,只是這東西現在不太好弄。
專用的這種藥物,可不是藥店就能搞到的。
而且還要達到很高的麻醉效果,想想看這東西似乎只有醫院纔有。
還是那種有完善記錄的管制藥品,想要拿到這些藥品,難道要去醫院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