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之後,顧希媛由於了一下,終歸沒有開口邀請崔泰邦今晚去她家住。
畢竟,她與崔泰邦還不算太熟,雖然已經是一個公司的同事,雖然自己也對崔泰邦的能力頗爲欣賞,但是,說到底,顧希媛認識崔泰邦還不到十天。
把一個認識不到十天的人領回家,即使是給他贊時歇息一晚,對於顧希媛來說也是無法接受的。
畢竟,那個房子只有自己和死去的丈夫曾經住過。
所以,顧希媛欲言又止,最終很不好意思地扔下一句,“你多注意安全。”就連忙走進了自己所居住的小區裡,留下崔泰邦在午夜十二點站在小區門口等的士。
深夜的十二點,崔泰邦看着眼前空曠的雙向八車道馬路,空曠的水泥地面上壓根就看不到車的影子,如果這個時候不是大部分人都睡覺的點,完全可以叫一幫朋友過來踢足球。
崔泰邦在小區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這裡愣是沒有一輛出租車經過,說來也是,這個時候的出租車大部分都集中於市中心或者是某些桑拿洗浴場所,只有那裡纔有會有比較多的客源,誰還會有事沒事地開到住宅區附近來?
“娜塔莉?娜塔莉?”崔泰邦實在是等得無聊,想找娜塔莉說說話來打發時間,可是,半天也沒有得到迴應。
別看娜塔莉是特工出身,可是人家的作息時間比貴族大小姐還嚴謹,只要沒有緊急情況,她一定會在晚上十點睡覺,早上五點起牀。
崔泰邦抱着以中彩票的心情接通了入耳式耳機,果然……
娜塔莉不在……
就在崔泰邦活動了一下發麻的雙腿,猶豫着自己是否直接走回去算了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臉上一涼,再緊接着,無數密密麻麻的小雨點打到了他的身上。
沒有絲毫的猶豫,崔泰邦麻利地從自己隨身的小包中拿出一把摺疊傘,在菊花市這個隨時都會有陣雨的亞熱帶城市,出門不帶傘那是不可想象的。
可是,菊花市的陣雨一般來的都會非常猛烈,特別今天晚上的雨還帶着風,崔泰邦即使打着傘,也被抵擋不住如同倒水一般澆落下來的暴雨,他的身上很快就被淋溼,全身淋得像落湯雞。
早知道,就不等車了,應該一開始就走回去。崔泰邦的心中暗暗發苦。
小區裡,洗完澡準備睡覺的顧希媛在聽到下雨聲之後,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靠近馬路一側的窗前,她輕輕地拉開窗簾,一眼就看到了暴雨中撐着一把傘站在馬路邊的崔泰邦。
大風吹得男人的傘不住想要飛走,崔泰邦一邊要用傘頂着風,一邊還要防着雨打到自己身上,可惜,一把小傘在狂風暴雨中基本上是沒有太大作用的,接着燈光,顧希媛已經可以看到崔泰邦基本上都成了一個水人。
女人看了看牆上掛着的那面巨大結婚照,不由地用自己的貝齒緊咬着嘴脣,一雙嫵媚的大眼睛閃動着光芒。
風越來越大了,崔泰邦一次次地在跟被吹翻的雨傘骨架作鬥爭,一次次把它折正了,但是它又一次次被風吹翻。他感覺自己現在根本就是在沖淋浴,豆大的雨點讓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的。
就在這時,一隻巨大的雙人長杆傘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崔泰邦頓時感覺到面前爲之一空。
定睛一看,顧希媛穿着一條熱褲,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站在自己面前,即使是三十二歲的年紀,身上也絲毫不見贅肉,而是一種性感的豐腴。
但是,崔泰邦顧不得欣賞這樣的美景,驚奇地問着顧希媛:“你怎麼來了?”
“今天的雨太大了,你到我家去休息吧。”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快來吧。”說罷,顧希媛拉着崔泰邦就跑進了小區。
顧希媛所住的小區是菊花市的一處高檔住宅區,崔泰邦走進她的房子,一眼就看出了這種全歐式風格的裝修風格配合上一百八十多平米的房子,恰好能夠顯示出房屋主人的高貴典雅。
崔泰邦暗暗估計,這套裝修折算下來,恐怕至少需要一百萬。
顧希媛大概看出了崔泰邦在想些什麼,眼神一暗,“這都是亡夫置辦的。”
“啊,不好意思。”見引起了人家的傷心事,崔泰邦頗不好意思。
“沒事,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顧希媛搖搖頭,指着沙發上的一對衣服說道:“你全身淋溼了,快去洗個澡吧,這衣服都是我老公的,也不知道你穿着合不合身,我現在去客房爲你準備鋪蓋。”
說完,顧希媛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自顧自地向客房走去。
“看來,這個少婦熟女對你很有好感啊。”
娜塔莉的話突然冒了出來,把崔泰邦嚇得差點跳起來。
“大小姐,我剛纔叫你你不迴應我,這時候跑出來嚇人嗎?”
“我只是晚上起來看你回來沒有,我發現你還沒回家就接通了你的耳機,看來你正在你上司的香閨裡,看樣子我也不用擔心你了。”娜塔莉說完就主動切斷了與崔泰邦的聯繫,讓崔泰邦有些弄不明白她之前所說的話的意思。
在聽到浴室裡響起稀里嘩啦的水聲之後,顧希媛的臉上浮起了兩朵紅雲,這是多久了,自己這個家裡再也沒有過一個男人?
自從丈夫去世後,整整五年了,自己沒有再談過戀愛,想過嫁人,全身心都撲到了事業上。
好不容易,終於藉助事業忘記了曾經的傷痛,自己現在也成爲最爲成熟的蜜桃,可惜,這麼多年來,再也沒有人進入過自己的視線,自己的香閨再也沒有來過任何一個男人。
崔泰邦是這五年來的第一個人!
雖然自己只是讓他上來避避雨,讓他在客房住一夜,但是,他的確是這五年來進過這個房子的唯一一個男人。
所以,明明知道今晚不會發生什麼,但是想到五年來第一次有男人離自己這麼近,就在自己的家中,睡在自己的隔壁,顧希媛的身子還是不由自主地滾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