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診大廳內,一個彪形大漢手持一把手槍朝着衆人喊道,“所有人給我滾下來,抱頭蹲好。”
醫院內的衆人一時間被槍聲嚇傻,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砰!”
那名彪形大漢又朝天打了一槍,衆人這才哆哆嗦嗦的走到大廳,乖乖抱頭蹲好。
夜離他們冷眼看着那位彪形大漢,並沒有打算要下樓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依偎在風過懷裡的林千鹿,心中一怔,便朝着西木也打了個眼色,示意對方也像林千鹿一樣躲進許洋懷裡。
西木小臉瞬間紅了,低着頭拉了拉許洋的衣角,聲如蚊蟻般的說道,“許洋,我好怕,你能保護我嗎?”
“怕什麼?”許洋打了個哈欠,然後把袖子從西木手裡扯了出來,指着樓下一個人說道,“看到下面那兩個人沒?”
西木順着他的手向下看去,只見沒滿也蹲在下面,旁邊還蹲着一個身着燕尾服的男子。
那名男子戴着一個紳士帽,將帽檐壓的非常低,讓人看不到他正臉。
“他是?”西木疑惑,努力想要看清那個人的模樣。
突然,那個男子站了起來,並朝着醫院門診大廳那名拿着槍的男子衝去。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那名持槍的男人不知道何時轉過了身。
等對方轉過了身,亞當已經到達了他的身前。
“砰!”
槍響了,亞當左肩綻放出一朵鮮豔的血花,而男子也被他推到了地上,槍也隨之從手上脫落。
“來幫忙!”亞當朝着身後的衆人叫道。
反應過來的衆人一擁而上,迅速把男子制服。
又過了沒多久,警笛長鳴,警察到達現場帶走了嫌疑人。
亞當在取出傷口中的流彈,簡單包紮後,手機攝像頭閃光燈和讚美聲的擁簇走上了警車。
樓上,衆人冷眼旁觀了整個過程,除了林千鹿和西木外,都沒有多大的情感變化。
夜離指着他們,對風沐雪半開玩笑的說道,“他們應該可以去競爭一下奧斯卡獎,這演技比那些小鮮肉好多了。”
許洋打了個哈欠,“一場無聊滑稽喜劇。”
西木和林千鹿都聽不懂他們的話,夜離解釋道,“那個男的是沒滿催眠的,那把槍是十一的覺武撲克軍火庫變的,他們自導自演演了一場戲罷了。”
風光吐槽道,“搶劫不去銀行,來醫院,也是人才。”
很快,一個外國友人不顧自身安危勇敢與持槍惡徒搏鬥將會全網皆知,亞當會成爲一個公衆人物,那樣風過他想抓亞當就沒那麼容易了。
風過臉色不變的轉過身,淡淡道,“讓我們迴歸正傳吧。”
“行。”夜離聳了聳肩,然後問道,“怎麼樣?我們的檢驗報告是不是與常人不一樣?是多出了一條染色體,還是基因排列組合不同?”
風過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舉起了檢驗報告,說道,“恰恰相反,你們的檢驗報告與普通人沒什麼不同,也不能說不同,夜離你有點低血糖,許洋有點高血糖,得注意一下飲食。”
衆人愣住了,這和想象中的有些不同啊。
爲了突出他們與衆不同,不應該在某些方面與普通人有些不同嗎?例如基因DNA方面的。
“好了。”風過將報告收了起來,向衆人告別,“我得去一趟警察局,有些事必須跟那個十一說清楚,不能讓他這麼亂來,順便去查看一下會場。”
林千鹿立馬說道,
“老公,我跟你一起去。”
風過回頭看了一眼,冷冷的說道,“你留在這,不用跟來。”
“可我是你女朋友。”
“所以呢?”風過近乎冷漠的說道。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林千鹿的手一會鬆開,一會握拳,不知道放哪。
風過是一個把工作和感情絕對分開的人,別說是林千鹿,就算是他親妹妹風沐雪對他說,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很可惜,林千鹿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不到一個月,還沒有明白這個道理。
風光走了出來,打破了尷尬,說道,“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帶你們去下館子吧?”
風過嘆了口氣,語氣放緩了一些,說,“好,錢算我的,到時候找我報銷就是,我先失陪了。”
他話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林千鹿明顯有些失落,她像衆人說了一聲再見,也離開了。
“接下來你們想幹啥?”許洋打了個哈欠,“我現在想回家睡覺,累死了。”
夜離無語,你除了睡覺就沒有其他事可以做嗎?
他別過頭看了一眼西木,然後對許洋說道,“西木第一次來冷湘,許洋你帶她去逛逛唄。”
“你認真?我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裡知道冷湘有什麼好玩的地方。”許洋說,“要我陪她去看看哪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還不如自己在手機上搜索冷湘有那些必去的景點呢。”
西木求助似的看着夜離。
“你就隨便陪她看一看,逛一逛行了吧。”
“行。”
許洋總算答應,然而還沒有等夜離和西木鬆一口氣,他就把驚邪召喚了出來,然後吩咐道,“驚邪,帶她去好好逛逛街,我就先回家睡一覺了。”
衆人無語了,這真是鋼鐵直男,月老牽的鋼筋都能硬生生扳斷的那種。
在場的女生皆向許洋投向了鄙視的目光,風光卻讚許的點了點頭。
眼看許洋要離開,西木小臉憋的通紅禁抿嘴脣,兩眼淚汪汪的看着夜離。
夜離不禁抓耳撈腮,最後咬了咬牙,說道,“你陪她出去逛逛,我就再也不拉你上線打遊戲了。”
許洋眼睛瞬間亮了, 也沒有了睡意,激動的說道,“一言爲定。”
話音剛落,他就抓着西木的手朝着外面跑去。
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夜離,風沐雪和風光三人。
風光看了一下時間,說道,“我還要等人,你們要跟我一起等嗎?”
“不了。”夜離搖了搖手,然後說,“那個三爪蟾蜍皮花間給你了嗎?”
風光答道,“給了。”
“那就好。”
再待這醫院也沒有什麼意義,向風光告了一聲別,夜離便牽着風沐雪離開了。
本來喜歡說話的風沐雪罕見的一直沒有開口,直到走出門口才小聲嘀咕道,“危險級別任務什麼時候再次開放,我也想參加。”
夜離身體一僵。
拘留所一間房間內,亞當悠閒的喝着警察遞過來的茶水,不時還從胸口拿出懷錶看看時間。
本來他早就可以走了,只是拘留所接到了一通電話,把亞當強行留下了。
“我不希望接下來的話被第三個人知道。”
“是。”
風過給拘留所的看守人員遞了一份證件,然後走進了屋內。
他將一打文件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對亞當說道,“亞當?瑟提,終於見到你了,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亞當神情悠閒的小抿了一口茶,似是對風過的到來早有預料。
他將茶杯小心的放回了茶几上,然後掏出胸口的紙巾擦了擦嘴,然後說道,“我們是該好好談談了,談一談一個星期後的那個保密大會到底應不應該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