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大廳的一個角落,夜離靠在牆壁上不耐煩的等候着,一個身影出現在夜離的視線中。
夜離從牆壁上站了起來,對着來人招了招手,“花間,我在這。”
聽到夜離的聲音,花間一壺酒一愣,然後迅速掃了一下四周,確定了夜離的位置後,低着頭走到了夜離的面前。
“大佬,不是說在公會把材料給你嗎?怎麼突然改主意了,在這交給你。”
夜離撓了撓頭,有些爲難的說道,“因爲某些原因,我恐怕有段時間不能上線了。”
虎踞五洲和斯拉夫戰神公會的人全部降級了,而自己反而升了兩級,到時候被人問起來實在不好回答。
“爲什麼啊?”
夜離撓頭幅度加大了些,“這個問題就不用你管了,那個三爪蟾蜍皮買到了嗎?”
花間一壺酒點了點頭,“買到了,花了公會不少錢呢。”
她準備把三爪蟾蜍皮從包裹裡拿出來,夜離連忙制止道,“不用給我,有人自然會來公會拿的,你給他就行。”
“大佬,誰啊?”
“風光。”
聽到夜離的回答,花間一壺酒小嘴驚訝的成o性,兩眼發光,連忙問道,“是那個戰士榜第一,龍盤天下公會會長風光嗎?他可是我的偶像啊。”
夜離眉毛皺了起來,她之前還說溯是她偶像,怎麼這麼快變成風光了,還是說所有榜上有名的玩家都是她的偶像?
“對,就是他,他會來公會要的,如果他要找我,就說本人已死,有事燒紙,直接把東西給他就行。”夜離向花間一壺酒交代道。
“好。”花間一壺酒點頭答應,隨後又疑惑起來,“大佬,這點事發信息給我就能說清楚,爲什麼非要叫我過來呢?”
夜離看了花間一壺酒一眼,從包裹裡拿出了留影石遞給了對方。
“這是?”
她好奇的打開了留影石,頓時被裡面的內容嚇了一跳。
陣法術士榜第一的溯和一個不知名的玩家正在大肆收割一大批沒有行動能力,躺在地上的玩家,這足夠引起軒然大波了,因爲溯是獵殺者,被他獵殺的玩家是會降級的。
夜離看了她一眼,又添了一把火。
“另外一個玩家是十一,也是獵殺者之一,並且留影石裡面那些被獵殺的玩家不知道獵殺他們的是溯和十一。”
花間一壺酒再次被驚呆了,嘴邊長的老大,似乎想起什麼,說道,“放心吧,大佬,我會把這個給處理掉的,沒有人除了我們四個,沒人會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夜離愣了愣,笑道,“當時還有兩個呢,風光和西木也在,我老婆估計也能猜的到,你也要把他們三個處理掉嗎?”
花間一壺酒手有點慌,怎麼這麼多大佬,但很快又鎮定下來,“那就只有我們七個知道。”
她的目光又柔和起來,試探的問道,“大佬,只有這些人知道了吧?”
夜離哭笑不得,只得說道,“我不是要讓你解決掉這份留影,相反,我是讓你把它流傳出去。”
花間一壺酒頓時僵在了原地,不解的問道,“爲什麼?”
夜離揮了揮手,說道,“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把這個流傳出去就行,切記,是偷偷摸摸的流傳,絕對不能讓人查到我們的身上。”
花間一壺酒愣了愣,瞬間反應過來夜離這是要陷害溯和亞當。
emmmm,好像也不能說是陷害,畢竟留影石裡面的內容的確是真的。
反正不管什麼,花間一壺酒興奮,兩眼放光,能坑到兩個大佬,這想想就覺得爽啊。
她挺起胸膛,煞有介事的保證道,“絕對完成任務。”
夜離本來想說溯和亞當是知道這件事的,不過看她這興奮的樣子還是放棄了。
夜離看了一下花間一壺酒的等級,發現才十一級,連自己最開始的十五級都沒到達,便問道,“在平凡大傳銷公會過的日子怎麼樣?”
“還行,風會長讓我去管理公會倉庫,雖然職位不大,但是至少不用像以前那樣在大廳裡叫賣了,每個星期還有獎勵可以拿,比以前好太多了。”
夜離點了點頭,看來花間一壺酒是真的把這個當做休閒遊戲了,對嘛,遊戲而已,快樂就行,幹嘛那麼拼命。
他從包裹裡將一些材料交給了花間一壺酒,“幫我煉製一些物品,這是圖紙以及材料。”
花間一壺酒看了一下清單,都是精品,不止有物品,丹藥都有,頓時嚇了一跳,怯怯的小說說道,“大佬,我等級不夠,只能煉出普通品質的物品,還有我是煉器師,煉不了丹。”
夜離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當然不是要你煉,是叫平凡打傳銷公會的人幫忙一起煉。”
“哦。”
花間一壺酒應了一聲,把東西全部收進了包裹裡。
似是想到什麼,夜離問道,“我讓公會的人幫忙煉,他們不會有什麼怨氣吧。”
花間一壺酒搖了搖頭,回道,“沒有,只要你付錢就行,誰管要煉這些東西的人是誰。”
夜離試探的問道,“現實中的錢。”
花間一壺酒點了點頭,“嗯,當然,你也可以把一些材料當做酬勞,或許有人心動也說不定。”
“好, 我轉賬給你,幫我發佈一下懸賞。”
夜離聽後就打算轉賬給花間一壺酒,但是很快他又想起一個麻煩,因爲他一次性使用超過兩百塊需要向風沐雪彙報的。
“發佈我要煉的那些東西的懸賞,要多少錢?”夜離問。
“不要錢。”花間一壺酒說,“風會長說了,只要是你和許洋兩位大佬的懸賞,錢都算她身上。”
夜離愣了愣,沒想到風沐雪居然還對公會的人這麼吩咐過。
“好吧。”他嘆了口氣,告訴花間一壺酒自己的電話號碼,“等全部煉好了,打電話告訴我,我自己會上線來拿的。”
“好。”花間一壺酒記下電話號碼,又問,“大佬,還有事情要我去做嗎?”
夜離愣了一下,他倒是還有件事,那就是那個令牌,但是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讓花間一壺酒打聽的想法。
“那,大佬,再見了。”
花間一壺酒離開了。
“好。”
夜離也下了線。
他把遊戲眼鏡拿下就嚇了一跳。
眼前衆人都在,許洋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打着哈欠,風過在抽着煙,林千鹿則親暱的靠在風過的肩膀上,看來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
風沐雪坐在不遠處,低着頭,手上拿着一個小人,對着小人又掐又捏,不時還擡起頭看夜離一眼。
夜離心中驚起一陣惡寒。
風光站了起來,敲了敲桌子,叫醒了昏昏欲睡的許洋,然後對夜離說道,“好了,人到齊,我帶你們兩個去醫院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