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的照耀下,位於場所正中央的那朵巨大的花朵開始開放了。
一片葉子從花朵上脫落,然後是第二片,第三片……直至最後一片落下,逗號和弗雷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逗號灰頭土臉的坐在地上,一隻手放在膝蓋上,一隻手倔強的向弗雷比着中指。
弗雷臉色慘白,沒有半點血色,胸前的西裝被劃成了三部分,露出正在留着血,鮮活的肉身。
他受了十分重的傷,透過血肉模糊的傷口,甚至能夠看到體內的肋骨。
本來他不會受傷的,但是他在與逗號比試時感應到斯卡蒂他們遇到了危險,從而分出了一部分力量保護他們,這才讓逗號找到了他的本體所在。
他還有許多招式沒有使用,在那個戰鬥場裡面所用的招式不過是九牛一毛,在比下去他不一定會輸。
但是輸了就是輸了,他不是赫爾墨斯和洛基那樣把約定當作屁話的人。
他咬着牙顫顫巍巍的轉過身,然後朝着不遠處一個有着好幾個人粗的花苞伸出了手。
花苞隨之綻放,斯卡蒂等人出現在了花苞正中央,正是這個花苞讓他們在爆炸餘波中倖免於難,但是也因此讓逗號知道弗雷的真身所在,讓弗雷輸了。
出乎意料的,明東和吳幽竟然也在這個花苞裡。
他們倆個互相抱着頭蹲在角落,全身不斷的顫抖,眼淚撲棱撲棱的往下掉,將衣裳打溼了。
看到弗雷受了重傷,斯卡蒂頓時急了,連忙跑到了弗雷的身旁,心疼的看着對方胸口的傷。
“賤人,你個出生。”斯卡蒂惡狠狠的朝着逗號罵道。
逗號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然後不屑的說道,“菜就是菜,說什麼也沒有用,有本事我們兩個也比一場,看我不把你的臉撕下來。”
斯卡蒂向前踏足了一步,不服氣的說道,“比就比,我可不怕你。”
逗號立即來了興趣,從地上蹦了起來,一邊活動着筋骨一邊說道,“那就來打,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慘字怎麼寫。”
“那就來。”
斯卡蒂擼起袖子準備和逗號幹架,弗雷伸出手攔住了她,深呼吸一口氣強站直身子,對逗號說道,“這次算你贏了,不過不代表我比你弱。”
他一隻手在胸口摸了一下,他胸口的傷立即開始自動癒合。
他的臉色好看了一點,但依然還是非常蒼白。
他將右手放在胸前,左手放在腰後,強行將背挺直,然後便不緊不慢朝着門外走去。
雖然他全身輕微顫抖,但是步伐卻十分穩健。
弗雷既然主動離開,剩下的北歐神們也沒有繼續留在這他的理由,也紛紛跟上了弗雷。
“賤人,你等着,等我找到我的本命令牌一定撕爛你的臉。”斯卡蒂惡狠狠的留下一句話,隨後也跟上弗雷離開了。
逗號沒有追,只是朝着斯卡蒂他們比了一箇中指,隨後拍了拍灰站了起來。
她掃視周圍,發現找不到省略君和風沐雪的位置。
她看向了抱頭蹲在地上還不敢起來的吳幽和明東二人,便走到他們身邊,一手提起一個,問道,“喂,跟我一同前來的那幾個人呢,他們去哪了?”
吳幽和明東不敢隱瞞,你一嘴我一嘴將逗號和弗雷決鬥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對方。
當聽到赫爾墨斯不顧約定,想要強行對風沐雪下手,逗號立即火上心頭,對方這樣做無疑是在打她的臉,她可是向風沐雪保證過,有她在誰也傷不到風沐雪。
她暴怒的將吳幽和明東從空中扔了下來,然後朝着赫爾墨斯走去。
吳幽和明東一離開逗號的手掌心,便立即屁顛屁顛的從這個是非之地逃走了,半點形象都顧不上。
“喂,你什麼意思,誰叫你對他們動手的?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
逗號風風火火的問道,然而赫爾墨斯依然只是微笑,並沒有回答。
赫爾墨斯那微笑不由得讓逗號更加惱火,對方似乎在挑釁自己。
“笑你媽,笑。”
逗號暴怒的朝着赫爾墨斯臉頰轟去,然而赫爾墨斯整個身體就像一張紙一樣,逗號的拳頭陷進了赫爾墨斯的臉頰裡,而赫爾墨斯下半身卻飄了起來。
逗號先是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赫爾墨斯早就離開了,這是他放在這的障眼法。
“那位小姐有興趣上來一敘嗎?”
就在逗號要徹底暴怒時,一個聲音卻在她耳邊響起。
只見溯趴在欄杆上,微笑着舉着酒杯向逗號示意。
“有病。”
逗號不屑的罵了一聲,轉身欲走,然而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叫住了她,並讓她決定上去一敘。
“我準備了薄酒幾壇,皆是高純度烈酒,聽說您千杯不倒,特意來請教。”
逗號走進了溯的房間,溯微笑着關上了門。
在溯看來逗號已經是自己囊中之物,自己可是偉大阿蒙拉與啊頓的結合體,怎麼可能在喝酒上敗在逗號一個弱女子上,失敗,不可能的。
只要把逗號灌醉了,接下來就能嘿嘿嘿了。
半個小時後。
“砰!”
逗號一腳踹開了房間的門,握着一瓶伏特加,一邊往嘴裡灌一邊搖搖晃晃的想樓下走去。
在她身後,溯已經被灌倒,躺在桌子上打着瞌睡,喝剩的酒瓶已經遍佈整個房間。
“菜就是菜,廢物。”
逗號不屑的罵了一聲,往嘴裡猛灌了一口伏特加,然後便向門外走去。
此時已經是半夜,月亮半隱在雲中,路上已經沒什麼行人,只剩下了出來打流的小混混。
逗號滿身醉意的走出了拍賣場,最後還是堅持不住醉意倒在了路邊。
那羣混混看到一個絕世美女倒在路邊先是一驚,隨後大喜,這裡人煙稀少,又沒有監控,接下來發生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
第二天,在逗號旁邊橫七豎八的倒了好幾個小混混。
他們有的掛在電線杆子上,有些裝在垃圾桶裡,各個鼻青臉腫,口吐白沫,口齒不清,全身骨折,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很顯然遭到了一頓毒打。
逗號就這樣在路邊躺了一晚上,直到原路回來的省略君發現,才把她揹回了洛基的家。
至於會發生這個,洛基早有預料,畢竟自己的兒子,不對,現在應該叫女兒,自己最清楚了。
至於溯,他在拍賣會躺了整整一個星期,直到明東他們帶着隊伍小心翼翼的回來打掃戰場才把他叫醒。
和逗號比酒量,溯瘋了吧。
而溯醒來第一件事,竟然是擡起頭對着頭頂大罵一聲,“夜離誤我!”
那麼夜離在哪呢?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