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號一隻腳踩在攔杆上,向下蔑視着下方的衆人,在她身後的房間裡,之前派去抓風沐雪的人倒了一地,有的整個上半身插在了地上,有的頭被按進了牆裡,最慘的一個撅着屁股,身後插了一根棍子,讓人菊花一緊。
周圍,赫爾墨斯微笑着摸着下巴思考着眼前這名美的不像話,出手又狠辣的女子是何方神聖。
溯看到逗號一出來,腦子一下子就空白了,下意識的站直了身子,呆呆的望着對方,久久不能回神。
他低下頭思索了一會,然後便解除了自己的能力。
北歐的那名女子則靠在椅子後背,閉着眼思考,對面那個她總感覺氣息十分熟悉。
至於華夏陣營,則一直沒有出來過房間。
逗號不屑一顧的掃了一眼四周,“嘖”了一聲,然後對着身後房間叫道,“喂,出來吧,有我在,問題不大,誰敢抓你我就弄死誰。”
赫爾墨斯的眉毛皺了起來,這女的未免口氣太狂了,難道有什麼底牌。
下一刻他的眉毛又舒展開來,有底牌又有什麼用,這裡這麼多人呢,總能把對方底牌試出來。
這些人當然是包括明東在內的人類,在赫爾墨斯看來,這是用來做炮灰的最佳人選了,反正他們死了又不會心疼,大不了再選一個就是。
風沐雪小心翼翼的從門後探出頭,這位大姐未免太狠了一點,一個人就把這麼多人全部撩到了,偏偏長的還那麼好看,讓人相見自慚。
風沐雪走了出來,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過去,畢竟這麼多人聚集在這,可不只是爲了這些富豪,最主要的還是爲了諸神之匙。
明東看了一眼周圍,然後悄悄走到了吳幽身後,伸出腳在對方屁股上直接踹了一腳。
吳幽被踹了出來,幽怨的轉過頭看了一眼明東,結果對方指了指風沐雪,又指了指自己,意思不言而喻。
對方想要自己現在去把風沐雪拿下,好在這些神面前請功。
但是這不是送死嗎?剛纔那麼多人都被逗號團滅了,自己上去不也是送菜。
哎,莫名羨慕起楊氤氳,同樣都是打工人,爲什麼對方的自主權這麼大,而自己卻要被上司當炮灰使。
他充滿怨恨的看了楊氤氳一眼,弄得楊氤氳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只是要幾個人而已,又沒有招惹他,幹嘛這麼看着自己。
算了,算了,早點幹完早點回家。
楊氤氳嘆了口氣,從角落裡扯出了一個富豪扔到了地上,並拉動的手槍保險,將槍口對準對方。
“砰!”
不顧那人的請求,楊氤氳沒有絲毫猶豫的開了槍,繼續着自己的工作,至於風沐雪他們,與他無關。
他就是一個打工人,早點幹完早點下班,纔不會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吳幽卻沒有他那樣輕鬆,他嘆了口氣,站直了身子,在腦海裡整理了一下措辭,思考如何讓逗號知難而退,主動把風沐雪交給他們。
“我知道你是誰了。”就在吳幽還在措辭時,一個聲音打破了了他的思索。
北歐的那名女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着逗號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芬尼爾,對不對?”
下一刻,她的表情又變得傲慢起來,帶着嘲笑的語音譏諷道,“芬尼爾,你居然掙脫了鐵鏈,不過你現在這副樣子,是男是女都弄不清楚吧?”
“賤人,你罵你爹罵的很爽嗎?你就一個廢物,只能在嘴上過過癮了,就你這小身板,老子一隻手就能弄死你。”
“就知道嗶嗶賴賴,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誰,斯卡蒂,對不對,你怎麼越活越過去了,當年你穿着盔甲要給你爹報仇的勁呢?這麼多年不見,你果然沒有變,只會在嘴上說大話。”
逗號毫不留情對斯卡蒂罵道。
斯卡蒂先是一愣,估計是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居然直接人身攻擊,隨後臉漲的通紅,握着拳頭猛的打在了屏風上。
“砰”的一聲,屏風直接被斯卡蒂打出了一個洞。
斯卡蒂嘴角咧了咧,強扯出一個微笑,說道,“多年不見,沒想到曾經那個威風凜凜的狼崽變成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真令人唏噓。”
逗號:“*****************”
斯卡蒂:“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不知道你父親藏在哪裡。”
逗號:“*****************”
斯卡蒂:“你就不能…”
逗號:“*****************”
斯卡蒂:“有本事你…”
逗號:“**************”
斯卡蒂:“……”
逗號:“************”
“酸蘿蔔必吃,我弄死你!”斯卡蒂終於不負衆望,在逗號一通狂轟濫炸下,徹底被惹火了。
宙斯躺在沙發上左擁右抱,舒服的享受着周圍美女的服侍,對於逗號,他已經提不起半點興趣。
雖然逗號長的美諾天仙,但是脾氣未免太爆躁來,這樣的女人要一個就夠了,娶多來就是活受罪。
溯卻恰恰相反,他的眼裡全是逗號,對逗號的愛更深了。
他好像因此覺醒了某種奇怪的屬性,覺得被逗號罵是一種享受。
突然,赫爾墨斯微笑着向逗號問道,“那位女士,請問一下,你的父親是洛基嗎?”
還沒等逗號回答,斯卡蒂就說道,“對,她爸就是洛基,阿斯加德的叛徒,害死巴德爾的罪魁禍首,諸神的敗類。”
赫爾墨斯臉色不變,繼續問道,“你的父親殺死了阿瑞斯,我們需要一個說法。”
“是我父親殺死的,又能怎麼樣?他自己菜,怪誰。”逗號不屑一顧的回答道,然後對斯卡蒂說,“我父親再怎麼樣也比某人好,居然妄想染指女神伊登,也不照照鏡子,配得上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結果啊,被我父親略施小計,被火活活烤死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撒孜然,香不香。”
赫爾墨斯笑而不語,在無人注視的角落,有人默默握緊了拳頭。
斯卡蒂再次被逗號激怒了,對方簡直就是在往她雷區上踩,不對,是蹦迪。
她暴怒的脫下了腳上的水晶鞋朝着逗號砸去,啪的一聲水晶鞋和屏風一起碎成了渣滓。
她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然後彎下腰,“撕拉”一聲,長裙膝蓋以下的部分被她撕開,露出兩隻修長的美腿,這樣做,是爲了等下更方便打架。
“賤人,有本事一對一決鬥,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叫斯卡蒂。”
她將長髮挽了起來,朝着逗號竭斯底裡的叫着,就像一個潑婦一樣,沒有任何淑女的修養。
剛纔逗號那一通髒話很明顯把她說破防了,幸好尼德霍格不在這,那傢伙纔是真正的罵人不帶髒字的典範,最主要的是沒有人能夠奈何的了那傢伙。
見斯卡蒂這樣子,逗號不屑的笑了笑,隨後舉起手,憑空揮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所有人都怔住了,斯卡蒂俊俏的臉頰上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鮮血緩慢的從嘴角留下,斯卡蒂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擦了擦嘴,然後一股火辣辣的麻木感涌上腦海。
她摸着臉,卻沒有發怒,反而平靜了下來,對逗號問道,“你找到你的令牌了?”
每一位神都有一塊屬於自己的本命令牌,他們分佈在平凡宇宙的各個角落,是組成諸神之匙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並且,這本命令牌還能當做充電寶用。
由於諸神之匙沒有修復,神不能在現實中使用神力,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他們將神力注入自己的本命令牌裡,然後在現實中就能使用神力了,不過當令牌裡的神力耗盡時,他們必須回到平凡宇宙中重新爲令牌充能。
並且使用這令牌裡的神力還有一個重大缺陷,那就是會使用不充分,做同樣一件事,使用令牌比直接動用身體裡的神力,消耗的更多。
很明顯逗號找到了她自己的本命令牌,而斯卡蒂卻沒有找到屬於她的令牌,這也是她在捱了逗號一巴掌沒有發怒的重要原因。
“怎麼,你不服氣?有本事你弄死我。”
逗號靠在欄杆上,不屑一顧的對着斯卡蒂。
看着她,風沐雪莫名就想到了卜抿,她們兩個的性格簡直一模一樣,只是自從她從第三次危險級別任務出來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卜抿了。
除了卜抿,還有她的哥哥風過,以及其他一大片人都消失了,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再也查不到他們任何資料。
吳幽此刻都快嚇尿了,逗號居然能夠使用神力,不是說諸神之匙修復前,所有來到現實世界的神都不能使用神力嗎,這是出bug了。
要是剛纔他上去抓風沐雪,他絲毫不會懷疑對方會殺了自己,畢竟那個可是敢當衆抽斯卡蒂耳光的狠人。
“芬尼爾,把諸神之匙交出來吧,就算你找到你的本命令牌,但是你攔不住我,我不想和你打。”
就在逗號和斯卡蒂對峙時,斯卡蒂身後的門打開了,北歐神們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烏德爾卻不見了蹤影。
爲首的是一個男子,穿着修身的西裝,臉上棱角分明,一頭耀眼金髮更是引人注目,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幹練。
看着他們出場,逗號不屑一顧的靠在欄杆上,說道,“弗雷,沒想到你居然也來到這個世界了。”
弗雷卻並不想和逗號敘舊,再次向逗號問道,“把他交給我,我不想和你打。”
“你說話還是那麼無趣。”逗號不屑一顧的打了個哈欠,然後頭趴在了欄杆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我也說了,她,我保定了,有本事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