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換帥

中美合作所大禮堂後面山坡上,於1944年前後建立的一塊無字碑。由於碑石正反兩面都沒有刻有文字,當然也就不知碑的來歷。當這塊石碑豎立後,戴笠在一次擴大紀念的週會上,命名爲“無名英雄碑”,並大肆表揚死難特務們的“功績”。

戴笠之所以要豎立這一碑石,一是他聽到中美合作所許多美國特務常常說到歐美各國無名英雄碑的故事,嚮往已久。另一個原因是趙繼統遇刺生死不明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重慶,蔣介石十分悲痛,有趙繼統在很多安全問題根本就不用別人操心。

就說這次去參加“開羅會議”所乘的專機航行的路線,連隨同蔣介石一道去的許多人都不瞭解,只有戴笠和鄭介民纔在知道,這是由趙繼統預先安排的。因爲害怕日本飛機攔截,故讓其隨從人員乘飛機去加爾各答,而他的專機則取道卡拉奇。

當晚,蔣介石和宋美齡在卡拉奇過夜,鄭介民更是通宵守護着秘密電臺,隨時等待趙繼統的預警,以至於第二天在飛機上一直打瞌睡。 那次蔣介石帶去的隨員不多,但鄭介民卻一直沒有公開露面參加會議。

蔣介石住在金字塔旁的一家大旅館中,也很少看到鄭介民出入,實際上他每天都能收到當天日軍的飛行計劃。會議剛一結束,鄭介民又先到加爾各答佈置。蔣介石在印度停留時,鄭介民也是負責蔣介石的警衛工作。

蔣介石回國後,還特地嘉獎了鄭介民的保衛工作,說他做得好,其實是表揚他和“天字一號”的共同努力。沒多久暗殺事件就發生了,他以爲趙繼統和鄭介民頻繁聯繫,引起日本人懷疑,被堪破身份密密處決了,所以戴笠提議建立此碑。

康澤 聽說戴笠在中美合作所大禮堂後邊立了塊"無名英雄碑",康澤一時興起,也跑去看看。沒想到當他走近碑時,守護的哨兵不曉得他是軍統十人團的元老資格,還按一般人員一樣要求他脫帽、肅靜,他當即惱羞成怒,也是借題發揮,指着碑大罵:“既然無名,就不應該立碑。立了碑,就是唯恐人不知。又要當**,又要起貞節牌坊。可恥!可恥!”

他的老對手“太子”蔣經國聽聞又告到了蔣介石跟前,致使委員長對康更加的厭惡。在他的默許下,康澤手下擔任軍委會政治部第二廳副廳長的樑乾喬被調去了西安。

45年7月晉陝監察使童冠賢以“破壞行政,縱屬殃民”等六條罪狀彈劾樑乾喬。此前,樑乾喬的身體健康狀況就不佳,經過這一番罷官、彈劾,他精神大受打擊,遂一病不起,1946年1月8日病死於西安。

而這塊碑的主人卻冒着傷痛再次傳來了珍貴的情報。11月6日:斯大林宣佈廢除與日本簽訂的中立條約,傷愈復出的趙繼統再次起草停止進攻,調整中國派遣軍兵力的意見書。

與此同時,侵華日軍大舉進犯國內獨山,貴陽告急,新6軍奉令空運回國馳援,留下第50師編入新1軍。同月上旬,新38師完成對八莫日軍第2師團約1個聯隊的包圍,經過1個多月攻堅戰,於12月15日攻克日軍號稱至少能堅守3個月的八莫要塞,擊斃敵守城司令原三好大佐以下5000餘人。

在新38師攻佔八莫的同時,新30師繞過八莫對南坎發動攻勢,於11月15日奪取南坎西北之南開。

11月22日中國派遣軍司令官煙俊六大將調任教育總監。緊跟着24日,美軍派出88架轟炸機空襲東京,意欲進行一次白天的精準轟炸。飛機在10,000米高空投彈,結果只有約30架飛機找到了轟炸目標,約10%命中預定目標,只有一個飛機制造廠受了輕傷。

12月2日在趙繼統的提名下岡村寧次大將就任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官。12月3日,新30師前鋒第90團與北上增援八莫的日軍遭遇,日軍集中2個多聯隊的兵力強攻90團防守的高地,一天之內連續衝鋒15次,卻始終不能越雷池一步,90團乘勢反擊,日軍丟下1263具屍體和大量槍炮輜重狼狽潰逃。

在遙遠的歐洲戰場上也醞釀着一場大戰,44年8月,盟軍在諾曼底登陸成功,這讓德軍困局加劇:東線戰場上就面臨着蘇軍的強勢反攻,現在盟軍又開闢了第二戰場。

不過盟軍的進展也沒有那麼順利,本來按照“霸王行動”(又稱“大君主作戰”,諾曼底登陸的盟軍代號)計劃,要在D+90日(即諾曼底登陸後第90天)攻至塞納河,然後大約D+120日以後攻至德國邊境。

但也正是因此,盟軍的後勤補給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德軍一直到1945年5月仍佔領着多個沿海峽的主要港口),而且德軍在諾曼底登陸前爲了遲滯盟軍行動,大規模毀壞了法國境內的鐵路和公路網,這使得盟軍需要花時間修復軌道和橋樑。

當時,盟軍每運送一加侖的油料到比利時前線,就得在運輸上消耗5加侖的石油,所以到了10月,盟軍被迫暫停大規模攻勢以積存物資。趁着這個時間,格特·馮·倫德施泰特(時任德軍西線總司令兼D集團軍羣總司令。)得以將散亂的德軍重整成半凝聚的防衛軍。

當時,德軍的唯一優勢是:德國部隊終於不再防守整個西歐,西線縮短且更靠近德國心臟地帶,這使得即使盟軍仍然掌握制空權,但德軍的的補給問題得到很大改善。而且,德軍的通信不再必須用無線電通訊(因爲有分佈廣泛的電話和電報網),這使得盟軍很強的無線電竊聽技術沒有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