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多少本金?”
羅舞陽聽聞何四海的介紹以後,立刻進入狀態。
何四海看向林建春。
“按照現在的行情,這時候大概有10億左右。”林建春說道。
“另外我這裡還有大概5億,一共十五億左右。”何四海道。
當然這只是初步的估算,肯定不止15億。
這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資金。
羅舞陽聞言想了想道:“有兩個方案。”
“第一個方案就是和我們合州集團跟投,我們合州集團有自己的投資團隊,每年也投資不少的項目,只要不激進,基本上不會出現很大的虧損狀況,只不過盈利程度自然會少上一些。”
“第二個方案就是我辭掉現有的工作,專職給您打理基金方面投資這一塊,盈利肯定會比第一種方案要高,當然風險也會高很多,投資這事,誰也不敢百分之百盈利。”
何四海聞言沉思起來。
“先吃飯吧,又不是着急的事,慢慢考慮。”
劉晚照夾了一塊很好的排骨,正準備放到何四海碗裡。
可沒想到坐在旁邊的萱萱卻已經把碗伸過去,中途截胡。
這麼多人看着在,劉晚照也不好意思不給,只能放到她的小碗裡。
萱萱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可是剛一轉頭,就見何四海正看着她。
“呵呵,老闆,我就想幫你嚐嚐味道,看辣不辣。”萱萱傻傻地笑着道。
“那麼辣嗎?”何四海笑着問道。
“一點也不辣,甜甜的,給你次。”她小臉油乎乎的,一臉認真地道。
衆人都笑了起來,能不甜甜的嗎?這是糖醋排骨。
萱萱正要把碗裡的排骨夾起來,準備還給何四海。
可還沒等她放過去呢,旁邊就伸過來一個小筷子,夾了一塊排骨放在了何四海的碗裡。
“我的給你吃吧。”桃子看着何四海道。
她把自己碗裡的排骨夾給了何四海。
何四海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很是欣慰。
就在這時,又聽桃子道:“我吃不下了,我要吃大丸子。”
說着,就拿起筷子戳桌上的大肉丸子。
何四海低頭看了眼碗中的排骨……
衆人憋着笑,憋得好辛苦。
桃子經過一番努力,終於辛苦地把大肉丸子叉到自己的碗裡。
見何四海還沒動筷子,於是道:“吃呀,很好吃的哦。”
“那我還要謝謝你嘍?”
“不用客氣,啊嗚,嗯麼嗯麼……”
張口咬了一大口肉丸,吃得滿嘴都是油。
……
何寶誌從店裡出來,找到自己停放的電瓶車,準備回家。
“何寶誌,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啊?”有同事看到他喊道。
“不了,你們去吧。”
“那行,明天見。”
看着說笑結伴而去的同事,何寶誌心中暗自嘆了口氣。
說實在的,他其實很羨慕他們。
可是他心裡卻又抗拒他們。
這大概跟他小時候的成長經歷有關,爲人性格比較孤僻,不善言談。
很多時候他都是硬逼着自己去做,跟人交流。
可是心中總有一股彆扭感。
比如現在這份汽車銷售的工作,他自己也知道,應該也幹不了多久。
這樣的工作,沒有社交牛逼症的人,就別想有什麼業績。
沒有業績,最多三個月,就會被勸退。
公司不會白養閒人的。
至於下一份工作去哪裡,做什麼,他從來沒有想過。
日子總是過一天是一天。
他也不知道自己一生會不會一直這樣下去,但最起碼,他現在還不想改變,覺得挺好的。
而且他還年輕,今年才十九歲,年輕就是他的資本。
想到這裡,原本心情有些抑鬱的何寶誌,心情又好了起來。
因爲銷售汽車的店,位置都比較偏,所以從店裡回家,有一段很長的路。
但是這卻是何寶誌每天最享受的一段時光。
騎着電瓶車,迎着晚風,一直向前,一直向前……
周圍的景色不停地後退,彷彿帶走了他一切的煩惱。
不覺間,他又來到了早上的橋邊。
何寶誌愣了一下,然後把車子停了下來,走了過去。
這可又把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何紹增給嚇了一跳。
他想了想,一咬牙,轉身狂奔而去。
他還是儘早跟何寶誌見上一面,否則他遲早會幹出傻事來。
何寶誌之所以喜歡站在橋邊。
是因爲這裡能讓他想起當初他剛入社會那段艱難的日子。
那時候他身無分文,獨自在外面流浪,只能睡在橋洞中,一度產生想要一躍而下的衝動。
何寶誌站在湖邊,想起小時候的時光,那時候爺爺還活着,媽媽雖然在外面打工,但經常會回來看他。
那時候經常因爲同學嘲笑他沒有爸爸而跟人打架。
每次爺爺都會不分青紅皁白地先把他給教訓一頓。
不過那段日子,卻是他人生中最爲幸福的一段時光。
可那時的他卻並不明白。
……
“喂,你沒事吧?”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問道。
何寶誌這才驚醒過來,循聲望去,是一位同樣騎着電瓶車的姑娘路過這裡,見到他呆呆地站在湖邊,大概有點擔心他想不開,所以纔出聲喊了一句。
不過因爲是晚上的關係,站在湖邊的他,並沒有看清姑娘的長相。
“喂,你沒事吧?”見他沒出聲,姑娘又問了一句。
“哦,我沒事。”何寶誌道。
“沒事你就上來吧。”很顯然對方並沒有相信他的話。
這大晚上的,一個人站在湖邊一動也不動,難免讓人多想。
何寶誌不想給別人添麻煩,想了想還是走上了岸。
“你真沒事啊?我還擔心你想不開,你沒事好。”那姑娘見何寶誌上來,立刻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何寶誌見到姑娘的笑容,不由地呆住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乾淨”的笑容。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就覺得對方好像在發光一樣,他的心忍不住劇烈跳動起來。
“謝……謝謝。”何寶誌漲紅着臉,結結巴巴地道。
他自己也不知道緊張些什麼。
“不客氣,走了。”姑娘揮了揮白皙的手掌,騎着她的小電驢擦着他的肩,飛馳而過。
何寶誌呆呆地站在那裡,鼻翼彷彿還能聞到擦肩而過留下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