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四海把桌上的一盤紅燒雞的雞腿一根夾給了坐在旁邊的婉婉。
一根夾給了坐在對面的丁敏。
“謝謝。”丁敏趕忙說道。
她沒想到何四海竟然主動給她夾菜。
婉婉本來張嘴就要hiahia,但是聽到丁敏說謝謝,也趕忙學着說了聲謝謝。
“吃吧。”
何四海抽出一張紙巾把她嘴角的油漬給擦了擦。
這才擡頭對丁敏道:“不用客氣。”
何四海之所以給丁敏夾,主要是因爲這段時間麻煩丁敏太多了,有點過意不去。
牧師死亡,何四海同樣直接打電話給了丁敏。
然後她安排人接手了。
“對了,我昨天提供的線索,有用嗎?”何四海隨口問道。
“有用。”
“我們排查了那棟樓前七年前用戶的租住信息。”
“因爲肉聯廠宿舍屬於老小區,租住價格便宜,距離農大又近。”
“所以一些農大的保安和保潔人員都租住在這裡,即使現在,依舊有不少人還租住在這。”
“龍詩雨說有人站在三樓抽菸,那人有可能認識龍詩雨,我們找龍學明確認過了,他以前經常帶女兒去學校,所以很多保安和保潔人員都認識她。”
“那對方的犯罪目的是什麼?”何四海有些疑惑。
丁敏聞言聳聳肩,“這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我們還查了檔案記錄,龍詩雨失蹤後幾年,並沒有什麼新的懸疑案件。”
“因爲時間太久了,當年的保安和保潔人員來來往往的,很多人要麼去了別的地方打工,要麼回老家去了,這給我們的調查增加了不少的難度。”
何四海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
其實尋找兇手,一點也不急,因爲龍詩雨的心願,並不是找到殺害她的兇手,而是想讓爸爸帶她去動物園看大熊貓。
可是……
何四海決定找他們夫妻倆談談。
就在這時,丁敏的手機響了。
丁敏看了一眼,是局裡打來的,趕忙接通。
然後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等她掛了電話,何四海有些疑惑問道。
“有同事說,在牧師的房間裡發現了大提琴,並且發現了和裝龍詩雨相同的大提琴盒子。”丁敏神色嚴肅地道。
“所以,兇手是牧師?”何四海皺眉問道。
但是總感覺哪裡不對。
丁敏同樣如此,“現在下這樣的結論還早,當年並無目擊證人,牧師又死了,但是疑點還是很多。”
“牧師無論長相還是衣着,都很特殊,所以也更加引人注意,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拎着那麼大一個大提琴盒子進入學校可不容易。”
“牧師死因找到了嗎?”何四海想了想問道。
“法醫初步估計,是自然死亡。”丁敏說道。
這話何四海一點也不信。
“等會你把他的信息發到我手機上。”何四海說道。
丁敏點了點頭。
“吃飯吧,菜都涼了。”何四海道。
何止菜都涼了,他們說話期間,婉婉在旁邊小肚子都吃得飽飽的了,正拿着回力救護車在桌子上開來開去。
…………
吃過午飯,何四海帶着婉婉直接回了御水灣。
剛進小區,就見龍詩雨正坐在小區廣場的休息椅上,神色有些落寞地看着不遠處的一棵樹。
樹枝已經光禿禿的,只剩下寥寥幾片樹葉,也隨着一陣風緩緩落下。
“唉~”
龍詩雨深深地嘆息一聲。
深深覺得孤獨的同時,也感到迷茫。
“怎麼了?”何四海拉着婉婉,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接引大人,你們回來啦?”龍詩雨看到何四海一臉欣喜。
“嗯,剛出去了一趟,你怎麼沒跟你爸爸媽媽他們在一起?”何四海隨口問道。
龍詩雨聞言低下了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過了一會,才幽幽地道:“我不想看大熊貓了。”
“唉~”
何四海無奈地嘆息一聲,向她坐近一些,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放心吧,我今天就找你爸爸媽媽談一談。”何四海道。
“謝謝。”龍詩雨聞言擡起頭來,滿懷感激的道。
“不用謝,我幫你完成心願,你付給我報酬啊。”何四海笑道。
“可是……那些錢很少的。”龍詩雨低下頭說道。
她付給何四海的報酬是五十七塊錢,零零碎碎的。
“不能這麼說,這是你所有的財產,已經很多了。”何四海道。
這五十七塊錢,是她攢了好久的錢,準備去動物園的時候買吃的。
她沒錢倒是不是因爲家裡窮,實際上她家裡條件極好,每年過年拿到手的紅包最少都有好幾萬,但是都被她媽媽“幫忙存着”了,總之她是沒見過。
不過聽她媽媽說,每天給她的零花錢,就是她的壓歲錢。
但是給得也不是很多。
“對了,昨天我們見到的那個牧師,你認識嗎?”何四海問道。
龍詩雨聞言搖了搖頭。
然後接着又道:“但是我總覺得他能看得到我,可是他從來不和我說話。”
“這樣嗎?”何四海並沒有感到意外。
因爲硬幣已經給了他答案。
“我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吧。”何四海說道。
然後直接掏出手機,打給了龍學明。
“何先生?”見識何四海打來的電話,龍學明有些吃驚。
“嗯,你們有時間嗎?來我這裡一趟吧,我有點事情跟你們談。”何四海道。
“有,有,我們馬上就過去。”龍學明聞言趕忙說道。
於是何四海把地址跟他們說了一下就掛了電話。
…………
“何先生的電話?”
見龍學明放下手機,李敏慧有些疑惑問道。
龍學明點了點頭,露出思索的神色。
“找我們有什麼事嗎?”李敏慧小聲說道。
“能有什麼事,肯定是爲了小雨。”龍學明說道。
李敏慧聞言沉默了下來。
“你去小區門口等我,我去車庫把車開出來。”龍學明說道。
說完轉身拿起車鑰匙下樓去了。
看着龍學明離開的背影,李敏慧心頭忽然升起一股悲切。
她總覺得丈夫離她越來越遠了。
這種感覺早就有了,只不過現在更強烈罷了。
李敏慧努力想要修復這種關係。
可是總感覺他們之間存在着一堵厚厚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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