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丹鳳眼青年走了過來,淡然道:“小柳還是臉皮薄,不適合做這種事,一清道友既是人族,爲何來我妖庭祖地?”
李言初挑眉道:“你是?”
丹鳳眼青年道:“在下金東君。”
李言初點點頭,並沒有什麼驚訝的神色。
旁邊有人說道:“這一清道長似乎不知道金道友的名頭。”
說話的是個瘦弱的少年,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只不過皮膚黝黑,眼神有些奸詐。
金東君頭也沒回,淡淡道:“陳燈,你挨的打還不夠?”
臉色黝黑的瘦弱少年冷笑道:“我是天仙,你是仙王,打贏我有什麼了不起的?怎麼,還得給你放掛鞭炮嗎?”
wωω¸ тт kΛn¸ C O
此言一出,幾人臉上露出笑意,有些人卻是不動聲色,注視形態的發展。
這金東君可是金烏,
被大力培養,賜予了許多修煉資源,修爲也是突飛猛進。
他修煉神通也是大聖傳承,非同尋常。
金東君並沒有理會這少年,只是依舊看着李言初,
“我應該稱呼你一清道友,還…是稱呼你李道友?”
他認識我…李言初眨眨眼,“隨你怎麼叫吧。”
金東君淡淡道:“你若不肯實言相告,在下便討教一下了。”
李言初奇道:“這是什麼規矩?你們這兒也太霸道了!”
金東君沉聲道:“這就是妖庭,弱肉強食,強者爲尊,在座的諸位都是爲了選拔妖帝接受傳承,難道要講溫良恭儉讓?”
李言初道:“作大帝難道不講?”
敖婷婷冷笑道:“這道士怕了,扯東扯西的。”
李言初笑容燦爛:“一個黃毛丫頭,嘴怎麼那麼欠呢,你怎麼混進來的,送禮了?”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
敖婷婷一臉的不敢置信,瞪大眼睛:“你敢罵我?”
李言初笑道:“爲什麼不敢,不過是一條小泥鰍而已。”
敖婷婷大怒。
她是真龍血脈,背後也有妖皇扶持,修爲突飛猛進,如今也是一位仙王。
三萬年前她就被尋了回來,看似是少女,可修煉的時間卻很長,此時根本沒有將李言初放在眼中。
敖婷婷沉着臉,不屑道:“時無英雄,讓庶子成名,若是姑奶奶去做反賊,你這排名第一就要往下靠一靠了!”
李言初笑呵呵道:“有人不打女人,可貧道不管,你若再多說一句,我就扇你。”
敖婷婷被氣笑了。
她是被妖庭雪藏的高手,是來此地爭奪妖帝之位,這道士氣大言不慚!
“笑話!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仙帝的親兒子,仙庭太子,不過是個窮山僻壤飛昇上來的散人,你要翻天不成?”
敖婷婷修煉萬龍經,雖然在仙界名聲不顯,可實際上一些老牌仙王也不是她的對手!
妖庭從諸天萬界尋回大能血脈,耗費無數資源培養。
這些年輕人就是底蘊,妖庭古老未來的底蘊!
也是妖庭氣運所在,天驕並起!
敖婷婷一直全神貫注,雖然話說的輕狂,可是也防備着這道人忽然出手。
可她話音落下,李言初一耳光就扇了上來,
啪的一聲!
她那粉嫩的臉蛋便迅速紅腫了起來。
敖婷婷人雖然刁蠻,可是本事卻是不弱,尤其是近身搏殺,乃是她的強項。
可如今竟然被這年輕道士打了一耳光!
敖婷婷大怒。
漂亮的臉蛋都有些扭曲。
“你找死!”
隨即,她的身上瀰漫出一聲龍吟,腳下輕輕一頓,道場展開。
她的道場練得十分殊勝,乃是最正宗的龍族修行之法。
仔細看的話,那幾條粗大的道鏈竟是龍紋,而且她的那株道樹也是非同凡響,上面竟然有淡淡的龍鱗,龍氣環繞,非同小可。
這種修行之法只有真龍血脈可以修煉。
除此之外,一口絕世仙劍也從她的道場中浮現了出來,劍氣迫人眉睫。
她探手一招,斬向李言初,要將這個年輕道人斬殺!
可李言初的身形憑空消失,
她這一道劍芒落空,那丹鳳眼青年並沒有急着動手。
“她連天龍伏魔劍都取了出來,可見心中憤怒已到巔峰。”
他雖然與敖婷婷有結爲道侶的意思,可是實際上二人也是互爲對手。
相比之下,金東君還是更願意做妖帝,而不是做那什麼帝后。
金烏與真龍之爭自古以來就未停過,末代妖族大帝是金烏血脈,他自然要保住這個名頭。
這個念頭在金東君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敖婷婷揮劍斬落,不見李言初蹤跡,可她的感覺十分敏銳,在道場之中她就是主宰。
她反身便是一劍,一道身影從虛空之中被逼了出來。
敖婷婷厲聲道:“你得死!”
她一向刁蠻任性,真龍血脈激發後,在妖族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末代妖族大帝雖然是金烏,可是真龍鳳凰纔是妖族中的至高存在。
此時她劍氣凌厲,再次斬向李言初。
李言初憑空出現在敖婷婷的身後。
敖婷婷心中一驚。
那丹鳳眼青年喝道:“小心!”
他雖然與敖婷婷也是競爭對手,可是卻不願見她如此落敗,失去臂助!
李言初的身法神出鬼沒,讓他都有些意外。
敖婷婷的身上一道璀璨的龍氣浮現,彷彿一頭龐然大物顯化出身形。
金東君啞然,停下腳步:“真龍之氣?”
砰!
李言初的拳頭落在敖婷婷的腦袋上,將敖婷婷打落。
只不過敖婷婷有真龍之氣護體,並未受到損傷。
此時她憤怒的擡頭,整個人的儀態不負方纔的尊貴,許多首飾耳環都是護身的法寶,一瞬間就被打碎了。
敖婷婷駭然。
“這人竟然能夠通過真龍之氣傷到我,若不是有這些護體法寶,方纔我就要吃虧了!”
她再次揮動天龍伏魔劍。
李言初雲淡風輕的將黃紙傘撐開,頓時天地無光,黑壓壓一片,
天龍伏魔劍也受到一陣牽引!
劍芒殺入其中消失不見!
敖婷婷只覺得頭昏眼花,腦袋渾渾噩噩,她心中一凜:“不好!”
李言初雙掌如飛,打穿敖婷婷道場!
他的身形在宏大道場之中十分渺小,可是轉眼就殺到了敖婷婷的身前。
狂暴至極!
敖婷婷胸口中了一掌,瞬間凹陷進去,肋骨咔嚓一下被打折,鮮血染紅了衣衫。
李言初身體的原始武器攻擊力驚人,他揮掌如刀,劈向敖婷婷的脖頸。
敖婷婷身上的真龍之氣又瀰漫出來。
昂!
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眸從虛空之中睜開,看向李言初。
砰砰砰砰!
龍氣接連將李言初的凌厲攻擊擋了下來。
敖婷婷如同身處於狂風暴雨之中一般,心中駭然。
真龍之氣非同凡響,是她真正的護體之寶。
可是她卻感覺到真龍之氣有崩潰的趨勢。
混元寶傘影響她的思維,影響她的行動,壓制住了她的道場以及天龍伏魔劍。
敖婷婷咬破舌尖,一口精血便噴在了天龍伏魔劍之上,劍氣大盛,
將正在以重手法打她的李言初給逼退。
這天龍伏魔劍是龍族傳下來的仙器,非同凡響。
可李言初攻勢一經發動,便狂暴至極!
他的身形再次從身後憑空出現,一記鞭腿踢向她的脖子,
轟!
虛空震盪!
敖婷婷道場之中龍紋道象被李言初一腿踢碎,強大勁風撲面而來!
敖婷婷躲閃不及,身上真龍之氣再次瀰漫開來。
她心中駭然,若不是真龍之氣,方纔自己已經幾次被這年輕道士所殺。
金東君以及周圍那些青年才俊見到李言初殺力無雙,此時心中十分驚訝,更是被他身上的那股凶氣所懾。
“難怪他出手毫無顧忌,敢扇敖婷婷的臉,這道士招招殺手啊!”
衆人悚然!
到底是仙界通緝榜上第一人!
這真龍之氣在李言初接連數幾記重手之下徹底被打碎。
敖婷婷心中一驚,忙道:“不要!”
可李言初此時已經一拳轟了上去,一拳砸在敖婷婷的腦袋上,
砰的一下子,鮮血淋漓!
這樣一個嬌美如花的龍族少女就這樣被他給活生生打死。
那龍紋道場此時也消失不見,敖婷婷的屍體跌落下來,砰的一下落在地上。
天龍伏魔劍也插落在地。
金東君喝道:“這裡是妖庭祖地,你敢出手殺人!”
李言初冷笑,探手握住天龍伏魔劍,冷冷道:“我給你臉了!再多說一句,把你牙給你掰下來!”
金東君臉色鐵青。
他沒想到這年輕人絲毫不給他面子,而且竟然在妖庭祖地肆無忌憚的殺人,
此人難道不怕妖神降怒嗎?
金東君身上的衣衫無風自動。
一時間,那些妖族青年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隨後轟的散開,他們並不想參與這一戰。
少年陳燈此時眼中有閃爍光芒,
“這道士真帶勁,說殺人就殺人,毫不含糊!”
“也不管你什麼背景,惹到了便殺,快意恩仇,這纔是我向往的生活!”
陳燈心道。
李言初握住天龍伏魔劍,手指一抹,這天龍伏魔劍上的烙印竟然便被他給抹去,
這一手神通直接驚住了金東君。
“殺人奪寶,你當這妖庭祖地是什麼地方!”
金東君冷冷道。
他的道場也隨之展開,宏大無邊,整個人遍體生光,讓人不敢逼視。
在他身後有一尊金烏翱翔於天空之上,金烏身軀千丈,雙翼展開,彷彿一輪灼熱的太陽一般。
李言初不爲所動,他將天龍伏魔劍一瞬間抹去烙印後握在手中,反而有些出神。
這煉寶之法乃是他結合煉器總綱悟出,手段高明。
可此時他腦海中在想另外一件事,
“我體內的劍道氣運消失不見,難道是那高大少年不想讓我用劍,只想讓我用刀?”
李言初明顯有些走神。
有人捕捉到這個細節,驚訝道:“在與金東君對決的時候,這人竟然走神了!”
“我的天,他知不知道自己做什麼?”
金東君此時臉色鐵青,
“這道士未免也太狂了!”
此時,二者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殺意凜冽。
柳如意飄然而至,立於二人之間柔聲勸道:“不要動手。”
她的目光看向金東君。
金東君沉着臉道:“此人在妖庭祖地之中殺人奪劍,總該有個交代!”
“這件事我不能坐視不管!”
他儼然以妖庭未來繼承人的姿態要主持大局。
不過此言一出,的確引起幾個青年心中產生好感。
他們有些人境界不夠,這件事插不上手。
柳如意微笑道:“諸位進入了青銅仙殿之中,絕對死不了,敖婷婷心高氣傲,刁蠻任性,受此番磨難也該有所收斂了。”
金東君挑眉道:“她就在我們眼前死去,爲何還說死不掉?”
柳如意嫣然一笑,從手中取出一根枝條,上面掛着一朵梅花,看起來煞是好看,十分風雅。
她揮動這梅花之後,敖婷婷的屍體便化作點點星光,隨後消失不見。
片刻之後,原本敖婷婷所站的地方,又有一個敖婷婷顯化了出來。
金東君皺了皺眉,
金烏一族的血脈何等強大,他有天生靈眼,自然可以看出這個敖婷婷不是假的,
只是先前死的那個又是怎麼回事?
敖婷婷此時驚魂未定,臉色蒼白。
她看向李言初以及他手中的天龍伏魔劍,咬了咬牙。
隨後她又望向金東君,悽楚的說道:“東君哥哥,與我一同斬殺這個賊人!”
此時她也不再稱呼金道友,而是輕輕的告訴你親切的喊了一聲哥哥。
衆人此時都愣住。
看見敖婷婷,李言初也是眉毛一揚,
先前他明明將敖婷婷殺掉了。
柳如意笑道:“敖婷婷,在這妖庭祖地之中你雖然死不掉,可死時的痛苦卻是實實在在的,難道你還要再來一次?還不幡然醒悟?”
她的語氣雖然輕柔,可是卻如同當頭暴喝一般。
敖婷婷立刻驚醒,
突然想起方纔已經被李言初殺了一次,神色駭然。
她咬了咬嘴脣,不敢再多說。
金東君奇道:“柳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能否實言相告?”
柳如意解釋道:“這青銅仙殿便是老祖的道場,你們在裡面不會真的被殺死,也是爲了防止你們在其中爲了奪權,謀害旁人性命,就這麼簡單,這件事我也只能說到這裡。”
衆人皆驚!
李言初的眉毛也是挑了一下,轉過頭看了過去。
“那妖族老者竟然有如此威力,可影響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