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蘇業豪沒有多餘的心思,正好帶姜漁小酌幾杯。
要不是小妮子懷孕,酒吧這地方又亂糟糟的,有煙味不說,還影響休息,估計南宮甜也會一起過來玩。
雖說何韶梵他們是些損友,終究從小就認識。
偶爾聚會,不像商業社交那樣充滿功利,能夠放鬆心情。
讓保鏢去附近買來的烤串,被當做下酒菜,另外點了一杯啤酒的蘇業豪,這時候突然記起件事,詢問何韶梵說:
“你那位堂姐何韶琳,聖誕節結婚了對吧?我從報紙上看見新聞,你姐夫是個新加坡富商?”
“什麼富商,以前做橡膠生意發財,再加上投資地產和股票,大概有個二十億港幣的資產。不過他家總共有兄弟姐妹五個人,他在家裡排老四,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將來就算要分家產,估計到手也拿不到多少。”
何韶梵打個嗝,用筷子夾白蜆子送進嘴裡,邊吃邊說道:
“我那姐夫看起來挺討厭,相處時候不夠乾脆利落,有點虛僞的樣子。不過反正又不是跟我過日子,不關我的事,自從阿豪你收購了我堂姐的美國Loveline公司,她現在正忙着在新加坡做生意,聽說盤下一家酒店。”
蘇業豪當趣事聽一聽,開口說道:
“可惜了,硅谷剛開始復甦,看樣子你堂姐已經急流勇退。正常人一生當中,能賺大錢的機會往往只有一兩次,更多人成功以後就開始求穩,患得患失,不過這樣其實也對,總比賭徒心態穩妥。”
“Loveline這家公司我知道,顏文字旗下的約會軟件,記得在哪看見過,最近漲幅好像很不錯?”
姜漁吃着烤雞翅。
在公衆場合,她的舉動慢條斯理,相當優雅,生怕一不留神,就傳出什麼醜照,被人笑話。
這是她早就習慣的代價,自從跟蘇業豪公開在一起之後,在外面就沒那麼自由了。
當然,好處同樣也很多,例如通過甜漁娛樂做生意,基本上都是綠燈,哪怕是某些所謂的大佬,也從不敢招惹她們。
何韶梵點頭說道:“你不提我差點忘記了,豪哥這事辦得漂亮,提前搶了我堂姐的財路,必須跟你喝一杯才行!”
“這麼開心?”
何韶梵嘆氣道:
“那當然啦,見我堂姐賺錢,我心裡難受壞了。我家那情況你應該清楚,家庭氛圍明顯不對勁,整天比來比去,哪有半點當親戚的樣子,要不是我父母他們重視,我寧願直接斷了聯繫,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齙牙俊接着說道:
“我不是在港豪旅遊,還有衡大地產持有股份嘛,家裡兄弟姐妹也眼紅,將來這些資產裡面,有多少歸我個人所有還不一定。豪哥你家的情況屬於特例,就你一個孩子不說,還沒那麼多關係複雜的親戚。”
應該是擔心被一些亂七八糟的遠親,胡亂攀關係的緣故。
這兩年蘇老爹哪怕是回老家掃墓,都不帶上蘇業豪一起,儘量避免些沒必要的麻煩,免得被人戳脊梁骨。
無論蘇家還是湯家,近親本就寥寥無幾。
蘇業豪父母這邊不用多說,湯老爺子也乾脆利落處理好家產分配問題,反觀許多其他家庭,別說最後鬧到老死不相往來,大打出手的例子都有不少。
聽着別人家的閒話,蘇業豪瞬間聯想到自己身上,看向姜漁說道:
“等你以後有了寶寶,可別整天溺愛着,更別給我吹枕頭風。要是家裡鬧的太亂,我會讓子女全都滾蛋,散盡家財回饋社會什麼的,也不是絕對不可能。”
姜漁頓時無語,回答說:
“我又沒孩子,你應該先去跟南宮說,我看她就像是喜歡寵着孩子的性格,況且你不是已經準備將資產捐給家族信託基金會,哪還有爭搶的必要。”
蘇業豪繼續吃着烤串,喝啤酒潤潤口,補充說:
“你有我幫忙,個人名下的資產也不少,萬一將來生兩個、三個孩子,那豈不是依然容易產生矛盾。”
如此一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姜漁琢磨片刻,反問道:“你看我像是很喜歡小孩,會生幾個孩子性格嗎?有一個就足夠了吧,再多會讓我頭疼,哪怕生出雙胞胎,大不了將來平分家產。”
正看熱鬧的何韶梵,接口說道:
“如果都能平分那麼簡單,各家豪門裡就不會出現這麼多矛盾了,拿我哥來說,他跟我父母比較親,做生意能力比我強。一旦平分股權,我哥就沒辦法繼續掌控公司,這些都是麻煩。”
齙牙俊嘆着氣:
“別說你們家,就連我家那三瓜倆棗,都經常鬧矛盾。最近我老爸給我哥買房,我妹妹氣壞了,她想開一家歌舞團,但是我老爸不給她投資。”
一想到自己擁有那麼龐大的家產,外面甚至還有沒曝光的閨女。
蘇業豪已經預感到,未來也許會扯皮,伸手摟住姜漁肩膀,告訴說:
“獨生子女挺好,反正我不認爲誰有能力,去掌握我留下來的財富,最好還是成立一個董事會負責管理吧。規則要再梳理清楚,免得將來生氣,想掀開棺材板掐死他們,實際上最多照顧到曾孫那一輩,再往後我們可能甚至沒機會見到,哪管他們過得怎麼樣。”
姜漁不願去考慮將來的問題,只告訴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只想精彩過完自己這一生。”
坐在他們倆對面的齙牙俊,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感慨道:
“這是有錢人才需要考慮的難題,我估計沒機會體驗這方面的煩惱,蹬腿閉眼以後,別給子女留一堆債務,有個遮風避雨的去處,我覺得自己就已經算是好爹地。無論兒子還是女兒,他們的人生只能自己去走,留下的財產太多,很可能是禍非福。”
帶着點不耐煩,何韶梵打斷他們說:
“喂喂喂,沒事爲何要談子女,突然讓我感覺自己上了年紀,想當年我們四個叱吒東凰玫瑰中學,那時候多年輕啊,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對了,竹竿呢?”
蘇業豪樂呵一笑:
“竹竿跟他未婚妻吵架,正哄着呢,跟我說要是她先睡着,就找機會偷偷溜出來。”
“……”
聞言。
何韶梵語氣無力:“他算是廢了,以前我就說那姑娘不容易對付,真不知道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