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的兩日,慕凌鋒一直在奕德熙天,教導門內弟子的武學。
雖然慕靈風和慕凌鋒爲奕德熙天的掌門和副掌門,但是兩人都不怎麼過問門內之事。
慕靈風雖一直對外說自己遊歷天下,其實是不定時的坐鎮昊正五道,幸好最近這幾百年昊正第一道有法儒無私·君奉天坐鎮,所以慕靈風才能不定時會奕德熙天。
而慕凌鋒知道以後自己要在江湖上行走,爲了不讓江湖風波沾染奕德熙天,所以自己又在靠近北武林的地方創立了一個分部,名爲“靖海書院”。“靖海書院”只是教授一些知識,和一些強身之法,並不收武林人士。但如果真有天資卓越之輩,幕凌鋒會將他安排到奕德熙天或奕德熙天掌控之下的正規分部。
在第三日,席姐終於將風采鈴帶到奕德熙天。隨後席姐將風采鈴背入密室之中。慕凌鋒與慕靈風兩人看着仍然昏迷的風采鈴。
“小弟,你到底讓風采鈴的靈魂離體多久,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慕靈風開口問道。
“沒多久就五天,她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爲爲了治癒好她體內受損的經脈,我讓席姐給她服用藥物所致。”慕凌鋒回答着。
“既然如此,我先封印她的記憶,然後將她的臉治好。等她身體復原我會教她一些術法基礎,之後她就可以留在奕德熙天了。”慕靈風將後續對風采鈴的安排講了出來。
“阿姐,需要我的幫助嗎?”幕凌鋒開口詢問道。
“用不到你,你出去吧,你讓阿席拿一套乾淨的女裝進來就可以了。”慕靈風說完就將幕凌鋒趕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的幕凌鋒將他阿姐的的吩咐告訴席姐之後,獨自一人坐在庭院的圓桌旁,守護着密室。
三個時辰之後月上中天之時,房門打開,慕靈風與席姐從密室之中走出。慕靈風坐在幕凌鋒對面。
幕凌鋒急忙倒了兩杯茶杯遞給了眼前之人,慕靈風隨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而席姐接過茶杯之後開口說了一聲:“謝謝副掌門。”之後也抿了一口。
看着喝茶的兩人,幕凌鋒並不着急問結果。因爲幕凌鋒相信以慕靈風的術法與醫術,不會出現任何差錯的。
慕靈風將茶杯放下開口說道:“風采鈴的記憶已經封印了。她臉上的傷和她經脈的傷,我都已經詳細看過了。都不是什麼問題,預計再有兩天她就可以醒了。我也會趁這段時間好好準備一些治療她所需的藥材。”
幕凌鋒聽完姐姐的話,開口說道:“麻煩姐姐了。”
“不麻煩,但是你有沒有想好如何對風采鈴講她的過往?我所下的封印會使風采鈴想一個失憶的人一樣,完全不記得過往。”慕靈風反問道。
“這個交給我,不過最後也就是個,小姑娘想知道自己的過往嗎?想知道自己一生所愛是誰嗎?想知道自己最牽掛的是誰嗎?好好修煉吧,等你解除了腦中的封印你就一切都明白了。”幕凌鋒非常欠揍的說道。
“正經點。”慕靈風說完瞥了幕凌鋒一眼。
而一旁的席姐在一旁偷偷的笑着。
幕凌鋒看着眼前的兩人,尷尬的一笑。
“我不管你找上門藉口,但是不要給奕德熙天留下麻煩。好了我先回房了。”慕靈風說完,起身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而留下來的幕凌鋒看了一眼席姐開口說道:“席姐,你也回去休息吧!”
席姐並沒有答話,而是端着手中的茶杯看着天上的明月。
“席姐,還在想你兒子,放心吧席姐,他們都很安全,再等等,再等等就是爲你們一家洗雪冤情的時候,到那時你們一家就可以團聚了,而席姐現在需要的就是使自己不斷的精進,到那時你的兒子可能需要你自己出手去拯救。”幕凌鋒勸解道。
席姐聽後,轉身離開了庭院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走了兩步席姐立在原地對着身後的幕凌鋒說道:“多謝副掌門這些年來爲我一家所做之事,我們一家永世難忘。”
“不用如此,我與你師父的關係,做這些小事不算什麼,你雖然比我大,但是算關係,你們都是我的後輩,身爲長輩爲小輩做些什麼事,如果還圖什麼報答,那我這個做長輩的也太遜了吧!”幕凌鋒年輕的外表配上老氣的說法,連幕凌鋒自己都覺得好像。
席姐輕笑了一聲:“是,師叔,我會讓我兒子,你的後輩,給你養老送終的。”席姐說完繼續擡步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幕凌鋒看着心態已經恢復正常的席姐,內心也有些開心:“嗯,嗯,看來本公子的嘴遁還是可以的,不過養老送終是什麼鬼,本公子青春不老,壽命永續。”
幕凌鋒繼續坐在花園之中,喝着茶,欣賞着天際明月,一片悠然自在。
而席姐回到回到房間之中,也是聽從幕凌鋒的話,盤膝修煉,爭取寸進之機。
第二天一早,慕靈風回到花園之時,只見幕凌鋒站立其中,滿身露水襲身,卻渾不在意,面向東方正欣賞着太陽初升之光明。
也可能是欣賞夠了,也可以是發現有人來了,幕凌鋒轉過身來,看着面前的阿姐開口道:“阿姐,早啊!”
慕靈風並未回答,只是來到幕凌鋒的身前,氣運於掌,一掌落在幕凌鋒胸口,只見幕凌鋒不閃不避,無事飽含內力的一掌襲身,只見一掌落下,幕凌鋒全身熱氣蒸騰,全身沾滿的露水瞬間被熾熱的真氣蒸發的一乾二淨。
慕靈風收回手掌開口道:“小弟啊,雖然你已身爲先天人,不懼風寒襲身,但也不可如此任由陰寒溼熱之氣襲身,而不護持。”
“阿姐,我知道了,我只是想感受着日出之時,這股由絕望之中而產生的微弱的希望。”幕凌鋒將心中所感說了出來。
“小弟啊,你這個說法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都忘了你是何時喜歡看日出了,有時看完日出還會對我,對阿爹阿孃,對皇儒尊駕感嘆着說什麼,“日出爲上蒼賜予大地最原始的希望,一旦失去了這份希望,那麼就需要付出逆天的希望才能拯救那份最初的希望。”你說你那時候小小年紀卻像個小大人一樣,都不知道你哪來的那麼多人生感慨,不過每回你因爲看日出而忘了晨練後,被阿爹和皇儒罰加倍修煉之時,就開始吵吵嚷嚷的樣子,那時候就又想一個小孩子了。”慕靈風說着幕凌鋒小時候的糗事。
幕凌鋒聽着自己阿姐講自己小時候的糗事,不還意思的撓了撓頭:“阿姐,咱能不能別提小時候的糗事,怪不好意思的。再說了那時在阿爹和皇儒師父的加罰我都完成了啊!”
“是啊,你是都完成了,可是每回修煉加罰時,你的嘴都沒有停止過,一直說着我們聽不懂的話,雖然我們都不知道你具體說着什麼,但是我們都能感受到,你說的不是什麼好話,氣的阿爹和皇儒尊駕每回都還要再加倍,如果不是我和阿孃經常替你說情,你可能每天都沒有吃飯的時間了。”
“阿姐,能別老揭我的短!”幕凌鋒討好似的對着自己的阿姐說道。
“好了,不說了,我進去看看風采鈴,你再繼續看日出吧!”慕靈風說了一句,然後進入密室看看風采鈴的情況。
其實幕凌鋒自己也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看日出,而那些感慨只不過是自己爲了充逼格而說的。至於被罰加倍修煉,所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說什麼虐待兒童啊,傷害他幼小的心靈,只不過是靠吐槽來增加自己修煉的動力。沒有什麼特殊的。
兩天之後,風采鈴終於醒了過來,這時慕靈風姐弟倆看着眼前已經什麼都記不起來風采鈴。
而風采鈴神色鎮定的看着眼前的兩人。
幕凌鋒在心中誇讚道:“不愧是江南第一才女,曾算計葉小釵失去雙腿的女人,就算是失憶,什麼都不記得了,本能之下還能如此鎮定,猶如原劇中失憶的素還真一樣鎮定。”
慕靈風之所以沒有說話,也是在心中感嘆風采鈴,果不愧爲一代奇女子。雙方就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直都沒人說話。
最後還是失憶的風采鈴先開口道:“兩位是誰,此處是哪裡。請問兩位認識我嗎?我現在記不起任何事情。”風采鈴聲音輕柔,不愧爲江南水鄉出身。
幕凌鋒聽到風采鈴條理清晰,不卑不亢,沒有任何對陌生地點和陌生人的懼怕,心中忍不住的再次讚歎道:“不愧被廣大道友尊稱爲一姐的人,也真不愧爲一杯酒放倒素還真的女人。”
心裡讚歎完風采鈴,幕凌鋒開口道:“我叫幕凌鋒、壯志凌雲,鋒鏑之苦的凌鋒,這位是我姐姐慕靈風,靈風正滿碧桃枝的靈風。此處爲奕德熙天,前些時日姑娘暈倒在奕德熙天之外,那時姑娘內傷外傷皆是沉重,並且腦中有被異術封印之痕跡,這才導致姑娘失去記憶。至於姑娘是何人,我等也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