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風聲蕭蕭,吹着窗戶邊上的翠竹簌簌的響,有一兩聲夜鶯的鳴叫,這樣慵懶的夏夜,如此美好。
微雨閣。
二夫人將手中的茶盞狠狠地砸在了墜兒的頭上,憤怒地說道:“讓你在家看着,你倒是做了些什麼?”
墜兒捂着腦袋,哭哭啼啼地說道:“夫人,奴婢一直在院子裡面啊,奴婢哪裡都沒有去。”
“那東西呢?我的羊皮冊哪裡去了?”
“奴婢不知道啊……”
二夫人狠狠地說道:“你這個賤丫頭,肯定是寶纔去勾搭了吧?你這麼喜歡男人,明天就將你賣去花坊,讓你在裡面愛個夠!”
她說着話的時候,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再加上憤怒的表情,真的是非常恐怖,嚇得跪在地上的墜兒都忍不住跌坐。
шшш● ttka n● C○ 只是,二夫人哪裡那麼容易放過她,操起邊上的一根雞毛撣子,就朝着墜兒的身上頭上狠狠地抽了過去,直將她打得幾乎暈厥。
墜兒倒在了地上,哭着說道:“不要啊……夫人,奴婢真的沒有啊,這幾天寶纔回老家了,根本就不在府裡啊,奴婢真的是日夜都在院子裡面帶着的,從來就沒有人偷偷進來啊,大小姐來的時候,奴婢也都是盯着的,夫人交代的事情,奴婢是一下子都不敢大意的。”
舒媽媽在邊上等着三角眼,說道:“小姐,看來這個小奴婢是沒說謊。”
因爲舒媽媽是從方府過來的,故而喊二夫人喊小姐,而不是夫人。
這個老奴才,一雙三角眼看事情還是挺準的,經過她的仔細觀察,也覺得這件事確實是蹊蹺,纔會出言阻止二夫人繼續打罵墜兒。
二夫人也稍微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氣,說道:“那本羊皮冊非常重要,上面寫的東西,都是鐵證如山的,若是落在那個賤丫頭的手裡面,日後,可有得擔心了。”
舒媽媽冷笑着說道:“小姐,您怕什麼,咱們又不是沒有跟他們抗衡的本錢。”
說着,她用那雙陰毒的三角眼,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林清芙,二夫人會意,臉色纔好看了一點,說道:“這倒是,只要芙兒入宮做了太子妃,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就算是老夫人知道了,也只能是睜一隻閉一隻眼的。”
舒媽媽說道:“所以,咱們不能被這件事亂了分寸,說不定那個毛丫頭,就是爲了擾亂您的心情,才故意這樣做的。”
“也是,她拿了那本羊皮冊,無非就是交給老夫人和老爺,我相信,他們兩個人心裡面都是雪亮雪亮的,寧可得罪了那個賤丫頭,也不會跟我撕破臉的。”
她也料定了老夫人現在也不會與她撕破臉,再說了,這些年,他們家給林府的好處,也不少,就算是自己拿了一些私房錢,老夫人也一定不會計較的,因爲老夫人定會權衡大局。
手裡面有一張王牌,果然就是好,就算是犯了錯,也不會有任何人來責怪的。
舒媽媽又說道:“小姐,明天還要去齊府,您還是早點休息吧,養足了精神,明兒個咱們好辦事。”
二夫人點點頭,說道:“明天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您放心,都安排好了,從宮裡面也已經傳來了消息,敏嬪娘娘已經得了聖恩,明日回府。”
聽了舒媽媽的話,二夫人的臉上,都帶着非常愜意的笑容,她的脣角微微一勾,說道:“聽到這樣振奮人心的消息,我怕是晚上都會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