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些都是詩人墨客弄出來的韻事,一般武林世家是不作興三與,讓些犬儒之輩來品

頭論足!

選舉金陵花魁女的場地設在北極閣外!

北極閣是匹道觀,內中供奉的是三皇大帝、聖母娘娘、送子娘娘……本是婦女們求

子、許願祈福,保平安的寺觀!

千金小姐,由父母親屬、丫環老媽子陪着進殿燒香叩拜,就在這進出叩拜之間,便

被人品頭論足,共決論斷!

被選中的立即公告出花名身份,從此身價便高人一等,是人人爭羨的對象!附近圍

觀的人潮如濤,她們的花容月貌便久植人心,更是豪門才子們爭娶的對象了!

在千萬人羣中,有三個中年相公帶着兩個小婢也在默默爭睹這嬌豔美色?其中有位

相公低聲道:

“大哥!來得早,不如趕得巧!嘿嘿!這多人間尤物!得來全不費工夫!”

“金陵可是大都邑,不便亂來!”

“狗屁的大都邑,大哥沒看出,這些主持品評之人,都是些腐儒之流,幹了再說,

他們那些書蟲渣能咬掉一根鳥去!”

第二天夜裡,怪事發生,一夜之間,十大花魁女失蹤了四名!

消息傳出,士林學子,賢達名流們羣相震驚!論說紛雲,茶館酒肆,謠言四起!

金陵總捕頭與捕快們,慌了手腳,徹查在金陵落腳的江湖人,封鎖水陸碼頭,檢查

四處通路!嚴妨採花大盜將人質帶走,鴻飛冥冥!

夜裡又相繼失蹤了三名花魁女!

全市嗶然!

茶肆酒館中,傳出金陵來了採花大盜,劫花大盜!

家中有窈窕嫩女的富豪鉅富們,急急聘請徵募護院,金陵各大鏢局的生意興隆,鏢

客們被羅致一空?

花魁女被劫的人家貼出了啓事的榜文:

請求仁人俠士,解救或通知其女的下落者,獎賞白銀萬兩!

這些丟失女兒的人家,多是前朝官宦之家,有知府千金,侍郎之友,或者豪富人家

的小姐姑娘!

總之,這次花魁選美,選出禍事來了!

尋女之啓事,揖兇的榜文,除了張貼在各城門涵洞之中,各共分場所也是琳琅滿目,

全城鼎沸,人心慌慌!

金陵各武林世家中,拜客時來,請求協助追尋失蹤花魁們的下落!

各寺、觀、廣、堂等方外人士,也各爲其施主派遣高手,私查暗訪!

金陵的丐幫分堂法老、主事,也被人多方請託,因丐幫多生存在下層社會中謀生之

故!

市便之上的上卦相士,也大發利市、抽識問上,希望預知吉凶禍福曰

楓園也被波及,有人來請教醫藥專家,淫徒也許會使用迷藥!

總之在兩夜之間,金陵的十大名花,已失去了七名!

餘下的三名,已不知如何是好!父母爲愛女提心吊膽,當真應了那句俗話:人怕出

名,豬怕肥!

一名是曾任桐城知縣之人的千金──朱玉英。

一名是金陵大富商的小姐──蔡千慧

一名是個窮秀才之女──的沈瑤琴。

上兩戶人家有錢有勢,已聘請了鏢局中的鏢師來府保護!

唯獨沈秀才家,花不起這種銀子,父女兩人相對擁泣,老秀才滿認爲女兒被點中花

魁,不日便能夠選中個才貌雙全有財有勢的少年公子,以託終身!

不料這鳳去樓空,花殘葉落之禍,說不定那一天便落在他們家裡來了!

總捕頭大人曾來走訪過,知道他們請不起護院,爲了全面安全起見,暗中派了兩名

捕快,去他家附近,加以埋伏保護!

日落西山時,有兩名捕快來到沈秀才家,說明來意,老秀才千恩萬謝,一桌酒食,

沈秀才還張羅得起,由愛女親自下廚,老秀才陪着捕快們小酌兩杯,以示答謝之忱!

兩名捕快由花魁女之一的沈瑤琴親自治酒上菜,得睹顏色,這是天大的光彩,無上

殊榮,酒到杯乾,不多時已有八分醉意,天色入夜時才興盡辭出,在沈家附近巷頭銜尾,

來往巡邏!保護這朵名花,別再被淫徒偷摘了去!

鬧嚷了四五天,豪無一點頭緒,七名美女,如石沉大海,了無蹤跡,生不見人死不

見屍

晚間金陵武林世家已協定劃分地區,秘密佈下天羅地網,監視夜行人活動!

“楓園”位處金陵東城郊區,警戒已擴大數倍,涵蓋玄武湖遊樂區,夜間玄武湖中

畫舫的活動已被禁止。

波清月冷,垂揚深處,再無管絃蕭鼓之聲,犬吠巷陌被疑有警,宿鳥夜飛列爲對象!

傳說此案是天下十大花郎君乾的,不然,一個淫徒要這麼多的美女幹什麼!

他們是羣人口販子,劫掠美女,南方買到北方,北方賣到南方,人已入了娼家妓戶,

就是尋獲又待如何!

石青玉對這件事,採取消極態度!

金陵有那麼多的武林前輩,成名豪傑投入其中,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後生晚輩,不

必自亂陣腳,跟着湊熱鬧!

武人早起古今通例,四更天,石青玉已在湖畔阡陌小徑上活動,秋後,江霧漫天,

人似乎像投入若大蒸籠之中,伸手不見五指!這正是練功最好的時機!

陡然間發覺有個異物,撞入他神秘的環境中來,在百丈外斜向江岸流去!

他立即判定是個輕功高絕的夜行人,在迷霧中飛蹤聲,乃是大物體同水霧發生密切

的矛盾現象,發生擠壓性作用,行動越快,阻力也越大!龐大的異物與水霧在相互排擠,

水霧的後退震波能使他感應判斷出此異物的總體積來。

他警覺性很高,聯想力更不輸人,最近發生的劫美案,尚未水落石出,說不定是那

話兒又來了,就算不是也不妨較量一番身手,看誰比誰更高明!

側身而行,斜向切入,慢慢接近,盯在那人身後,他不打擾他,他需要知道他們的

落腳地點,然後撒網捕魚,才能萬無一失,由總總跡象看,劫美的匪徒,絕不止一人,

他們是有一個集團,萬惡的集團!

霧太濃厚了,再接近二十丈,前面那人也是高手,分段而進,時進時序,行動並不

快,有時卻清況不明!

石青玉怕他兔脫而去,掉了線,再進十丈,他立即竊聽到有兩個人的呼吸聲,這就

確定是那賊胚,而且又得手了,剩下來的三大美人,又被劫去一個了!

他雖然在種種跡象中,判明敵情,由於接近太近卻也弄砸了鍋啦!

“朋友!你若不想馬上死,就站起來吧!我已知道你的位置。”

前面的黑影在發話了!

石青玉是蹲在他身後十丈距離,水霧離地面近時,霧的濃度較薄,原來他急進忽停

的道理是這樣的,只怨自己的經驗不足,泄了底!

因爲雙方都看不到身影,只憑經驗與感覺,石青玉要補救缺失,他啞着喉嚨,用手

握成喇叭形,這樣可以造成聲波的距離錯覺效果,才道:

“朋友,你並沒有那份自信,你已竟被盯牢了,逃不脫!”

“嘿嘿!小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撞進來!”

那人已急速的回身反撲!水霧分裂飛馳!

石青玉的反應也不弱,身影在濃霧中飄浮,腳不沾地,伸直雙手以兩掌向下輕壓,

形如身在水中游泳,也似紙鳶在空,斜斜向側移動!

一道電虹在身右兩丈處閃過,襲擊落空了!

石青玉身形落地道:

“技至此耳,你還不配對我放狂言!”

兩人又形成相距約十丈左右的距離?那人回身按劍,一劍無功,被震住了,他知道

情況並不以他想想中那般容易掌握,道:

“是道上朋友,有價錢可談,一萬兩、兩萬兩,兄弟馬上付,怎樣!”

石青玉將圍在腰上的軟劍抽出來。因爲敵人心性邪惡,狗急跳牆,沒什麼仁義規距

可講,而此事絕對大意輕忽不得!他道:

“啊哈!你老兄身上帶了多少銀兩!”

“不多!五萬兩!本人要求五萬兩銀子買路!”

“嘿嘿!五萬兩嗎也不算少!問題是你怎樣付款呢!”

“這……”這只是一時權宜之計,他就是真想付這筆錢,也不知如何付法!

“朋友別打哈哈了,城裡面最初價碼是每名花魁女,一萬兩,現在可能行情看漲,

十名就是十萬兩,而奶自己值多少兩,你是賣命,不是買路!”

“嘿嘿!我是急着要離開,鹿死誰手,尚在未知之數,你別得意太早了!”

“這簡單,咱們先碰三五百回合看,越碰價格越往提升,碰到天光大亮,你的全是

我的了!”

“小輩,你在異想天開,美夢成空!”

一陣急速的氣流波動,那人再一次進擊了,霧影中只見一片青光已飛射而來,縱橫

交錯

石青玉這次並沒有動,只在原地,直上三丈,虛懸於空中,劍引身後便反應不出劍

光來,而敵人的劍光卻指示了他的動向!

對方這一劍又勞而無功,而且也不知敵人身在何處,只見他在五丈外,原地以劍打

一個旋兒,身影急速蹲下來行施地聽術,搜尋石青玉的蹤跡。

石青玉側飄八文,浮游着落地,道:

“價格似乎又看漲了吧!朋友!”

“嘿嘿!大爺這兩劍雖然無功,並不認爲你真比大爺高明,你別一味逃避,該亮幾

手讓大爺稱稱你。”

石青玉上身前傾一涸高探馬,浮游五丈遠,道:

“你想左了,金陵不是沒有人的地方,由得你們胡作匪爲,今夜你就認命了吧!”

邊說身子邊移動,這裡正是一片山坡高地,已越過水田地與對方保持五六丈左右距

離。

“嘿嘿!原來是金陵地面的好漢;失敬了!請教!”

“沒那個必要,你也不配,掏出你師父傳給你的真本領實功夫上來多保一會奶的狗

命!

“嘿嘿!你要保命也沒有那麼容易,大爺對付少長眼睛的小輩,素來是照單全收。”

他們互相看不見對力,只憑感覺知道已經在對進了!

石青玉突然吸口長氣,運轉一週吐出,一股子熱浪以本身真傑閃電向前噴出,迷霧

被真悉溶化,一丈七八尺的地面上,顯出一個身材適中的中年人,灰色的夜行衣;手橫

長劍,口鼻部份套着口罩,身後揹着一個背兜,像家庭婦女揹小孩一樣,十分俐落,是

揹人專用工具

從這點可測知他是有計劃行動,決非臨時起賊心,劫人**玩樂,一則以喜,一則

以憂,喜的是劫去的人,尚不會有性命之憂,貞節則不敢保證了,憂的是這明顯的是一

個組合,龐大的罪惡集團。

他要對付的不單單是這一個惡賊!

那人一怔神,像是在照妖鏡下顯現出原型,被石青玉一口真傑的摧動下暴露無遺。

同時之間,對方也看清楚,石青玉只是個年方弱冠的俊美少年,穿一襲玉白色儒衫,

像是個在學士子,恐懼之心立定,暗忖:我道是什麼人物,原來是個奶臭未乾的孩子,

嘿嘿,媽的,真不知自重,也想阻撓大爺的買賣!”

劍是好劍,冷電四射,寒氣森森,人似幽靈,來去無跡,剎那間,風雷驟發,恍若

電射星飛,攢眉帶煞,暴怒着出手了,濃霧在兩人真氣的摧動壓迫下四溢,兩個人的身

影在快速的接近!

“錚!”一堅暴晌,雙劍相接,半斤八兩,兩人同向側飄,似乎都在試探對方功力

深淺,反應如何!

“嘿嘿!小輩,你死定了!”

那人再次揮劍攻進,兩人皆暗懷戒心,招式不敢用老,以快打快,光芒如虹飛星射,

老練辛辣,憑數十年的戰搏經驗,克敵致果!

石青玉緊守門戶,並未用出全力,只以劍招纏住對方表現出堪堪自保的樣子!

那人認爲石青玉技僅此而已,他不能也不允許他長時間在這裡磨菇下去,他想早些

結束,速戰速決,對他纔有利,如是:

大旋身,招出

“回龍引風”排空直入,奮起雄心,展開空前猛烈的急襲,他取得了

絕對性的先手,劍似狂風馳電,每招一百二十式,兇猛的緊迫進攻,衝刺再衝刺,銳厲

如濤,一劍連一劍◆一步趕一步,把石青玉逼退了四五丈。

對這凌厲無匹的快攻,石青玉並不打算反擊,只拿他作爲最好的練劍的杞子,若一

劍殺死,就沒得玩的了!

那人雖然主宰了全局,奇疾奇快的劍尖只在敵人胸間弄影,吞吐之間,險象環生,

危機間不容髮,但是隻差一點點,再怎麼樣動真氣,加強功勁,還是差一點點。

正如同水上行舟,浪濤之威再大,舟卻隨波起伏,總究舟不論如何隨浪起伏兇險,

還是飄浮在水面上。

那人見久攻不下,水漲船高,他漸漸醒悟這是怎麼一會事,有被黏上了的感覺!

急速後撤,用最快速身法後退,閃避,想以高絕輕功逃之夭夭,那人之精明果斷,

確是第一流才智之士,反應之快,無以倫比。

石青玉暗道:、

“可惜,不走正路,似此等才智功力,滿可自行創出一番事業,強

似作這等人神共忿之事。

他再怎麼快速,還背了一個人,也不可能快過石青玉去,石青玉一面尾隨着他一面

還有餘力,張口向前面吹氣,驅散迷霧,露出那人的身影,免得陰溝裡翻船,被他耍個

狡滑溜掉了!

那人正是有此打算,也有此能力,在向前飛奔中左手從懷裡掏出一個銅管,接下暗

紐,立時放出大量煙霧,迷霧徒然加濃,陣陣濃煙與迷霧混合,在他身後洶涌。

石青玉在他身後瞧得真切,冷笑了聲,心忖:

尚幸自己小心,末被這淫賊愚弄,立刻向側斜飄與他並排稍後飛馳,兩人相距十丈!

那人雖然狡詐成性,卸又那裡知道身後早已無人,而在他的身左呢,石青玉聽到輕

微的獰笑,自以爲得計呢,底確得計,日往他用這筒法寶

“千里布雲”逃出幾次危難,

現在他碰上心智武功都比他高超的對手,情況就不同了,眼看那一筒

“千里布雲”業已

燃畢,將管子收入懷中,集中精力,又加了一成勁,奮力向前飛馳奔行。

石青玉也不點破,這情況正是他所希望的,深入虎穴,跟他到落腳地,再收拾他也

不遲。

那人奔了十幾里路,轉身回望,不見敵蹤,蹲下身子,運功凝聽聲息!附近一點聲

息全無,心下胡疑,不敢輕易再造。

石青玉判斷他藏身之地將到,這一陣子追逐,已離金陵二十里以上,心中感嘆金陵

總捕頭之無能,正點子在三十里外逍遙自在,他卻在十里內,翻江倒海,窮緊張,若不

是他們太貪心,莫把金陵武林放在眼裡,再到虎口裡搶食,恰巧被自己碰上,那七名花

魁女是丟定了,三十里外已超出金陵水陵碼頭的封鎖線。

這叫着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那人以大弧形展開身法,疾快的繞了一個大圈,又向到原地,才又向前斜向急馳,

濃霧尚未散去,石青玉不敢離他太遠,也不能離他太近,打起十二分精神,估計雙方速

度與距離,保持遙控,他視察腳下地面,似是一條窄徑,馬上理解這是屬於什麼所在,

已能確定他落腳的正確地點不需要他帶路了,便哈哈一笑道:

“先行的朋友,你的地頭到了,不必再走啦!”

那人全身猛的一震,心知行藏已露,轉身人劍合一飛撲向石青玉:想來個破釜沉舟,

決一死戰!

劍影與人影已分辨不清,進退回旋,陣陣錯劍聲傳出;震嗚刺耳,一招

“靈蛇吐信”

再變

“寒梅吐蕊”,再變

“雨打芭蕉”,瘋狂的劍幕,千層疊蟑,包天覆地,五百九十

九劍,三招連環電光石火般的畫出。

臉上汗水長流,熱氣蒸人,兩人身周霧氣,被這一陣熱力之傳播擴散,及劍氣勁風

之逼迫,在白茫茫的濃霧中形成一個大大的真空球,球內的人影是清晰的,明亮的,球

外是混沌着,茫茫然,若有人在旁觀戰,也算是人生難得一見的奇景!

石青玉以

“大風劍”之

“風起雲涌”

“風塵滾滾”

“風流雲散”來封架那人勢如山

崩的劍氣。

左封右截,尋暇蹈隙,眨眼之間,在

“變易四十九”變的步法中如虛似幻,飄逸翻

騰中擺脫了那人這陣連續追刺,才退又進,他的

“七煞”劍式出手了,一抹淡虹在他俯

底身子的同時閃出,側身射入,一掠而去,劍尖鋒芒指向那人膝下脛骨。

那人並未在意,只感一絲寒冰接觸到腿上,他探身急進,身子疾進五尺,雙腳卻留

在原地,他一個打閃撲倒在地。

石青玉回身轉劍,疾以劍尖點殘了他的雙肩井,使他伏趴在地上,像一個蠕蠕扭動

着的大毛毛蟲,血箭在他雙腿斷處向外迸瀉!

石青主用劍將揹帶挑斷,提起被他背在背上的那人兒,果然是個美豔絕倫的小女,

衣着還算整齊,可能幾天來也不敢解衣睡眠之故!

那隻趴在地上的大毛毛蟲,一聲厲嘯只喊了半聲,石青玉平劍拍在他的耳門上,喉

嚨裡喘着大氣而量了過去!

隨手解開那小女的睡穴,離開她有五六步,看着她有怎樣的反應!

小女猛然甦醒過來,她立即感覺到她是仰臥在荒野裡,秋晨的寒意正濃,身前的霧

氣也正正濃,她的心智也落在五里霧中,一股子血腥氣味撲鼻,她是一個平凡的人,她

的眼睛看不見兩尺的事物,但她下意識的摩了下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身體是自由的,

只是不在她自己的繡牀上而已,她驚恐的坐了起來,張大了小櫻脣要喊!但迅即以素手

掩住了咀吧,臉色蒼白悽苦的向四外探望!

她很鎮靜的問道:

“有人在嗎!我着不見什麼?這是何處!”

石青玉十分激賞她的處變不驚,輕聲道:

“姑娘,奶曾被惡徒劫持,是我救下了奶,這是金陵郊外,離金陵大約有三十里,

奶可害怕麼?

她怔一下神,搖頭道:

“我能看見你麼,說不怕是假的,說真怕我又好端端的,不是怕而是心中怯怯的,

不知如何是好!”

石青玉走向她的身前,蹲下來與她面面相對,相距一尺,她閃動着晶亮的秋波,終

於見到一個斯文而又俊美的少年公子,眼睛神色之間包含着溫馨關懷與親切的笑意。

她沒來由的秀上飛紅,心亂如麻,而又有股子甜絲絲的感覺,心忖:這位俠士不是

粗暴得像屠夫一樣的人物,她整理一下思緒道:

“是公子救了小女子,感激不盡。”

說着便在羅裙裡挪動雙腿,準備跪下來叩謝!

石青玉伸手按着她的香肩道:

“姑娘,咱們不作興來這一套,奶不必多禮,請問貴姓?”

“小女子姓沈,賤名瑤琴。”

她說得很爽快,一點也不遲疑,並反問道:

“恩公呢!小女子可以知道……”

石青玉急忙接口道:

“可以,不過只能奶一個人知道,不準對旁人提起,好麼,我不想暴露身份。”

她飛快的點頭,眨着明亮的眼睛,口角生春的道:

“好!”

石青玉道:

“敝姓石,復字青玉。”

沈瑤琴感嘆一聲道:

“賤妾真是幸運能巧遇公子打救,可憐那幾位姐姐不知現在怎樣了!”

石青玉道:

“那惡賊身受重傷,尚未死去,就在奶身後一丈處,奶要看看他麼?”

沈瑤琴攢眉搖頭,似乎不願看到血淋淋的形象。

石青玉再道:

“這裡可能離他藏匿處不太遠,也就是你們前幾日七位花魁失蹤的藏匿處,他還有

同黨,人數多寡不詳,所以我們的時間不多,他們警覺性高的話,可能會尋來接應他或

者棄他逃跑!”

沈瑤琴慌忙站了起來道

“那怎麼辦纔好,可憐那七位姐姐如今不知怎樣了。”

石青玉道:

“如果奶同意,我可以揹着奶,咱們一同前去打救她們,若是將奶留在此地,我也

不放已。”

沈瑤琴沒來由的臉上又是一紅,最後點點頭。

石青玉甚喜,拿起背兜兒,將繫帶斷處接好,蹲下身,要她爬到背上,用背兜兒將

她兜起,口中道:

“可能還會有搏殺發生,奶不必害怕,很快就會解決他們!”

蹤身而起,一躍三丈,幾個起落,已消失在迷霧中!

沈瑤琴爬在這陌生少年恩公背上,心頭如撞鹿似的跳個不停,全身都酥軟了,似騰

雲駕霧般的起落,磨擦搖動着胸前雙丸,酥、麻、癢的快感一陣陣的傳遍了全身,她閉

上眼睛,那俊俏的面龐立刻顯現出來,就像他已回過頭來似的,這刻骨難忘的奇遇,這

肌膚之親,心忖,他將來會要我嗎,我配得上他麼!

石青玉只是不願也不可能忍心將她丟棄在荒郊野外,送回金陵路途遙遠,揹着她也

礙不了甚事,人家能背,他爲什麼不能背。

但待背上了身,他才感覺到不怎麼妙,不!是真美妙,他還是第一次這樣接近一個

少女,人所共認的美女,那吐氣如蘭似麝的氣息,便靠着後頸,那一雙素手,緊繞縷着

前頭,而背後有兩個軟綿球在動盪,軟綿球的頂端的雞頭小肉球,越來越頑皮的挺起來,

那雙大腿也夾着他的兩脅之間作怪。

沒來由的激起一陣陣痠麻酥癢,通過他的全身,使他流通在全身的真氣,幾乎中斷,

不克自制的那個局部所在,有粗壯的了悟,一閃而過。

心忖:原來男女之間,有這些奇妙的感受,他不否認沈瑤琴是他有生以來,所見到

的氣質風采,面貌身段最好的女孩,出之自然本能的愛憐,所以他要揹着她去同甘共苦,

要她看到他的神勇,他的劍藝,他的一切都要在她面前表現出來!

這些都是潛意識的自然表現。

石青玉他超越了數十條縱橫交錯的阡陌小徑,在這一片大菜園子裡,東飄西蕩,尚

未找到正確的目標。

漸漸他剋制着他背上傳來的衝動與電感,以左手反手拍拍她的小屁股幾下道:

“喂!沈瑤琴,奶冷麼,還是害怕,我覺得奶身子在抖動!”

沈瑤琴臉色已醉酒似的紅,只是沒人看到,韻聲道:

“石大哥,我,我很好,只是勞累了奶?”

石青玉哈哈一聲道:

“奶身子這麼輕,就是背奶一輩子,也不會累,奶放心好了,現在快接近他們的藏

匿地點啦?”

沈瑤琴是正沉醉在這飄飄然的美感中,當真是身也飄飄,心也飄飄,靈魂似已離體

而飄,小屁投被拍處,立刻發生觸電,魂動魄蕩,不克自持,全身二十六百萬個毛孔,

都緊了緊,只感到下體沒來由的有一股子要酒尿的感覺,那**一熱一酥,乖乖可羞死

人了,這,不是尿水但褲檔卻溼了!

石青玉也有了感應,皺皺鼻子在嗅着,道:

“瑤琴,奶身上好香,說不上來是什麼香氣,我的鼻子最靈,從未聞過這種香氣!”

沈瑤琴又羞、又惱、又離不開他,兩個人連在一起嘛,逃也沒地方逃,一伸素手,

親切而似作惱的輕拍了一下他的面頰,輕聲嬌嗔的道:

“石哥哥,你使壞,小妹身上那裡會有什麼香氣,我從來不擦粉薰香的!”

石青玉覺得豉拍處的面頰舒暢之極,那個軟柔嫩的手指,最好永遠放在那裡由她拍,

可惜,沒再多幾下!

他們之間,來的是高壓電流!激起愛的火花!

石青玉認真的道:

“真的!不騙奶!”

沈瑤琴似作惱而發嬌嗔的道:

“好!我身上香,我要你一輩子揹着我聞身上的香,要你嗅夠!”

石青玉道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沈瑤琴全身一緊,手腿用力,身子也用力,緊緊擁抱着石青玉,靈魂兒早已飛揚,

但覺**又是一股熱流放出來,淡淡異香弭漫在兩人之間。

石青玉心裡一蕩,體內真氣的流動,那裡抵得上真情的昇華,他停下腳步,很認真

的在享受這溫柔滋味,人生初次的心靈交流,情感的溝通,只差身體的結合,但有身體

的貼合,也差強人意吧!

沈瑤琴道

“哥!小妹想哭。”

石青玉大驚道:

“怎麼了!那裡不舒服!”

沈瑤琴道:

“那裡都舒服,只是快樂的想哭,還沒有真的哭出來。”

嘻嘻,不但沒哭,反而笑了,笑聲真甜!

“誰!是老大嗎!”

“嗯!”

石青玉用鼻音回答,耳目並用,發現那聲音是在前面一層層的瓜架豆架的後面。

她們浸暈在愛的蜜缸裡,被一聲外來的壓力打破了,殘酷的現勢是不允許他們再事

作那心無上的結合與飛揚,生死存亡的搏殺戰鬥,馬上即將展開!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我與六哥早就回來了,是不是等不及在外面玩過了,我聽到

女子輕笑聲,嘻嘻,這個妞兒還夠味吧!”

石青玉火冒三丈,暗罵一聲:

“該死的淫賊!”

身形急速前飄,接近了,三丈、一丈,石青玉在沈瑤琴的小屁股蛋上反手抓了一把!

沈瑤琴情不自禁的

“哎!”了一聲!

對面那人聽到了這聲帶有打情罵俏的聲浪,深深的瞭解那是他老大又吃了妞兒一下

嫩豆腐,也許是大腿上或屁股上才產生效果,他羨慕的道:

“老大你真有一手,回來讓我也玩一次,哈哈!”

他從霧影漠糊中,看到一個人影,垂着頭背後揹着大包褒,不是他老大

“探花郎君”

還能是誰,毫無戒心的迎上來。

然而,兩人對進中,石青玉劍隱肘後,輕聲道:

“接着!”

那人看清了石青玉的臉型及一身月白色的儒衫,口中僅

“呀!”了半聲,一抹淡青

劍影閃電而至,他空着兩手急封,右小臂一輕,一隻右手斷落地上,緊接着喉管處一涼,

已發不出聲音,兩股血箭泉涌。

石青玉擰身斜彎,避開血箭,左手抓住他的右肩頭,略帶一下將他放在地上。

石青玉聳聳眉,很輕鬆,目光前視,見這裡是一座三間茅屋,右角另有二間小廂房,

是竈間,標準的竹籬茅舍,貧家小戶!

沒有弄出意外的聲音,他相信在這屋子裡的人,尚未發覺,他腳不稍停,像幽靈似

的飄進。

屋子裡的右內間傳出陣陣女子的哭泣聲、似巫峽猿啼,泣血杜鵑,一泣一腸斷,一

啼一心酸,那悽切無助的怨尤,直攢人石青玉的腦門,胸中那股子俠膽義肝,似欲衝體

而出,但理智告訴他,不可莽撞!

該發生的事故,早已發生,不能挽回,現在是要求得最完美無憾的善後。

背上的沈瑤琴聽到這陣陣哭聲,不由自主的心中一緊,打了個冷顫,全身擁抱着石

青玉更緊了!

石青玉在門前稍停,運耳默聽室內的反應,轉出左右內室裡有十幾個人的粗重的呼

吸聲!他暗自計算,除了被劫持外,敵人尚餘幾人,只聽有人暴聲怒道:

“哭!哭!他媽的不爽快是不,咱再給奶來過,總要開得心花怒放,笑起來才盡興!,

小蹄子,哥哥再給奶開!”

哭聲被嚇住了,只剩下斷斷續續的隱泣!

“哼?待到了地頭,過一段時間,你們就知道怎樣感激大爺所給奶們的好處啦!到

那時想哭!嘿嘿,想笑都來不及!”

一箇中年人,一腳跨入外間,立刻有了警戒性的本能反應。

站在當門的石青玉,挺劍入內。口中道:

“咱們少見,讓多親近,報出你的名號!”

“你!”

“我已送走了兩個狗賊,他們正在焦急的等着你去聚會呢!”

那人是個相貌不俗的中年人,雙目外凸,閃閃眼角,似有光彩,睦子左右流動,身

材高佻,衣着考究,薄薄咀脣,到也有幾成儒雅,站在屋角,桌上有支金筆橫斜。

“嘿嘿!幸會!區區殘花郎君,閣下呢!”

他見石青玉是個年輕人,心情一鬆,並不在意!

“金陵石青玉,你滿意麼,名不見經傳呢?”

“好說,來興師問罪麼!”

“拿起你的筆,給你一次公平搏鬥的機會!”

石青玉翻手招出

“風景宜人”引劍刺向殘花郎君的胸腹七大穴。

殘花郎君擡手拾起桌上的兵器

“魁星筆”一式

“鐵門閂”封出,瓦解來招,疾變

“李廣射石”兜心戮來,口中大喝一聲,與此同時筆中晌起清脆的機括聲,爲暴喝聲所

掩蓋,稍有疏忽便着了他的道兒,只見突然從肇中泄出一點寒星,電射而至石青玉腹中。

那是一個筆尖頭,就似一支短鏢,在筆尖離杆而出之後,筆桿中又流泄出一絲淡霧,

隨筆招式之迴轉,淡淡的揮曬於空間。

此時天色尚未大明,屋內雖然沒有霧,卻比屋外黑黯這絲絲淡影是不易使人查覺的

絕活,曾折在他這一招

“三顧茅蘆”之下江湖人,不知凡幾!

殘花郎君與人廝殺博鬥,又往往方自出手,先用上這招陰毒手段,所酒出的淡淡迷

香,其實是無色無味一點也不香,只用來阻塞敵人氣機運轉之流暢。

而一般人的習慣是謹慎從事,頭一招多半不會全力射發暗器相助,發必出聲示警要

敵人知難而退。

現在世道變了,同這些蟊賊已失去道義心肝的爭搏,他們是不擇手段,但求能擺平

對方爲目的!

背上的沈瑤琴

“啊揪!”一聲,打了個大噴嚏,石青玉心中有數,無須點破其惡毒

的技倆。

只對猝射而來的

“筆心鏢”留意,劍出

“風吹草動”運足十成的

“九轉玄功”芒彩

並眩的光幕揚起,一陣細碎的爆裂聲夾着激盪的迴旋,如萬花齊放,一蓬鐵屑回射,全

部回敬到它的主人身上臉上去了!

雙方的並搏過程甚短,僅只一招而已,殘花郎君的

“三顧茅蘆”失去效用,而且被

石青玉用劍攪碎的

“筆尖鏢”如一羣蜂子似的,直撲面門而來!

他雖機密絕倫,揚筆轉輪,業已來不及全部封閉出去,碎屑銳角如刀,割裂得他已

體無完膚,一身一臉的血珠子,很快的便冒了出來,津津血水長流!

石青玉

“哈!”的一聲譏笑道:

“還有什麼絕招妙法,快施展出來閣下,嗅,耍等迷香的效果吧!早在未同探花郎

君打交道之前,即服用過

“楓園”的

“化毒丹”啦,金陵楓園的化毒丹,你知道它的效

能吧!”

殘花郎君十拿九穩的一招

“三顧茅蘆”失手了,眼中流露出恐怖的光芒,機伶伶打

個寒噤。

這種人的本性最是投機取巧,怕死滑頭,沒骨氣沒人格,專揀軟的吃,他的目光左

右轉動一下,石青玉立即猜測出他的惡毒心意來,便即保持神色平靜,冷漠得像是這次

戰搏已經自認爲結束了似的!

殘花郎君見機不可失,獰笑着又大喝一擊,形似厲鬼般的滿臉滿身血跡飛酒,手中

金筆,招出

“梨花飛絮”,快似旋風,不要命的撲身而上,那扭曲着的面孔更形醜陋,

金筆狂舞橫飛,在空中形成一團飛旋的金光,人卻鬆手棄筆,旋身轉向,回頭向內間奔

去,在一腳門裡一腳門外時!

石青玉臉呈冷笑,人如剪柳飛燕,扭身成弧線繞進,越過輪飛中的金筆,與他同時

到達,劍下血飛,殘花郎君跨入門的一隻腳,已永遠留在內間啦!

“嗶啦啦!”一陣暴晌,那隻失去控制的

“魁星筆”,才力盡勢衰,掉落下來,桌、

椅,茶具,大遭殃,碎裂滿地!

殘花郎君狼嗥一聲,一隻大腿被截下來,痛的地滿地滾動,加上早先

“筆尖鏢”所

造成滿臉滿身血跡,整個的人幾已不**形,像是千瘡百孔的一堆爛肉!

然而石青玉並不爲他的表面形象所欺騙,上前一步,手出劍落,對準他的雙肩井穴

刺下,廢掉了他雙手的功能,隨手向他左手掌撥去,四指斷處,地上多了三枚只有三寸

“指節飛刀”,藍汪汪的只有劇毒!

石青玉冷哼一聲,踢了他一腳,一個滾溜,翻到牆角里去了,這時他也不滾動號叫

了,他知道已失去憑藉,叫嚷撒潑改善不了他的命運,先前只是一種陰毒的戰術運用,

想利用人類普遍具有的惻隱之心,來達到他反敗爲勝的目的!

外面的一連串動亂,早已將內間的金陵的九大名花,嚇了個花容失色,抖顫不止,

在驚怖中卻也聽出是那個大惡人已遭了報應。

這幾個閨閣千金,都是花魁,平日居家承歡膝下,撒嬌親懷,見一隻老鼠,蟑螂也

會大呼小叫,而今已是幾番風雨,幾行血淚,花殘柳敗,刺骨碎心人了!

石青玉輕

“咳!”一聲,揚劍將門簾挑起,只見室內有一張大林,牀側按放着一張

小桌,一盞油燈,放出一團光亮,有五個女孩子擠在一起,閉着眼睛,全身抖動,牙關

打顫。

另有一個小婢裝扮的女孩,年約十三四歲,站立牀邊,神態若無其事的瞪着一雙水

玲玲的大眼睛,盯着他一瞬不瞬,面無表情,不懼怕不仇視。

石青玉向她點首微笑道:

“奶同他們是一夥的!”

那女孩點一下頭道:

“我也是被他們劫來的,不過,不是現在就是了!”

石青玉點當道:

“我不會爲雞奶,只是請你告訴我一些實際情況!出來吧!”

那女孩默然的走了出來,看到了滿地血跡,殘花郎君像條死狗似的伏臥在牆角下,

無動於衷,鎮定沉着,倒像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這種流血殘命的事兒已影晌不了她

的情緒,司空慣見!莫甚稀奇似的!

石青玉問道:

“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從那裡來的!”

那小婢答道:

“他們是天下知名的

“十大花郎君”,在這裡共有三人,這個就是

“殘花郎君”排

行老人,”轉頭翹了一下小咀吧,再接口道:

“另一個是

“鉤花郎君”排行老七,不知到那裡去了,公子來此之前不久,纔出門

去的!”

石中王道:

“老七死在竹籬芭外面!”

那小婢雛下眉頭道:

“還有一個工夫最好的,排行老大

“探花郎君”,久出未歸,公子爺奶……”

石青玉微笑道:

“謝謝奶的關心:老大還在三匹里路的山坡下掙命,當時沒準備殺死他,打算問下

口供再處置!”

“噯喲!老大的鬼點子最多,公子爺你!”

“奶放心罷,他雙腿齊膝俱斷,又點殘了雙肩井穴,神仙也救不了她,這屋裡還有

些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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