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玉道:
“有幾件事想向羅二府主請教,你大兄與三弟可在家中麼,石某有點事故要與他商
談!”
羅青衫皺眉道:
“三弟在我們那日清晨觸犯府主的虎威回來後,即失去蹤跡,我是自顧不暇,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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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已離府他去!
大哥回來後將府中事權,交給玉冠王代理,也離府而去!”
石青玉冷哼一聲道:
“好高明的手段!我到此地,一看警衛情形即知,他兩人已隱匿起來!”
羅青衫嘆道:
“實在抱歉。府主向我要人,我不能效勞,我自己尚在性命難保之中呢!”
石青玉點頭道:
“這事我當時就知道了,所以,我纔不理會他的作做,硬是砍下他一條手臂來!”
羅青衫驚詫得張口瞪眼的道:
“府主真是神人,眼力非凡!青衫多謝救命之恩!這事府中任何人都不知道。”
石青玉道:
“我看他出手着背的部位,立刻知道你已中暗算,暗恨惡奴欺主,他的功力也真不
錯,我那屬下並沒有將他劈翻,總算達到了不使他主理府事的目的!”
羅青衫道:
“我心中甚是不瞭解大哥的行事,天下本無事,何必找些閒事來開蜊不可收拾!”
石青玉道:
“二府主若信得過本府,我便將這不能算閒事的事,告訴你,否則,本府即刻告
辭!”
羅青衫道:
“我心中相信石府主絕無謀奪我羅家產業的野心企業,府主卻有些能力!
第二,府主出道江湖,所行所爲具爲武林公義,每件事傳聞來,都是可質諸天地神
鬼!使邪魔伏首喪膽!
府主進入此廳,我深信,你不是來斬除的性命!”
石青玉點頭道:
“既然二府主如此明智,對本府不疑,大有知遇之感,我不妨實告與你,你三弟若
是抓到看他所做的惡孽大小,來定他應得之罪,或斬首,或廢除武功!
因爲,他已經變成了花郎君第二了!
他己走向邪惡。雖然他是爲這個家的發展而走的!”
羅青衫點頭道:
“不論是我的什麼人,流入邪惡便是公敵,但必須有事實,羅家不敢坦護親人,而
與天下武林爲敵!”
石青玉道:
“好口氣!可你我相逢恨晚,聽說你已不能人道,二子具中折而天亡!”
羅青衫黯然低頭道:
“這事我絕非荒淫過度,祈府主相信!唉!這事使我茫無頭緒可尋,自得歸諸天命
了!”
石青玉道:
“我相信,並且知道原因!”
羅青衫大驚失口道:
“我年已五十多了,府主你貴庚如何能?……唉!府主對事理推斷之能,使我不得
懷疑!尚祈府主示知,開我十幾年心中之重壓!”
石青玉道:
“說出因果,一錢不值,你不相信沒關係,我有證據!”
羅青衫道:
“者朽洗耳恭聽,府主教我!”
石青玉肅的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你現在這個大哥是假的!真大哥已在二十年前被人謀害,而且死得慘,被人活剝
人皮,這人披着你大哥的人皮,來作了你們二十年的大哥!
父母、愛兒、老將、及你的傷,與三弟之流入邪途,都是原此而起!
你大嫂也許知道,但—個婦道人家,這罪過與她無關!”
羅青衫面色灰白的不**樣,突然,一口心血由口中吐出,全身在痙攣顫抖中,這
嚴重的打擊,已使他承受不住,人已搖搖欲墜:人的痛苦已到極致之點!
石青玉看在眼中於心不忍,立從懷中掏出—棵丹丸,塞彈於他的口中,靈藥神效無
比,已挽救了他因氣苦攻心粗猝然而逝!
過了好一會,他才漸漸恢復靈智。
羅青衫起身雙膝跪地的道:
“你石府主是我們生死兩代,百多位屈死的大恩人,且容老朽—拜,聊表寸心!”
磕下頭去!
石青玉急忙將他扶起道:
“本府年輕,如何當得這等大禮,且請定下心神,尚有重要的事商討!”
羅青衫慌急的道:
“這事但憑石府主給我羅家作主了,老朽必有交待!”
石青玉道:
“此撩必定覓地療傷中,且莫顯諸顏色,打草驚蛇,否則,他便可以找個替死鬼,
便可脫身事外,以另一種面目出現,那就難辦得很了!
咱們不知他的真面目如何!若被蛇脫而去,那便鴻飛杏杏了!”
羅青衫道:
“老朽心亂如麻.恨不得生噬其肉,寢其皮,唉:這場大災難,當日如何落在我們
羅家頭上!”
石青玉道:
一切如舊,你只管養病療傷:由我來活捉着他,交你處置!這奸賊狡猾如狐,我也
得小心應付,現在先且別過!不必相送!”
石青玉轉身而出,解開兩名警衛穴道,與十五大兄,飛似流星,閃得幾閃,出府而
去!
此時,三更剛過,星月當空,寂靜無籟!
有條人影從府中飛躍丸射而出。
石青玉驚心之極,向十五大兄望去!面現怒色!
十五大兄目**光的對石青玉道:
“請少主相信屬下,絕不會誤了少主大事,裡外絕對夫我接近,偷聽去少主之語言,
請相信屬下!”
石青玉點點頭道:
“走!跟下去!巧合也會有的!”
兩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了下去!
只見前面那條人影,越野穿林直撲向雨花臺。
而黃梁真人所主持的“雨花觀”便在雨花臺的左近!
石表玉雨人在後面跟着,心中便有幾分明白、打手式立刻例行移位,斜向雨花觀內
蹤去,以絕頂的輕功,比那人影更早先深入觀中,隱伏暗處,等待那個影到來!
觀中靜寂無聲,除了每棟殿堂的神像案前有盞長命燈之外,全觀首侶早已進入夢鄉,
長年清靜無事,根本無設置守夜執勤人員:
只有看似主持的雲房之中,尚有微弱燈同透出室外!
果然,那條人影在大殿屋脊上,轉身瞭望—眼來路,見無甚可疑之處,立即幾個縱
躍飛身射入雲房道:
“啓稟師兄,黃梁師兄去石府談判未見迴轉,也未見那小子採取任何行動,師弟至
爲慌恐,請示師兄將如何處理?”
石青五將身子隱靠在廊下靠窗的廊柱後,聽這聲音,便知是玉冠王的口音,只聽另
一個聲音道:
“沒有重要事故不必經常跑來,黃梁師弟有可能得在那裡多住些時日,待你師侄脫
險,這是咱們反擊的時機,他可能也在暗中偵察我們的動向!
我們忍耐,我不信他那一小撮人,能公然將羅府吃掉!”
石青玉面色詫疑不明,爲何此人發出黃梁真人的語音,這隻老狐狸可真是,千變萬
化,化身千萬了!
只聽玉冠王道:
“師兄,若是黃梁師兄未回來,這豈不是有兩個人了麼!”
那人道:
“我已另外找好替身,咱們以後以老方法連絡,你走後我便馬上變換身份。”
玉冠王道:
“是!師弟告退!!”
玉冠王星射而出,逕回“錦羅府”。
石青玉向十五大兄揮手示意,遠離開雲房,纔將身子潛藏在天井院中大槐樹上,雲
房門中步出—個黃梁真人,其行動語言可真是一般無二,無從分辨真僞!
若非事先已知,還真對他叵測高深!只有睦目結舌的份兒!
只見,這個冒牌黃梁真人信步渡去三官大殿。那裡是供奉着天、地、人三神只,殿
中因有燈火,正門大開,看得真切,他飛身上竄神案。閃身進入神像後之幃帳中去。
石青玉不免有點患得思失之感,深悔未能當機立斷,出手拿下他,他確信這人便是
羅青衣,現在只有再等機會了!
過不多時,在三官神像的長案下面鑽出一個少年公於,手持竹扇,一涇定去客舍,
推開一棟廂房的門戶,閃身而入,窗戶映出光亮,到像是他長注此觀似的!
石青玉又看傻了眼,不知此人是否另有其人,還是由羅青衣假扮!
只得遠遠離開,對十五大兄道:
“你在這裡監視着他,我去神像後面瞧瞧去,若那裡有什麼警鈴等聲傳音出。他若
出來,立刻將他擒住。”
石青玉回到大殿中,也躍入神像後幃帳中,見正面似是牆壁,左右用木板隔間,木
房門,靠邊處中間有一個手指粗的小九,別無他物,石青玉忖道:
“機括埋伏雖然我不懂,但若機密絕不會,如此簡單明瞭,像是專門誘人出指點去,
且待先行他處仔細觀查過後再說!”
他提運玄功護身,躬身向整張板壁瞧去。若是經常使用之處,必有輕微磨損痕跡,
那裡便是開關無疑!
以銳厲的目光只見,在底邊上顯出一點痕跡,是腳上進出時弄出來的,還是手上弄
出來的,他無從分辨!
手推板壁,穩絲不動,以腳踩下有痕跡的邊匡,突然一沉,板壁則徐徐提起上升!
只升了一半即停止,下面顯出一張木梯來,他躬身而入,腳步落在第三階時,身後
木門已徐徐下降關合!
石青玉暗和透一口大氣!上提式的開關門,普通門戶甚少使用!
密室中有幾盞長命燈,十分光亮,他舉目四踞,像是進了戲臺上,角色們專用的後
臺、牆壁吊滿了各色人物的服裝,長案上擺滿了各種道具!
有二十幾種人物的人皮面具,製作精美絕倫。
石青玉哼道:
“這老小子是個戲子出身,道是裝啥像啥。”
在衆多的面具中,有三冠王的面具,黃梁真人的面具換下來,擺在案上,其他的人
並不認識,並未發現羅青衣的面具!
他沒有動一下手,找到了出口推門而出!
唯一的收穫是將二十幾張人皮面真的形象,部認清了,以後不管他怎麼變,也能將
他真真假假的抓出來!
石青玉同十五大兄,隱密的離開雨花觀,草木未驚。
他已不能確定假羅青衣真面目,更不能隨便拿人!
“璇璣宮”立業金陵有五百年以上的歷史!
乃魏國常山鄴鄉薛雲芸的族人,當時被人稱爲“針神”,對紡織裁縫衣服及繡花有
獨到的專精,後被選爲紀,因之,薛家的族人選擇以紡織爲業,經數百年來的成長,漸
漸發展成織錦提花,十彩鮮豔的綢緞,成爲歷代皇家、官員、豪富們的專用物品,因之
能立於百年而不敗亡。
薛家歷代“宮主”都是女性!
現任宮主薛紅袖,生有兩女,大公主薛金鸞,二公主薛金鳳。
薛金鸞是薛家的女聖人,憑其天賦才慧,潛心研製成十二彩色花紋的錦緞,給璇璣
宮帶來至高的榮耀光彩!
本朝開國,蒙古人對工藝製造業,採出高地位政策,使製造業者獲得開放性的發展,
產品通銷全國廣大地域,並且可以行銷海外,因之,河西走廊的絲路,逐漸開通。
唯—使薛紅袖苦惱的事,是她們本宮的武功,尚不足以保護她們的絲綢布帛能在全
國通行無阻。數年來已經有多次被盜劫的事故發生。
在大都邑中是沒有人敢搶劫她們,財貨運輸到途中,便有匪徒們打她們的主意了!
因之,她們的絲錦只能通行於大都一線(北京),若要通銷大西北,便沒有這份保護
能力。
歷年來她們宮中女人的婚姻,多是以招贅之方式,來獲得男人,而武功高明之王,
又大多不願意被人招贅,因之,宮中的武功不容易得到改良與進步,只保持平平的水準。
宮主薛紅袖現年已五十多歲、她的夫婿在十年前便已棄世,她本人之武功在宮中算
是最高明的了,但若與天下各大世家相比,便比排不上高名次!
也許,她們宮中的基本制度上面缺失些什麼,或者是武功心法上有欠缺。武功始終
不能突破現況上達高峰。
而她們璇璣宮中的女人,以她們秘傳的內功,原來就算是無鹽醜女,也會變化氣質,
逐漸形成儀態萬千,風華絕世的容貌,秀美的如花似玉,傾城傾國,嬌豔端方、人寰罕
見!
因之,一旦在戰鬥博命的廝殺中,便失去了“狠”勁,這批娘子軍只中看,不中用
了,有多次被迫得傷殘累累,棄貨而逃!
因之,她們的錦帛絲絹是不能自行運出都邑:
薛宮主每年都在爭取武功高強之士,來充實下陳,然而挑來選去,願意進入她們戶
中的多是中材,庸材,尚未有碰到出類拔粹的年青有爲的人材,可以擔負大任,改善她
們宮中的警備護衛力量。
這種事本是各大世家中的最高秘密,不足爲外人道也,一旦秘密外泄,偌大的家業,
便有旦夕傾覆的危機。
說也奇怪,一般女人的壽命比男人活得稍長,而璇璣宮的女人又比一般女人活得更
長,宮中現在在地下秘室中,有三四百位各級不等的長壽婆婆。
最高齡的有十名,今年已十百五十多歲了:
身體還是十分健朗,當然不能要她們上陣交鋒,若要坐鎮唬人,也能收到些意想不
到的效果。
百齡左右的老婦人有兩三百名,一但擺下陣式,還真能嚇人一大跳,試想那個門戶
世家中能擺出一百名百歲老人來呢。
一般武林中人,大家都明白,例如:少林寺中或武當派中,有三五個百歲左右的長
老,功力已修至通玄之境,人人景仰,以此類推,便能鎮攝住膽大妄爲之徒。
璇璣宮現有的男女有職事的人口五萬人!
那一幫派的歹徒,也沒有這大的胃腸一口吃下去。
近幾天來,璇璣宮中正在忙碌着吸收新血,微招外來的青年才俊之士,加入她們的
家族事業行列。
只要被遴選中,條件十分優厚,依據每人的武功高低,分別爲三級護衛,每月支薪
一百兩紋銀,服務三年,品德優良,考覈及格,便提升爲家屬之成員!
自行選擇年齡相當的美女許以爲妻,便正式的招贅於薛家。
而本身武功越高的,而匹配的美女身份職位。也相對的增高了,只要你有真功夫真
本事,在拼鬥博殺中成名立功,你的才具絕不會被埋沒,很快便能出人頭地,爭到名利
雙收,美人在抱的代價:
宮主薛紅袖近幾天十分興奮、應微的這五十幾人當中,有十幾個人的武功,可以列
人高手,她打算破格早早的選派一批宮中最美貌年青的姑娘。加人他們一起工作.作爲
這批高手的選擇對象.共同工作,能建立起感情基礎。爲未來的婚姻事業鋪路,攏絡住
他們早早成爲她薛家的中堅十城之士。
薛金風在“石府”玩了三天!
由沈瑤琴陪同參觀“石府”的巧妙機關設置,及二十四少年的訓練情形。使她震驚
石府中潛實力之雄厚,以她二公主的身份,在破璣宮算是宮主的嫡傳,不能說她是弱者,
但暗中與這批少年一衡量。估計自身的武功,不是人家三招之敵.嚴格的說若是拼命,
連一招也接不下來!
而她宮中的武功上的弱點,她是極少數瞭解情況的人員之一!
因爲,她將來有被選爲宮主的可能人選之一、現在見了石家的武功.大是氣餒揣揣
不安!
自己已不敢下場子表演一兩式了.其實現在的沈瑤琴也比她稍稍高明點,然而她卻
是聰明人,立即擺低了姿態,請教沈姐姐,加入行列,學習新招式!
與石府中三員女將們打成一片,她雖然表現得十分虛心求教!
石青五一眼即看出她的內功心法,跟不上進度,收穫不了多少效果!
石青玉邀請她到他坐息的秘室中,開門見山的問道:
“鳳妹,我知道你衷心願意同我共同生活在一起,因之我便不能不關心你了!你在
這裡已經不是客人了!”
薛金鳳紅紅臉低首道:
“哥!我知道!所以我也下場於,同沈姐姐一起學習高深的武功!可是……”
石青玉道:
“我看得出來,你很專心求好,也有十幾年的武功基礎,但我覺得你們家的內功心
法,配合不上我所傳下來的武功,你看這事奇怪不!”
薛金鳳詫疑的睜大了杏眼,眼着他道:
“哥!你是說我們薛家的內功心法有所缺失嗎!”
石青玉嚴肅的點點頭!又輕鬆的笑道:
“風妹,你能允許我來檢查你所修習的內功心法麼?檢查過後,才能知道你們的內
功偏失在甚麼地方!”
薛金鳳紅紅醉人的秀頰,媚眼兒一勾他羞澀的道:
“你要怎樣檢查呢,哥!若要脫光衣衫,在小妹身上亂摸一通!我可不答應。”
石青玉哈哈大笑道:
“你這鬼丫頭,小心眼兒想到那裡去了,若哥哥有心用強,來個霸王硬上弓,你敢
反抗麼,你能不順從我麼?”
薛金鳳雙目癡迷,玉面嬌豔欲滴,意態中傳送出陣陣柔媚,誘入的神韻令人無法克
制被她感應出來的慾念,摧動着意志,想伸手將她擁抱在懷中,您意的輕狂溫存,或者
乾脆開懷大嚼一番,才能稍殺心頭洶洶烈火。
石青玉的內心震驚,手臂已擡了起來,又極力剋制着衝動放了下來,暗忖:
“她表露出來的情意比‘柔骨消魂’功更具有高層次的效果,這怎麼回事!”
他暗中口中咬咬舌頭,使忽然生出的慾念,由身體的痛感而衰落下來,摔摔頭抖掉
了這層意念,端正凜然的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只要按照平時坐息心法,調元運氣,我以手掌柑在她背上,透
注真氣入內,跟隨着你的真氣運轉,通穴過脈,便能檢查出你們的內功心法的流通情況,
診斷出所的經過的穴道的沉程線路,是否有所缺失了!”
薛金鳳聽罷便放寬心思,嬌媚的笑道:
“好哇!小妹總是覺得有力使不出來的感覺,哥!快幫我檢查檢查看是那裡弄岔
了!”
如是,薛金風盤膝坐在—只錦敦上,坐息入定,運起內功心法,由丹田中提聚真氣,
向—定穴道流轉……
而石青玉也沉心定慮,坐在她的背後,舉—掌柑於她背上,將—成玄功運聚透入她
的體內,與她的真氣結合,追隨她的通過的穴道路程,默默記在心中……
倆人坐息了半刻時辰之後,薛金鳳始行功完畢,活動了一下嬌軀,神采奕奕,覺得
這是她有生以來,最順暢恬適的一次坐息,驟感功力增進了許多,手指伸曲之間,勁力
極爲精湛,她突然想到了石青玉,猛的扭頭回顧,不由得大驚失色,心房澎澎鹿跳!
趕緊離開錦敦,尚幸她尚未過份慌張,不然,那便益發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她在室中,繞着石青玉坐處,一遍遍輕手輕腳的踱着慢步,眼睛關切着盯視着石青
玉臉上的變化,清清的淚水—陣陣的由雙眸中淌了出來。
她無能爲力,她相信就是現在出去驚動了任何人,也是無能爲力,現在唯一的希望
就是憑石青玉自我調息了!
原來,石青玉提出—成功力透入她的脊心穴,疾轉丹田,順着她的行功路線,一穴
一穴的跟進,不料,經過了十幾處穴道,他輸入的一成真氣逐漸的消失掉了!
他內心萬分震驚,可也不便收手,如是,再提出—成逼成—絲細線跟進,提高警覺,
並研判爲何能發生這種現象。
這次,國控制得當,經過二十幾處穴道,他投入的直氣又自然消失無蹤!
於是,一百多處穴道通完,他已疲累過度!
若薛金鳳不停止下來,再運轉一個周天,當真將他全身真氣一絲絲的吸光,就這一
次坐息便吸收去他二十年的功力。
好在,石青玉在落花郎君身上吸收了四五十年的真力,這一次等於分出去一半了,
他對功力之損失並不在乎,而是驚訝她們薛家的內功心法的奇特。
情緒波動,思潮起伏,久久不易平息,若他本性上沒有大慧心,大定力,當真能走
火入魔,四肝僵化,一坐不起。
石青玉從坐息中醒來,見到薛金風已哭得雙目紅腫,櫻桃小嘴取得老高,一付哀哀
欲絕的神態,越法使人憐愛倍至,便長身而起,拍拍她的香肩柔聲道:
“小鳳兒,你的大哥哥不是好端端的嗎!小乖乖嚇壞了你是不,咳!你們家的內功
心法,真夠利害了!”
薛金風將整個的嬌軀撲入石青玉懷中,悽悽切切的道:
“哥!當我坐息完畢,轉頭一見你已經神氣血脈兩枯,面色蒼白,似乎是傳說中的
走火入魔的可怕現象,小妹實是愛莫能助,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驚動別人!”
石青玉摟着她的小蠻腰,低頭親吻了她—下道:
“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只是便宜了你這小妖女,平白收去了我二十年的功力!你說
說看,要怎生謝我!”
薛金風張開小口合不攏去,驚詫萬分道:
“哥!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我也覺得這次坐息完畢,全身充滿了勁力!原來是
哥哥將力輸送給我才弄得這般……唉!哥!你這是何苦呢!”
石青玉聳動雙肩,沉吟片刻道:
“哥哥何曾是有意要將功力輸送給你,許是你家內功天生有吸收功力的神妙作用,
只這一會功夫,一點一滴的已吸去了我二十年的功力!”
薛金鳳一頭撞城他胸膛上,兩隻素手緊緊擁抱着他道:
“哥:我要還給你,留在小妹身上有甚麼用,若是哥哥因此有所閃失,你叫我們今
後依靠誰去!”
她又悽悽哀哀的哭了起來,那份悽情,能使人柔腸百結,蕩氣迴腸,使他內心中產
生溼溼的感覺!
這不是她的錯,可能連璇璣宮主也不明白,她們的內功心法中具有這種妖邪特性,
否則,她們的武功不會低落得連保護自己的財貨的力量都沒有!
他們已知道這秘密,犧牲十幾個人來培養一個人,最多三五天的時間,便能造就出
—個超級高手,在江湖那便能所向無敵,揚名立萬,天下去得!
怎會將自己的人弄得傷殘累累,受人以柄,棄貨於敵,弄得丟人現眼,毫無力、法,
這是說不通的事!
石青玉被她哭纏得沒法好施,只得哄着她道:
“小鳳兒,哥哥知道你的心意,哥哥將來會從你身上將失去的功力再收回來!不要
這樣,弄得我心酸酸的。”
薛金風一聽可能收回去,這才停止了糾纏,使石青玉暗自鬆了這口氣,再講些調笑
的言語,才使她破啼爲笑,解除了一天陰霾,使她又顯露出開朗活潑的本性來!
石青玉關切的道:
“小鳳兒,你家傳內功心法,確實有些怪異,許多穴道同別家心法所行經路線多屬
不同,像是一張蛛網輻射散開,所經過的脈路比人家多出三倍有餘!
而這些脈路通達在小兄認爲都不是必要的。
小兄現在已通曉六種內功心法,以你們的內功心法繁集,其中的作用令人有莫明其
妙的感覺!”
薛金風雙眸上的長睫毛眨動着,兩棵寶石似的烏溜溜星目,閃躍着光彩,顯得非常
動人嬌憨的道:
“哥!小妹自六歲組基,開始坐息,共分三段逐步增加加至十歲時,始完全弄通,
小妹是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知其所以然,也許家母處能知道其所以然的道理!”
石青玉思慮着道:
“這問題也只有請求令慈大人了,你先上去邀請你沈姐姐,咱們一起去拜會薛宮主
去!
順便小兄也得將“錦羅府”對你們家的陰謀詭計,扼要揭示一番,使事故能防患於
未然。”
薛金鳳雀躍着又撲了上來,素手包攬着石青玉的虎腰,仰起春花帶雨似的秀面,櫻
桃小嘴潮溼的呈獻着,乍破又合的道:
“哥!現在就去好麼!我母親準會以最隆重的禮儀,來歡迎哥哥大駕光臨!
所謂: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中看,我的附馬爺!”
石青玉低首輕吻了一下她呈獻上來的櫻桃小口,道:
“咱們是要秘密的回去,避免招搖,你們家裡—定有錦羅府的奸細,咱們是去辦大
事,可不是去亮相作威作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