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讓這個女人跟着他們去天牢,這男人自然而然的也就會自動跟着去。
意識到這一點,士兵們安下了心,他們扶了扶已經被汗水浸溼了帽子,強忍着背後竄起的涼意,硬着頭皮微笑道:“可以可以,自然是可以的。”
他們感覺到了恥辱。
這是第一次還要對犯人端正起良好態度,絕對是他們職業生涯上的一個污點!
上官晴聽着士兵們的話,立馬點頭如搗蒜:“那還等什麼,咱們快去吧,不然一會兒我大哥都要把茶喝光了!”
一說完,上官晴霎時間化作脫了繮的野馬撒了手的哈士奇,撒丫子就朝着士兵羣體橫衝直撞跑了過去。
那動作快若閃電,卻沒有人發現,上官晴也同樣指如疾風……
一道道小白煙兒轉瞬即逝,士兵們二了巴登的自然是沒發覺的,前面那個美人兒就天真無邪好似小蝴蝶一樣的飛啊飛,後頭的幾個士兵們就好像是猥瑣大漢一樣的追啊追。
自然,還留下了幾個監管着後方的慕容傲,防止他私自逃跑。
圍觀羣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縱然知道這個絕世美人兒和海盜有關係,卻也不由自主的貪戀着她的美色。
尤其是聽到剛纔那一番天真無邪讓人不忍心反駁和打擊的話的時候,他們可謂是恨鐵不成鋼的齊齊扶額!
就連士兵們也都表示,就沒見過這麼蠢的姑娘!
眼看着前面的上官晴快沒影兒了,幾個士兵離着慕容傲八十丈遠,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那個,那個,你……跟,跟我們走吧!”
原本應該硬氣十足鏗鏘有力的一番話,活脫脫的就散架子了,搞得好像正義的皇家士兵成了反面奸細似的。
圍觀羣衆立馬直呼丟人,全然都忘記了自己也是爲了絕世小美人而恐嚇士兵的一份子了。
慕容傲擡眼掃了掃士兵們,掃的這羣人汗毛倒立雞皮疙瘩暴起一臉的矇蔽相後,直接漠然的移開視線。
長腿一邁,就要跟上前面的上官晴,卻忽然想到了什麼,步伐一頓。
後頭的士兵差點被撞慕容傲身上,嚇得一蹦三尺高趕緊退開了八十丈遠!一直到了安全範圍,都還感覺心咣噹咣噹蹦着。
鷹眸犀利的掃向了人羣,慕容傲精準的找到了那個垂涎小狐狸的男人,一道暗芒自眸中一閃而逝。
“你看我幹……”
那男人對慕容傲一個區區六階極爲不屑,囂張不已鼻孔朝天的話還沒說完,直接被一道勁風破空!
轟——的一聲,好似斷了線的風箏從人羣之中乍然飛起,華麗麗的表演了一把空中小飛人兒!
等到他落地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氣息。
秒殺!
一招秒殺!
甚至完全看不出慕容傲使出了全力!
周圍霎時間陷入了一片靜謐,針落可聞。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張着大嘴看向了出手的慕容傲,一眼,就撞進了那雙漆黑幽深的如若兩口深井的眼眸之中,定格不動……
士兵們更是毛骨悚然!
無論是圍觀羣衆還是士兵們,全都驚世駭俗的再一次探查了一番慕容傲的實力!一雙雙眼睛好像x光似的一頓掃射!
可是無論查來查去,死活都是皇階六!甚至還是初期!彷彿剛剛步入皇階六,根基都還不夠穩定!
可是他才只不過是皇階六,而死者已經皇階八!
一招秒了皇階八!
心理承受能力太差的直接隨着剛纔那羣女人們暈過去了,士兵們則是渾渾噩噩的看着心甘情願再一次邁開步子往天牢走的男人,扶着小帽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一整條詭異靜謐的街道之上,踢踢踏踏地腳步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尤其是最前方那一抹沉穩有力的腳步,一下一下,好似踩在人心頭一樣!
殺雞敬猴!
詭異,驚悚充斥衆人心間,看着前方那隨風拂動着如夜色一般濃黑的披風漸行漸遠,衆人都還沒有從今日這般的震撼之中清醒過來。
那一抹蠱惑萬靈的妖異女子模模糊糊的身影也都快速的被這羣人強制性的從腦海刪除掉,生怕招惹上什麼災禍。
*
天牢。
一羣士兵們完全是一路上哆哆嗦嗦慘白着老臉把慕容傲給帶回來的,哆哆嗦嗦的打開了李川所在的天牢大門,沒敢下手推他,反而同樣哆哆嗦嗦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慕容傲一路上都展現出了高冷男神的孤傲姿態,對於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看見門打開了,也便直接長腿一邁走了進去。
環視一週,沒有發現那一抹能夠觸動他新鮮的身影,忽然鷹眸一寒,看向了正要關門的幾個士兵:“她呢?”
手一哆嗦,鑰匙掉了。
士兵自然是知道所謂的她,就是指那個風華絕代妖媚入骨的女人,於是扶着搖搖欲墜的小帽子撿起鑰匙,諂媚一笑:“在不遠處豪華,豪華牢房……”
“對對對,大爺,咱自然是不敢虧待了大爺的女人,已經安排好的地方,畢竟女人身子骨不如男人,在這地方容易,容易落得一身寒氣!”
兩個士兵對着這麼一個大煞神說這話,那小心臟都蹦到了嗓子眼兒了,說完話立馬假裝自己是鵪鶉往犄角旮旯一縮,另外一個牢頭趕緊把門鎖上了。
咣噹的一聲,好像是一顆定心丸,讓哆哆嗦嗦的幾個士兵立馬心安了。
門鎖上了,這大煞神就算是再怎麼厲害,也是絕對無法從這樣用最堅硬的寒鐵打造的牢房的!
李川坐在犄角旮旯裡面,看着已經匯合齊全了的整個金鷹海盜團的人,爽朗一笑指着慕容傲開口道:“弟兄們,這是剛認的妹夫。”
聽着李川的話,慕容傲遠眺了一眼遠處的其他牢房,沒有發現上官晴的身影,也絲毫不做擔憂,直接看向了李川,點了點頭。
看了看這遍地發黴的稻草,滿地橫行的小強,房樑上嘰嘰喳喳的老鼠,還有那順着一道小窗子飄渺猙獰的煙塵……
潔癖幽王大人蹙了蹙眉,卻也隨之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