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一臉彪悍咬牙切齒瞬間僵硬在了臉上,偷偷斜眼往身後瞄去,奈何死活看不到身後的那個身影,不過憑藉着此刻的冷嗖嗖的小空氣來看……
大閻王,沒跑了!
“慕,慕容傲……”上官晴被提着後脖頸,訕訕的乾笑了兩聲,伸手對着後頭的人示弱的擺了擺。
天雷和其他暗衛對視了一眼,鄭重其事的點頭,這絕對是一個逃命的好時機!!
頓時二話不說趕緊趁着這個機會腳底抹油撒丫子就跑了。
慕容傲拎着上官晴的後衣領,一個用力,這被提起來的女人就到了他的懷中,狹長的鷹眸掃了一眼這女人叫花子似的模樣,頓時一陣哭笑不得。
“小狐狸,沒錢花了可以找本王,咱不能去做那種拋頭露面的勾當。”
慕容傲眼神格外的嚴肅,說話說得也是一本正經的模樣,正經的上官晴一時片刻還真就沒反應過來。
笑眯眯的環住了慕容傲的脖頸:“嘖,真是一個絕世好老……”說到這,反射弧到位,笑容僵住了,冷冷的掃了一眼慕容傲,狗膽包天的一把揪住了慕容傲的衣襟:“你居然說老子叫花子!”
慕容傲只笑不語,完全沒有半點堂堂名震天下威武霸氣人人聞風喪膽退避三舍卻又愛戴不已的的幽王大人被人扯了衣領子還掉份兒的笑的自覺。
只是,那雙鷹眸含着笑意從上至下掃了一遍這女人的裝束,隨後邁開長腿,慢悠悠的抱着媳婦兒往王府的方向走。
上官晴好似是想到了什麼,默默地低頭……
“臥槽!”
上官晴靠在慕容傲懷裡的身子頓時一個激靈,擡手扯起身上黑不黑白不白的布條兒,額頭的小青筋一股一股的蹦着。
想想大戰過後,司徒煙那個叫花子的模樣……她和司徒煙落得個旗鼓相當,司徒煙那女人都造的像個要飯的似的,那她呢?
再想想街道上百姓們怪異又退避三舍的目光,上官晴若是說現在還沒反應過來,那就絕對是一個千古絕世大傻逼!!
虧得她還頂着剛纔被她嫌棄了的和司徒煙如出一轍的模樣在人山人海里面轉悠了這麼一大圈兒還混不自覺!!
一個激靈,感覺這老臉要丟了個乾淨透徹,趕緊掙扎着要從慕容傲的懷裡下去抓緊恢復換一身體面點的衣服。
奈何這不進油鹽不解風情的大閻王就一直傻小子似的笑,死活不撒手。
“慕容傲!”上官晴又一次狗膽包天的扯住了慕容傲的衣領,先強硬後示弱,扯完了以後趕緊順毛:“慕容傲,我身爲你的王妃如此有損市容實在是有傷風化。”
言外之意,快用你那神乎其神的絕頂輕功帶本女神回去換衣服吧!
慕容傲卻好像沒抱夠似的,眼看着這速度要想走到王府八成得需要個半個小時,上官晴就急的臉都綠了。
“不礙事,本王的王妃獨一無二舉世無雙,區區狼狽髒污還掩蓋不住本王的女人滿身的風華。”
“慕容傲!”
“不急。”
“慕容傲!你難道就要讓本女神這麼髒兮兮的跟你在這溜大街嗎?雖然是晚上,但是還有天地在看着呢!”
“本王的女人,天地也不敢看。”後半句沒說——這叫花子似的不用掉個碴兒的破碗都能乞討了,天地看都怕辣眼睛。
“慕容傲!在外頭被人欺負,回來了你還欺負本女神!你是不是不想讓本女神給你生猴子了!”
感覺到這女人終於說到正題上了,慕容傲腳步停下來了,他漆黑的鷹眸帶着無比的深沉,深深的望着懷裡張牙舞爪沒有一刻安分的女人。
上官晴被他看得一秒變慫包,剛纔還是張牙舞爪的小獅子瞬間變成了乖乖萌萌的寵物貓,往他懷裡一窩,眼巴巴的瞧他。
“知錯了嗎?”
上官晴一愣:“啊?”
搞了半天,慕容傲一直摁着她在懷裡不讓她回王府都是在這懲罰她呢?
這呆頭呆腦的模樣,和以往那個缺德帶冒煙把別人耍得團團轉的女人簡直大相徑庭,讓慕容傲都無端端的生出一種罪惡感來。
強忍着,繼續嚴肅臉重複一遍:“知錯了嗎?”
上官晴眨眨眼,掰掰手指算了算今天都幹了些什麼好事兒,一個一個數完了以後,忽然臉色一僵綠的不像樣!
心虛的擡頭,那雙妖異的眸子飄忽不定不敢直視慕容傲的眼睛,低低的開口:“你說的是哪個?”
強忍着的嚴肅臉這一次徹底變嚴肅了,甚至嚴肅到了那個雷打不動的棺材板兒的地步!哪個?
還問哪個?
那也就是說幹了不少的好事兒?
慕容傲忍住跳動的青筋,漆黑着一張包公臉一字一頓:“有幾個?”
上官晴一哆嗦,靠在慕容傲懷裡歪頭一個一個數落了出來:“今天早上我偷偷到廚房拿走了丫鬟們準備大吃特吃的雞蛋,嗯,還挺好吃的。”
“愛妃能吃是好事,還有呢?”
這語氣,冷嗖嗖的……
偷摸擡頭瞄了一眼,見大閻王臉色不變,上官晴頓時好像被這視線燙了似的抓緊低頭繼續道:“中午的時候,你不在,宮墨來了,不過被我踢……唉唉唉!慕容……”
上官晴一陣蹬腿兒張牙舞爪,最終還是沒能逃脫過嘴脣差點變成香腸嘴的厄運,某個好像還比較滿足的男人一本正經的點頭:“繼續。”
被公主抱着的上官晴鬱悶的仰頭望天欲哭無淚,這他孃的簡直就是人間酷刑啊!
慕容傲都快被上官晴這模樣給逗笑了,不過一想到那個該死的宮墨賊心不死,把繡球往他懷裡扔不說還趁着他不在家來找他家小紅杏兒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上官晴彷彿感覺到了陣陣陰風,趕緊繼續:“我把他打出去了,一記斷子絕孫腳保證讓他下輩子都娶不了媳婦兒!”
“很好。”慕容傲相當滿意,臉色也好轉了不少。
隨後,垂眸看着懷裡的女人,可以掃了掃她的一身男人裝束後,沉沉開口:“那晚上幹了什麼?”
問完這一句,明顯的感覺到了懷裡的女人心虛的縮了縮,偷瞄了他一眼後:“去,去,去找司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