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開窗響動的聲音傳來,慕容傲從走廊的側邊窗子看去,只見得司徒煙已經從房間內的窗口施展輕功飛走,脫離了翠雲軒。
慕容傲神色凝重的看向了這間房間,推開門,霎時間一股糜爛的味道撲面而來,同時,摻雜在裡面的,彷彿……還有那麼一絲絲讓慕容傲覺得十分詭異的氣味。
而牀榻上那個和司徒煙翻雲覆雨*的男人,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膚上還佈滿了汗水,足以證明剛纔的戰況打得是有多麼的激烈。
而此刻……
這男人瞳孔放大布滿了驚恐之色,很顯然是看到了異常驚悚的畫面,甚至那畫面來去匆匆,這男人才剛剛來得及失聲尖叫便已經完全沒有了半點的氣息。
慕容傲的眉心皺的死死的,冷眸掃了一眼這間客棧,周圍依舊是歌舞昇平酒香四溢,處處都能夠聽到隱約的曖昧聲音,穿插在各個房間之中連綿不絕。
詭異。
兩種格格不入的詭異。
慕容傲此刻唯一能用來形容這間客棧的就是詭異,詭異到哪怕是他都有一種摸不着頭腦的感覺,對於上官晴的擔憂更深刻了一層。
縱然司徒煙可疑,可眼下明顯不是追蹤的時候,更重要的還是要確保小狐狸的安全!
懷着疑慮和不安邁出了房門,正經過了二樓的長廊,在這濃郁的胭脂氣味之中,似乎還殘留着一抹熟悉的清香。
上官晴!
鷹眸危險的一眯,憑直覺朝着淡雅的香氣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僅有一扇大敞四開的窗子,冷氣順着窗口徐徐吹進,盡然被翠雲軒的溫暖化作了薄薄的雲霧,寂靜飄渺。
而也是在這裡,上官晴身上那種讓慕容傲格外舒適的氣息也全然被冷風吹散,同時,這裡還帶着一絲高手的氣息。
這種氣息,並非是味道,而是身爲高手之間那種獨特複雜的感應。
看着眼前這一切,很明顯,上官晴是從窗子飛離出去,並很有可能是去追了什麼人,並且就是他感覺到的那高手。
可去了哪裡,卻不得而知。
鐵拳緊緊地握住,傳出讓人脊背發寒的咯咯聲響。
周身的煞氣仿若凝成了實質,如若一片片黑漆漆的陰雲籠罩在他的周身,渾身氣場不怒自威,讓人不敢逼視。
哪怕是見到了慕容傲的背影被迷的心神盪漾端着小酒杯想要過來故意往他身上倒下去的青樓女子也都被這憑空多出來的煞氣嚇得花容失色提着小裙子端着小酒杯也不管什麼禮儀什麼優雅,蹭的就跑了。
“上官晴!你最好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府裡,不然!”慕容傲煞氣騰騰,冷眸掃了一眼這家突然之間變得安靜下來的翠雲軒,身子一掠,便從上官晴飛離的窗子離去。
一直到慕容傲離開了許久,翠雲軒裡面的低氣壓才彷彿消散了不少,衆位賓客們打了個哆嗦,彷彿剛從夢境裡面迴歸現實似的,繼續他們的紙醉金迷逍遙快活。
*
帝都,幽王府,醉晴軒。
滿地大雪覆蓋,銀裝素裹,銀白色的月光傾瀉而下,彷彿爲這寂靜溫馨的幽王府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絕美的不似凡間。
滿地的小雪人兒憨態可掬形態各異,看起來古靈精怪栩栩如生,彷彿是真的小孩子穿得像個棉花球似的在院子裡面嬉戲玩樂一般。
然而,偏偏有那麼一道格格不入的猥瑣身影在醉晴軒的門口。
她躡手躡腳小偷小摸,一身男裝襯得別有一番妖異公子的魅惑俊朗之感,正把房門打開一條縫兒,拿着別在腰間的扇子遮住了臉,露出一對妖異而透着心虛的眼睛往屋裡瞄。
房間內燭火通明,正被此時門縫兒傳進去的小風給吹的東歪西倒,可偏偏,這暖洋洋的房間裡面看了個遍兒,就是沒有慕容傲的身影。
“嘶?難道慕容傲趁着我走了,也去打探了翠雲軒?”上官晴不怕死的把門縫兒又開的大了一點兒,乾脆整個腦袋都探了進去瞧。
門外,就露出一個寫滿了慫包倆字的屁股。
這時……
好像溫度下降了不少。
就連披了一層厚厚披風的上官晴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感覺這房間裡面的確沒有慕容傲的身影,不由得鬱悶的撓了撓頭。
剛要轉身,忽然露在門外的屁股上覆蓋了一抹溫熱,上官晴瞳孔一縮,身子一僵,肌肉緊繃,頭皮發麻……
好像是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更彷彿即將面臨着頭破血流痛不欲生宛若墜入十八層地獄一般的重大災難!
本就陰冷的空氣更加冷厲了幾分,上官晴乾笑了兩聲,訕訕的回頭:“慕,慕容傲……你回來了。”
擡頭,正對視上了那雙漆黑到讓人心悸的眼眸,狹長冷厲而帶着深淵一般的幽深,讓心虛的她不敢直視,趕緊移開視線。
鹹豬手從屁股上移動到了腰間,死死的將這個打算跑路的女人強硬的扯過來,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慕容傲俯身,陰森森的面容愈發靠近上官晴心虛的小臉兒。
“朱姨娘住的可還習慣?嗯?”
最後那個字,很明顯加重了音,原本是宛若大提琴末弦一樣的迷人心神,可現在,就好像是一記重磅炸彈,嚇得上官晴頭皮發差點沒立起來。
狗腿子似的笑了笑,把和可憐的腰一起被束縛的手抽出來,拍拍大閻王的胸脯動作十分自然熟稔的順順毛:“慕容傲,我去看了,習慣的很,你不…”用記掛。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死死地堵住了嘴,像是要生吞活剝了她似的啃咬。
面前放大的俊顏之上彷彿黑的能夠滴出墨水來,陰森森的氣息將二人牢牢籠罩在一起,上官晴的後背更是被強硬的抵在身後的牆壁上,這吻帶着種種的懲罰和佔有,更透着獨屬於慕容傲的霸道和威嚴,吻得近乎窒息。
慕容傲一手攬住上官晴的腰,另一隻手順勢將房門打開,不過一個瞬間,二人便已經轉移到了牀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