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四起滿院狼狽,一羣侍衛暗衛都被這突兀到來的變故嚇得驚呆在了原地,目瞪口呆呆若木雞面面相覷:咋回事?
幽閣,慕容傲站在窗邊負手而立,清風微動,衣袍墨發在夜風中浮動着,刀削斧刻的俊顏被月光打上了一層清淡的薄紗,宛若天神降世。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
倏地,一道身影宛若離弦之箭直直的奔向了旁邊的房間。
房間內,煉獸失敗生成爆炸的直接受害人一頭捲曲及腰長髮被繃成了爆炸頭,那張巴掌大的臉被炸得漆黑哇亮看不見半點模樣,唯有那一對眼白在黑暗之中尤爲突兀,尤爲滲人。
“啊!!!!”
一聲尖叫劃破長夜漫漫浸透長空,順着天際迎風直上直達九霄。
震耳欲聾的河東獅吼彷彿比之剛纔的爆炸聲音殺傷力破壞力還要驚人,好不容易恢復了自由行動能力的暗衛侍衛們在一次石化當場。
上官晴咬牙切齒的看着順着窗子飛走了的紅嘴烏鴉,猙獰的道:“該死的,冷上弦你怎麼不在,老子讓人欺負慘了!”
聞聲迅速趕來的慕容傲剛一踏進廢墟的區域,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讓人着實哭笑不得的一幕,見她安然無恙,心底的擔憂也便減輕了許多,薄脣悄然綻開一抹邪肆的弧度,含笑寵溺的望着那個讓他心驚肉跳的女人。
上官晴黑着臉頂着爆炸頭雙手叉腰怒瞪着慕容傲:“你還笑!本女神的牙都快給炸掉了!慕容傲你還笑我!”
慕容傲強忍着笑意走向上官晴,故作淡定的將她被炸得破破爛爛的衣服理了一下勉強算是遮住了身子,緊繃的脣角一抽一抽的,看了眼渾然成了廢墟的房間,將這張牙舞爪的女人打橫抱起走向幽苑。
幸虧爆炸之時萬獸卷軸自動生成了一股保護力,如若不然,現在可就得出動幽王府一切勢力挖坑尋找他們的王妃了。
這要是傳出去,堂堂幽王府王妃上官晴的名聲可就得響徹大江南北了……聽說了沒?就是那個玩着玩着把房子玩塌了被侍衛挖出來的王妃!
幽閣,燭火通明,溫暖中透着清涼卻又冷氣森森。
上官晴黑着一張臉坐在桌案旁邊,雖然已經沐浴過了,但是卻無法沐浴掉萬獸卷軸帶給她心靈上的創傷,彷彿純淨的心靈也被該死的烏鴉上弦給炸得烏漆墨黑……
“慕容傲!”上官晴瞪眼。
某個妻管嚴二十四孝好丈夫熟讀男訓的王爺立馬把脣邊盪漾的笑意收了回去,化身小媳婦兒給上官晴十分體貼的按摩着肩膀:“一次不成功,還有第二次,失敗是成功之母,不能心急。”
上官晴哭喪着臉:“可是成功他媽都從窗戶飛走了!老子好不容易練出來的,結果特麼的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吃了老子那麼多內力就這麼跑路了。”
慕容傲挑眉看着不停地腹誹着別人白眼狼的女人,心理暗腹:小狐狸纔是最大的白眼狼,同時,某個十分殷勤給媳婦兒按摩的王爺也不由得感慨,果然是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手下,就連煉化出來的獸寵也是如此。
“明日本王加派人手,把烏鴉找回來。”
某王盯着黑着一張臉的女人,明顯感覺到說完這一句話那張咬牙切齒的嬌俏容顏成功地又黑了一度,看着這小狐狸咬牙切齒的恨恨模樣,慕容傲還是再一次不由自主的笑了。
在惱羞成怒的女人發火之前,某個平日裡唯一能夠鎮壓得住上官晴的王爺此刻也服了軟,將受氣包挪到牀榻上,一揮手熄滅了冉冉跳動的燭光,鐵臂緊緊攬着她的腰肢。
輕輕俯身,幽暗的環境之下只能透過暗淡的月光看到對面男人那雙鷹一眼的眼眸,含着無盡的寵溺靠近,含住她的雙脣用實際行動安慰着這女人被烏鴉炸得烏漆墨黑的心靈。
綿長細膩的吻終於停下,腰間的手緊緊的箍着透着無比的火熱,用力一攬,兩個人便緊緊的貼合在一起:“睡覺吧。”
低沉磁性的男人聲音聽得上官晴一陣迷醉,被這男人一番‘色誘’這纔算是消了點氣。
在心裡把那隻順着窗戶就飛走了還不忘了回頭看她一眼更不忘了送給她一個驚天匹敵的大禮物的烏鴉渾身的毛都給拔了個精光,意淫完畢,這才心滿意足的睡着。
而此時……
那隻被人暗暗腹誹扒光了全身黑毛兒的烏鴉翱翔半空之中,忽然渾身一個哆嗦,渾身黑毛兒陡然炸起活像個護着崽子的老母雞,那張紅彤彤的火焰般的嘴巴砸了砸,目露兇光。
於是……
烏鴉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紫雲國尚書府,一派寂靜安寧,上官峰,錢飛揚和朱姨娘三個主人都在熟睡之中做着美夢。
尚書此刻已經名不符其實,空有一個尚書的框架子卻完全沒有了任何權利,這一切,都還是歸功於要報報。
若非要報報傳送出去了這些年來尚書的罪惡行徑,也不會如此痛失民心,皇上那個老狐狸也就不會有這麼冠冕堂皇的藉口收回了尚書一項又一項的權利。
上官峰在美夢之中,翻了個身,摟着身旁的錢錦繡,那張滿是褶子的菊花老臉擠在了一起,正做着升官發財的大美夢。
錢錦繡似乎也在做夢,臉上洋溢着貪婪猙獰的笑容,似是發了大財撿了一座大金山似的也是笑的漫山遍野菊花盛開。
整個紫雲國都是寂靜十足,就連罪魁禍首上官晴都已經進入了熟睡之中。
“哇!”
“哇!”
一道聲音,兩道聲音接連着響起,緊接着,便是鋪天蓋地的哇哇聲震耳欲聾同時更加的讓人心煩氣躁稍有不慎就要心肌梗塞腦血栓爆發梗塞而死。
這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越來越滲人越來越讓人火大甚至帶着驚悚,不少帝都街道上的百姓們都打開了各自房間的窗子,穿這身中衣好奇又憤怒的仰頭望着打擾他們睡覺美夢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