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總是記不住,你的靴子都是侍女們一針一線熬夜做出來的,她們很辛苦不說,這靴子的料子和材質也是一等一的好,你的一雙靴子要花好幾百兩銀子呢!怎麼你就不知道愛惜呢?什麼髒東西都去踩!看看你,腳上的靴子才穿了半天,就這麼被你弄髒了,真是不知道愛惜!來,換下來這雙新的吧,那雙髒的,不要了!不過是幾百兩銀子,總好過帶着髒東西!”
她一邊努力的扮演着嘮叨的小妻子的角色,一邊彎腰,親自爲南宮錦褪下了腳上的靴子,繼而穿上新的。
這還不算,當她爲南宮錦穿上新靴子以後,望着面前換下來的靴子,上面明明乾淨無比,一塵不染,她卻一副無比厭惡的神情,直接一腳踹開了,末了還一副可惜的神情,“哎,這麼好的靴子,真是可惜了!”
周圍的衆人看到她此番言語和舉動,頓時驚得張大了嘴巴,大瞪着眼睛,忘記反應了。
這個漂亮的小女子說什麼?
剛剛穿的新靴子,好幾百兩銀子的新靴子,就因爲踹了他們家城主大人,就嫌棄髒,丟了?
幾百兩一雙的靴子,對於別人來說也許是很昂貴,但是對於富得流油的城主大人來說,那就是九牛一毛啊,這意思是他們城主大人的身子甚至臉,還不如一雙幾百兩的靴子貴重?
因爲打了城主大人,就丟了不要了,末了又心疼的說可惜,這簡直就是把人打了以後,又往傷口上撒鹽好嗎?
這話聽似平常無奇,但是句句如刀啊,看看此刻城主大人的臉就足以證明了。
倒在地上的劉仁義卻是氣的渾身顫抖,臉色煞白,口中彷彿有好幾口老血要噴出來,偏偏又卡在嗓子眼裡怎麼都出不來,那種感覺真是生不如死。
當劉仁義好不容易剋制住自己噴血的衝動、覺得氣息稍微順了的時候,南宮錦忽然笑着開口了,“爲夫記下了,下次再也不想隨便碰髒污的東西!”
這句話說完,於是劉仁義嚥下去的血再次翻涌而出,終是忍不住的噴了出來,“噗!”
髒污的東西……
合着在這二人的眼中,他就是一垃圾了!
至於辛向峰也好不了哪去,氣的臉色鐵青,他上前,在劉仁義身上啪啪拍了幾下,頓時劉仁義再次站了起來。
須臾,他轉身,怒瞪着南宮錦,道,“混賬小子,今天老夫就先收拾了你,且看你還有什麼資格囂張!”
南宮錦聞言,還沒有回話呢,顧雲傾就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道,“你不就是看着那個死胖子捱打了,自己也眼饞麼?想捱打直接上就成,不用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說完,她也不看辛向峰越來越鐵青的臉,而是轉頭望着南宮錦,神情認真而又鄭重的提醒,“記住了,不準髒了靴子!不然回頭你就光腳吧!”
南宮錦微微一笑,宛若春暖花開,霎時萬物明朗,他彎腰,作揖,“尊夫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