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蹲在這裡做什麼?”葉飄飄一手提起裙襬,一手支着圍欄躍進園子裡。
白槿擡頭望向四周:“這裡有很多珍貴的藥材,加工成藥物的話既可以救人又可防身。如果再遇到風楚那樣的人,我也不至於那般被動。”白槿雖非意願但也算是行醫多年,而行醫之人最喜的東西就是藥物了。
“風楚......”說起那個小氣將軍,葉飄飄突然想起一處:“我幼時曾經到過谷中的一處山洞,那裡有許多的花草。因爲師父是禁止我去那裡的,所以我就扔了一隻兔子進去。”兔子一直不願意進去,她只好用扔的了:“結果,它就死了。由此可見裡面定是有很厲害的毒草纔對。” 葉飄飄試圖鼓動白槿一起去那個山洞。對付風楚那樣的人,能用毒就不動手。
“不準去。”無常平靜的聲音傳來:果然越不讓你去的地方你越想去看看。
“師父,你偷聽我們說話。”葉飄飄決定先發制人,畢竟她剛纔說她去了師父明令禁止的地方。
“路過。”無常瞥了一眼葉飄飄,滿滿的警告。
葉飄飄內心哀嚎:完了,完了,又該被罰抄寫武術典籍了!
無常看向白槿:“小白,你懂醫術。”
“嗯,晚輩因爲身體原因看了許多醫術。”小白......這個稱呼是有多順口。
“你能看出什麼。”無常挽起衣袖。
雖然地方不對,直接就號脈也不太禮貌,但此時若不答應就更加無禮了:“晚輩冒犯了。”
白槿放下無常的手腕,皺眉道:“如果晚輩沒有記錯的話,無常師父似乎中了一種慢性毒,此毒雖不致死,但會間歇性引起劇痛。從脈象來看,已有三十年之久。”無常師父應是知道自己中了毒,此毒並不難解,以她的醫術——想必,是有什麼隱情吧。
“三十二年。”每年發作一次,她可是記得很清楚的啊......
無常轉身離開,留下同樣疑惑的兩人。不是不能解,不想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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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飄飄和白槿每天在谷裡轉來轉去,蒐集了好多草藥。葉飄飄是不懂這些的:她只會判斷別人死沒死,至於沒死要怎麼救?她就不太清楚了。經過白槿的一一介紹,葉飄飄突然覺得谷裡的寶貝藥草好多啊!於是她就開始慫恿白槿去那個山洞:那裡的寶貝藥草一定更多!但是白槿怎麼也不願意去,葉飄飄只得作罷。
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葉飄飄又將離谷遊歷了。
葉飄飄換好了男裝,正要找師父辭行,便聽到師父喚自己的名字。走出屋子,發現白槿也在。葉飄飄看向白槿:怎麼回事?後者微微搖頭:他也是剛被無常師父叫到這裡的。
爲了方便葉飄飄練武,她屋外保留了一大片空地。此時三個人站在三個方位,一時氣氛有些凝重。
無常開口道:“我派自創立以來便定居此地,除出谷歷練外,皆與世隔絕。白公子想必也知道我派弟子一律爲女子,谷中從未有過男子。”說着餘光瞥過想說話的葉飄飄,葉飄飄只好住嘴。“白公子是一個例外。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與飄飄成親,二是——死。”葉飄飄聞言皺了眉頭:她好像明白師父要做什麼了。
白槿皺眉望向葉飄飄,看着後者有些無奈的神情,緩緩說道:“對不起。”看向無常:“我不能娶她。”
無常依舊面無表情,沒有一絲意外。擡手,指尖一枚飛鏢:“飄飄,你不該帶他來谷中,依派規,他不娶你,你們都不能活着離開天水谷。”不給人思考的機會,飛鏢便射了出去,正中葉飄飄的心臟。
白槿眼睜睜的看着葉飄飄倒了下去,沒有注意到隨飛鏢一起射出的還有兩枚石子。他簡直不敢相信無常會那麼幹脆利落的殺了葉飄飄!
“她是你唯一的徒弟!”白槿瞪大了眼睛看着無常。
“只是徒弟而已。況且她,因你而死。”無常背手而立,漠然道。
“因爲我?因爲我......”白槿茫然的坐在地上,聲音低迷。他甚至不敢去確定葉飄飄是否真的死了:“我從沒想過讓她因我而死,我曾讓她離開的......。你說讓我娶她,可是我這樣一個隨時都可能會死去的人,有什麼資格去娶她呢?她武功高強,生性活潑,而我很弱,只能是她的包袱。”白槿苦笑着看向葉飄飄:“她那麼美好,我怎麼捨得讓她有一天因爲失去我而傷心。我好想好想娶她,可是,我不能。”
傻瓜!我並沒有要你娶我啊!無論以什麼身份,只要待在你身邊,我就很開心了!師父!快點解開我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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