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門”是一代刀法大家宋缺破碎虛空之後,他的門人子弟建立起來的,曾經盛極一時,爲東勝神州十數個國家中無數門牌中有數的大派之一,只是傳承數百年之後,也已經沒落了,在大宋這個中等國家裡,勉強算得上一留。
“須醉!”一聲暴喝自“天刀門”門下之人內響起,“天刀門”衆人把茶棚團團的圍湖,手中飛出勾索,勾在了茶棚頂上,,然後打馬向外奔去,整間茶棚就被掀了個底朝天。
“不就是一不小心拔了你們門派的旗幟而已,有必要這樣趕盡殺絕嘛!我又不是故意的!”須醉小聲嘀咕道,似乎不知道自己惹下了多大的麻煩。
“天刀門”門下之人都聽到了須醉的嘀咕,本來就不怎麼樣的臉色開始變的鐵青,對於他們這些門派來說,無論大小,最重要的就是面子,須醉拔了人家代表門派存在的標誌旗幟,無疑是公開刷他們的面子,向整個“天刀門”挑釁,這種事情,一向只有不死不休,直到另一邊認輸爲止,不然以後也不用再在江湖上混了。
門派的面子,一向是用鮮血堆積出來的。
“須醉,只要你肯自斷一臂,我們可以既望不疚。”起先暴喝的那個人排衆而出,這人生着好一副美髯,丹鳳眼,臉似紅棗,配上這一副秀麗瀟灑的美髯,活脫脫就是一關、公的形象。這人乃是當代“天刀門”門主的弟弟,長老身份,宋飛揚,他這麼說算是非常給須醉面子了,不然,按照江湖規矩,只有一個字——死。
“天刀門”畢竟是傳承久遠的大派,在處理事情上自有自己的分寸/
“你們動手吧!我做不到砍下自己一條手。如果你們有本事,可以自己來拿。”須醉站了起來,拿起符咒貼滿全身各處,雙手也開始結印,自斷一臂這種事情,他肯定是不會幹的,也不認爲有那個必要,他還不太清楚這些門派對於面子的看重。
“唰”的一聲,“天刀門”門下之人整齊劃一的拔出刀來,刀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閃爍着冷冷寒光,騰騰殺氣,開始瀰漫開來,降低了炎炎夏日的溫度,開始變得有些陰涼起來,肅殺之氣,自然瀰漫開來,這是隻有身經百戰的人才會有的氣勢。
下一刻,二十個“天刀門”門人開始了向須醉的衝鋒,長刀在陽光下閃爍着攝人光芒,刀鋒劃破空氣的聲音,彷彿是在爲即將吸攝鮮血而歡呼。
別天野顯得有些無動於衷,在三個沒動手的“天刀門”門下的監視下,把馬車趕得更遠一點,眼睛則不住的瞟向路旁的一處樹林內,他的感覺告訴他,那裡,有一個高手存在,用刀的高手,雖然他已經極力收斂氣息,可是那種刀鋒般鋒利的銳氣還是自然散發出來。
須醉起先還應付得比較輕鬆,仗着符咒的神奇,在二十騎的交流衝鋒下得保不失,還傷了對方數人,可是等到他手中和身上的符咒越來越少時,他的身上就多了幾道血口,這些騎士,並不像之前的那四個人那樣膿包,再加上是團體衝鋒,彼此配合無間,威力之大,讓旁觀的別天野吃驚不小。
難怪古代騎兵能縱橫天下不敗,這種攻擊實在是太可怕了。騎兵,不愧是古代的戰爭之神。
“天刀門”雖然沒落了,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傳承了數百年的名門大派,畢竟還是有些實力存在的。何況,近幾年來“天刀門”出了個傑出人物,在他的努力下,隱有中興之勢。
“不行,拼了!”須醉一咬牙,再這樣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條,把最後一張金剛咒用去,得保身體暫時不失,又爲自己加了一張生根咒,雙腳穩穩的紮在地上,任“天刀門”門下之人來回衝鋒,也自巋然不動,趁着這空擋,雙手飛速的結起復雜玄妙異常的印訣,口中念念有辭,好象是要發大招拼命了,道道細小閃電,在他身周飛舞閃爍,天上羣雲匯聚,凝聚成一個獰惡威猛的模糊人像,遮住了陽光,天,一下子暗了下來。
“、、、急急如律令,有請雷神、、、”須醉最後那“上身”倆個字未及出口,就有道眩目光華自道旁樹林裡飆射而出,直取他咽喉,猛烈的刀氣,如有形一般割斷了他未及出口的無形之音,讓他口中的最後倆個字凍結在咽喉之中,發不出來。
別天野一直在注意着樹林裡那個高手的動靜,他一出手,別天野人也就跟着足不點地的飛了過去,背後厚背長刀緊握在手中,一刀直擊那眩目光華之後的長刀,那三個監視他防止他出手干涉的“天刀門”門下根本攔他不得。
別天野不得不出手,雖然他與須醉並不熟,算不上什麼交情,不過畢竟也同車坐過,總不好讓他橫死在自己眼前。這一刀,如果別天野不出手,須醉只有死路一條。
倆刀相擊,各自衍生出十數個變化,瞬間就交手了六七招,眩目光華消失,現出後面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彪悍冷峻青年,正臉現驚色的看着別天野,在他身上,散發着刀鋒般鋒銳的危險氣息。
別天野錯步後退,駢指封住須醉身上十數個大**道,徹底終止了他的動作,順便幫他減輕因法術反噬而造成的傷害,右手則運刀如風,逼開了再次衝鋒過來的“天刀門”門下。
天上因須醉做法引來匯聚成的獰惡威猛人像慢慢的消散,陽光又再次灑落下來,那個由羣雲匯聚而成的獰惡威猛人像,正是傳說中的雷神的形象。
“雷神引,你是茅山傳人?”彪悍冷峻青年看向須醉的眼神微有些詫異,不過馬上轉開了,“你是什麼人?救他對你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天刀門必須討回應有的公道,你也是江湖中人,應該知道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