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近她,然後手擡起來,我輕輕地放到了她的肩膀上,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手,我只是那樣把手放她肩膀上說:“那你想明白了嗎?”
“姐三十五歲了,三十五歲了啊,肯定是要明白了,少婦都多少年了,早不是小丫頭了,如果還想不明白,那還真不行!” ,她說的我都不怎麼能聽懂。
我說:“說給我聽聽!”
“收門票的啊!” ,她說,挺可愛的,我想她的確是想明白了,如果不想明白,怎麼可能她叔叔剛打過我,她家出這事,她都不在意這些,不去多想這些,把這些看的很開,還能這樣跟我在一起,人生遠遠不是你想的那樣,要悲傷就一直悲傷,要開心就一直開心,永遠都不是。
我說:“多少錢?”
沈藍說:“財大氣粗了嘛,牛了啊,有錢了,不用打電話讓姐去買單了啊?” ,她笑了,笑的很開心,我突然明白,我也笑了,笑着看着她,她三十五歲了,可是一點都不老,那麼漂亮,保養的很好,皮膚緊緻,樣子可人,只是沾染了少婦的痕跡,其他的倒沒有什麼,看起來還是很能讓男人有種衝動,她就是現在遇到二十初頭的男孩子還是有誘惑力的,而我卻發現男人還真不行,似乎男人到了三十歲,你說少婦去喜歡你就不大可能,不過那少婦也跟你差不多大了,還是姐姐好,因爲總有年輕的弟弟在那裡,而弟弟呢?隨着年齡增長,姐姐也都慢慢老去了。
當然沈藍不是,她在我面前,還猶如個嬌小,可愛的小女人,她好象是越活越小的感覺,但是也確實不小了,三十五歲了,我喜歡這樣的年紀。
我說:“現在啊,如果去你家飯店吃飯,還會讓你去買單,上次都不該給錢!”
沈藍笑說:“還沒多問你要呢,你把女老闆都給騙了,要多交錢的,便宜你了,我跟你說我悟出了什麼?” ,她神秘叨叨地說:“爸爸去世後,我想了好久的生死,突然感覺,原來在死亡面前,我們都很渺小,都很無助,而所有的一切跟死亡比起來又算什麼,而終究有一天,我們都會老去的,所以不值得,我頓時就看的很開了!”
我聽了,撇了下嘴說:“就是這個啊!
沈藍說:“這個可是真理!”
我說:“這個都要你想半年的啊,那要是讓你做個思想家,你不是要花幾輩子去想嗎?” ,她開始不懂,然後就皺起眉頭打我說:“壞蛋,欺負姐姐是吧,我告訴你啊,你兒子——” ,她輕輕地說:“我第一次見到孩子,就很喜歡!” ,她說的有些沉重,我也變的沉重了,我說:“挺調皮的!” ,沈藍搖了搖頭,直直地看着我說:“太不可思議了,本來是我的,怎麼是我妹妹的,跟做夢一樣,真的,挺恨你的,不過又想,已經如此,也許是天意吧,其實我——” ,沈藍不說了,但是她想說什麼,我已經瞭解。
我手扶着她的肩膀說:“對不起!”
她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麼,還有毛毛呢?我不能那樣想,我要把毛毛當我親生的就是了,其實都是一樣的,如果要個親生的兒子還不簡單啊,隨便找個男人生不就是了,可是不是那回事,不喜歡那樣!”
我當然也明白了,如果寧寧不是她妹妹,我厚着臉皮,我也能跟她生個孩子,可是事情都鬧出這麼大了,這些簡直就是奢望了,寧寧的出現不是奪了她姐姐的東西,而是直接把她姐姐推進了思想的痛苦深淵。當然寧寧又是無辜的。
不能去多想,我說:“開心點,你不是說讓我等你嗎?總有機會的吧!”
“傻啊,等你等到我了,也許七老八十了,還能生個屁孩子啊,不生的,不在乎,不要,哼!”,她呼了口氣說:“對了,你剛纔說你想做我們的生意,可以啊,不過要少賺些啊!”
我說:“傻瓜,我捨得多賺你嗎?”
她聽了這話,仰起頭,有點撒嬌,迷離的眼晴看着我說:“我媽說我瘋了,說我跟我妹妹都吃了你的迷香藥了,還說要去看醫生,要找解藥呢,你說是不是啊?”
也許是那句話我觸動了她,她的心蕩漾了下,被那愛意,我說:“我看有點像!”
她笑說:“也許就是的,你挺會討女人開心的嘛,會說肉麻的話,很多男人就不會!”
我說:“那個李明志還不會啊,我看他很會嘛,他說的很好嘛!”
沈藍突然跺着腳,撒嬌地說:“哎,不許說這個啊,幹嘛說他,我跟他沒有什麼關係的,我現在跟他都沒有什麼來往!”
“騙弟弟啊?” ,我說。
沈藍狠狠地斜着眼晴看我說:“你什麼意思啊,你意思人家不要我了,我纔來找你的啦?”
我說:“我可沒那樣說,他還敢不要你?”
沈藍說:“混蛋啊,不許你這樣說!” ,沈藍怎麼就變了呢,怎麼就感覺這麼小呢?這麼可愛呢?後來我總結是女人在愛的男人面前都會很小孩子,因爲她愛我,她不需要去僞裝什麼,她會很自然地流露。
我說:“不開玩笑了,我說真的,我們合作吧!”
她擡起手,我也擡起手,她把手放到我的手上,拍了下說:“好!”
我手沒有拿下來看着她說:“你好美,你讓我不知死活,你知道嗎?你也不知死活了,你媽媽要是知道我們現在在外面這樣,真夠可怕的!”
“不去想,過幾天,我就跟她回去了,去西班牙了,今天,或者這幾天,我什麼都不想去想!”
“你是不是感覺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我問她。
她說:“不會的,我想這樣,彼此自在,如果有緣分,如果你以後還沒有結婚,當然你不可以故意不結婚,如果我們還有緣分走到一起,我很期待那一天,很期待!”
我看着她,然後猛地把她樓在懷裡,我樓住她,看着她,我對她說:“我等你到老,好不好?” ,她頓時激動的不行,手裡的包都落地上了,她牙齒咬住下嘴脣,眼晴大大地擡起來看着我,猶如一個萌動的少女一般地點了點頭說:“真的嗎?” ,她的眼淚就是迅速下來的,睜大了眼晴,眼淚從眼晴裡落下,那種情景,我第一次看到。
我點了點頭,我對她微微地笑說:“我愛你,我會等你一輩子,今生除了你,我誰也不娶,等你到白頭,西湖水爲證!”
她猛地說:“不要發誓!” ,她很迅速地說。
我說:“爲什麼?”
“我怕萬一,我怕,有你這句話,我死都值得了,不要想其他的,我也愛你,我也忘不了你,你不要等我,不,可以等,也可以不等,因爲有你的話就夠了,知道嗎?沒有人比我更理解你,理解我們的處境,怎麼在一起,太難了,你要好好的知道嗎?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許忘了姐姐,不許!”
我點了點頭,閉了下眼晴,然後睜開一笑說:“你笑笑!”
她很聽話地笑了,然後猛地呼了口氣,差點把我嚇到了,她伸開手閉上眼晴,那樣一會,然後啊了聲,接着就轉身猛地樓住我,然後親吻我,我們抱在一起親吻。
如果你有體會,你會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越是在災難前,一對男女如果愛的死去活來,他們卻往往都會如此,真是不知死活,千萬別評價這個,如果你愛過,你懂的。
第二天,寧寧讓她姐姐把孩子偷偷地抱了出來,交給了我。
沈藍張開嘴巴,伸出舌頭,剛剛經歷過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的滋潤,因爲特別動情,似乎還帶着一些似哭未哭的感覺,一邊親吻我,一邊發出急切的喘息聲。
“哦,我,我愛你,愛你——”,沈藍邊親吻邊說。
“我也愛你,想你!”
“我完蛋了,我離不開你,我一見到你,就要瘋了一樣,小天,讓姐姐好好親親,不去想,不想——”,她深深地貪婪我的舌頭。
我哦了下,然後她迅速離開,她也知道了,咬疼我了,她離開我看着,就停了一下,然後她又迅速地抱住我,繼續瘋狂親吻,親吻過後,她離開我,看着我,然後繼續緊緊地抱住我,這次親吻的時間比較長,沈藍的嘴裡帶着甜甜的味道,也許是分離,時間讓我們每一次都感覺不同。
也許上天是故意如此,如若天天生活在一起,那滋味未必會有如此美妙,兩個人就是如此,你越讓他們分,他們的感覺越斷不了,而如果你就讓他們徹底在一起,說不定還容易了。
無數次的分離造就了我們無數次的激烈。
來往的車輛,我們絲毫不在乎,過往的人羣,我們也不在乎,因爲是她絲毫不在乎的,而就算我有點不好意思的,可是面對她的要求,就算她讓我在大街上光着身體跑一圈,跟她親吻,我又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她,是她的勇敢,是她給了我所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