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嘴一笑說:“那樣對你是個傷害,女人應該找一個可以嫁的男人,等你結婚後,可以找個情人,你現在不是找情人的時候!”
她鬆開我的手,不停地眨着眼晴說:“那你以後做我的情人啊?”
我又是一笑說:“看吧!” ,其實這話就是說不可能啦。
她很女人地說:“公司裡有一個人喜歡我!” ,她似乎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說:“是嗎?誰啊?”
“銷售部的羅經理,可是他有了孩子,離婚了,他想讓我跟他結婚,你說行不行?” ,林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原來她是真的很簡單,很傻氣。
我說:“他啊,人還不錯,不過,有可能不太適合你,上次出來吃飯,他找了小姐,這話你也別跟他說,我是不想害你,所以——”
“天呢,找小姐怎麼了嘛,男人都找的!” ,她的一句話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點頭說:“也許吧,也許——”
“那好,那我就跟他結婚好了,結婚後,我找你偷愛!”,她說。
我不太開心地說:“自己看着辦吧,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對不對?”
她看着我,眼晴都紅地看着我,手拖着腮看着我。
我被她看的,說了句:“他不適合你!”
“你吃醋?” ,她挑逗着我,那眼神。
我搖頭,她說:“還想嗎?”
我說:“看看吧!”
“隨時等候你給我下達任務,只要你想!”
我看着她,突然一笑,她也笑了,然後忙說:“哎,跟你開玩笑的啦,呸!” ,然後我坐在那裡抽菸,她靠在那裡看着窗外,又不時地看着我。
突然電話響了,我拿起來,看,是沈藍的電話,我忙拿起來就接,很激動的樣子,我說:“沈藍,你——”
“我是她二叔!”
我聽到這句話,我有些緊張,但是也不知道哪來的緊張。
“我問你一個事情,你必須老實回答我,不然,不然——我——”
我說:“你問吧!”
“寧寧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他很直接地問。
我沉默,他繼續狠狠地說:“告訴我,是不是你的?”
我說:“你——”
他猛地說:“我現在問你,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你趕快對我說,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我查出來了,那根本不是保姆,是你的姐姐對不對?她叫劉紅,我通過我派出所的朋友查過了,竟然是你姐姐,你——你——” ,他罵着說:“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該死的,快告訴我你在哪,你把我們家的女孩子都給這樣了,我不會放過你姐姐的,我——”
我猛地說:“你敢!” ,我大聲地喊道,我直接豁出去說:“我告訴你,誰他媽的敢動我姐姐一下,我會讓他死的很難看!”
他說:“那你現在告訴我,孩子是不上你的?”
我想了下說:“難道不是我的,就不能讓我姐姐來給寧寧照顧孩子嗎?”,我現在還不想把事情搞的很糟糕,我要我大姐安全無事。
他,他說:“你是說是沈藍通過你,讓你姐姐來給寧寧照顧孩子?”
我說:“難道不可以嗎?” ,我絲毫不客氣地說。
他沉默了,過了會說:“你以爲我會相信嗎?我告訴你,你不跟我說實話,我不會放了你姐姐的!”
我冷冷地說:“這裡是中國,不是西班牙,我現在就報警,如果你不希望你們家被搞的很亂的話!”,我說:“你跟我玩黑的玩白的,我都不會怕你的,你們老糊塗了,不會理解一個男人的心意,但是你侄女理解,讓她跟我接電話!”
他說:“好,我給你一個小時,如果你不個我老實交代,我就會履行我的諾言!”
我聽到那邊走路的聲音,然後電話到了沈藍的手裡,沈藍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地說:“剛纔我叔叔一定要打電話給你,他說找你有事情談,說也許對你——”
我猛地說:“沈藍,別的我也不說,我就跟你說一件事情,你叔叔查到了我姐姐跟我的關係,知道那是我大姐,說要對我姐不利,讓我承認孩子是我的,我不是沒有勇氣承認,我在乎的是什麼,我想都清楚,如果你叔叔敢動我大姐一下我會跟他拼命!”
沈藍忙說:“不會的,小天,你相信我,他不敢的,你別擔心,好不好?”
我說:“沈藍,我不擔心,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們,但是我大姐是不應該被牽杜進來的,誰要是敢動她一下,我會很可怕,我想你最瞭解我,你去跟你叔叔說,讓他——”
她忙說:“你別擔心,瘋了,都瘋了,他也瘋了,小天,我拿我的性命擔保,如果誰欺負大姐一下,別說你.我也會跟他沒完的,好嗎?”
我說:“你還好嗎?父親怎麼樣了?”
沈藍說:“還好,你等着,我這就去找他,你等我電話!”
放下電話,我對林雪說:“你打車回酒店,我要去那邊一下!”
林雪問我有事嗎?我搖了搖頭,我就走了出來,出來後,我上了車,林雪跑下來說:“哎,你不管遇到什麼事,別亂來啊?”
我微微一笑說:“不會的,肯定不會亂來的!” ,她一笑說:“我還等着你安排我任務呢!”
我看着她,在她的臉上親了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她爲我擔心而已。
開着車,我來到了沈藍家附近,然後沈藍的電話也打來了說:“小天,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大姐跟我在一起,我不會離開大姐的,還有我叔叔,他就是個瘋子,你不要聽他的話,他除了會嚇唬人,他還能做什麼,不要擔心,我明天一早,就把大姐跟孩子,我送他們走,好嗎?”
我說:“我沒有走,我就在你家附近!”
沈藍聽到這個說:“你沒有離開青田嗎?”
我說:“沒有!”
沈藍說:“你在我家附近嗎?”
我說:“是的!”
她說:“你等下,我出去跟你說,今天晚上現在很晚了,我如果送大姐跟孩子走,怕我父親——”
我說:“我知道,你要出來嗎?”
她說:“我現在可以出去!”
坐在車裡,我等待着沈藍出來,她要跟我說什麼,她是想跟我說什麼,還是想出來跟我見面,在這個時候,在她父親病危的時候嗎?
她要出來見我,在青田,在這樣的夜晚,我等着她出來,我想我也有話跟她說,我什麼都可以拋棄,但是我不能讓我大姐跟孩子受到傷害,如果因爲我個人的事情,傷害到了無辜的人,我是死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我坐在那裡,看着門口,門口的燈微微地亮着,那是一個帶着坡的路,我看到她走了出來,她出來後就往這邊望了出來。
她看到我後,看了下,然後慢慢地低下頭往這邊走了過來,一直走到了我的車邊,我把車門打開了,她上了車,坐到車裡,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都想知道那開口的第一句話會是什麼吧!
我終於有了跟她在一起,在青田的夜晚,可是沒有想到是這個時候,以這樣的情景相見。
坐在車上,彼此都不說話,我回頭看了下她,她直直地望着前方,眉頭微鎖我又轉過頭來,把車窗打開,剛想點菸,她說:“你還年輕,不要那麼抽菸!”
是的,這句話,他以前也說過,但是我想此刻說的一定很不同,她一定想到了她父親的身體,在親身經歷了她父親的病危,我想,她更能深刻地體會,也許這也是一種很不一樣的關心吧,這讓我很感動,我把煙又放了回去,是很感動,我想任何女人的關心都沒有她的關心來的深刻,讓我那麼聽從。
我放回煙後,說:“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她輕聲地說:“現在穩定了,但是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看的太可憐了!”這個時候,沈藍說的話,似乎已經從那種難以接受的情緒中稍微走出來,是的時間是很厲害的東西,它會讓人的恐懼慢慢地消失,最後化爲無可奈何地接受不管是男女感情,還是生死離別,都是這樣。
這樣說過後,兩人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突然把正事給忘了,也許是面對我,她有些緊張,有些激動嗎?她突然說:“對了,不要擔心大姐,她不會有事的,我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大姐,只要有我在,不管發生什麼,相信我,明天,明天我——”
我知道,明天就把我大姐和孩子帶走,是不太好的,我大姐可以離開,就是孩子,孩子如果立刻帶走,她父親必定是會懷疑的,這個時候,在我們老家,老人即將離開的時候,作爲孫子都是要在場的,沈藍家沒有男孩子,那麼外孫是肯定要在旁邊的。
我見她這樣,我也知道她有些爲難,我說:“要不這樣,明天先讓大姐回去,我送她坐火車先回老家,孩子呢,等,等父親這事,過去了,再說吧!”
她聽了這句,轉向我,看着我,她看着,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安慰她還是怎麼着,她看着我,有些可憐,她想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來,微微皺起眉頭,有些悽苦的樣子。
我沒有任何控制,也許都是本能地擡起手,我擡起手,把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耳朵邊上,我望着她,眼晴一動不動,手慢慢地放到她的臉邊,帶着一些顫抖,我把手輕輕地放了上去,我怕她會拒絕,會推開我,可是她沒有,當我的手碰到她的臉,感受到她臉上的溫度的時候,那種感覺的時候,我的手才真正地顫抖,特別激動,我也帶着愁苦地望着她,然後我,我的手輕輕地在她的臉上微微地動着,一直摸到她的下巴,她慢慢地閉上眼晴,然後那眼淚就順着眼晴滑落,一顆顆的眼淚,閉着眼晴,手慢慢地擡起來握住了我的手腕,然後她把臉微微地貼的近一些,頭有些傾斜,就那樣在那裡,她的臉微微地增着我的手,然後眼淚就那樣依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