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牙齒咬了下嘴脣,就疲憊地轉過身去,你知道當時我的絕望嗎?曾經那麼好的兩個人,好到骨頭裡的兩個人,那麼相愛的兩個人,我們曾經有過多少美好,簡直就是一個人,可是在她父親這個時候,我卻不能陪她,而是另一個男人,她妹妹同樣我不可以,哪怕站在這裡,望眼欲穿,卻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我壓抑着所有的悽苦,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走進家去,如果我們只是分過手的情侶,我也可以進去陪伴她下,可是那家裡所有的人都恨我入骨。
我沒有馬上離開,我把車開到了一邊,然後坐在車裡抽菸,望着那個門口,不願意離開,我也知道這個時候,我什麼都做不了,但是至少在這個時候,我可以這麼近距離地陪伴他們一起去承受一些苦,陪伴我最愛的女人去,也許是等待那個時刻的到來。
靜靜地坐在車裡,不多會,是沈藍打我的電話的,我看着電話急忙地說:“怎麼樣了?”
沈藍靜靜地說:“暫時沒事了,你放心吧!”,她說的很疲憊,嗓子是沙啞的。
我說:“哦,沈,沈藍,加油,不,不管到什麼時候,我,我都會——”,我想說我愛你,可是我卻說:“我都會支持你,如果有一天,你還能想到我,希望你可以聯繫我,不管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振作起來!”
沈藍似乎又在哭,她是強忍着說的吧,她說:“謝——你也好好的,小天!” ,我想縱然還會有很多人叫過我小天,可是我相信不會有任何人叫的有她那麼親切自然,就好比,寧寧叫我寶蛋一樣。
曾經,我以爲我有錢了,痛苦就會少了,可是坐在布加迪裡,黃玲似乎在告訴我一個事情,一個人,不管擁有了多少財富,如果精神不幸福,一切都是幸福不起來的。
我說:“恩,好的!”
掛了電話,我想着她叫我名字是多麼的親切,又是很難過。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陌生電話打來了,是顧天龍,他的聲音,我立刻就聽了出來,他在電話裡第一句話就說:“我不相信你一點都不愛她們姐妹了,呵,我現在有她叔叔和她家裡的電話,只要我一個電話打過去,我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你就等着吧!”
我停頓了下說:“你需要什麼?”
顧天龍立刻笑說:“你他媽的,我以爲你真的無情無義呢?我要什麼,我他媽的要那塊地,你說我要什麼?”
我說:“怎麼要?”
“怎麼要?”,他橫着說:“我要你把那塊地直接送給我!”
我冷冷地說:“你好傻,就算他父親知道,我也不可能拿公司全體人的前程來開玩笑,如果真要這樣,你直接把電話掛了!”
他也聽出來了我的口氣,似乎感覺這的確是不可能的,別說寧寧父親,就是把我性命搭進去,那也是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
他說:“這樣,你把那塊地一平方一萬,一萬五的價格給我!”
我說:“你還不如直接掛電話!”,我自己把電話按掉了。
很快,電話就響了,電話通後,顧天龍立刻說:“哎,這樣,那一平方你說多少,但是兩萬二,我絕對不拿!”
我說“我告訴你,你對我兒子做的那件事情,這個,我一定會跟你算的,等着那一天,你到下面去搞房地產吧!”
他笑說: “不知道是誰吧,別的先不談,我現在就要拿這塊地,我父親很生氣,別逼我,反正,我如果得不到任何好處,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沈寧父親,看着辦!”
我說:“我想一下回你!”
他立刻說:“好的,我等你電話,我先跟你說,一分錢不少,我可不會要!”
掛了電話,我靠在那裡想着,我一直沒有給他電話,直到林雪到了青田,我
先去跟她碰了面,然後跟她一起開車,把車開到寧寧家裡,我讓她打寧寧電話把鑰匙給了寧寧,寧寧再次出來後看着我,沒說話,林雪回來後坐在車裡說:“她說沒事了,讓我們走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我根林雪說了這件事情,林雪說:“我認爲應該給他們,如果是我父親,我會很害怕的,這不是小事情,你說呢!”
我說:“顧天龍,我遲早會要他命的,也只能這樣,不過,對於價格上來說,我不會少的!”
林雪說:“你真是個男人,真的!”,她露出那種表情說:“而且是個好男人,女人都想要的男人,爲了女人,能這樣做,讓我很感動,真的!”,她每說一句都是那種特別暖昧的表情,我說:“也許吧,如果我還能爲她們做什麼,也許就只有這個,對嗎?”
林雪點了點頭,聳了下鼻子說:“臭男人,呸,竟然跟一對姐妹,你也太變態了吧,呸呸呸!”,林雪這樣還滿討人喜歡的,我一笑說:“你吃醋啊?”
林雪猛地說:“滾蛋啦,誰吃醋啊,變態的男人,噁心的男人,搞,搞一對姐妹,姐妹!” ,她做着那種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只是一笑,那個混蛋再次打過電話來後,我跟他溝通了,一直談了有一個小時,最後他讓我沒平方讓他一千塊,一畝地讓他六十多萬,總共的讓了他兩百萬,我也實在不想跟他羅嗦了,最後我同意了,放下電話後,林雪說:“誰買單?”
我說:“我自己買單!”
“爲了她自己掏兩百多萬?”
我說:“爲你,我也可以,當初,我不都願意爲你掏一百萬嘛!”
她猛地仰起頭,啊了下,然後把手放在嘴裡,似乎是被我感動了。
是的,我願意爲她花兩百萬,算是對她的彌補吧。
可是,我沒有想到,這錢花了下去,我跟寧寧竟然出了更大的問題。
林雪問我說:“劉董,就這樣便宜了那個混蛋了嗎?”
我抽着煙,望着窗外說:“我不會放過他的,也許這只是鬥爭的開始,總有一天,我會讓紫城趴下!” ,我不會讓顧天龍這樣輕易得手的。
林雪說:“現在我們去哪?”
我說:“今天回深圳有點晚了,我們暫時就在青田落腳吧,好好休息下,順便帶你感受下這裡的浪漫風情!”
林雪轉向我說:“我想你不會對我這麼好吧,哼,因爲什麼,我知道啦!”
她說着,就把車開了起來。
看着林雪,是的,我的留下是否擔心她們父親會在那天夜裡出事。
可是的確,我也很想去感受下青田的夜晚,雖然陪伴我的不是曾經我最愛的女人,而是在深圳認識的林雪,這個曾經讓我又可憐,又恨,而後感覺還算是個優秀的員工的女人。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可惜也不是你,陪我在這個夜晚——我帶林雪去了開元酒店,那是寧寧結婚的地方,那也是當時青田比很好的酒店,我帶林雪進去,訂房的時候,我說:“兩間房!”
林雪忙說:“哦,不,一間房——” ,她竟然傻傻地又說:
“標準間! ”
這算什麼事啊,那個小丫頭笑了下,是的,一對男女,來開房,要一間房,兩張牀,這不是夫妻吵架,就是偷愛而不好意思。
我說:“哦,不,我喜歡大牀!”
林雪聽了,臉紅了下,立刻說:“那就兩間房吧!”
我說:“還是——”
前臺小姐說:“哎,先生,到底是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我說: “大牀房吧!”
小姐開房的時候,我回頭看林雪,林雪仰起頭,臉還有點紅,說着就白了我下,我拿着房卡,跟她到了房間,一到房間,她就說:“真是的,誰要跟你睡一張牀啊?”
我說:“當時不是緊張嗎?你沒看那小丫頭都,都懷疑我們了啊?”
她哼了下說:“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嘛啊?”
我說:“想幹嗎?還不是想幫你給你丈夫還賭債啊!”
她轉身就打了我下說:“哎,能不能別笑話人家了啊?”
我一笑說:“我要洗個澡,你洗不洗?”
她忙說:“我先洗,我可不洗臭男人的剩水!”
她還真夠搞笑的,我說那你去些吧,她轉頭說:“不許偷看啊!”
我坐到牀上看着打開電視說:“誰看你啊,又不是沒看過,搞都搞過了——” ,我都沒注意地說着,她叫着操着廣東人說普通話的語氣說:“哎,有沒有搞錯,是姐姐睡你的好不好?”
我說:“行,怎麼着都行,趕緊去洗吧!”
“真是被你氣死了,用黃姐姐的話就是,他媽的,氣死老孃了!”,說着,她就扭着屁股進了衛生間。
我躺在那裡,看着電視,裡面的水嘩啦啦地響着,我不時地看着手機,期待她們會給我打電話,或者發條短信。
不多會,林雪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已經穿好衣服,在那裡擦着頭髮,看着我說:“在點
播酒店裡的瑟情節目嗎?”
我說:“哪有?”
她說:“老土,深圳的酒店裡就有,要不要下次我帶你去住酒店,帶你去看? ”,她忙又說:“哦,不,不,我帶你去香港,看真人表演,老外的,很威武的,要不要看?”
我看着她一笑說:“你這些年是不是就是看着這些——”
她聽了,忙撒嬌地跑過來打着我,然後猛地騎在我的身上說:“去你的,你流氓,我纔沒有呢?我根本不需要男人!”
她壓着我,我看了看她的下面說:“你不需要男人,我還需要女人呢?你會壓壞的!”
她看着,然後竟然伸過手抓住說:“咬下來!”
我看着她不說話,她問我說你怎麼了?我說:“林雪,你真的不想找個男人結婚嗎?”
林雪搖頭說:“不喜歡,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黃姐總是這麼說!”
我說:“她是你媽啊?你這麼聽她的,她現在都改變觀念了,你也應該找個人的,其實結婚,結婚應該挺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