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的,我們的位置跟他們安排在一起,這真是特別的巧,正好是寧寧旁邊的位置,我跟林雪走了過去,如果林雪先坐到寧寧旁邊,那我就自然坐在另一邊,可是林雪似乎是故意的,她似乎是知道那個人就是寧寧,她坐下後還對我一笑,我沒有辦法,寧寧沒有看我,眼晴望着前方,我很無奈地坐到了她旁邊,我坐下後,倒是那個顧天龍投來了目光,那是一種特別敵對的目光。
寧寧一動不動,但是眼晴是眯起來的,我看的出來,那是一種對我的鄙視。
誰也都沒有說話,過了不多會,拍賣會開始,起拍價是每平方米一萬元,這樣的拍賣會不會持續太多時間,幾乎有一半是來陪襯的,可是沒有想到那天,來的幾家對那塊地都是特別有興趣,那是一塊不管從商業還是從環境,地理位置,交通位置來說都是很值得去投資的。
有人舉起牌子,一萬一,有人舉一萬二,我們沒有說話,我們不需要在這個時候說話,還有人加到一萬兩千五,這個時候紫城舉牌子了,一萬三,紫城出到一萬三後,我舉起牌子說:“一萬三千八!” ,其他幾家似乎看出來了,這價格是要被擡到很高的,有一家舉牌說:“一萬四!” ,要知道,這些價格可不是亂來的,每叫一次,都是在每平方米上加的,一畝地,十畝地,這樣擴大開來,幾乎每加一百都是很要命的,因此到一萬四後,都是一百一百地往上加,紫城叫出“一萬四千五!” ,他叫出來後,我感覺這似乎已經是他們的八成了,我直接叫到了:“一萬五千五!” ,在這個時候,直接在她的價格上加了一千,所有人都向我們望了過來,先前寧寧一直對我沒有任何表情,可是在這個時候,她,她皺起眉頭,轉向了我,意思是我別跟她做對,這價格加的,他們幾乎是面臨了最大的挑戰,是的,如果沒有我們天豪,這塊地,他們在一萬五絕對可以拿下來,可是現在,他們知道這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她看着我,我反而不去看她,冷冷地,我不會把個人情緒攙雜進來,我必須按照我原先的計劃來辦,不管你感到多爲難,這都是不能改變的事情。
接下來是沉默,有兩家似乎是故意來瞎攙和的,竟然有人加價一萬五千八,還有一家報出一萬五千九,寧寧沒動,但是顧天龍對我狠狠地看了下,表情特別誇張,他咪起眼晴說一萬六,當他叫出一萬六的時候,寧寧看了看他,他一副二愣子的樣子,絲毫不在乎寧寧。
我心想沒問題,你們叫吧,我們天豪就是一個,超過兩萬,我還會加,我等你們叫累了,再說,有家叫出一萬六千二,顧天龍迅速地報出一萬六千三,到這個時候,每加一百,都是需要承受很大的壓力的,接下來,又是沉默,然後是“還有比這個價格更高的嗎?” ,沒有人說話,我們也沒說話,又叫了句:“還有比這個價格更高的嗎?一萬六千三一次——”
我輕輕地說:“一萬六千五!”
“還有比一萬六千五更高的嗎?” ,這句話一出,寧寧真是坐不住了,她竟然輕輕地說了句:“你不要這樣好嗎?” ,她輕輕地說,帶着氣憤與請求,希望我可以放過他們一馬。
我沒有理會她,什麼都沒有說,連頭都沒轉。
顧天龍這個時候叫出說:“一萬六千七!”
寧寧這個時候對顧天龍說:“不要加了!”
顧天龍似乎是對我說的,“怕他們?你不要說話,雖然你是副董,但是還是要我父親說的算!”
我心裡暗自笑着,心想:“好啊,我求之不得,給我使勁往上加,我就讓你們拿不成,給我拼命加,如果超出了我們的承受能力,我直接不要了,看你們拿這塊地有什麼用,做生意不是意氣用事!”
我說:“一萬七!”
寧寧徹底是傻掉了,是的,也許這是她預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她開始應該還報着一些希望,女人嘛,畢竟是希望男人可以因爲她而對她的公司好點的,女人做事情,在自己曾經有過的男人面前,肯定會攙雜一些這些成分在裡面的,可是她失望了,可以說是徹底地失望了,我沒有給她這樣的愛戴。
顧天龍向我望過來,直接說:“你是故意的吧,你們深圳的公司跑這裡來做什麼?”
我轉向他,一笑說:“做生意!”
他牙齒咬住嘴脣點了點頭說:“姓林的,別以爲我認不出你來了!” ,我沒有搭理他。
叫到這個價位,他也實在是感覺有些爲難,但是他必須要出這口氣,他是不可能就這樣罷休的,他叫出了一萬七千二,我開心了,好啊,繼續,再高點,你直接叫一萬八最好,我還是在“還有比一萬七千二更高的嗎?”的時候,說:“一萬七千五!”,然後他們的心又涼了吧。
寧寧轉過來看着我,很可憐地說:“別這樣好嗎?這塊地對紫城來說很重要,對你們,可以做可以不做,對不對?沒必要這樣的!”
我說話了,我對她說:“沈董,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既然我們決定來買這塊地,肯定是以我們天豪的預期價格買下來了,現在還遠在我們的承受能力之內,你說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要這塊地,那因爲什麼?”
她說:“因爲,因爲,因爲小天好嗎?” ,她竟然把我兒子拿了出來。
我說:“因爲他?他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也許沒有任何關係,可是你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故意跟我叫板的!”
我微微一笑說:“你說錯了,我沒有跟你叫板,我這是跟紫城在競爭,連叫板都談不上,如果你們沒有這個實力,完全可以不做,這是一個競爭的社會,平等競爭,沒有什麼錯吧?”
她抿住嘴點了點頭,冷冷一笑說:“你直接跟我說,你打算多少錢拿下來,我們——”
我說:“這恐怕不好吧,你們如果承受不了,就放棄,其他的,總不需要天豪來爲你們負責吧?”
她被我的話頂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吧,她呼了口氣,不再說什麼。
顧天龍直叫出了:“一萬七千八!”
我一笑,說:“你們紫城早晚是要完蛋的,有這樣的敗類,一次競拍失敗不會損失什麼,但是留着這個敗類,比十次競拍失敗都可怕!”
寧寧突然對我說:“你是來笑話我的嗎?”
我搖了搖頭。
她生氣地說:“你爲什麼要這樣?這樣有意思嗎?真的很有意思嗎?寶蛋?”
我聽到她叫我小名,我知道她是要跟我做什麼,這讓我有點不開心,是不是爲了公司,她什麼都能幹的出來,討好我,跟我訴舊情都可以呢?
我說:“時間不多了,你們看着辦吧,我建議你們別這樣了,如果你連權利阻止他都沒有,我認爲你今天根本沒必要來!”
“我爲什麼來?你說我爲什麼來,你以爲我想來嗎?如果不是因爲你們要來,我——”,寧寧這樣說。
我說:“那我就直接跟你說,你來也不會改變什麼,我從來做事情不會考慮這些的,就算你今天把小天抱來,我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你說的真絕,真狠,特別很!” ,她說。
我說:“怎麼說都隨你吧,你是女人,我不去跟你說這個!”
她點了點頭,冷笑了下說:“你這樣做是因爲什麼?”
顧天龍這個時候報出了:“一萬八!”
我跟寧寧說:“爲什麼?就是要拿下這塊地而已!” ,我舉起牌子說:“一萬八千二!” ,我有時間陪這個孫子玩。
寧寧似乎已經死心了,不太關心這個價格了,她繼續說:“你很虛僞,你真虛僞,你到底爲什麼來?”
我回頭看着她,她眯起眼晴望着我。
我說:“你愛怎麼想就怎樣想,你說我是爲了報復紫城也行,說我是爲了報復你也行,怎麼都可以,我無法左右你的想法,你們女人做事總是喜歡把男女感情攙雜進來,我認爲這樣很不好——”
“可惜,我是個女人,可惜,我還有一點感情,可惜我不是你,無情無一義的人!” ,她的臉都紅了,每一句都是說的那樣冷漠。
我說:“好,我無情無義,那我們都不要說了,你今天是代表你自己,還是代表紫城?如果代表你自己,過後再說,如果代表紫城,一切按照公平競爭的原則來,其他的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不再說什麼,什麼都不說。
顧天龍再次叫出:“一萬八千五!” ,他幾乎是咬着牙齒報出來的,連這樣的混蛋,連他都感覺這似乎太高了,他有點闖禍的感覺,實在是不能再高了吧。
林雪這個時候說話了,直接說:“一萬九千!” ,她說過後就對我說:“跟他羅嗦什麼,看那個二世祖,簡直就是個混蛋!”
顧天龍沉默了,他咬着牙齒,寧寧似乎一點都不關心了,因爲她感覺大勢已去,只有顧天龍這個傻瓜纔在這個時候跟我們玩,給她,她都不會了,她知道他們今天一定是個輸家。